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剛才之前,朱由校這麽說的話,魏忠賢一定警惕而不高興。


    但剛剛韋寶才救過他的命,魏忠賢對天啟皇帝這麽說,就完全不反感了。


    “是,陛下,韋大人他的確很有本事,滿朝文武無不稱讚。”魏忠賢投桃報李的迴報了一下韋寶,“老奴懇請陛下將楊漣左光鬥和熊廷弼的案子交由韋大人處置吧,本來這些也是都察院和大理寺分內的事,韋大人處置,再合適不過了,而且,韋大人雖然年輕,卻極為得百官推戴,很是能服眾。上迴陛下與老奴商議設立海防衙門的事,老奴仔細想過了,覺得很好。正好漕運總督李思啟喝花酒養歌姬,被都察院的差役稽查,他抗拒稽查被殺,現在漕運總督空缺,老奴想,不如索性裁撤了漕運總督衙門,並連同天津巡撫衙門,登萊巡撫衙門,山東巡撫衙門一並裁撤了,新設的海防總督衙門統領通州、河間府、滄州、山東各處兵馬,統領步軍一萬五,水師五千,共計兩萬人。這樣一來,至少可以裁處冗兵冗員五萬人!每年至少能省下上百萬兩軍費開支。”


    韋寶一聽,不由大喜,甚至可以說有些震驚,喜的是聽魏忠賢這麽說,那麽皇帝應該是真的將自己上迴對皇帝說的設立海防衙門的提議告訴了魏忠賢啊。


    可是依照韋寶最初的設想,他是五品官,海防衙門應該也頂多是一個五品的衙門吧?


    而魏忠賢居然說設立海防總督衙門?總督至少是正二品。


    尤其還是撤銷漕運總督衙門之後成立的衙門,那麽,肯定不能比原先的漕運總督衙門小啊。


    漕運總督衙門至少就是正二品。


    這麽說?魏忠賢豈不是想提升自己為正二品、


    這不可能吧?


    自己才十五歲啊,入仕才剛剛兩個多月啊、


    有誰能兩個來月就從正七品提升到正二品的啊、


    這是連升十多級了!


    十五歲,入仕兩個多月,連升十多級、


    古往今來也沒有這種事吧?


    自己簡直比甘羅都牛了。


    甘羅是戰國末期下蔡人,戰國時期秦國名臣甘茂之孫,著名的少年政治家。


    甘羅自幼聰明過人,小小年紀便拜入秦國丞相呂不韋門下,任其少庶子。


    甘羅十二歲時出使趙國,使計讓秦國得到十幾座城池,甘羅因功得到秦王政賜任上卿,相當於丞相、封賞田地、房宅。


    但那也隻是虛名,並不是實權職務啊,與韋寶的這個海防總督比起來,簡直不算什麽。


    要是真能統領通州、河間府、滄州、山東各處兵馬,一共統領兩萬大軍的話,韋寶簡直可以算是一躍而成為大明第一集團的實權派人物了。簡直趕上了魏忠賢的五彪五虎。


    不但韋寶嚇了一跳,朱由校也被魏忠賢嚇了一跳,“韋愛卿是很有能力,辦事也勤勉,但他畢竟才剛剛入仕,時日尚短,且韋愛卿隻十五歲年紀,太過年輕,驟然如此提拔,恐怕天下官員不服。”


    “魏公公,裁撤漕運總督衙門,天津巡撫衙門,登萊巡撫衙門,山東巡撫衙門?新設的海防總督衙門統領通州、河間府、滄州、山東各處兵馬,統領步軍一萬五,水師五千,共計兩萬人。”天啟皇帝朱由校奇道:“可以裁處冗兵冗員五萬人是好事,每年能省下上百萬兩軍費開支更是好事,但河間府、通州、滄州、山東都是京城的直接門戶啊,裁掉這麽多大軍,京師的安危怎麽辦?”


    朱由校其實並不是很想給韋寶那麽大的權力,總督一職是韋寶這樣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做的嗎?朱由校是不愛理政,並不是傻瓜。


    “陛下,正因為這些地方是京師門戶,所以要派有能力的人去鎮守!漕運積弊已久,老奴覺得韋大人開拓海運的建議很好,正好這個漕運總督李思啟貪贓枉法被打死了,正好趁著這個空檔將漕運總督衙門裁撤掉,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兒嗎?”魏忠賢道。


    “漕運總督衙門事關重大!說裁撤就裁撤不好吧?而且韋愛卿畢竟隻有十五歲,又是剛剛入仕,短短時間內從七品官提升為正五品已經有不少大臣非議此事。朕的看法是讓韋愛卿升遷,還是過一段再說吧。”朱由校道。


    “陛下可能誤會老奴的意思了。首先,陛下讚同韋大人有能力勝任?隻是資曆尚淺,是不是?”魏忠賢問道。


    朱由校不知道魏忠賢想說什麽,看了眼韋寶,然後點頭。


    “這就對了,老奴隻是說成立海防總督衙門,並沒有說讓韋大人來當這個總督啊。”魏忠賢笑道。


    這一下,天啟皇帝朱由校和韋寶同時聽的懵了。


    韋寶暗暗有點不高興,好你個老魏,我剛剛救了你,你現在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主意是我提出來的,你不會順水推舟,把我造出來的大果子讓給別人摘取吧?


    裁撤漕運總督衙門,天津巡撫衙門,登萊巡撫衙門,山東巡撫衙門。新設的海防總督衙門統領通州、河間府、滄州、山東各處兵馬,統領步軍一萬五,水師五千,共計兩萬人。


    這得是多大的權力、


    誰坐上了這個位置,簡直能趕上清末的半個直隸總督了,等於半個李鴻章啊!不管是在朝廷,還是對外軍事上,都有絕對的話語權,近可拱衛京畿,出可開疆拓土,正是韋寶夢寐以求的位置。


    “魏公公,你把話說清楚,朕沒有聽明白。”朱由校道。


    “陛下,很簡單,海防總督衙門成立了,但並不委任主官,給韋大人委以個海防總督衙門正四品參政的職務便可。讓韋大人不掛總督之名,卻行總督之實,如此一來,別人能說什麽?”魏忠賢老謀深算道。


    “這不好吧?這不是成了掛羊頭賣狗肉麽?況且,韋愛卿搞海運就搞海運吧,頂多讓韋愛卿暫領漕運總督衙門和海運事務便可,還要裁撤天津巡撫衙門,登萊巡撫衙門,山東巡撫衙門。新設的海防總督衙門還要統領通州、河間府、滄州、山東各處兵馬,統領步軍一萬五,水師五千,共計兩萬人。這又是做什麽?”朱由校問道:“還有,就算是掛羊頭賣狗肉,別人也一樣會產生非議的。韋愛卿才十五歲,才剛剛入仕幾個月就升任正四品,並主持你說的新成立的海防總督衙門,這也會讓天下官員詬病的吧?”


    “陛下,柳河之戰,我大明新敗,現在士氣低落,是陛下顧及與孫承宗大人的情分才遲遲不肯懲辦作戰不利的將官和孫大人。而天津巡撫衙門,登萊巡撫衙門,山東巡撫衙門與薊遼總督衙門是連同一氣,共同進退的,孫大人素來聲望很高,若是不一起裁撤,重新改革,恐怕會生出亂子。而且也無法改善因為多年人員不變更而帶來的暮氣。朝廷正需要像韋大人這種有勇有謀又忠於陛下的天子近臣來充當棟梁!”魏忠賢口若懸河道:“陛下,咱們先成立海防總督衙門,先讓韋大人以內閣中書舍人掌製的身份負責成立海防總督衙門的諸多事務,暫時不公布韋大人為海防總督衙門的參政,老奴打算讓韋大人這趟陪同高第前往遼東接替孫閣老,一來,韋大人是孫閣老的親傳弟子,由韋大人說這個話,想必不會傷害孫閣老的顏麵,孫閣老更加容易接受一些,而陛下也不必再擔心孫閣老不好受。其次,以韋大人的才幹,此次去遼東,必定建立不世功勳!到時候,咱們再順理成章的把韋大人擔任海防總督衙門參政,暫領海防總督衙門總督事務的聖旨一發,誰還敢說什麽?”


    韋寶不由的一汗,暗忖,平時還真沒有機會看到魏忠賢這麽能說,魏忠賢當著外人,在皇帝麵前並不說話的。


    原來老魏果然這麽能吹,怪不得皇帝什麽事情都願意交給老魏去辦。


    人家老魏這是能把死的都吹成活的吧?


    天啟皇帝朱由校有點被魏忠賢給繞糊塗了,想了好半天才道:“魏公公,你就這麽敢斷定韋愛卿去遼東能立大功嗎?讓韋愛卿以什麽身份去遼東呢?監軍啊,並沒有規定監軍必須是太監,可以委派兩個監軍,一為太監,二為韋大人,韋大人不是既有都察院的身份,也有大理寺的身份嗎?可以委派韋大人為禦史監軍!以韋大人為正監軍,這不就行了嗎?若是韋大人此去遼東毫無作為,那麽新成立的海防總督衙門參政,再另外商議人選便是了,順帶委任一個真正的海防總督便是。不過,以老奴這段時間觀察韋大人來看,韋大人必然能建立不世功勳!等韋大人建立了不世功勳之後,再從遼東調迴京城常駐便是了。屆時通州、河間府、滄州、山東各處兵馬,統領步軍一萬五,水師五千,共計兩萬人統統被韋大人抓在手裏,不也等於抓在陛下手裏嗎?有韋大人為陛下執掌門戶,可保京城無虞,也可以讓陛下高枕無憂了。”


    “魏公公何以如此肯定韋愛卿前去遼東就能建功立業呢?建奴近年來越鬧越兇,朝廷軍費糧草都捉襟見肘,誰去遼東都不容易。”朱由校心裏也是有本賬的。


    “陛下忘了嗎?韋大人他會做買賣啊,韋大人最擅長的就是銀兩和糧草調度!不然老奴如何說將通州、河間府、滄州、山東各處兵馬都交給韋大人呢?有了實權,韋大人保準能讓遼東這個下半年銀兩糧草充裕,咱大明的軍隊不是不能打,隻要銀兩糧草充裕,又有韋大人這麽強的能力,又有陛下對韋大人的愛護信任,沒有打不贏的道理!老奴懇請特賜予韋大人尚方寶劍一柄,讓韋大人能便宜行事,大功可成!”魏忠賢笑道。


    朱由校有點聽明白了,對韋寶點了點頭,“朕差點忘記了,韋愛卿你果然是很會做買賣的,朕聽說你那天地商號短短一年多的功夫就從遼西開到了京城,並且遍布整個北直隸,連帶著山東、河南、山西、薊州各地也都有了天地商號,是不是啊?”


    “陛下!別的不敢說,若是說起對陛下忠心,說起做買賣,我韋寶敢拍胸脯保證,天下第一流的。”韋寶感覺挺起胸脯,站的直直的。


    朱由校撫掌大笑,“好,就依著魏公公的意思辦吧。韋愛卿,你沒有意見吧?就算開通了海運,你能保證籌措到銀子和糧食嗎?大明戶部自己都揭不開鍋,各地受災都賑濟不起了,可沒有多少銀子給你。”


    “隻要陛下充分信任微臣,微臣絕對不向陛下多要一兩銀子,並且還爭取把遼東曆年被建奴奪走的土地都拿迴來!一直打到建奴控製的沈陽城下去!”韋寶自信道。


    “韋愛卿,這是在朕麵前,在朕麵前不能隨便誇這等海口啊。”朱由校雖然大喜,卻故意忍著,覺得韋寶可能是為了圖嘴巴高興,故意吹牛。


    “陛下,在禦前我如何敢吹噓呀?我是沒有薊遼總督的權力,否則微臣敢拿項上人頭立下軍令狀,今年之內,一定錦州、鬆山、大淩河堡、義州、右屯衛和廣寧都給陛下收複了!我大軍就直接頂到建奴眼皮子底下去,讓建奴以後動彈不得!”韋寶朗聲信誓旦旦道。


    韋寶這還真不是吹牛,要說扭轉大明的局麵,讓天下老百姓溫飽無虞,韋寶沒有這個本事,至少幾年之內不可能做到,一是天災太厲害,二是整個官僚體製已經徹底崩壞了,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貪官,一個滿是貪官的體製,談何改變民生?


    韋寶自問沒有這麽大本事,但是打建奴,韋寶是有把握的。


    因為韋寶已經與建奴在遼南交過手,並且把建奴趕出了遼南,並且當時他手裏的資源還極其匱乏,隻是依托幾百萬遼民就辦成了這件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建奴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這從建奴在崇禎朝,大明已經那麽孱弱的情況下,還要等到李自成攻破了京師,他們才有機會摘果子就可以看出來。


    建奴光是對付遼東將門都夠嗆,又哪裏扛得住他在後麵聯合毛文龍打?


    就算毛文龍不肯配合,就光他韋寶一家的新軍肯消耗點軍火,都夠建奴受的了,還拿什麽守衛廣寧和錦州、右屯衛、大淩河堡這些地方啊?


    韋寶自信,大明的天下已經沒有哪一個獨立的軍事集團有他的軍事實力強大了!


    即便算是蒙古人和建奴,他也足矣居於第二位!


    全火器武裝沒有練成的情況下,想硬吃全部建奴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讓建奴顧首不顧尾,被打的疲於奔命,韋寶自信不難辦到!


    朱由校聽的大喜,聽的來勁,但還是有些無法置信,感覺韋寶吹牛的成分太大。


    朱由校笑道:“韋愛卿,你這話聽的朕很是高興,也很提氣,可沒有辦法驗證啊,你知道朕不可能讓你當薊遼總督,哈哈哈。”


    韋寶微微一笑,“請陛下拿地圖來,微臣向陛下說微臣的戰略,陛下一聽便知道了。微臣不必陛下讓微臣當薊遼總督,隻要按照魏公公剛才說的,給微臣一個禦史監軍的名號就成,微臣一樣能夠辦到。”


    “好,那朕就聽一聽吧。”朱由校高興道:“拿地圖來!”


    朱由校是難得有興趣關心遼東戰局。


    這主要是因為韋寶給他講,別人給他講,他就沒興趣聽了。


    因為那些個東林大臣並不能說出什麽花花腸子來,說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不會出什麽幹貨。


    就是孫承宗說話,朱由校其實也是不怎麽愛聽的,孫承宗就會說一忍再忍,說什麽以靜製動,然後就是吐苦水,說軍費不足糧草不足,管他要銀子。


    韋寶不會找自己要銀子,隨便韋寶怎麽折騰,哈哈。


    太監很快取來一張巨大的地圖。


    韋寶脫了鞋子,跳到地圖上,“陛下請看,這裏是山海關,這裏有朝廷的五萬多大軍!這裏是前屯,高台堡,寧遠,覺華島,這裏是塔山、大興堡、鬆山和杏山!各處均有重兵把守,不管是微臣的恩師孫督師,還是被革職正在大獄的熊廷弼,他們的策略都是層層阻擊,各自分兵把守,建奴來了就龜縮城內等待建奴打不動城池,自行後撤。而事實上,建奴除非是城中已經布置好內應,知道我軍空虛,平常時候,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城池的,隻會在周邊劫掠一通遼民,搶走咱們漢人的牛羊牲口,搶走咱們的財富,然後大搖大擺的撤走。所以,曆來說的屯田就地養兵,都是空談,實際上都是幫建奴種地了。”


    韋寶的話淺顯易懂,口齒清晰,全都是幹貨,聽的朱由校饒有興致,連連點頭,“那韋愛卿有什麽好辦法嗎?”


    “微臣去了遼東,高第大人就在山海關吃瓜子就成,山海關隻留兩千守軍足矣,其他都派前麵去打啊,建奴打咱們,咱們憑什麽不敢出去跟他們打?他們殺咱們上萬人,報上來就是死個千百人。咱們殺他們幾十人,敢報上來殺敵數千!曆來都是咱們吃虧,薊遼兵馬和邊軍隻顧粉飾太平當縮頭烏龜。大明的軍隊久而久之,打仗不行,人人都成了說相聲的,都成了天橋底下耍嘴皮子賣藝的了。實際上這幫人誰家裏不是家財萬貫,富的冒油啊?一邊拿著大筆的補貼,一邊將家產都囤積在遼西,遼東越來越荒蕪,簡直成了建奴的後院。他們不管打贏還是打輸,都不影響發財!這麽一來,誰肯拚命?所以,隻有把大軍都趕過大淩河主動跟建奴打,才是出路,打到建奴怕了為止!”韋寶道,“陛下請看,這麽一大排的直線,層層設防有什麽實際用處?您什麽時候聽說過建奴有本事打到山海關來?這裏放幾萬大軍,就是為了給他們每次建奴來了往後逃跑,保命用的嗎?微臣說句不好聽的,隻要京城糧草充足,光是皇宮的禁軍和京營,還有東廠、錦衣衛,合起來近十萬人馬,建奴還真的能打得動京城嗎?所以,微臣絕對支持魏公公縮減軍隊數量,縮減軍費的策略!隻有把軍隊都趕過大淩河,給他們派死任務!誰能打,誰不能打,一眼就能看出來!能打的留下,不能打的滾蛋!”


    天啟皇帝朱由校簡直如同看神人一般看著韋寶,話糙理不糙,其實韋寶說的這些,他也想過的,隻是他身為皇帝,也不敢像韋寶說的這麽狂放啊。


    “韋愛卿,你說的好啊!可是,大軍都趕過大淩河,不是成了建奴的活靶子了嗎?建奴的騎兵聽說相當驍勇。”朱由校道。


    “陛下,微臣曾經帶鄉勇打破建奴幾萬大軍!這事情,遼東遼西都知道,孫閣老也知道,隻是他們因為各種原因沒有給微臣宣揚,也沒有報到陛下這裏!這事,京城這邊也有很多人聽說了。”韋寶自信道。


    “還有這事?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沒有人對朕說?”朱由校不由的很生氣,質問魏忠賢,這些事情,本來是應該魏忠賢告訴他的。


    “陛下,老奴有說啊,陛下自己記不得了。”魏忠賢趕忙道:“遼南就是韋大人打下來的,隻是當時韋大人還不是官身,朝廷還賞賜了一個遼南轉運使的職銜給韋大人呢。至於捷報,那是孫閣老寫的,要隱瞞不報,也是孫閣老的事兒,與老奴不相幹啊。”


    “好個孫承宗,這麽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報與朕知道!”朱由校不高興道:“讓朕險些錯過大明一員帥才啊!韋愛卿你也是的,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今天才說呢?”


    韋寶微微一笑,光著腳隻穿個襪子站在地圖上,一臉的無辜,“微臣不是個愛顯擺功勞的人啊,請陛下恕罪。”


    “什麽叫高風亮節?什麽叫居功不自傲?朕真想把那些成天隻會耍嘴皮子,毫無半點功勳,還成天嚷嚷著向朝廷索要軍費的人都拉過來,都看看韋愛卿是如何擔當的?韋愛卿才隻十五歲年紀,就能有這等胸襟,實在是難得,難得啊!”朱由校越說越激動,居然仰天長歎,淚流滿麵起來。


    韋寶看的暗暗好笑,心說皇帝你也太感性了吧?


    “陛下,微臣當不得陛下如此誇獎的,前幾日陛下賜予微臣韋家莊的牌匾,微臣已經很感激了。”韋寶急忙道。


    “朕今天還要賜予你牌匾!朕要將天地商號的牌匾賜給你,另外賜給你一塊天下第一商號的牌匾。”朱由校道。


    韋寶聞言大喜,趕忙跪下謝恩,“既是如此,韋寶叩謝陛下天恩!那我們天地會以後做起買賣來就將更少阻礙了,也能在為朝廷籌集糧餉的時候更加得力。”


    朱由校高興道:“韋愛卿你快快請起來!還有,朕還要賜予你遼南監軍的稱號!世襲罔替!品級就按照正三品!韋愛卿這麽大的功勞,朕看誰敢說什麽?”


    魏忠賢不由一驚,這遼南本來就是韋寶的,皇帝你一高興,又給了韋寶這麽一個封號,這可就非同小可了啊!


    天地會畢竟隻是一個商號,再厲害也有限度,遼南監軍的封號一給,以後就沒有人能在關外製約韋寶了!


    魏忠賢甚至想到韋寶會造反,可是韋寶剛剛救了他的性命,這讓魏忠賢在感情上又不太願意說韋寶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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