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的目光立時被客巴巴豐滿的胸所吸引,大的有點過分了啊,還雪白,還挺嫩的,還露溝。


    實在是犯規!


    不知道為什麽,韋寶這一世對於這些身份高貴的女人,格外被吸引,興許是上一世處於社會最底層的鵰絲,哪裏又機會嚐一嚐這些高貴女人的滋味的緣由吧?


    像王秋雅、範曉琳和徐蕊都挺漂亮的,但是在同等條件下,要是有一層高貴的身份為光環,將會對韋寶的吸引力更大。


    民間女子,韋寶實在是見過太多。


    不過,此時韋寶的心思並沒有在這上麵,努力想聽客巴巴對天啟皇帝朱由校說些什麽。


    隻可惜,距離有點遠,加上現場實在是太吵了,比菜市場人最多的時候還吵呢,哪裏能聽到一個字。


    “陛下,要不然您先迴去休息吧?不要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客巴巴勸說了朱由校半天,她倒沒有像魏忠賢那樣,想讓朱由校將一幫東林黨大臣趕走,而是想先把皇帝給支開。


    可惜,今天朱由校似乎有點反常,就是不想說話,不想走,目光直勾勾的,似乎陷入了對東李娘娘往昔照顧他的那些時光的迴憶之中,隻想留在這裏多陪伴東李娘娘一會兒。


    雖然東李娘娘被客巴巴和魏忠賢排擠,在宮中處於邊緣人的地位,但是朱由校對東李娘娘肯定是有感情的,從曆史上東李娘娘出殯儀式的規模就能看出來,朱由校將能給的最高規格,都給東李娘娘了。


    朱由檢更甚,登基之後,還額外加封,並且賞賜了李成楝一個錦衣衛同知,還是世襲的,還賜予了千畝良田!這些都是按照對皇太後,對親生母親的規格來的。


    朱由校和朱由檢兩兄弟對東李娘娘的感情都很深。


    客巴巴見皇帝不迴答自己的話,也沒轍了,隻得看向魏忠賢,微微的搖頭,示意我也沒有辦法了。


    這就讓魏忠賢傷腦筋了,皇帝不發話,他的權力再大,他也隻是一個太監啊,他也沒有權力讓這些來為東李娘娘送行的東林黨大臣們滾走啊。


    再讓這幫人在皇帝麵前這麽吵下去的話,非處大事不可啊!


    魏忠賢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滿腦門都是汗珠。


    此時本來天氣就炎熱起來了,古代人又不可能穿短袖,再熱也是長袍。


    天熱,人的火氣就大,加上這迴吵了這麽久,皇帝仍然沒有走,這讓東林黨大臣們,尤其是以楊漣為首的一眾‘忠勇’言官們更加感覺受到了鼓舞。


    場麵一發不可收拾!


    “魏閹!你為逆璫怙勢作威,專權亂政,欺君藐法,無日無天,大負聖恩,大幹祖製,懇乞大奮乾斷,立賜究問,以早梂宗社事。”楊漣高聲大罵道。


    “你放屁!”魏忠賢聽的冷汗直冒,再也無法保持風度克製了。


    魏忠賢的這句髒話更像是一種暗號!


    肅寧伯魏良卿、欒汝平左都禦史正二品、榮克勤榮正語右都禦史正二品、王紀刑部尚書正二品、王德完左僉都禦史正四品、楊維垣右僉都禦史正四品、左都禦史鄒元標、大理寺卿周應秋、順天府尹邵輔忠等有資格入宮的閹黨高官隨即開始動手!


    上前撕扯楊漣,不讓楊漣再說。


    東林黨這邊的大臣也不是吃幹飯的,立時有一幫人出來保護楊漣。


    正三品的刑部左侍郎顧大章,吏部尚書趙南星,包括幾名東林黨閣臣都出麵攔阻閹黨眾人。


    從朝廷大局來看,東林黨的人數占優,但是高官這個級別,明顯是閹黨的人有絕對的人數優勢,形成了七八個人打一個的局麵。


    五六十人圍攻東林黨七八個人的局麵。


    即便如此,楊漣大人毫不畏懼,依然高聲喝罵:“漢唐之禍,雖曰宦官之罪,亦人主信愛之過使然。向使宦者,不得典兵預政,雖欲為亂,豈可得乎?今此宦者,雖事朕日久,不可姑息,決然去之,所以懲將來也。”


    魏忠賢雖然沒有什麽才學,聽不太明白楊漣在說什麽,反正大概意思知道,這是將自己比成禍國殃民的太監,一個勁的勸說陛下殺自己啊!此人該死!


    但是皇帝不發話,大家這麽推推搡搡的撕扯,倒是有點像是小學生打架,打是肯定要打的,當著老師的麵也不能丟麵子,但又不敢真的打死人。


    這樣一來,具有絕對人數優勢的閹黨大臣們將幾名東林黨大臣逐漸圍在一個小地方,群起圍攻,拳打腳踢的,好不熱鬧。


    楊漣被人打的鼻青臉腫,衣服全部撕扯壞了,兀自大聲道:“惡積罪盈,豈容當斷不斷?伏乞皇上大奮雷霆,將忠賢麵縛至九廟之前,集大小文武勳戚,敕法司逐款嚴詢,考曆朝中官交通內外,擅作威福,違祖宗法,壞朝廷事,失天下心,欺君負恩事例正法,以快神人公憤。其奉聖夫人客氏,亦並敕令居外,以全恩寵,無複務令其厚毒宮中。其傅應星、陳居恭、傅繼教並下法司責問,然後布告天下,暴其罪狀,示君側之惡已除,交結之徑已塞。如此而天意弗迴,人心弗悅,內治外安,不新開太平氣象者,請斬臣以謝忠賢。臣知此言一出,忠賢之黨斷不能容臣,然臣不懼也。但得去一忠賢,以不誤皇上堯舜之令名,即可以報命先帝,可以見二祖十宗之靈,一生忠義之心事,兩朝特達之恩知。於願少酬死且不憾,惟皇上鑒臣一點血誠,即賜施行。”


    韋寶真的好佩服楊漣,趕上後世說rap了,被這麽多圍著打,依然聲音這麽高,語速這麽快,最難得的是,每個字都聽的好清楚啊。


    客巴巴聽見楊漣連自己也罵上了,知道楊漣鼓搗皇帝殺自己,氣的大叫:“去!堵住那人的嘴巴!這裏是宮中,豈容他胡亂撒野?”


    “誰敢,今天老子跟你們拚了!”刑部左侍郎顧大章大喝一聲。


    顧大章是南直隸蘇州府常熟縣人。萬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進士,與楊漣是同年進士。因剛正不阿,為魏忠賢閹黨所忌恨,是鐵杆東林黨。


    打架就怕玩命的,一眾閹黨大臣見顧大章連官帽都扔地上了,見人就咬,一個個嚇得不敢上前。


    閹黨大臣們與東林黨大臣們玩命,宮中之人與中立派大臣們則在旁邊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道這件事得鬧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大家都盼著能早點收場。


    韋寶偷看天啟皇帝朱由校,朱由校一臉淡漠,毫無表情,似乎眼前的事情,與他毫不相幹。


    “都別打了吧?這兒再怎麽說也是皇宮啊!”明神宗萬曆帝的劉昭妃為宣懿太妃,掌管皇太後印璽、行使皇太後權力,雖然老太太平時在宮中不聲不響的,徒然有執掌後宮的名聲,但是一點實權都沒有,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說話了。


    隻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聽老太太的。


    老太太叫的再大聲也枉然。


    權力的場所,最能震懾的,隻能是權力,這時候如果皇帝輕輕地咳嗽一聲,場麵也將控製住。


    這個時候,韋寶忽然從家屬的位置站了起來。


    韋寶裏麵是正七品的官服,外麵罩著一身孝服,雪白的孝服,讓韋寶白皙英俊的臉蛋更增俊俏。


    不過,現場打的熱鬧,誰也沒有在乎韋寶。


    韋寶到了打鬥的圈子邊上,才引起了旁觀者們的注意。


    “都別打了!”韋寶忽然暴喝一聲。


    這一聲,可就要比剛才宣懿太妃的那一嗓子有力的多了。


    隨著韋寶這一聲吼,現場頓時安靜了,幾秒鍾內,仿佛真空了一般,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連一直處於恍神狀態的朱由校,以及處於悲痛中的朱由檢都抬頭看著韋寶。


    樂安公主朱徽媞、李成楝、李成楝老婆、李成楝三個兒子都嚇個半死。


    李成楝的三個兒子,最小的李樂水十歲出頭,上麵兩個哥哥都已經十二三歲了,都是懂事的年紀了。


    就算他們這個年紀,也都知道,這裏是皇宮大內啊,在禦駕麵前稍有差池,那可就是大罪啊,不知道韋寶要做什麽。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人人比韋寶地位高,品級高,但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嗬斥韋寶。


    韋寶的目光極具威嚴地在一眾閹黨大臣和東林黨大臣們的臉上掃過。


    韋寶目光中地鎮定和超越了年紀的成熟,讓他看上去很像那麽迴事。


    其實韋寶這時候為什麽要出來製止這事,他自己也是懵裏懵懂,並沒有想好的。


    隻是他忽然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既可以表現自己,給自己打打廣告,也可以借著既懟閹黨,又懟東林黨的機會,向全天下表明自己是兩不相沾的人,自己是徹徹底底,最正宗的中立派,而不是啥牆頭草。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皇宮大內!陛下也在這裏,陛下在的地方,就是禦前!在皇宮大內打架,在禦前打架,這是死罪。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大明?還有沒有陛下?”韋寶冷冷的道:“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有品級的高官,連山野村夫都不如!”


    聽韋寶這麽說,現場的人都懵了,這是什麽情況、一個小小七品官,若不是與東李娘娘家沾了親,你小子哪裏有資格到這種場合?你算個什麽東西啊?這裏輪到你廢話了嗎?


    而且韋寶訓人的口氣,狂妄無邊,即便是皇帝親口訓斥,也不會這麽極近嚴厲,極近羞辱之能事吧?


    韋寶一番話,是既罵了閹黨大臣,也罵了東林黨大臣,兩邊都得罪了!


    “你算什麽玩意?這裏輪到你說話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冒出來,也知道是閹黨大臣說的,還是東林黨大臣說的,大家互相去看,卻沒有人抬手示意是自己說的,


    不過,這句話卻成功的將閹黨大臣和東林黨大臣的情緒挑唆了起來,他們都是高官,都是顯貴,哪裏受得了被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如此羞辱?


    “剛才那話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韋寶大怒,厲聲責問道。


    肅寧伯魏良卿大聲道:“老子說的,你算什麽東西?你既然知道這裏是大內,輪到你一個貓崽子大言不慚?楊漣欺辱敗壞九千歲與奉聖夫人的名聲,就是往陛下臉上抹黑,我等大明忠臣豈能坐視不理?”


    一幫閹黨大臣齊聲叫好,都說魏良卿說的很好。


    一幫東林黨大臣們則一個個高聲說魏良卿放***見著又要繼續開打。


    魏忠賢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韋寶為什麽敢在這種場合站出來惹事,但是聽剛才侄子那句話,他還是挺滿意的,覺得將侄子從鄉下帶出來,才短短三四年的功夫,已經被自己調教的像模像樣了,不錯!


    魏忠賢本來想著韋寶是自己的人,就算不完全算是自己的人,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吧?猜想韋寶應該是想明著兩邊都不幫,實際上暗地裏偏幫自己這邊!這是典型的拉偏架,覺得韋寶有膽識,有眼力,這個時候不讓楊漣繼續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是最重要的!


    客巴巴是知道韋寶私底下拜了魏忠賢的事情的,也是這般想法,暗暗點頭,很欣賞的看著韋寶。


    李成楝一家人、西李娘娘、樂安公主朱徽媞和一幫中立派大臣,這些沒有明顯加入東林黨,或者加入閹黨集團的人,則以為韋寶是不想讓人吵架,驚擾了東李娘娘的亡魂。


    韋寶見大家又要繼續打鬥,不由又是一聲暴喝:“我官階是沒有你們高,但我身為今科探花郎,也是寒窗苦讀一年多得來的功名,是戰勝了天下學子得來的功名,我自問比你們這些達官貴人懂道理!還有,我是東李娘娘的幹弟弟,娘娘屍骨未寒,你們就在娘娘的靈前鬧事,我如何管不得?誰要是再敢動手動腳,嘴裏說廢話,我就不客氣!”


    韋寶郎朗而談,一番話有理有利有節,氣勢逼人。


    “你敢怎麽不客氣?”魏良卿怒道。


    魏忠賢本來還讚歎魏良卿這幾年進步了,不再是鄉下來的了,可你一個四五十歲的年紀的人,這麽沉不住氣做什麽?本來,魏忠賢見韋寶似乎控製了局勢,將這幫東林黨官員都轟出去,今天的事情就可以收場了的,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侄子反而搗亂。


    魏忠賢不由皺眉道:“這位韋大人所言不差!魏良卿,你退下,你們這些鬧事者,也都退出大內去吧!趁著陛下還沒有發怒,好自為之!”


    “我們不走!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們絕不會走!”楊漣大聲道:“漢唐之禍,雖曰宦官之罪,亦人主信愛之過使然。向使宦者,不得典兵預政,雖欲為亂,豈可得乎?今此宦者,雖事朕日久,不可姑息,決然去之,所以懲將來也。陛下,請速速治魏閹與客氏敗壞朝綱的大罪!”


    魏忠賢本來以為東林黨一幫人也應該收手了,卻沒有想到這個楊漣這麽的冥頑不靈,都給你們台階下了,你們這是一定要見血不成?


    魏良卿氣的又要去打楊漣:“老小子,我看你今天是活膩歪了!你這號人,永定河裏的王八都比你多!老子揍死你!”


    一群閹黨官員在魏良卿的帶動下,也要繼續開戰。


    一幫東林黨大臣則繼續奮起抵抗,要護住楊漣。


    此時,眼見局麵即將恢複,韋寶虎目圓睜,一股王霸之氣從周身彌散開來,上去騰騰兩腳,便將兩名官員踢飛。


    韋寶是會武的,雖然在江湖上頂多算個三把刀,連高手都算不上,但是會武與不會武,這個差距是鴻溝。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除了錦衣衛田爾耕有些武藝,都是不會武的人。


    而田爾耕也不敢真的用武藝打人,隻敢像剛才一樣,趁著亂哄哄的,偷偷打傷了好幾個東林黨大臣。


    這種招式,田爾耕可是沒有少用,東林黨大臣好些個在朝堂上挨了他一下,迴家要麽是重傷臥床不起,要麽是被迫被打的致仕還鄉。


    其實韋寶不出麵阻攔,再過一會,這些個東林黨大臣就全部沒有力氣再抵抗,再叫了。


    那楊漣是很能吃苦的人,其實楊漣剛才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臉部都難以辨認原本樣貌了,依然堅持著在皇帝麵前數說魏忠賢和客巴巴,以及閹黨們的罪過。


    要是換成旁人,早就堅持不住了。


    兩名大臣被踢倒,其他人自然而然的讓開來,韋寶過去一把抓住了魏良卿的衣領子,一把抓住了楊漣的衣領子:“我讓你們再在靈前鬧事,我讓你們再在靈前鬧事!”


    韋寶說時遲那時快,兩條臂膀一用力,將比他高一個多頭的魏良卿,以及比他高半個頭的楊漣對撞在一起,兩個人都被撞的七葷八素的,捂著胸口,痛的蹲在了地上。


    楊漣是文人,自然折騰不起,那魏良卿原本是鄉下人,不務正業的那種,身體還算可以,但是這幾年身份地位不斷提高,又是負責魏忠賢一派武力的重要人物,銀子是沒少弄,平時享受慣了,妻妾成群,身體早就虧空了,也是承受不起這一下的。


    眾人都被一下搞蒙了,搞不清楚韋寶到底是幫閹黨,還是幫東林黨啊?怎麽又打魏良卿,又打楊漣?


    而且大家都看得出來,剛才韋寶出手不輕,顯見得是練家子。


    大家去看皇帝,皇帝居然仍然不吭聲,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魏良卿的人不少,頓時不管不顧的轉而去打韋寶。


    韋寶打的興起,一個反手背摔,將一人扛著摔倒,然後轉而很瀟灑的一記雲手,將要保住自己的一名閹黨大臣摔的飛了出去。


    太極拳的魅力就在於此,人少打人多的時候,尤其瀟灑異常。


    若是少林功夫那種硬碰硬,打的人多了,總歸是有點痛的,太極拳則主要注重守衛,打的時間長,而且還打的漂亮。


    閹黨和東林黨的人都懵了,大家都想給韋寶以教訓,紛紛上來打韋寶。


    而旁邊的旁觀者們也都懵了,不知道怎麽迴事呢、


    剛才還說閹黨與東林黨互相打架,現在怎麽變成所有人一起打韋寶了啊?


    “別打了,別打了。”


    圍觀的宣懿太妃,李成楝一家人、西李娘娘、樂安公主朱徽媞和一幫中立派大臣,這些沒有明顯加入東林黨,或者加入閹黨集團的人,紛紛出聲勸阻,大家都怕這樣打下去,韋寶雙拳難敵這麽多人啊。


    誰知道韋寶越戰越勇,一招一個,幹淨利落,挨著韋寶必然倒下。


    一幫老胳膊老腿的大臣哪裏是韋寶的對手,一個個躺在地上慘叫連連。


    一個七品官將一對正三品以上大員給打了,這在大明曆史上簡直聞所聞問。


    就連稍懂拳腳的田爾耕也沒有意外的倒在了地上。


    田爾耕雖然有一點點武術基礎,但畢竟是文官。


    田爾耕是兵部尚書田樂之孫,以祖蔭積官至左都督。為人狡黠陰毒,與魏良卿交深,依附魏忠賢。天啟四年代駱思恭掌錦衣衛事。


    與許顯純、崔呈秀、楊寰、孫雲鶴同為魏忠賢爪牙,號五彪,專主殺戮。


    五彪的意思是主要負責武力,並不是武力高強的意思。


    不過,鑒於之前認識,有一點點交情,韋寶對田爾耕算是手下留情了,隻是將田爾耕勾倒,跌一跤而已,田爾耕是最先爬起來的人。


    其他東林黨和閹黨官員們則過了一陣才互相攙扶著爬起來。


    並沒有人受重傷,輕傷是肯定難免的。


    因為韋寶的功夫也隻是皮毛,並不是啥武學宗師,下手知道個輕重什麽的。


    一套打完,韋寶威風凜凜的站在原地,再也沒有人敢靠近他。


    閹黨和東林黨大臣們也再不敢開吵,現場終於得到了控製。


    天啟皇帝朱由校,與韋寶同齡的信王朱由檢,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宮中的實際總管客巴巴、西李李康妃、樂安公主朱徽媞,還有李成楝一家人,以及中立派大臣們萬萬沒有想到會變成這種結果。


    “都鬧夠了就走!這裏是靈堂,不是朝堂!陛下與東李娘娘有至深的感情,此時不能被打擾!”韋寶冷然對閹黨大臣和東林黨大臣們道:“要麽留下來默默相陪,要麽走人,誰再敢羅唕,先問過下官的拳頭!”


    喲謔。


    一群正三品大臣簡直暈了,隻覺得韋寶的話振聾發聵,要是搞不清楚,還以為他是大員,他們是一幫七品小吏呢。


    不過,真的沒有人再敢羅唕了,倒不是大家怕他,皇宮大內,又是禦前,韋寶還真的敢打死人嗎?肯定不敢的。


    大家主要是因為韋寶占了理。


    尤其是一幫東林黨大臣們,他們自己也知道借著東李娘娘歸天的時機在禦前告狀是失禮的。


    而閹黨大臣要看魏忠賢的臉色,顯然,魏忠賢此時不願意節外生枝,雖然韋寶一口氣打了這麽多閹黨大臣,很是掃他的麵子,但是韋寶終究是幫助他達到了讓東林黨大臣們住嘴,不再在禦前告狀的目的。


    沒有人走,也沒有人再囉嗦,寄托對東李娘娘哀思的儀式終於能照常進行了。


    朱由校和朱由檢都不由暗忖,這是新晉探花郎嗎?整個一個武林高手啊?


    大明的殿試到底考的是文官還是武舉?


    要論文武兼備,估計這個韋寶是大明曆史上第一人才了。


    韋寶可不知道,這一打,不但天啟皇帝朱由校完全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在心裏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是好印象!


    值得一提的是,現場的太監和宮女們本來因為東李娘娘在宮中沒有啥地位,而李成楝一家就更沒有地位,對待喪事並不是很上心的,被韋寶這麽一頓拳打腳踢的發威,他們都謹慎小心起來了,似乎擔心稍有不慎就會惹怒這位韋爺。


    晚些時候,大臣們終於都走了。


    大家走是走了,但是不管是東林黨大臣,還是閹黨大臣,都在心裏嫉恨韋寶呢!


    誰挨了打會不嫉恨打自己的人?大家都想著如何參這廝一本,可皇帝都沒有作聲,肯定不能為今天禦前挨打的事情參韋寶,但這小子才初入官場,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把柄,反正大家都想著要迴去搜羅韋寶的罪證去,這事沒完!


    不過,閹黨大臣們明顯比東林黨大臣們更加恨韋寶,今天他們是完全占據了上風的!全部被韋寶給攪和了。


    即便韋寶不出手,一幫東林黨大臣也沒有機會在禦前告刁狀!


    的確,東林黨大臣是存了找韋寶麻煩的心思,但是告狀要通過司禮監啊,主要還是看魏忠賢如何處置韋寶。


    他們相信,韋寶今天這麽打閹黨大臣們,以魏忠賢睚眥必報的個性,不可能忍下這口氣。


    大臣們散了,信王朱由檢還想留一下,想給東李娘娘守夜,被魏忠賢讓人勸走。


    朱由檢不肯,哭求朱由校,朱由校允許朱由檢守三個晚上的靈,朱由檢感激答應,連連磕頭謝恩。


    當天晚上,朱由校也留到了很晚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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