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沿襲唐、宋、元朝製度,繼續實行政府控製經管的朝貢貿易政策。朝貢貿易導致不斷賠本,以致“庫藏為虛”,給明王朝帶來了越來越沉重的財政負擔。


    朱元璋認為明朝的根本在於農業,而農業的產值足以養活大明王朝。


    江浙一帶的百姓,甚至當時居住在泉州一帶的外國商團曾經協助過張士誠、方國珍等人與之爭奪天下,使朱元璋對海上貿易產生了恐懼。


    封建製度下的高度權力集中,造成很多有趣的現象,有很多國家的大政方針,真的隻是君主的一個念頭就決定了的。


    甚至是因為君主的見識受到限製而決定了的。


    對於民間私人海外貿易和倭寇的猖獗,明太祖確立了嚴厲禁止的政策。


    他覺得像大明這種農業大國,靠不靠海,根本無關緊要。


    不但不能增加多少賦稅,還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不如索性禁止了算了。


    明朝建立不久之後發生了所謂胡惟庸“通倭叛國”的大案。


    這件大案的節點是胡惟庸暗中勾結倭寇妄圖推翻明政權自立為王。


    雖然後世史家對此結論多有質疑,但當時倭寇作為一種威脅明朝的外部勢力卻是不容小覷的。


    這一時期,日本進入戰國時期,許多日本浪人徘徊於中國沿海,從事海盜活動,頻頻襲擾明朝沿海地區。


    從元代以來,倭寇為患早已見諸記載,至明初,日本國仍是“不服王化,冥頑如初”。


    明朝派使臣趙秩往諭其君,但令人沒想到的是日本天皇竟然對趙秩戲言相向,並且殺害了他。


    曾經進兵收複海南的大將廖永忠因此向朱元璋上言建議徹底消滅倭寇,加強海防。


    於是,朱元璋對日本國下了通牒:“日本國雖朝實詐,暗通奸臣胡惟庸,謀為不軌,故絕之。命信國公湯和經略沿海,設備防倭。”同時,為了防備沿海奸民與倭寇勾結,朱元璋下令片板不得下海,禁止老百姓私自出海。


    明太祖下令“寸板不許下海”,是明朝建立伊始就製定的遏製中國人對外交往的海禁政策。


    洪武三年,明政府“罷太倉黃渡市舶司”。洪武七年,明政府下令撤銷自唐朝以來就存在的,負責海外貿易的福建泉州、浙江明州、廣東廣州三市舶司,中國對外貿易遂告斷絕。


    洪武十四年,朱元璋“以倭寇仍不稍斂足跡,又下令禁瀕海民私通海外諸國”。


    自此,連與明朝素好的東南亞各國也不能來華進行貿易和文化交流了。


    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再次發布“禁外藩交通令”。洪武二十七年,為徹底取締海外貿易,又一律禁止民間使用及買賣舶來的番香、番貨等。


    洪武三十年,再次發布命令,禁止中國人下海通番。


    到了明成祖永樂年間,由於永樂皇帝靠武力奪了他侄子建文帝的位,而建文帝又下落不明。


    於是,永樂皇帝組織了一支強大的航海隊伍,由三寶太監鄭和率領,浩浩蕩蕩七下西洋,向印度洋沿岸各國宣示大明帝國的威嚴,使之不敢藏匿建文帝。


    鄭和下西洋,長期以來被認為是中國航海史上的創舉,然而鄭和的七下西洋卻並未給當時明朝帶來多大的經濟利益,反而讓這種厚往薄來的貢賜體係增加了明朝的經濟負擔。


    為了防止沿海人民入海通商,明朝法律規定了嚴酷的處罰辦法:“若奸豪勢要及軍民人等,擅造三桅以上違式大船,將帶違禁貨物下海,前往番國買賣,潛通海賊,同謀結聚,及為向導劫掠良民者,正犯比照己行律處斬,仍梟首示眾,全家發邊衛充軍。其打造前項海船,賣與夷人圖利者,比照將應禁軍器下海者,因而走泄軍情律,為首者處斬,為從者發邊充軍”。


    明政府對參與買賣外國商品的居民也不放過,“敢有私下諸番互市者,必置之重法,凡番香、番貨皆不許販鬻,其現有者限以三月銷盡。”


    在這一錯誤政策的指引下,明政府於洪武十九年廢昌國縣,二十年將舟山島城區和鎮外鼓吹兩裏以外的居民和其他46山島的居民徙遷內陸。


    本來,明太祖期望海禁政策對海防的鞏固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然而,由於海禁政策所實施的直接對象是臣民而不是海上反明勢力,他不僅不能成為海防的有效手段,甚至在沿海地區激化了一些矛盾。


    沿海地區人民依海而生,靠海而活,或從事漁業生產,或從事海上貿易。


    明太祖嚴交通外藩之禁,堵絕了沿海地區人民的正常謀生之路。信國公湯和巡視浙江、福建沿海城池,禁民入海捕魚。他們除起來進行鬥爭之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嘉靖二年五月,日本藩侯的兩個朝貢使團在寧波為入貢資格問題爆發了“爭貢之役”,使很多無辜的軍民被殺或被擄,“浙中大震倭自是有輕中國心矣”。


    此後,明朝統治者認為倭患起於市舶,遂罷之,並對日本閉絕貢路,實行更加嚴厲的海禁政策。是以,朝廷接受建議,封鎖了沿海各港口,銷毀出海船隻,斷絕了海上交通。


    在嚴厲海禁的政策下,民間私人海外貿易被視為非法行經,被迫走上畸形發展的道路,即被迫轉入走私和武裝走私,並出現了一些大的海上武裝走私集團。


    嘉靖年間,最大的武裝走私集團頭目王直,成為眾多走私集團的公認首領,“三十六島之夷,皆聽指揮”,擁眾數十萬,先稱“靖海王”,後稱“徽王”,甚至“南麵稱孤”。


    明王朝對這些武裝走私集團進行軍事打擊,走私集團則團結起來並連結利用日本倭寇進行對抗,從而造成嘉靖四十多年間曠日持久的所謂“倭寇之亂”。


    倭寇之亂實際上是嚴禁民間海外貿易政策的必然結果,具有禁止與反禁止鬥爭的性質。


    倭寇之亂屢打不絕,甚至越打擊反而越劇烈,使明王朝消耗了大量兵力物力,疲於應付,成了心頭大患。


    這一時期嚴厲禁止民間私人海外貿易的政策,具有很大的落後性,違背了社會經濟發展的要求,違背了廣大人民尤其是東南沿海地區人民的利益,給明朝社會經濟特別是東南沿海地區社會經濟的正常發展造成了巨大損失,嚴重阻礙了正常的中外經濟文化交流。


    世宗死,穆宗繼位,認識到“市通則寇轉而為商,市禁則商轉而為寇”,開始調整嚴禁民間私人海外貿易的政策。


    隆慶元年,福建巡撫塗澤民上書曰“請開市舶,易私販為公販”。同年,隆慶皇帝宣布解除海禁,調整海外貿易政策,允許民間私人遠販東西二洋,史稱“隆慶開關”。


    民間私人的海外貿易獲得了合法的地位,東南沿海各地的民間海外貿易進入了一個新時期。


    明朝出現一個比較全麵的開放局麵。


    開放福建漳州府月港,並以月港為治所設立海澄縣,設立督餉館,負責管理私人海外貿易並征稅。


    督餉館對私人海外貿易管理的內容主要有:出海貿易的船隻不得攜帶違禁物品;船主要向督餉館領取船引並交納引稅。此外,對日本的貿易仍在禁止之內,所有出海船隻均不得前往日本。若私自前往,則處以“通倭”之罪。


    雖然仍有著諸多管理和限製,開放的月港也隻是一處小港口,但民間私人海外貿易至此畢竟得到了朝廷的認可,隻要遵守政府的管理限製,民間私人海外貿易就被視為合法經營。


    隆慶開放使民間私人海外貿易擺脫了走私非法境地,開始有條件地公開進行和較為正常地發展,並迅速發揮了積極作用。


    隆慶初,僅月港一地,“所貿金錢,歲無慮數十萬,公私並賴”,成效明顯。


    當時明朝的產品諸如絲織品、瓷器、茶葉、鐵器等,廣受世界各國歡迎,而許多國家缺乏名優商品能滿足明朝的國內需求,隻好以白銀支付所購明朝商品,引致白銀大量流入明朝。


    在原本的曆史中,光是明神宗萬曆元年至明思宗崇禎十七年的72年間,自葡萄牙、西班牙、日本等國輸入明朝的銀元,至少在1億兩以上!


    有力地促進了明朝國內商品經濟和社會經濟的發展,促進了民生改善和社會進步,也為明朝中國商人積極參與當時已經建立起來的東亞及太平洋貿易圈,提供了施展才華的機遇和舞台。


    明立之初的海禁作為新王朝立足未穩的防衛之策出台,而洪武十四年之後的海禁淪為了多疑的明太祖翦除政治對手、防止海內外勾結的副產品。洪武三十年裏的嚴禁為後世的朱明君主創留了惡例。


    明朝的海禁政策嚴重影響到了明朝中央財政的主要來源,但同時也一定程度上保護了邊海百姓的安全,在倭患解決以後,明朝就解除了海禁,這一點和清朝海禁有很重大的區別。


    明朝中後期的屯門之戰和西草灣之戰是近代西方國家對中國的第一次海上軍事衝突,造成衝突的根本原因是近代西方國家的殖民擴張與明朝的朝貢貿易和海禁政策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明朝海禁不但沒有禁住老百姓,沿海民眾反而衝破海禁封鎖紛紛下海從事走私貿易活動,海禁政策形同虛設,走私屢禁而不止。


    在明朝海禁專製政策的長期限製之下,民間海外貿易活動步入了艱難發展的道路。


    為打擊私人貿易,明朝建立伊始就厲行海禁,中外貿易失去了正常通道;為實現政府對海外貿易的控製,明廷又大力發展官方的朝貢貿易,由市舶司統一收購使團附載貨物,以壟斷朝貢貿易的利潤。


    明代朝貢貿易和海禁的結合形成了明朝特殊的官方貿易壟斷製度—朝貢貿易體製。


    海禁政策限製了沿海民眾的正常謀生之路,而早期的麻製漁網質料很差,需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加上食物儲存技術不佳,即使不禁出海也鮮有人“出海”捕漁。


    定位、星象、漁訊、氣象、風象這些在早期皆是大問題,航至台灣都算生死攸關的事,並不是普通漁民就可以處理的事務,稍大噸位的帆船也不是個人能負擔得了的,所以當時多是利用漲退潮以石滬、中國漁網或鸕鶿、舢舨等從事沿岸撈捕。


    民間貿易雖被禁而在明代的官船、南洋船、縣船並未禁絕,對於民間沿海船隻也僅強迫改為不利遠航的平底船及嚴禁民造雙桅船,明代沿海船隻真正被禁絕的時間不多,嚴格來說是從沒禁近海船隻,僅規範遠洋船隻,卻可以有效製止糧食因無德商人因貪圖東洋銀貨外流,及違禁品比如銅及銅製錢的外移,造成國內物價不穩定及米價等民生必需品高漲的情形,甚至引發糧食危機。


    盡管海禁實施的目的是為了防止走私和打擊海盜,但實際上,真正受到打擊的是本地漁業及國內的沿海貿易,海盜和走私商人的活動反而因為海禁的存在,而更為猖獗,對中國及其周邊國家的社會和經濟發展,產生相當消極的影響。


    縱貫明朝統治期間,“海禁”一直是明政府對海洋的基本政策,不僅遠洋性質的海外民間貿易被禁止,明政府甚至不容許百姓進行捕漁業及沿海貿易。


    事實上僅沿海駕艇或舢舨的疍家、漁民,在明一代從未消失,直至清代的遷海令,故此說有誇大之嫌,明初因藍玉“勾結外國勢力,陰謀推翻明朝”加強的海防及嚴格海禁,有資料的不過存在五年,若完全無海運能力,靖難之後就不可能懷疑建文帝有可能乘船逃至海外,就更別說明成祖之後的七下南洋。


    韋寶一邊做木工活。


    朱由校、魏忠賢、馮銓、客巴巴在一旁聊天。


    “朕聽說過馬尼拉大帆船,卻沒有聽說過鐵甲艦啊,魏公公,你聽過嗎?”朱由校問道。


    魏忠賢搖頭:“老奴沒有聽說過。”


    “馮愛卿,你聽說過嗎?”朱由校又問馮銓。


    馮銓自然更沒有聽說過,搖頭道:“臣未曾聽說,想必是探花郎自己想出來的新花樣吧,倘若有什麽實際用處,臣不可能沒有聽說過的。咱們大明隻有月港一處斷斷續續有點海外貿易,福建的水師多用於剿滅福建周邊倭寇,登萊水師多用於接應海外的毛文龍,咱們大明朝廷的船花式並不多,仍然以寶船為主。”


    朱由校點了點頭。


    “不知道韋大人所造的什麽模型,是裝裝樣子呢,還是能保證下水之後不沉?能像真的船一樣在水裏站得穩?”馮銓道:‘陛下,如果在水裏站不穩,隻是裝裝樣子,不能算數吧?’


    馮銓一看韋寶是真的會木工活,開始找其他的突破口了,總之是想賴掉十萬兩黃金和終生為奴的賭約。


    “剛才陛下不是說了嗎?韋大人已經證明他會木工活,就已經贏了啊。韋大人既然要造船出來,這麽複雜的手藝,今天肯定做不完了,明天還可以接著做的,怎麽?你還想讓韋大人今天就將造好的船下水、還有啊,韋大人都說了是模型,當然是擺出來觀賞用的,為什麽要下水?還要下水之後站得住?”客巴巴不悅,又再為韋寶說話。


    馮銓皺眉,心裏不服氣,又想頂撞客巴巴,又沒有這個膽子。


    朱由校看出了馮銓的心思,笑道:“要不然馮愛卿,你就認輸算了,朕替你向韋愛卿說個情,你少出一些黃金,至於為奴嘛。”


    朱由校話還沒有說完,被客巴巴打斷了,“陛下,這不公平吧?倘若韋大人真的不會木工活,那馮大人肯放過他嗎?剛才都說好了的事兒,怎麽能都開始了才認輸呢?這不是耍賴麽?他們兩人在陛下麵前立貼,立字據,這不單是他們倆人的事,也關乎到陛下的誠信,陛下的誠信就是大明朝廷的威嚴,豈能更改。”


    這一來,朱由校也無話可說了,問韋寶:“韋愛卿,馮愛卿問你做出來的船,能下水嗎?”


    韋寶道:“陛下,微臣做的模型能下水!完全是按照實體的模型來製作的!真正的鐵甲艦,長一百米!寬20米!吃水六米!微臣做的這個模型,縮小二十倍,長5米,寬1米,裏麵構造沒法全部做出來,但主幹框架全部仿真,不僅如此,做好之後,外麵還包覆鐵甲,使用蒸汽動力!臣可以讓這艘船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從湖的這一頭,開到湖的那一頭去!期間,讓人用箭枝射,用石頭砸,鐵甲艦依然無懼!若是實物造出來,足可以揚波萬裏,揚大明皇威於海上!”


    “如此神奇?蒸汽動力是什麽?朕也沒有聽說過啊?不用人來架勢,自己就能走?能從湖這頭到湖那頭去?湖這頭到那頭,足足千米啊!還不怕箭枝射?不怕石頭砸?”朱由校越聽越覺得神奇。


    客巴巴讚歎道:“若是果真如此,真船造出來,比大明的最大的寶船都厲害的多了!長江黃河也能隨便暢遊吧?”


    魏忠賢和馮銓則心中一驚。


    馮銓驚怕的點在於聽韋寶這麽說,好像韋寶已經做出來過這種船了?


    韋寶沒有做出過實物,但是這種模型,他的確曾經做出來過了,所以才這麽有把握!


    現在韋家莊使用的也的確是鐵甲艦,但是木頭核心,包覆鐵甲,全部仿製於他所帶來的鎮遠艦!


    當然,以遼南目前的製鐵水平,還沒有達到煉鋼的標準,更不用說造出全鋼鐵結構的真正的鐵甲艦了!


    要是那樣的話,幾艘鐵甲艦,可以讓韋寶從地球這頭打到地球另外一頭去。


    要是鋼技術跟的上,火炮火槍,全部不在話下,還發展個毛,直接一支萬人武裝,在後勤跟得上情況下,輕鬆橫掃地球了。


    當然,韋寶不是什麽科學家,他沒辦法讓鋼鐵技術大飛躍,更沒有辦法讓槍炮技術大飛躍。


    他所掌握到的一些知識,早就全部貢獻出來了。


    韋寶現在頂多說是讓他麾下的社會發展速度加快,他不斷刺激社會經濟發展,僅此而已。


    至於韋家莊、遼南、以及朝鮮被韋寶控製的地區能發展到什麽速度,就不是韋寶所能掌握的了。


    主要還是韋家莊和遼南,朝鮮韋寶都沒有花什麽精力,更不會讓人往朝鮮投銀子,朝鮮隻是韋家莊和遼南的一個次級市場而已。


    韋寶遵從曆史,隻是將朝鮮當成大明的藩屬國。


    藩屬國是從屬關係,但與實實在在的本體還是有所區別的。


    所以,韋寶對於建奴的態度一直算很友好,隻要建奴不亂搞瞎搞,韋寶是不會主動動員自己的力量去打建奴的。


    韋寶將東北看成是大明的一部分!


    不管是曆史,還是他在後世養成的習慣,都是這樣。


    魏忠賢驚怕的點在於,魏忠賢是很機靈的人,已經隱約感覺到了韋寶為什麽要造船給皇帝看,實際上,韋寶隨便造個木盆水桶啥的,就能贏了這個打賭了。


    魏忠賢隱約感覺到韋寶不僅僅是為了贏得這個賭約,還為了與皇帝更加親近,將皇帝的思路引導到更開闊的地方去。


    魏忠賢暗暗憂心,覺得決不能讓韋寶再與皇帝親近了,韋寶這人長得英俊瀟灑,口才一流,能說會道,又善於揣摩皇帝心思,再讓韋寶來幾天,恐怕要成為皇帝身邊唯一的大紅人了,甚至會把他的位置都擠走。


    這還不算完,韋寶已經展現出很強的弄權手腕,短短時間內就完全控製了都察院和大理寺,甚至於,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差役都能挑戰錦衣衛了!


    從韋寶手裏賣出去的官職,就算不包括都察院和大理寺,至少也有四五百人!


    整個京師官場才多少人?一萬多人而已。


    長期這麽發展下去,不用一年,韋寶即便還隻是一個五品官,韋寶的控製力都將超過首輔,甚至能與他魏忠賢並駕齊驅。


    魏忠賢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權力被別人所取代,所以,深深的陷入了焦慮之中。


    不過,魏忠賢比馮銓要老練沉穩的多,見客巴巴這麽維護韋寶,所以他並沒有貿然對韋寶放箭,準備先說服了客巴巴,不要讓客巴巴幫著韋寶,再設計挖坑,埋了韋寶!


    總之,這一刻開始,魏忠賢對韋寶是真正的起了殺心了。


    魏忠賢需要有本事的人幫自己,但馮銓這種半擔水就足夠了,魏忠賢不需要太厲害的人,就比如韋寶這種的。


    朱由校看韋寶做木匠活做的有勁,站在韋寶身邊看。


    隻見韋寶一邊挑選材料,一邊畫圖紙。


    這讓朱由校看了之後頻頻點頭,他覺得韋寶的圖紙與他畫的圖紙有很大區別,韋寶的圖一看就能明白,而且很正規,各個地方的尺碼都標注的很清楚。


    朱由校畫的圖紙都是跟著老木匠們學的,大都靠心裏有個樣子,所以跟從木匠,在這個年代要學好幾年才能勉強入門。


    不像韋寶用的是現代一套正規化,成體係的操作流程,現代培養個技校生,半年就能去金工實習了,再過幾個月就能上崗了,要是學個木匠都要幾年功夫才能入門,怎麽適應現代的快節奏生活、這麽適應工廠龐大的人工需求?


    朱由校看的手癢,也拿過紙筆來畫圖,他要造一艘模型的馬尼拉大帆船。


    馬尼拉大帆船是16世紀下半葉至19世紀初的250年間,航行於菲律賓的馬尼拉與墨西哥的阿卡普爾科之間的貨運船隻,是一種木製帆船,一般載重量在幾百噸到一二千噸左右。


    由於馬尼拉大帆船的貨物主要來源於中國,以當時風靡全球的中國生絲與絲綢為主,因此墨西哥人直接把馬尼拉大帆船叫做中國船。


    朱由校見過馬尼拉大帆船,不過,他原本隻對於享受用的建築比較感興趣,對於這些實用性強的反而沒啥興趣。


    因為實用性強的東西,與朱由校的宮廷生活沒啥關聯。


    朱由校之所以想到造一艘模型馬尼拉大帆船,而不是造一艘模型的大明寶船,主要也是覺得韋寶是北方人,應該沒有機會見識這種西式大帆船,有點小小的賣弄心思。


    “韋愛卿,你見過馬尼拉船嗎?”朱由校問道。


    韋寶沒有見過,不過聽說過,在書本上和電視裏見過,嘴上卻道:“沒有見過,但微臣聽說是西班牙人與咱們大明貿易的主要船隻吧?”


    “不錯!”朱由校一聽說韋寶沒有見過馬尼拉大帆船,更是非常高興,“朕造一艘馬尼拉大帆船與你的鐵甲艦比一比,免得你一個人做的寂寞。”


    韋寶一副很高興的模樣:“那敢情好,有陛下陪伴,是微臣的福氣。”


    “你又何曾不是在陪朕?”朱由校笑了笑,心情非常好:“朕希望愛卿以後對朕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你的所知所想多與朕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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