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裏克圖的確從寶軍手裏買了一批武器,步槍和彈藥都不是很多,打一次小規模的戰鬥是夠的,還有不少手榴彈和地雷。


    沒有用於實戰,主要還是不習慣的原因,沒有安排具體戰術。


    “火器太少,省著點用,另外,我們的訓練不足。”卓裏克圖道。


    其實卓裏克圖潛意識當中一直很排斥使用火器。


    韋寶打的如意算盤是讓外部勢力都用上火器,然後天地會成為世界上最大的軍火供應商,從此賺個盆滿缽滿,用軍火換來和平發展的環境,並且飛速發展,還不用打仗,簡直美滋滋。


    但似乎事與願違,誰都不傻,誰都能看出韋寶是怎麽想的。


    加上剛剛出現火器,推廣不利,大家還是更願意使用習慣了的武器裝備。


    卓特木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卓特木爾大概能猜到父親是怎麽想的。


    烏蘭圖雅琪琪格大概也能猜到父親是怎麽想的,輕聲道:“父親,我們既然與天地會馬上要成為一家人了,就不該有所懷疑,隻要能用買來的火器打勝仗,以後就不必擔心天地會不給我們供貨,或者隨便亂抬價。”


    “你還真是女生外向,烏蘭圖雅琪琪格,你能做的了韋寶的主、別說你還沒有嫁過去,即便嫁過去,你也不是當大的。就算你是當大的,女人能做男人的主?你能讓韋寶免費給我們提供火器和彈藥的那一天,再說這種話吧。”卓裏克圖生冷的道。


    一族首領就是首領,即便是對寵愛的女兒也一樣,說起生死存亡的大事,都是很冷靜的。


    “天地會不是與我們有簽訂契約嗎?我相信韋寶的為人。”烏蘭圖雅琪琪格翹了翹紅潤潤的嘴唇。


    “可他現在賣給我們的那一點點火器和彈藥就要幾十萬兩黃金,已經是天價,就算不漲價,我們也不敢隨便用!更何況若是對火器產生了依賴,難道沒有了火器彈藥,我們還不打仗了,任人宰割?”卓裏克圖沒好氣的道。有些話不想說出來,不想說的太直白,終究還是不看好與韋寶的合作!


    蒙古人本來在明末就是反複無常的,在大明,在建奴之間來迴倒來倒去,也許還要加上一個蒙古部族的總首領林丹汗。


    現在還得加上一個韋寶,加上天地會和寶軍。


    蒙古的一般部族等於要在大明、建奴和天地會三方之間倒來倒去,都不能算牆頭草兩邊倒了,得算三頭草三邊倒。


    烏蘭圖雅琪琪格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什麽,其實她大概能想到韋寶和父親都是怎麽想的,雖然相信韋寶,但烏蘭圖雅琪琪格也覺得父親的憂慮有一定的道理。


    自己的部族不小,但是比起天地會來就非常的小了,還是等以後嫁到韋寶那邊去,再看看吧。


    想到以後要嫁給韋寶,就讓烏蘭圖雅琪琪格粉臉一紅。


    曹變蛟同樣在注視寶軍與建奴的對峙,同樣非常疑惑,不知道建奴為什麽沒有發起進攻。


    以建奴三倍四倍於寶軍的絕對人數優勢,以建奴一貫的作戰勇猛,不應該懼怕這麽一點寶軍騎兵才是啊。


    寶軍要說像的話,應該是像清末時期的英法騎兵!


    1860年,英法聯軍以8000之眾打垮了擁有上萬蒙滿騎兵的清軍主力,代價是陣亡5人,受傷47人。


    雖然聯軍炮兵在八裏橋之戰發揮了關鍵作用,但雙方騎兵有過多次交手。


    一般印象當中,草原的健兒組成的騎兵天然具有最強戰鬥力,但戰爭期間,清軍騎兵與聯軍騎兵遭遇,全遭敗績,規模較大的一次,英印騎兵數百人的集團衝鋒,擊敗了數千蒙古騎兵。


    曾橫掃歐亞大陸的蒙古大軍後裔,為何戰鬥力如此不堪。


    事實上,蒙古騎兵敗於英法騎兵並非其戰鬥力不如祖先,因為英法騎兵在殖民擴張過程中,幾乎與所有古代赫赫有名的騎兵交手,蒙古騎兵的表現其實不算太差。


    寶軍騎兵團雖然是按照現代化,或者說就近代化的軍製編製的,但畢竟戰爭經驗沒辦法與八裏橋時期的英法聯軍騎兵相比。


    不過,寶軍現在的武器裝備是絕對不輸給八裏橋時期的英法聯軍騎兵的!


    因為八裏橋時期,英法聯軍騎兵仍然隻是使用冷兵器,步槍仍然是前膛槍,可能稍微比寶軍現在的總裁式步槍堅固一些。


    但現在的總裁式步槍是仿製毛瑟步槍,已經是後堂裝藥,隻是沒有強大的工業作為支撐,還處於手工打造階段。


    所以,寶軍現在的總裁式步槍與八裏橋時期英法聯軍使用的前膛槍差不多威力。


    奧斯曼土耳其騎兵裝備精良且有長期作戰經驗,但18世紀前期的奧地利與土耳其戰爭中,俄國的觀察家記載,奧地利胸甲騎兵優勢極為明顯,土耳其人無法抵擋胸甲騎兵的密集衝鋒。


    俄國遂引入胸甲騎兵。


    影視作品中的胸甲騎兵衝鋒,主要是出現在18世紀後期的俄土戰爭中,由於俄國步兵擁有巨大優勢,土耳其人總是希望用騎兵迂迴並從側翼打擊俄軍,但每次都被由胸甲騎兵和龍騎兵組成的俄國騎兵預備隊打敗。


    1798年拿破侖入侵埃及,法軍遇到了著名的馬木魯克騎兵。


    法軍不僅步兵和炮兵占據絕對優勢,騎兵也優於對手。


    拿破侖說:“一個法國騎兵肯定打不過一個馬木魯克騎兵,但三個法國騎兵可以和三個馬木魯克騎兵打平手,一百個法國騎兵完全可以將一百個馬木魯克騎兵打敗,而一千個法國騎兵完全可以將二千個馬木魯克騎兵一舉擊潰。”


    寶軍也有點這麽個意思。


    一個寶軍騎兵肯定打不過一個建奴騎兵的,至少平均水平要差很多!


    可能最厲害的寶軍騎兵戰士,單兵作戰能力放到建奴鐵騎當中,也頂多隻能算是中等水平。


    畢竟寶軍騎兵多選自漢人和漢人與蒙古人血統的後代,很多出身很低微,雖然馬術不差,但是因為身份低微,是沒有多少機會參與實戰的。


    這與從小打仗的建奴鐵騎相差甚遠。


    不過,一旦成規模成建製,比如兩千人的寶軍騎兵團,還真不是兩三千人的建奴鐵騎所能抗衡的。


    馬木魯克騎兵的個人戰績得到了拿破侖的讚賞,並收為衛隊,但其在戰中表現平平。


    由於19世紀開始,英法兩國在全世界瘋狂爭奪殖民地,兩國幾乎與所有以騎兵聞名的軍隊交手,騎兵對騎兵的戰例數不勝數。


    英法騎兵對傳統騎兵都顯示明顯優勢。


    法國在殖民戰爭中遇到的強硬對手主要是在環地中海地區,而北非和近東地區傳統上都以騎兵著名。


    1799年阿布基爾灣戰役,拿破侖的法國步兵同數量龐大的奧斯曼土耳其大軍陷入膠著纏鬥,此時繆拉將軍率法國騎兵預備隊全線衝鋒,土軍崩潰,法國騎兵揮舞著馬刀把土耳其的步騎大軍趕入大海。


    1830年至1847年,法國在北非的殖民過程中,為了對付柏柏爾人的輕騎兵騷擾,組建了“非洲獵兵團”,在10多年的戰鬥中,該團依靠快速的阿拉伯馬匹和優良的訓練素質戰功卓著,也可以說雙手沾滿鮮血。


    由於英國殖民地遍布全球,英國騎兵擊敗的傳統騎兵就更多,主要戰場是印度半島和阿富汗。


    在印度,英軍先後與馬拉塔軍和錫克軍交手,這兩支軍隊都以騎兵聞名。


    英國騎兵與馬拉塔騎兵有多次交手,1803年9月23日的阿瑟耶之戰和11月1日的拉斯瓦裏之戰,英軍都是以少勝多,而且都因冒進初戰不利,但最終獲勝。


    尤其是拉斯瓦裏之戰,英國騎兵以絕對數量劣勢把敵軍拖住了48小時,等到了援軍。


    征服馬拉塔人後,英軍遇到了素以驍勇聞名的錫克人。


    當時錫克軍隊請來歐洲教官訓練步兵炮兵,他們算得上英軍在東方遇到的最強對手。


    隻是錫克人認為自己善於馬上作戰,並未讓歐洲人染指錫克騎兵。


    1845年12月18日的穆德吉之戰和1846年1月28日的阿利瓦爾之戰,英國騎兵同樣碰到初戰不利,但兩次戰役中,英國騎兵都以少勝多擊敗了錫克騎兵,為最終勝利奠定了基礎。


    當時的錫克軍隊中,步兵炮兵都已經歐化,表現不俗,唯獨騎兵保持傳統較多,延緩了近代化的步伐,也成為戰場上的短板。


    1849年1月13日的吉利瓦拉揚之戰,是一場由騎兵主導的戰鬥,英印右翼騎兵愚蠢地強行穿越灌木叢受阻後,遭錫克騎兵突擊被逐出戰場,英印步兵陣線右翼暴露在錫克騎兵麵前,但英印左翼騎兵擊穿了錫克人的右翼,又從錫克人背後轉向衝迴來,粉碎了錫克左翼步騎兵。


    英軍右翼雖受對方威脅,並未崩潰。


    英國騎兵也在北非戰場有過亮眼表現。


    1898年9月2日,英軍在蘇丹恩圖曼與蘇丹大軍遭遇,英軍機槍阻止了規模龐大的蘇丹騎兵,但英勇的蘇丹騎兵迂迴襲擊英軍右翼,英軍第二十一槍騎兵旅立即反擊,以傷亡20%的代價粉碎了蘇丹騎兵,並橫掃整個戰場。


    歐洲列強在殖民擴張史中靠著先進武器擊敗了所有古老民族,但它們的騎兵與被擊敗的對手一樣,都用的是冷兵器而非槍炮。


    為何歐洲近代騎兵舍火器而取刀劍。


    騎兵並未因為火藥武器而消失,反而日益成為戰場突擊力量的中堅。


    近代早期的騎兵也曾流行過被稱為“半迴旋”的火槍戰術。


    但很快火器就淪為輔助武器。


    即使在所謂“半迴旋戰術”流行的時代,騎兵若需發起衝鋒,也是毫不含糊的。


    拿破侖戰爭期間,法軍騎兵曾多次掏槍射擊以試圖阻止對方正規騎兵的衝鋒,大多仍被衝得人仰馬翻。


    實戰證明,相比不太靠譜的火槍,刀劍才是騎兵的決勝利器。


    美軍騎兵裝備的左輪手槍因解決了射速問題,成為少數能在衝鋒中用火器擊敗對手的騎兵。


    不過美軍的戰術並未對歐式近代騎兵產生多少實質影響,一戰時,歐洲列強騎兵還是習慣拔刀衝鋒。


    那些被歐洲列強擊敗的騎兵,馬上動作通常遠比歐洲騎兵更熟練,但馬上殺敵技術,靠的是世代相襲和自我摸索。


    而歐洲近代騎兵的戰鬥動作,是靠實戰經驗與計算相結合,不斷合理化和規範,杜絕一切多餘動作。


    英法騎兵因為作戰思想和實戰經驗的差異,騎兵的製式武器和殺敵動作完全不同。


    寶軍騎兵裝備了少量的左輪手槍,因為數量太少,沒有什麽實際用處。


    寶軍槍械目前的質量也是大問題,精準度低,手工打造,不但造價居高不下,質量也不行。


    所以,寶軍騎兵團依然和八裏橋時期英國騎兵的武器差不多,都是適於劈砍的彎刀。


    而法國騎兵的標準武器卻是適合刺殺的直劍。


    拿破侖戰爭時期的法國胸甲騎兵長劍,刃長95.25厘米。


    彎刀的優勢是劈砍時會留下巨大傷口,很容易動搖敵方軍心,衝鋒時,砍殺動作容易連續完成,便於反複衝殺,缺點是劈砍容易致傷不易致死。


    直劍的優勢是雖然造成的傷口不大,但刺中軀幹或頭麵幾乎必死,缺點是快速衝鋒時刺中對方後不易拔出,不利反複衝殺。


    到底該用彎刀還是直劍,英法都認為自己的選擇有著堅實的實踐和數學計算說服力。


    英法流派不同,或許是因為英軍的敵人遍布全球,很多敵人是紀律較差的東方騎兵,而法國作為一個大陸國家,作戰對象多為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歐洲軍隊。


    美國著名將領巴頓,也曾為騎兵到底該用彎刀還是直劍費過一片苦心,他在1912年向歐洲職業劍術冠軍克萊裏深入學習一周後,最終臣服於法國人的技藝。


    美國騎兵的戰鬥動作由劈砍改刺殺,而美軍根據巴頓研究裝備的1913型騎兵劍因此又被稱為巴頓劍。


    不過,八裏橋之戰時,清軍更熱衷於遠程武器。


    開戰當天早晨,蒙古馬隊悄悄逼近法軍先遣隊,到50米處才被發現,給敵以極大震撼。


    但蒙古人卻未發起致命衝鋒,而是玩起了弓箭火槍,終於被大炮、步槍擊退,痛失殲敵良機。


    八裏橋之戰中的清軍,右為蒙古馬隊,裝備有火器、弓箭和馬刀,此戰清軍損失1200餘人。


    另外,騎兵的另一項關鍵裝備是馬匹。


    歐洲雖然不是良種馬的原產地,但通過引進優良品種和科學的人工育種技術,歐洲騎兵的馬匹更適合近代騎兵的戰場需求。


    清軍主要騎乘的蒙古馬,平均體高僅約130厘米左右,尚達不到歐洲近代輕騎兵用馬的標準。


    然而,歐洲騎兵即便有科學訓練,但在單兵上,最多隻能與那些自小刀馬嫻熟的東方騎兵打個平手,甚至更多時候會落下風。


    他們隻有在集團作戰時才會顯示出壓倒優勢。


    紀律中有無窮的戰鬥力。


    1812年9月,拿破侖遠征俄國的一場戰鬥中,因為進攻計劃推遲,導致法軍騎兵暴露在俄軍炮火下長達3個多小時。


    炮彈在騎兵陣線中撕開一條條口子,有些部隊還沒進攻就已損失過半。


    但法軍卻紋絲不動,有憤怒的士官長要求衝鋒或者撤退,遭到軍官的嚴厲嗬斥。


    而清軍在八裏橋之戰中一開始隻損失了約1200多人,相對3萬多的總兵力並不算高,但蒙古騎兵遭此打擊後不是恢複、整隊以重新形成戰鬥力,而是立即做鳥獸散,並拋棄了大部分傷員。


    紀律和士氣上的天壤之別才是歐洲騎兵相對傳統騎兵戰鬥力的真正所在。


    法軍胸甲騎兵衝鋒前向皇帝致敬,中隊長一馬當先一支百戰百勝的傳統騎兵,也有高昂的士氣和較為嚴明的紀律,但建立在近代科學計算基礎上的係統戰術訓練,形成適時強大的控製力,則是傳統騎兵與近代騎兵之間難以逾越的“代溝”。


    後世有人認為近代歐洲騎兵是靠密集的“牆式衝鋒”戰術擊敗了相對鬆散的傳統騎兵。


    這種說法並不準確,騎兵在加速衝鋒到臨近接戰時,會形成局部簇團,很難保持整齊密集隊形。


    歐洲的拿破侖戰爭期間的諸多戰例表明,大部分情況下,相向衝鋒的兩支騎兵必然會有一方因士氣崩潰而撤退,或者幹脆停下發生小規模交火後脫離接觸,亦或雙方打開隊形,容對方通過,以錯馬廝殺。


    真正體現近代騎兵戰術素養的,主要是臨戰隊形的迅速轉換;潰散之後的短時間恢複、整隊,以及高超的步騎炮協同能力等。


    拿破侖戰爭中,潰退的騎兵,往往能快速找到自己的長官和軍旗,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重組並重新投入戰鬥。


    歐洲近代騎兵控製力的根源到底是什麽。


    英法這兩個在殖民戰爭中表現最搶眼的騎兵之間的對比,或許是解開騎兵控製力和戰鬥力的最好鑰匙。


    拿破侖戰爭時期的英國名將威靈頓曾說:“我們的一個騎兵中隊可以抵得過法國的兩個,但四個中隊便不及他們的四個,數量越多越比不上”。


    英國騎兵向來以馬匹精良和個人技藝高超聞名歐洲,但上升到一定規模層級反而不如法軍,源於雙方騎兵控製力的差距。


    當時的法軍騎兵中隊,整個隊列被大量的軍官和士官牢牢控製,分為前排指揮、中隊主體和隊列官行列三個部分。


    中隊主體的四個部分又各有軍官控製前排,兩翼還有各自的士官保證側翼的控製。


    以陣型為籠,以軍官、士官為鎖,有效防止了作戰中士兵的渙散和逃逸。


    英軍騎兵在中隊兩翼同樣配置了大量軍官、士官,後衛隊列官也數量密集,但中隊的前排指揮卻隻有中隊長一人,這會不會造成前排指揮的薄弱。


    拿破侖戰爭中的大量戰例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英軍騎兵一旦衝鋒就停不下來。


    英國騎兵在多次戰鬥中能依靠衝鋒擊敗多個中隊的法軍騎兵,但隨後幾乎毫無例外陷入失控,士兵們不顧一切的衝鋒追殺,秩序渙散,從而遭到法軍騎兵預備隊和潰散後重組騎兵的聯合屠殺。


    英法騎兵遭遇戰中的殊死搏殺由此可以推論,軍官和士官的配置數量和位置,直接決定近代騎兵控製力的強弱,並維係隊伍的紀律和士氣。


    從大樣本上考察拿戰時期歐洲各參戰國的騎兵軍官、士官情況,結合曆史戰場表現,依然可以得出類似的結論。


    拿破侖戰爭時期,英軍騎兵操典中,關於一個騎兵團的四個中隊改變方向大約45度的隊列變換操作規定,整個操作需要大約30個單獨的語言指令。


    除了騎術、劍術操練,軍官要在士官協助下,定期演練隊形變換,或規模更大的協同訓練。


    近代騎兵能保證中隊、團級協同訓練的充分開展,以培養組織協同和組織控製能力。


    對於戰爭而言,這比所謂的“自幼騎馬”和個人武藝要重要得多。


    如果有人認為蒙古騎兵敗於英法騎兵隻是偶然,而成吉思汗時代的蒙古騎兵必不至如此。


    依然停留在古代訓練方式建軍製度的舊式騎兵敗給近現代化軍製的新式騎兵,則是曆史的必然。


    建奴終於還是忍不住發起了衝鋒,主要是莽古爾泰忍不住了,大軍四麵團團圍住了寶軍騎兵團,這麽好打的機會如果都不打,以後怎麽見人?


    莽古爾泰隻留下兩千人,用來作為預備隊,主要是為了防止蒙古人的支援。


    五千多人從四個方麵一起進攻寶軍騎兵團。


    寶軍兩千人巍然不動。


    建奴鐵騎第一輪衝殺以失敗而告終。


    寶軍騎兵陣型穩固,軍紀嚴明是一方麵,另外,在這個時候的建奴騎兵,戰鬥力是不如昨天的,昨天畢竟與蒙古人打了一整天,再好的體力也沒有這麽快得到恢複的,寶軍又是新軍剛剛加入戰爭,正是最有勁的時候。


    穩固的前排騎兵,加上後排投擲手榴彈,打槍的,下馬作戰的騎兵,打退建奴鐵騎可以說非常的輕鬆。


    這一切都讓觀戰的蒙古人和明軍邊軍目瞪口呆。


    “父親,還不派人增援寶軍嗎?”烏蘭圖雅琪琪格不停的催促道:“人家是來幫咱們的,現在看見金人打他們,我們怎麽能袖手旁觀?”


    卓特木爾和幾名驍勇善戰的蒙古將軍也不停請戰,要求帶人去增援寶軍騎兵。


    卓裏克圖笑道:“不是我舍不得派人增援,也不是我不敢派人增援,八旗兵才留了兩千人防禦,根本擋不住我們兩萬多大軍的衝鋒!”


    “那父親為什麽還不派我們去增援寶軍、難不成父親想看著寶軍被金人打?”卓特木爾皺了皺眉頭,不願意這樣陰暗的揣測父親的用意,但現實讓他不得不這麽想。


    加上蒙古人大都心直口快,所以卓特木爾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麽想我。”卓裏克圖有點不高興了,“我不讓你們過去,一來,是想讓你們看看人家寶軍是如何作戰的,我們雖然是騎兵的行家,騎兵是我們的老本行,但我們真的得好好向寶軍騎兵學一學,人家才這麽點人馬,麵對兩三倍於己方的八旗鐵騎,絲毫不弱下風,臨危不亂,陣型一直保持的很穩固,不值得你們學習嗎?另外,寶軍騎兵毫無敗了的跡象,這麽好的立威時機,我們為什麽要打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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