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卡拉星靈從一處小型火山口不遠處走了過來。


    一大波異蟲作戰單位集結了起來朝向那個卡拉星靈包圍了過去。


    卡拉星靈鎮定的站住了,他把一雙巨大的爪型的手高舉起來,手掌向外,是通用的和平信號。靜靜地看著這群異蟲把自己團團包圍了起來。


    “我來是找你們的腦蟲結盟的。”卡拉星靈喊到。“我請求和你談話,腦蟲。”


    “嗬嗬,為什麽我應該和像你這樣的人說話?”腦蟲問道。“你是蟲群的敵人,必須被消滅。”


    “但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卡拉星靈說到。“你的敵人是刀鋒女皇,我的敵人是和他交戰的塔薩達。我們可以結盟。”他頓了頓說道。“我們可以相互幫助。”


    蟲群停止了嘶鳴,過了一會,蟲潮分開了,一隻刺蛇傳出了波動。“跟我來。”


    卡拉星靈跟著刺蛇來到了一處地下入口。“進去吧,腦蟲在等你。”刺蛇說道。


    洞口裏麵太黑暗了以至於看不清楚太多,但這個洞確實向後伸展,沒有變窄的跡象。至少他不會受到限製。卡拉星靈低下身走過低矮的拱形入口,沿著前麵傳來的不清晰的腳步聲向下走。


    他沒必要擔心迷路,因為路已經完了。洞穴在這裏形成一個長而平緩的曲線,成為一個寬闊的隧道,進入了一個更大的房間。曲線形屋頂距離粗糙的岩石地麵至少有幾十米高。牆麵驚人地平滑——被蟲毯包裹著。這個房間被異蟲感染了,展示了他們的存在。這不僅包括數量相對少的異蟲本身,還有下麵那些被聚集在一起的屍體。中間有一個蠕蟲樣的生物,腦蟲。他的周圍還有這不少的異蟲單位在守衛著。


    “刀鋒女王不值得我們支持,”紮茲低語著。“她把我們全部拿去為她的焦躁和壞脾氣冒險。她不是異蟲!”


    如果他在等主宰的迴複,那他顯然沒有等到。他繼續低語。“她的不成熟必須為人所知!她的領導很脆弱。不能再這樣了!”


    “你好,我是阿爾達瑞斯,卡拉星靈的執法官。很高興認識你。腦蟲。”阿爾達瑞斯柔聲地說道。


    腦蟲輕輕地蠕動。“我還是那句話:為什麽我應該和像你這樣的人說話?”紮茲問道,雖然看起來並不想要個迴答。“你是蟲群的敵人,必須被消滅。”


    “無須懷疑你們可以消滅我。”阿爾達瑞斯同意道,“因為我們勢單力薄,而你們人多勢眾。但之後呢?你們仍然要和執行長及他的戰士作戰。你們仍然要阻止女王鞏固她的力量——她將用殺死你並接管你的職位和蟲群的方法做到這一點。而我的同胞,那個執行長依舊逍遙著。”


    “你對我們的女王知道多少?”紮茲急迫地問道。


    “隻知道她最大的弱點。”執法官的迴答很輕柔,但每個異蟲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來傾聽這場對話,注意著潛在的可能性去摧毀一個可恨的敵人,對他們所作的一切複仇。“你知道嗎?”他的聲音沒有凱瑞甘的力量,但有另一種東西,代表著智者的指引,也許還意味著魔鬼的陷阱。


    紮茲肯定也被影響了。“我叫紮茲。”他說道。“我要獲取更多關於這個弱點的信息。”他承認。


    “我們應當平等交談。”阿爾達瑞斯要求道,“我沒帶任何武裝就進入了你的蟲群,隻為了展示我的誠意。”他的手臂在這整個過程中沒有放下來過,而現在他向他們比姿勢以更加使他們確信他沒有武器。“來見我,我們可以談談。”


    有一會沒有任何生命動。腦蟲紮茲確定這個神秘的卡拉星靈確信異蟲會直接衝上去把他撕成碎片。就算他旁邊有那些狂熱者,就算紮茲感受到了他的力量,這個卡拉星靈仍然不會是一整個蟲群的對手。不過它們仍然沒有攻擊。紮茲隻是抖了抖,好像在爭論。蟲群等待著,**地顫動著,但沒有上前。仍然不會是一整個蟲群的對手。不過它們仍然沒有攻擊。紮茲隻是抖了抖,好像在爭論。蟲群等待著,**地顫動著,但沒有上前。


    “我們可以談,”紮茲最後確認道。在這句話之下異蟲向後撤,不過有些遲疑。空中部隊散開懸浮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雷獸們後退,刺蛇和跳蟲向旁邊移動。現在圍繞著腦蟲出現了一個空圈子。走上前,緩慢地走進房間中心。其他的星靈——雷納覺得應該是其他的黑暗聖堂武士——也後退了幾步,直到在隧道末端排好。幾乎就像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那麽,說吧,”當紮茲和阿爾達瑞斯隻有幾米遠時紮茲要求道。在腦蟲皮膚之下阿爾達瑞斯可以看見奇怪的形狀和各色的閃光,知道紮茲很渴望,也越來越不耐煩。“告訴我們她的弱點。”


    “遵命,”阿爾達瑞斯確認道,輕輕向前傾。他的頭低下來,身體收縮了一點以使得他們處在同一平麵上。紮茲很驚訝這些星靈怎麽可以離他們認為肮髒的異蟲這麽近,但阿爾達瑞斯沒有展現出不舒服,甚至連不喜歡都沒有。他看起來好像是要和一個好朋友分享自己的秘密。


    “你們的女王,”他告訴腦蟲,聲音不比幹枯的低語多多少溫情,“正如我說的那樣,有一個很大的缺點。一個很容易致命的缺點。”


    “告訴我們!”紮茲要求道,他前部的閃光更亮了。


    “好的。”阿爾達瑞斯點頭,一隻手放在身後。“這個缺點,和你們其他的族類一樣,和你的死亡一樣!”說完這些話後,一把刀出現在他露在腰間向外伸展的手上。很像是塔薩達的戰士身上所看到的,閃耀而熾熱的能量刃。但那些武器有著和緩的,藍白色的光芒。這一把則閃耀著淡淡的黃綠色光芒,和他眼睛一樣,刀鋒邊緣有幾縷蒸汽冒出。刀刃一抽出,阿爾達瑞斯感到他的骨頭和牙齒湧過一股顫抖,整個房間明顯變冷了。


    然後阿爾達瑞斯旋轉起來,高舉的前臂向前猛刺,刀刃深深插入腦蟲體內。


    紮茲尖叫起來,恐怖的聲音幾乎要把阿爾達瑞斯的腦子撕成兩半。雖然他仇恨異蟲,但他仍對這個生物感到遺憾。他現在隻想讓這恐怖的聲音馬上停止。高階聖堂武士仍站在他原來的地方,刀刃仍嵌在腦蟲的肉裏,而紮茲在痛苦地抽搐。他體內的光芒也在閃爍,顏色和形狀突然出現,不形成任何圖案。剩餘的異蟲共感到了痛苦而翻滾。但它們沒有一隻做出攻擊——顯然它們被嚇呆了,沒有直接命令是動不了的,而紮茲顯然不可能給出這樣的命令。


    似乎過了幾分鍾,阿爾達瑞斯向前傾使刀刃刺得更深,並扭動他的手臂使刀刃把洞掘得更寬。突然尖叫聲就停了,紮茲巨大的身軀倒下了。


    然後阿爾達瑞斯看到了。腦蟲體內深處出現了一團光芒,向前移動,越來越完整。它移動出頭部的裂口,浮在那上麵。那是一個球形的黃色光芒,扭動著,在每個方向上都有著小小的閃光的觸手。阿爾達瑞斯早已知道,這個,而不是那個爬蟲外殼,才是紮茲的真身。那個球升起來,懸浮在那裏,似乎在等待著命令或指示。


    然後高階聖堂武士開始攻擊。他的刀刃斬出一個很大的弧線,那個球被切成兩半。閃光的能量刃留下帶著微光的痕跡和陰影。那團光被陰影壓製了,它的光芒隨著它下降而消失,形狀崩壞成一些模糊的光點,然後什麽都沒有了。


    蟲群徹底陷入了混亂。


    它們從阿爾達瑞斯開始攻擊紮茲時就沒有動過,但當他的刀刃切開那個光球時,整個石室迴蕩過一個聲音,介於嘶吼和歎息之間,像是一根拉緊的繩斷掉。異蟲肯定聽到了,而這個聲音使它們發狂。它們突然開始了移動,但不是先前那樣。現在這是個真正的“蟲群”,沒有指令,沒有目標。阿爾達瑞斯看到一頭雷獸踩過一隻迅猛獸,把它壓平了。兩隻刺蛇互相轉向對方,刀足插進對方的肉裏。飛龍俯衝進蟲群,向它們的異蟲同伴噴吐酸液。自殺蝠撞向領主和雷獸這類大型的異蟲,它們自殺性的爆炸殺死了大塊頭們,將膿水、血肉撒得到處都是。


    阿爾達瑞斯站在這場混亂中間,沒有移動。他腰間的刀刃消失了,沒有注意他麵前亂作一鍋粥的蟲群。過了一會,他點點頭,漫步迴到隧道中。


    它們甚至也沒有注意到他。它們正忙於互相殺戮。但這不是由於憤怒,他意識到。他曾見過太多異蟲的戰鬥,知道它們在殺人上可以是多麽的有效率。這太隨意,太粗心了。一頭雷獸狂奔過整個房間,頭部到處亂轉,鐮刀狀牙齒刺穿了較小的異蟲。但它放過的和它殺死的一樣多,也並沒有殺死它傷到的異蟲——它隻是跑起來,無視它所造成的傷害,直到另一麵牆。雷納看著這瘋狂的演出,它全力撞向牆壁,牙齒散開,嘎吱作響。它後退,很明顯已經暈了,但仍然重複著攻擊,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加重了自己的傷害,直到最後它的頭撞上一個石尖,發出巨大的聲響。它落向地麵,頭上開了個天窗。


    蟲群徹底陷入了混亂。


    這群笨蛋。擺脫了刀鋒女皇後趕來的塔薩達看著他麵前的混亂想道。它們沒有生氣——它們已經瘋了!


    他想了想。它們也許已經瘋了。或至少,已經沒有意識了。這曾是紮茲的部族。腦蟲對其擁有絕對的控製。塔薩達注意到之前單個的異蟲幾乎沒有主觀能動性——即使腦蟲其實也是被主宰所控製著的。凱瑞甘是個例外。她被允許擁有自己的意誌,對蟲群忠誠但也可以自主行動。其餘的異蟲則被更緊密地控製著。所以,如果紮茲就是整個蟲群的大腦,而阿爾達瑞斯剛剛又幹掉了他,這些異蟲會怎樣呢?沒有了控製者。難怪它們已經狂暴了——它們是無意識的殺手,而所有的限製和引導又剛剛消失了。那麽結果是,它們隻是自相殘殺。


    “這是我們的勝利。”阿爾達瑞斯說到。“隻要量產了之後,我們就會獲得絕對的勝利。”


    是這樣嗎?塔薩達心中有著疑問,他總感覺這件事的背後有著陰謀。他似乎看見了一張巨大的網朝向他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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