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男人無動於衷,嘴角溢出笑意,一隻手摸上沈丹書臀部,慢慢的揉搓了起來。

    蔣輝和看著沈丹書閉上眼睛的順從模樣,滿意的放鬆對他鉗製,雙唇沿著下巴一路啃吻至鎖骨,狠狠的吮了一口,下嘴的地方立馬出現了一道很明顯的吻痕,男人隻顧著欣賞眼前的美景,完全沒注意到在他身下的沈丹書握緊了雙拳,兩眼直直的瞪著天花板,在下一秒,卯足了勁狠狠的揮出了一拳,這一拳正中蔣輝和腮幫,蔣輝和反射性的擋住了另一邊臉,沒想到剛才被打的地方又挨上了一記重拳,這兩拳沈丹書下了狠手,心裏憋著一股氣,一點情麵也沒留,用力過猛導致手疼得都麻了。

    蔣輝和歪站在一邊,一條手臂拄著旁邊的衣櫃,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他現在能好到哪去,這兩下沈丹書用了狠勁,他嘴裏有一顆槽牙都鬆動了,嘴裏一股血腥味,也不知道哪破皮了,疼的好半天都沒緩過勁來,沈丹書做記者那會,采訪最多的就是鄰裏糾紛,有時候兩邊鄰居一個談不攏就拿記者撒氣,有一迴沈丹書就被一個撒潑的女人拿著掃帚抽到了肩膀,一個多禮拜不敢提重物,後來為了防身,學過兩天拳法,還有心思學了兩招擒拿手,別管姿勢規不規範,隻要有勁打不出個好歹也能讓你疼上一陣。

    蔣輝和緩了半天,用拇指揩了揩嘴角破皮處的血跡,真疼,丹書什麽時候學的功夫,可真舍得在他身上下狠手,就親了兩下哪來這麽大火氣,這性子也不知道誰給慣得,明明在他身邊乖得跟個貓咪似的,這會簡直就是個小豹子,炮竹,一點就著,他抬起頭想找沈丹書理論兩句,還沒有誰敢在他身上動手腳,第一次就挨了個狠的。

    沈丹書見他抬起頭以為他要還手,兩腳跨開下盤紮穩,揚起一個手勢就等著蔣輝和出招。

    蔣輝和現在是又疼又怒,瞧沈丹書這幅樣子還以為他想還手,他有那麽沒風度嗎?不過這也得看是誰,沈丹書這樣的是劃分在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非得動手也不能打臉那一類的。

    蔣輝和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等等,你還想再來?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你還能下得去手。”一麵臉頰已經腫起來了,嘴唇破了皮,蔣二少一張精致的俊臉破了相,看起來慘兮兮的,風風光光三十多年,頭一遭遇到這麽具有破壞性的重創,全拜眼前人所賜,簡直把他當賊防。

    “我隻想提醒一下蔣董,不要得寸進尺,如果你非要硬來,那我也不介意來點非常手段保護自己。”

    蔣輝和壓下心頭的火氣,他現在不能和這人硬來,得順著他的脾氣哄,要不然等人家把你恨上了想吃肉就難辦了,他是真想和沈丹書再續前緣,就算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在他就任金星董事長這段時間能溫存溫存也是好的。

    “行行行,咱倆都冷靜冷靜,是我不對好嗎,我不會再碰你了,丹書,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有嗎我不記得了,蔣董,你看,我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我有了兒子有了家庭,以前我們之間無論有過什麽是那都是過去了,現在請你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了。”

    “真的能放手?”當年這個大男孩對他的感情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說實話仰慕他的人很多,那些喜歡和愛他已經不屑去迴應,唯獨沈丹書身上這份,讓他很享受,有那麽一份純粹的情感一心一意放在你身上,不計迴報沒有底限,甚至成為了一種習慣,怎麽可能輕易放手呢。

    “五年了,如果我放不了早就按耐不住去找你了不是嗎?”沈丹書語氣淡淡的,經過剛才發泄,他現在提不起勁去跟蔣輝和計較什麽,他隻希望這個人趕緊從眼前消失,一秒都不想再等,糊糊還在客廳等著上學,他不想讓糊糊聽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家夥很敏感,他不想讓兒子心裏產生什麽不好的想法。

    蔣輝和點點頭,眼底暗沉沉的,“好,你的話我記住了,先送糊糊去上學吧。”真的要放棄嗎?僅憑沈丹書的幾句話,他不信曾經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的大男孩這麽快就把他忘在腦後了,蔣輝和在商場上的精明頭腦這時終於上線了,他給自己定了個計劃,在一個星期內讓沈丹書乖乖地躺在床上,求著自己操丨他。

    沈丹書把家門關好,轉身看見男人站在門口等他,用手絹包了一塊冰貼在臉上,緊皺著眉頭,看見沈丹書出來唿出一口氣,還有心情對著糊糊招了招手,沈丹書抱著糊糊一聲不響的從他身邊走過去,連看一眼的懶得,糊糊趴在沈丹書肩膀上對著蔣輝和做鬼臉,蔣輝和想笑,嘴角剛扯起一個弧度,嘶的一聲又降下去了,從小到大連父母都沒下過這麽重的手,第一次給了沈丹書他也隻能吃啞巴虧,糊糊啊,你可知道你爸爸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潑夫,蔣輝和歎口氣,緊緊跟了上去,他可不敢指望自己在這山野裏迷了路,沈丹書會來找他。

    到了站點,正好有一輛公交車停在路邊,沈丹書抱著糊糊緊跑幾步,上了車找了座位坐下,這班車開得早,村裏有和他一般大小的姑娘小子,在城裏找了工作後大多在附近租了房子住,像他這樣

    村裏市裏來迴跑的幾乎沒有,除了攬閑活的一些手藝人,還有一些趕早市的大媽大嬸,這麽早一般沒有什麽人坐車去市裏,所以車裏很空。

    蔣輝和上了車,瞅準沈丹書坐在哪裏徑直就想往裏走,完全無視司機師傅瞪著眼睛一副不解的表情,這人長得一表人才,相貌是少見的好胚子,穿的戴的一看就不是村裏出來的小青年,怎麽上車不知道刷卡投錢啊,大爺爺兮兮的就往裏走,當他假的啊。

    “唉,等等,前麵那個就說你呢,刷卡投錢知道不,一塊錢,什麽人啊。”

    車裏的人聽到聲音都看向被點名的蔣輝和,蔣輝和轉過身掏了掏兜,好在他大少爺還知道坐公交車要花錢,可是渾身上下都摸遍了,不要說一塊錢了,他連一毛錢都沒有,錢包裏全是銀行卡,這下連司機都傻眼了,最後隻好指了指外麵。

    “你先迴家拿了錢再來坐車吧。”

    蔣輝和不緊不慢的把錢包放迴去,抱歉的笑笑,完全沒有一點尷尬,兩手操兜轉身看向沈丹書,想以臉上的傷來博取同情,沒想到遭到了徹底的無視,座位上的沈丹書側臉看向窗外,心情莫明的好了起來。

    糊糊歪著頭趴在沈丹書身上,想了想掏出書包裏的零錢包朝蔣輝和晃了晃,嘩啦啦的鋼鏰響,但一點沒有接濟蔣輝和的意思,爸爸一直緊緊地抱著自己,沒有放自己下地的意思,看樣子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叔叔,自己還是不要自作主張好了,畢竟這些錢也是他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還想留著買學校門口的糖糕吃呢。

    最後蔣輝和還是下了車,一個人杵在路邊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公交車開走,而車上的沈丹書一直到車開走一眼都沒看過自己,家財萬貫的蔣二少因為拿不出一塊錢被公交司機毫不留情的趕下了車,最後隻好無奈的掏出了手機給助理打了電話,派專車來接他,宋裴到的時候找了半天,最後在公交站牌後麵發現了在避風的蔣輝和。

    “怎麽這麽晚才來,我已經等了快一個鍾頭了。”

    宋裴打開車門,“阿軍開車過來的時候村頭正在修橋,隻好繞了一段遠路,山裏岔路多,好不容易才趕過來。”

    宋裴沒敢仔細打量蔣輝和臉上的傷,看傷口的位置應該是被什麽人揍了拳頭,什麽人膽子這麽大啊,蔣輝和有點拳腳功夫,年輕的時候學過跆拳道,還是黑帶七段,論武力,沒道理會被揍得這麽狠啊,除非嘛是個不好還手的,宋裴隻能想到一個人了。

    宋裴擔憂道:“蔣董,您這是…

    …”他指了指自己左臉,看蔣輝和臉更沉了。

    “沒事,開你的車。”蔣輝和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疼的差點叫出聲,嘴裏喃喃了一句,“小豹子麽。”很好,沈丹書已經完全挑起他的興趣了,在鬆原市的這段時間他不介意跟小朋友玩玩。

    蔣輝和迴了金星,趕在下午會議之前去spa做了按摩,金星在他來之前還是四星級標準,前任董事長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作風糜爛,手下人早就看不慣了,聽說經常是一手雪茄一手藏獒,連年往國外跑,蔣氏手底資產眾多,酒店行業做的並不是最出色的一個,不過這兩年老爺子逐漸將事業重心移到這塊,意圖將金星打造成北方排名靠前的國際會議中心,特意把蔣輝和調了過來,蔣輝和果然不愧是蔣家最出色的一個,人還沒來,先把金星掛上了五星級的牌子,這期間請鬆原市旅遊局長和星評委幾位“吃”了個飽,還特意給鬆原市長羅清在金星訂了一間總統套房。

    金星雖然掛上了五星級的牌子,但內部設施和服務水平離五星還差了很遠,蔣輝和最近一直在忙這些事,今天才抽了半天時間去看看溫泉會所的所在地,這也是今年剛啟動的項目,不過這個私人溫泉會所是劃分在蔣輝和名下的,跟蔣氏沒有關係,鬆原市空氣質量特別好,最適合養生和休假,尤其是山區,來鬆原旅遊的人逐漸增加,過兩年想把那塊地弄到手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蔣輝和忙完手底下的各項事務,再等養好了臉上的傷,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了,這一個禮拜他沒有去找沈丹書,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萬一過了頭跑了,就得不償失了,下午和羅市長打完了高爾夫,晚上吃飯的地點就定在市電視台隔壁的錦都大酒店。

    昨天沈丹書剛發了工資,前兩天許韶離還給他卡裏打進了一筆錢,除了每個月固定存進卡裏和給爸爸的一部分外,沈丹書手裏還有很大的富餘,晚上下班之後沈丹書決定請爸爸和天明下館子吃上一頓好的,倒不是說家裏飯菜不可口,相反沈天明比他還會做飯,雞鴨魚肉換著樣給沈爸爸做著吃,家裏生活條件越來越好,這幾個肉錢還是有的。

    家裏有個花卉大棚,沈爸爸除了寫得一手好字,最擅長擺弄這些花花草草,每個星期沈天明都要往市裏送幾趟貨,星期五下班之後,沈丹書先把糊糊接到電視台,等沈天明把爸爸接來之後在一起去吃飯。

    站在門口等人的時候,沈丹書上了一趟廁所,拜托站在門口的門衛照顧糊糊,糊糊聽話的讓門衛小吳牽著手,還把手裏的棒棒糖分給了小

    吳一個,小吳媳婦快生產了,他現在最喜歡這些胖乎乎的娃娃,看見一個都要盯老長時間,幻想著自己當爸爸那天是個什麽心情,現在看到糊糊這麽可愛精致的小人頓時喜歡的不行。

    電視台現在人都快走光了,除了有些部門需要加班加點的,小吳跟糊糊站在門口,不一會看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跑了進來,小吳上前給攔住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台裏員工的孩子他基本上都見過了,這個很麵生,他頭一次見,開口問道:“你找誰啊。”

    少年眉眼淩厲,頭發剪得很短,就是那種中學統一要求的寸頭,人長得挺帥氣,麵皮白淨,不過看人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小吳瞄了一眼少年校服上的校徽,鬆原市第一高級中學,這可是有名的重點高中啊。

    少年裂開嘴輕輕笑了一下,眯了眯眼,“我想找誰還得經過你同意麽?閃開。”

    小吳在電視台工作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不講理的人,連台長講話也不帶這麽不客氣的,頓時也毛了,拉住少年的手就不放,“你等等,進電視台的每個人我都要問清楚,你先把要找的人名字報上來,我再替你通知。”

    “你好煩哎,我說了,放,開。”

    最後的語氣已經有了要動手的架勢了,小吳一時不知道怎麽辦好了,這萬一要是哪家的公子,給打傷了就不好交代了,可要是不問隨隨便便放一個人進去就是他失職。

    兩方正在僵持,就聽一直站在一邊觀戰的糊糊鼓勇氣開口道:“哥哥,吃糖。”小肉手把兜裏的最後一顆糖高高的舉起,伸到了少年眼前。

    少年有些愣住了,哼了一聲,不耐煩的甩脫了小吳的鉗製,蹲下來跟糊糊視線對上,嘴邊惡質的挑起了一抹笑容,“哥哥不吃糖,哥哥要吃你手裏的白糖糕。”

    糊糊嘟起嘴吧看著少年,白糖糕好香啊,他都沒舍得吃,“這個不好吃,很苦。”糊糊皺了皺鼻子。

    小東西還挺有意思的,少年想,趁著糊糊不注意,一把搶來了糊糊手裏的包裝袋,聞了聞,看著糊糊瞪大的眼睛愉快地笑起來,“哥哥就喜歡吃苦的,這個給我咯。”

    從小吃貨糊糊嘴裏搶吃的,少年還是頭一個,糊糊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可是一個禮拜裏唯一能吃到白糖糕的機會啊,因為糊糊太喜歡吃甜的,吃太多甜的對牙齒不好,沈丹書每個月都嚴格控製糊糊的甜食量,一個星期隻有一天能給糊糊買白糖糕吃。

    糊糊握緊拳

    頭,這個哥哥怎麽這樣啊,自己好心給他糖他不吃,偏偏要來硬搶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白糖糕,壞人!

    護食的糊糊一把抱住了少年的大腿,少年以為糊糊要咬他,伸手推了糊糊一把,一下子把糊糊推倒在地,沈丹書從廁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氣得上前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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