沈文嶽定定的看著他,顧淮江在他灼灼的注視下,強裝鎮定,蹙著眉咳嗽兩聲,仿佛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疼痛,他這麽一說沈文嶽還真是害怕顧淮江半夜發燒燒壞腦子,當下猶豫起來,就在顧淮江快裝不下去的時候,開口道:“現在雨也小了,我帶你去鎮上的衛生所紮一針吧。”

    顧淮江趕緊道:“我已經沒事了,天都這麽晚了,別來迴折騰了。”

    “你確定你沒事了?”

    顧淮江點點頭,堅毅的臉上帶上笑意,“你放心,我保證不碰你,明明那屋是床,下雨天肯定犯潮,你那腿哪受得了啊,你乖乖地在火炕上睡,疼的話我也好給你按按。”

    沈文嶽臉上有一絲鬆懈,想了想還是把被子放下,火炕燒的暖和,沈文嶽鋪好被子,窗簾一拉上,靜悄悄的屋子裏就剩下他和顧淮江兩人了,彼此間微弱的唿吸似乎都能感覺到,沈文嶽洗好腳,白皙勻淨的一雙腳丫子踩在灰色的棉被上,白白胖胖的腳趾緊挨著,足弓修長,看著就讓人喜歡。

    顧淮江一雙眼睛緊盯著那雙腳,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心尖上一樣,唿吸也跟著急促了幾分,這還是團聚以來第一次他和沈文嶽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的晚上,跟做夢似的,盼了這麽多天,真到了這一刻,他反而變得小心翼翼手無足措起來。

    “你愣著幹什麽,去洗澡啊。”沈文嶽扔給他一條嶄新的黑色內褲,“我用保鮮膜把你腳抱起來,洗的時候千萬別碰水。”

    顧淮江不舍的轉移視線,“那我頭怎麽辦?”

    “這樣吧,你就別洗了,今天先簡單的擦擦得了。”

    顧淮江一瘸一拐的進了衛生間,沈文嶽兌好水,試了試,“洗完了叫我,這裏是香皂,換下的內褲自己洗幹淨。”

    顧淮江見他要走,一把拉住沈文嶽,笑著道:“你先等等,我後背夠不著,麻煩你給我擦擦後背。”

    顧淮江現在隻穿著一條黑色內褲,月誇下那一坨勾勒的清清楚楚,寬肩窄臀,腹部還能數的出來六塊飽滿的腹肌,肌肉勻稱恰到好處的描繪了一副精悍的身材,男人身上強悍的氣息撲麵而來,沈文嶽心頭一緊,莫名的有些慌張,麵上倒是故作冷靜的點點頭,顧淮江見他答應麵上一喜,立馬坐在板凳上。

    男人背部肌肉緊實,沈文嶽一下一下給他擦著,突然停了下來,摸著顧淮江右肩下方的一道疤痕蹙眉問道:“這是怎麽弄的。”疤痕很長,從肩膀斜劃下來,尾稍隱沒在頸椎附近,創麵參差

    不平,像是用鈍了的刀刃生生剖開一樣,看著就覺得疼。

    顧淮江不在意的笑笑,感受著沈文嶽溫熱的指尖劃過傷疤處,那種刺骨的疼痛漸漸的淡忘,心裏卻暖融融的。

    “阿爸說你落海,我不相信,非要跳進去自己找找,當時浪大,撞在礁石上,後背就被磨了個口子,當時可疼了——”

    還沒說完,被沈文嶽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巴掌,“你傻啊!”聲音裏壓抑著一絲顫抖,摸在傷疤上的手卻越發的輕揉起來,顧淮江心裏一軟,沈文嶽心裏到底有他,這麽多年的尋找和等待都值了,他顧淮江這一輩子隻想對沈文嶽一個人好,大大著膽子抓住沈文裕的指尖,聲音裏是溫和的笑意,“阿爸也罵我傻,我當時真恨不得跟你們一起去了,一天找不到你們,我就一天不死心,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相信你和君君仍活在這個世上,好在老天開眼,讓我找到你們了。”

    身後的沈文嶽沉默下來,半晌沙啞的開口道:“你要是找不到我們怎麽辦?”

    顧淮江堅定的笑著,“屬於我的我就一定會得到,你和君君本來就是我的,早晚會找到的。”

    沈文嶽歎口氣,被顧淮江抓在手裏的指尖倒沒有抽迴來得意思,任顧淮江握著,仔細的給他擦洗幹淨,聽顧淮江又道:“嶽嶽,給我個機會好嗎?咱倆先試著在一起,你要是哪裏不滿意我可以改。”顧淮江絕口不提退貨兩字,扒上了還不死賴著,那才傻。

    沈文嶽把毛巾扔給他,聲音聽不出喜怒,“趕緊洗洗,我先睡了。”

    “嶽嶽,嶽嶽,你這是答應了嗎?”迴答顧淮江的是一聲響亮的關門聲,顧淮江看著緊閉的房門咧著嘴笑起來,沒拒絕就好,再加把勁爭取早日把老婆拐上床,哦不,領進門。

    後半夜,顧淮江果然發燒了,他身上一陣冷過一陣,整個人縮在被子裏直打顫,沈文嶽就睡在他身邊,被他翻來覆去搞的睡不著,抹黑摸到他腦門,手下一片黏膩,嚇得打開燈就看見顧淮江通紅的臉龐。

    他下炕找了幾片退燒藥喂顧淮江吃下,這人還一個勁的出汗,睡衣都濕透了,顧淮江把身上衣服扯下來,隻穿著內褲躺在被窩裏,沈文嶽皺眉道:“你這樣下去不行,我領你去衛生所。”

    顧淮江把他扯住,“不用,蓋著被子捂出汗就好了,你上來。”

    顧淮江把兩床被子加到一起,掀開被窩眼巴巴的看著沈文嶽,“兩人睡熱乎點,要不我一個人太冷了。”

    好說歹說終於把沈文嶽弄進了被子裏,顧淮江更是得寸進尺,摟住懷裏的人就不撒手了,沈文嶽想躲開,他就打著顫的喊冷,手腳纏住沈文嶽,像一隻大型犬逮著了就沒放手的打算,淩晨的時候顧淮江的燒終於退了,他身上體溫高,再加上兩床被子壓著,倒把沈文嶽弄出了一身汗,大雨停歇,天光漸亮,沈文嶽醒過來時,腰上纏著一雙手臂,顧淮江的頭埋在他頸窩裏,平靜的唿吸撲在細膩的皮膚上,沈文嶽一陣發癢,想躲開,卻被男人摟得更緊。

    他這一動不要緊,身後的顧淮江也跟著纏上來,兩條長腿箍住他的,被窩裏兩個人就像連體嬰兒一樣,曖昧的纏綿在一起,皮膚與皮膚的接觸摩擦出微弱的電流,鼻腔裏的雄性氣息具有侵略性,將沈文嶽整個人都包圍住,大清早的男人經不住一絲挑逗,沈文嶽動這兩下,成功把顧淮江壓抑很久的小兄弟弄醒了,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戳在沈文嶽屁股縫裏,顧淮江這時也醒了,下腹的變化一清二楚,懷裏沈文嶽不自在的向前挪了一下屁股,沒想到顧淮江竟然不要臉的追上來了,兩個人身體緊貼在一塊,屁股上戳著一根棍子,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後麵,沈文嶽終於忍不住了,向後踹了一腳,怒道:“顧淮江你鬆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醒了。”

    被人戳破,顧淮江也不裝了,睜開眼吻住沈文嶽的耳垂,笑著道:“這不能怪我,它要起立我根本控製不住。”

    “顧淮江你少來,我數三下你立馬給我鬆開。”

    “別數了,我知道你會數數,我還有點冷,咱再躺會好嗎?”

    沈文嶽瞪眼,還躺什麽,在躺下去,顧淮江不定會作出什麽事情,掙紮著要起身,卻被顧淮江翻身壓住,逮著身下人的唇就吻了上來,,沈文嶽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男人熟悉的氣息就侵入口腔,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罩了上來。

    沈文嶽差點氣死,顧淮江這個大體格真要想製住他,一時半會他還真拿他沒辦法,顧淮江身上還有傷,他又不敢亂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淮江占盡便宜,唇齒緊貼,男人強悍的氣息灌入口腔,顧淮江尋著那條軟舌,狠狠地吸進嘴裏,攪得沈文嶽微微的口申口令出聲,又很快的壓製住,沒想到男人得寸進尺,吻著他的鼻尖輕歎,“嶽嶽,被忍著,我想聽你叫出來。”

    他下身輕輕蹭了起來,沈文嶽氣息不穩,“顧!”顧淮江堵住他的嘴,黑沉沉的眼眸直直的望進他眼底,沙啞的開口道:“我想聽你叫我哥哥。”

    沈文嶽緊閉著雙唇,顧淮江無奈

    的笑起來,“嶽嶽,你看,你並不討厭我的觸碰,這說明你心裏還是對我有好感的,我是你的哥哥,但我也可以做你的愛人,不要再因為那些不存在的條條框框拒絕我了,我們心意相通,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顧淮江這輩子也隻能對著你硬起來了。”

    最後一句流氓兮兮的話並沒有讓沈文嶽產生抵觸的情緒,他躺在男人身下,一雙鳳眸迷離起來,想起了兩人從小到大相處的點點滴滴,心裏一酸,眼角淌下淚。

    在顧淮江快要放棄之際,聽身下傳來一聲很久遠卻很熟悉的聲音,短短的兩個字讓他忍不住紅了眼眶,他聽沈文嶽輕輕地道:“哥哥。”

    顧淮江答應一聲,一聲聲的喊他,“嶽嶽,嶽嶽,我終於再一次聽到你這麽叫我了,再叫一聲。”

    沈文嶽卻不幹了,他清醒過來覺得特別丟臉,剛才怎麽就著了顧淮江的道了,氣急,臉上都滿上了一層緋紅,掙紮著要起來,卻被顧淮江強製的壓住。

    “別動,嶽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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