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彪會意,答道:“有十來人就夠了,多了沒用。”


    似乎隨著總裁對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的詢問,總裁不但沒有退縮放棄的意思,反而好似更加堅定了決心一般。


    外院守衛,內院守衛,內院機關,還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弄走大量黃金而不被發現!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嘛。


    “那好,負責行動偷盜黃金的二百人,和負責縱火的十來人,你來安排!其餘人馬在京郊指定地點準備租用四倍的馬車,以提高逃離京畿範圍的速度,安排好在河間府接應逃往韋家莊的船隻!”韋寶對林文彪道:“如果一定要有個晉商內應,具體是要負責晉商票號總號的大管事,還是要負責宣武門裏街的這一片晉商票號的守衛管事,你們自己定!一天之內做好準備工作!拿出一個行動方案來。”


    整個過程要租近千部馬車,這裏就要上萬兩紋銀,不過,上萬兩紋銀已經不被韋寶看在眼裏了,若是能拿到380萬兩的黃金,一萬兩,就算兩萬兩白銀又算的了什麽?


    眾人聞言大驚,這好多環節都沒有把握呢,沒有想到總裁這麽快就做決定了?說拿出一個行動方案來就能馬上拿出一個行動方案來嗎?哪裏有這麽容易啊?


    林文彪有些呆滯的點了點頭,對總裁無條件服從的意識讓他現在頭腦一片混亂,明知道毫無機會,可總裁卻已經下了死命令,隻能茫然的看向那名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


    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也很茫然,反正剛才自己已經向總裁表達過這事的所有難點,他反正是認為絕無成功的可能性的!但是總裁這麽決定了,他也不會再說什麽。


    “都去準備吧!”韋寶咬牙道。他自己也知道這個決定可能顯得很魯莽!


    但是並沒有正式發動!他自己在這個時候不能露出絲毫試試看的態度來。


    如果韋寶自己也是試試看的態度,底下人將更加怠慢!


    其實,雖然表麵上說的很堅定,韋寶在這個時候,還是握有隨時叫停計劃的主動權的。


    開完會,還隻是淩晨四點多,所有的管事們在林文彪的召集下接著議事,韋寶就不參與了。


    韋寶通常隻做出戰略決策工作,也就是做或者不做,向哪個方向做,就如此而已,具體的事情,韋寶很少參與,都交給手下們去做。


    王秋雅陪韋寶迴寢室用的院子,韋寶頭昏昏的,還要去睡迴籠覺。


    “公子,你是不是剛才都沒有聽明白大家說的?是不是還處於酒醉頭暈的狀態裏麵呀?”王秋雅輕聲道:“這計劃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外院,內院,還有機關,還要不被守衛發現,還要從嚴密的守衛當中將幾百萬兩黃金運走,這都不可能啊。會送掉幾百人的性命的。而且,事情一旦暴露,天地會別說在京城待不下去,就是在韋家莊之外的地方,都會待不下去,朝廷一定會發兵攻打韋家莊的!咱們地處遼西腹地,四麵八方都是衛所兵馬,朝廷要是再增派大軍,很有可能會讓孫督師大人親自掛帥,將十多萬關外兵馬調迴來先夷平韋家莊。這些,公子都想過嗎?”


    “想過了,我沒有不清醒!雖然頭還有點痛,但我很清醒!我知道失敗的後果!”韋寶淡然道:“十幾萬,二十幾萬,甚至三十萬,四十萬大軍又怎麽樣?我現在有了遼南,大不了抵抗一陣,能撤多少人就撤多少人到遼南去發展!若是真的將我逼的急了,我就投建奴去!”


    韋寶說的很冷靜,雖然投靠建奴絕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可以作為候選項目之一,韋寶並沒有不可通融的想法。


    韋寶不是特別憎恨滿人,因為他並沒有直接受到滿人的迫害!來自後世的民族觀念,也隻是讓韋寶想要打敗滿清,將滿清扼殺掉,融入漢人大家庭,就這樣而已。


    王秋雅聽韋寶這麽,眼睛卻瞪的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公子會有投靠滿人的想法:“公子啊,滿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尤其那些建奴兵勇,各個殺人不眨眼,關外每年要被擄掠和殺害多少漢人啊?你怎麽可以相信他們?而且,這個計劃一點點成功的可能性都沒有。”


    “別說了,這將是我的最後一次冒險!就這一次,以後我一定更加穩紮穩打!”韋寶道。


    “最後一次?公子啊,最後一次聽起來多可怕啊?直接放棄吧,我知道這麽說,公子一定不高興,但我還是要說。”王秋雅眼圈紅紅的。


    “最後一次的意思便是,經過這次之後,我們就有了足夠的儲備金銀!天地會下轄的所有地區都將堅如磐石!”韋寶道。


    王秋雅哭著搖頭,韋寶一把將王秋雅按在了身下,粗暴的扯開了王秋雅的衣襟,開始瘋狂做工。


    瘋狂做工可以減少一個人的膽怯,包括他的,也包括王秋雅的。


    與此同時,林文彪對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道:“總裁既然已經下令!現在首先要做的是逮住一個內線!你覺得管理晉商票號總號的大管事好,還是抓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的管事好?”


    “抓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的管事更好!”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道:“因為這個人肯定知道機關的詳細情況!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可以提前找出破解機關的方法,免得到時候臨時破解,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功夫。”


    林文彪點頭道:“抓這個人,你能提出什麽方案嗎?”


    “抓他不難!但不能在他家抓,不能驚動任何人!這個人很謹慎,很少喝酒,更不會去青樓,生活很有規律!隻能在他上工的時候動手。因為上工的時候,他通常自己一個人,而下工的時候,會有一批人跟他一起走。”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這個事情我不能親自出麵,你們隻能自己去做。”


    林文彪點頭:“好,你現在就製定一個計劃,這是第一步!沒有這一步達成,其他都白說。你們其他人假設我們已經有了這個內應,可以輕易打開內院的機關,拿到黃金!仔細研究如何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將幾百萬兩黃金運出來。”


    眾人點頭,一名原先柳子幫,現在是在統計署做事的管事道:“可以用毒煙先將幾個牆角的守衛都熏倒,換上咱們的人!內院的守衛是可以動的,關鍵不要驚動外院的守衛就成!否則會引來大批晉商票號的護衛,這些護衛不是問題,但要是驚動了順天府的差役和五城兵馬司的人,甚至錦衣衛的人,再出動大批禦林軍,幾路圍剿過來,別說一二百人,就是一兩萬人也很難成事。”


    “這不難,隻要能控製住內院,他們運金子進去的時候,肯定有很多馬車進去,出去的時候,咱們仍然用這些馬車,讓那個被咱們控製的晉商管事假借要將晉商票號總號的雜物清理掉,以防大火燒過來,用雜物掩蓋黃金帶出來!”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出謀劃策道。


    “那樣的話,太危險了,幾百萬兩黃金,用雜物掩蓋?他們有近二百車的雜物嗎?而且沒有箱子裝的話,運出來的時候,隻要有一根金條落地,驚動外麵的守衛,守衛們立時會察覺出了問題!而且,讓這麽多人進去搬運黃金,全部都用我們的人,我們的人對於晉商票號的人來說,可全部都是生人啊!他們不會起疑心嗎?不會跟著去看看嗎?”


    “不會,這就是我提出要抓負責守衛的管事的原因,負責晉商票號守衛的管事雖然沒有負責晉商總號票號的大管事權力大,但是在偷運金子方麵,他更加適合。什麽人在什麽地方,都是他可以做主決定的,運送的過程中別處紕漏就可以!”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道。


    其他的管事聽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這麽說,都點了點頭,明白了。


    “好,既然都說清楚了,除了幾個負責抓晉商票號總號負責守衛事務的管事的人留下,其他人去準備偷運出內城,再偷運出京城外城的事情吧。外圍的護衛隊管事們做好帶800馬車接應的準備,並聯係海衛隊,將十艘貨船準備在河間府隱蔽位置!河間府的統計署會弄到這些船的,會雇傭江南商幫的水手們,到了韋家莊,全部扣押,不讓他們走,就沒有人清楚這麽大的一筆黃金到底去了哪個方向,水路無跡可尋。”


    眾人現在完全聽明白了整個方案,遂分頭去做準備。


    “咱們也快點開始,再過一會天就要亮了,現在就要派人去抓那個負責晉商票號總號防衛工作的管事!”林文彪道。


    “對,不但馬上要去抓,還得立時控製他,讓他能聽咱們的話!從今天,到明天,他都不能脫離掌控!而且不能讓他家人起疑心!”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道。


    林文彪點頭,眾人商議了一炷香功夫,一個計劃便出來了。


    對於這些高級特工來說,抓一個人,實在是很簡單的任務。可惜,這個任務在整個計劃當中,隻占有一小部分的額度,即便能順利弄到這個晉商票號總號負責守衛工作的管事為內線,在具體行動過程中躲避晉商票號總號和宣武門裏街所有晉商票號的護衛的視野,並且運走所有黃金,才是最麻煩的!


    清晨,韋總裁在王秋雅身上狠狠發泄了兩迴之後,正摟著王秋雅昏昏沉沉的睡夢中,林文彪讓統計署京城站站長親自帶著人去行動了。


    因為那名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工作的管事的住處到晉商票號總號之間,均為正街,都是有人的開闊地。


    所以,要選擇沒人的地方下手根本就不可能!隻能在那個晉商管事快到總號的時候,在人多的地方下手!


    得當著很多人的麵,還不能被發現。


    十多名統計署的高級特工四麵散開。


    “人到了嗎?”統計署京城站站長問道。


    “還沒有,應該快了。”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道:“那個管事你應該認得吧?”


    “好像見過,不過怕弄錯,你指給我看之後,你就先走吧。”統計署京城站站長道。


    “嗯。”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將帽簷拉低,縮在一處大樹旁邊。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一名京城閑漢,毫不起眼。


    “來了!不好,他是兩個人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也是一名負責守衛的小管事,這兩個人隻怕不會分開了!”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輕聲道。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皺了皺眉頭,快速的思索了一下之後道:“你先走吧!隻能兩個人一起抓了!”


    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答應一聲,四周一看,確定沒有問題,才隱蔽的離開那顆大樹的隱蔽。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對一名負責行動的高級特工比了一個手勢!


    那名特工會意,知道要把兩個人一起控製住。


    在接到了明確指示之後,這名特工朝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和這名管事的一名隨從小管事二人,靠了上去。


    “大哥,終於碰到你了,我前幾日上你那裏找活兒幹,你答應讓我進晉商票號當一個護衛的,你還記得嗎?”負責行動的特工忽然攔住了步行的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和這名管事的一名隨從小管事二人的去路。


    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和這名管事的一名隨從小管事,兩個人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


    小管事以為是管事認識的人,管事以為這是小管事認識的人,都等著對方開口呢。


    “我有買賣要跟你們做!這四麵都是我們的人,敢聲張,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會死!”這時候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輕聲道。同時,兩把短刃已經分別控製了這兩個人的命門。


    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和這名管事的隨從小管事二人聞言大驚,好在他們都算是武人,有一定的膽量,並沒有立時嚇得尖叫,或者做些別的掙紮行為,因為從對方的出手速度和所指向的命門,他們就可以確定這個人是練家子,而且是一個好手,無謂的掙紮,肯定當場要斃命!萬萬沒有想到,在皇城的內城當中,居然有土匪敢做事?這是哪裏來的土匪?京城的治安一向很好,即便偶爾有飛天大盜啥的會打大戶人家的主意,甚至打王府,或者皇親國戚家,達官貴人家的主意,卻也從來沒有人打過晉商票號的主意啊!


    “兄弟,你別胡來,有話好好說!”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還算有膽識,有擔當,震驚了一下之後,口齒還算清楚的迴應。


    “我不會胡來,不過,也需要你們好好配合,否則,我的兄弟們會不會胡來,就不好說了!反正我們若能順利把貨弄到手,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一定沒事,我發毒誓擔保!但是你們若敢耍花樣,一個也別想活!”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說著,不但收了短刃,還從背上拿下一隻小包袱,包袱不大,裏麵滿滿當當的,都是銀票!“肯配合的話,你們的命,你們家人的命,都絕不會有問題!因為我們是求財,不是殺人!殺人會讓我們無法全身而退!而且,事成之後,這些都是你們的!我們會造個你們毫不知情的假象,你們絕不會在事後受到晉商上麵一幫大管事們和東家的懷疑。”


    這筆銀票是林文彪臨時撥發的,足足50000兩紋銀,別說林文彪,就連統計署京城站站長這樣的職務的人都有很大的權限,可以調動上萬兩紋銀。


    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和他的隨從小管事二人不由對望了一眼。


    “兄弟,你們是哪路人,我就不問了,我知道規矩。不過我要說一句,就算你們抓了我也沒用!晉商票號總號有很多暗樁和明哨護衛!”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皺眉道,“銀子誰都喜歡!我勸你們別搭上性命!”


    “放心,搭上性命是我們的事情,我們做事很有規矩,隻要你們乖乖配合,我們絕不牽累你們!”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冷然道:“我們都是爛瓦片,不會故意碰你們這些好瓷器!我怎麽說,你就怎麽做便可以。”


    “你們這群瘋子!我們憑什麽聽你們的?”小管事是性情衝動的人,一言不合便想反抗。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小管事的大部分家人並不在京師,隻有老婆跟過來了,孩子和家裏的老人都在山西老家。所以這個小管事的顧慮並不大。


    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反應很快,一下子一隻短刃繼續控製住了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另一隻手徒手便握住了那名要動手的小管事的手腕上的脈門。


    “兄弟,別這麽火大!我要殺你們兩個人輕而易舉!而且,你們最好為全家人想一想!”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冷靜的瞪著那名小管事:“你的家人不在這裏,但你若要這麽不配合的話,你的家人在山西也會一個個被殺光,我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道上的規矩,你不懂麽?”


    “別動手!”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皺眉急著對手下小管事道。


    “大哥!就這麽由著他?”小管事手被控製住了,語氣低沉了下來。


    “不然怎麽樣?好漢不吃眼前虧!”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有氣無力道。


    “對,還是這個大哥是聰明人。”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見事態沒有惡化,微笑從容的輕聲道:“從現在開始,咱們三人會一直在一起!對我們來說,拿到全部黃金才難,殺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是小菜一碟!別弄得大家不好看!隻要肯配合,我已經發過毒誓!再找你們和你們家人的麻煩,管教我永世不得超生!我既然敢來,就沒有想著活著走!”


    這年代對誓言看的極重,而且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剛才展示了過硬的功夫,這種有本事的高手的誓言,就更加重!


    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被對方的氣勢懾住了,思忖了幾息功夫,歎口氣道:“好吧!我跟你們合作!但是我絕不會帶你們進內院!我隻當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麽!”


    “當然!絕不會暴露你們兩個人!”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淡然一笑,像是早就料到能談攏,放開了那名小管事,並且將那個裝滿了銀票的小包袱揣入了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的懷中!“現在不是很好?皆大歡喜!隻要你們老實配合,我死了也不絕不會拉著你們墊背!這是道上的人該有的義氣,否則我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在地府被油鍋折磨!”


    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現在鬆開了手,那名小管事也沒有再有什麽過激行為了,因為剛才隻一招,他便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管事似乎已經答應了對方!


    答應了就是口頭承諾。


    這個時代的人的口頭承諾可不像現代那麽隨意,口頭承諾,便是雙方認可了的,騙天騙地,騙不了自己!


    “走吧!該當值當值,隻是今天夜裏,你們要找個由頭,不能迴家去了,要一直跟我在一起。”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笑道。


    “你們簡直是瘋子,我再說一次,這不是我配合不配合的事兒!就算是我肯全力幫你們,你們也絕沒有成事的可能!”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生氣道:“內院還有嚴密的防守,而且,進入內院,還有重重機關!機關都是大管事和我各自掌握的,你們沒有辦法不讓機關發動!而且,京城的守衛這麽嚴密,兩三萬兵馬,你們怎麽可能偷運出京師?運不出京師的話,我敢擔保,不出一個時辰,京城就會被翻個底朝天,將金子找出來!就算你們打通了通天的關係,同樣會被找出來!除非你們將金子運到皇宮中去!”


    “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你隻要將內院的機關原原本本告訴我就可以!”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微微一笑道:“有圖嗎?”


    “圖?沒有,不過我可以畫出來給你!”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道:“我不能畫在紙上,我隻畫在地上!你們看過就行!”


    “沒問題!”負責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點頭,他們有安排高級工匠,看一遍就能複原,不用圖也沒事。


    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遂帶著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和小管事三人進入晉商票號總號。


    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每天需要將這條街上的所有晉商票號都巡視一圈,半上午的時候才找個機會,到路邊一處空地上畫圖。


    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高級特工示意統計署京城站站長讓工匠過來。


    兩名工匠一起過來,完整的看過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畫圖和講解,之後,弄明白了九成!


    兩名工匠都對晉商設計的機關很是佩服,這絕對是這個年代最好的機關,沒有之一,設計的很精巧,的確像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所說,知道整個機關,也很難破解,因為需要好幾個人一起將機關關閉才行。


    打開和關閉的時候,還會發出巨大的聲響,除非明目張膽,若是想偷偷摸摸,不驚動外麵,還得將聲響控製到最低,更會增加難度。


    晉商在當初設計機關的時候,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進去了,晉商票號總號又全部安置在皇城內城,治安這麽好的地方,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否則也不敢存幾百萬兩黃金了!


    把地上的圖擦掉之後,其中一名工匠畫複原圖,並且邊畫邊詢問那名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各種關於儲存黃金的內院的機關的各種細節,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第二次說,仍然與第一次說的絲毫不差,他們才確認這名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沒有耍什麽花樣,隨即離開。


    “你們的工匠很厲害!”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對統計署京城站負責行動的高級特工道:“不過,你能肯定他們能破解機關,而且不發出大的動靜嗎?機關一旦卡住,會牽動裏麵的銅鼓敲擊!聾子都能聽見動靜!”


    “放心,我們的人都很專業!”統計署京城站負責行動的高級特工微笑道:“這些不用你操心,還是那句話,即便失敗,我也絕不會牽累你們兩個人!”說著掀開衣領:“看見這枚藥丸了嗎?劇毒,舌頭沾上就死!我死了,再沒人指認你們兩個人!因為我今天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我跑了的話,你們即便會被懷疑,但是查不到證據,我想你們不必擔心送命!有50000兩白銀,不管是接著在晉商做事,還是迴家去,都足夠一輩子花銷了吧?”


    “這次的事情之後,我們肯定沒法留在京城,沒法再留在晉商了!”晉商票號總號負責防衛的管事歎口氣。


    在工匠們會同了統計署京城站站長,開始研究如何破解機關的時候,韋總裁已經醒過來了。


    韋總裁坐起身,他身邊光著身子的王秋雅也立即醒了,坐起來道:“我為公子更衣。”


    “現在還很擔心?”韋寶微微一笑:“這時候應該放榜了吧?如果放榜,我通過了這次的科試,我可能會叫停計劃!如果不通過,我一定會繼續!我們下午便離開京城,先一步到河間府去,我的安全沒事,你還擔心什麽?”


    王秋雅輕輕地嗯了一聲:“公子的安全沒事,的確不是那麽擔心,可事關好幾百人的生死,事關天地會還能不能在韋家莊外麵的地方發展啊,這麽大的事情,公子不擔心?”


    “人一輩子總歸要賭一次,要拚搏一次吧?現在輸了的話,最差的局麵也比當初被鄭忠飛父子趕出金山裏,到外麵逃荒的局麵要好的多吧?”韋寶笑道。


    王秋雅聽韋寶提起鄭忠飛,粉臉一紅,“公子還在嫉恨鄭忠飛父子嗎?”


    “還好吧。”韋寶微微一笑:“不過,若是我不收你的話,我覺得你九成要給鄭忠飛做小妾的!每次睡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是跑到鄭忠飛家睡他的老婆,就很刺激!”


    噗!


    王秋雅萬萬沒有想到韋寶居然會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羞憤欲死,俏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眼圈也一下子紅了,同時芳心怦怦狂跳,一種亂七八糟的刺激感也同樣刺激著她。


    因為韋寶推斷的十分合理,以鄭家在她和韋寶家的那個甲是甲長的地位,糧荒隨時要餓死人,鄭忠飛若真的要娶她,估計也不會讓她當正妻,多半是小妾。


    “公子你欺負人!你這樣說,我隻能以死明誌。”王秋雅抹著眼淚。


    韋寶卻一下子將光著身子的王秋雅又撲倒在了床上,“哭啥啊?這是我們床上的悄悄話,又沒有人聽見,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啊?不過,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鄭忠飛這輩子是沒機會了!你還在想著鄭忠飛嗎?”


    “我哪裏還會想他!?”王秋雅急忙辯解道。


    韋寶壓在王秋雅身上,嗬嗬一笑:“我知道你不可能完全放下他的,至少你絕對不會恨他,他並沒有做過什麽傷害你的事兒。不過想也沒用了,嗬嗬。”


    “沒有,我沒有。”王秋雅被韋寶壓著,粉拳輕輕地在韋寶的肩頭敲打。


    “想想也沒事,你也可以把我當成鄭忠飛啊?”韋寶變態的笑道,說罷,還在王秋雅雪白挺翹的粉臀上大力拍了一記!


    發出一聲啪的聲響,特別的響亮!


    兩人身下的床立時又發出嘎吱嘎吱的熟悉聲響。


    隻是這次搖動的特別猛烈,特別快,王秋雅也叫的特別投入,呻吟好似唱歌,比往日急促高亢的多。


    “想鄭忠飛了嗎?”


    “沒有,沒有,公子再這麽說,我隻好去死。”


    “死啥啊,又沒有人知道!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到底有沒有?我不生氣。”韋寶皮厚的循循善誘。


    “公子,你把我看成什麽人啊?”


    “沒勁了不是?”


    “我沒勁?”王秋雅又羞又氣,這樣的時候,真搞不明白韋寶為什麽還要一直說羞辱自己的話。


    “你要說你正在想鄭忠飛,把我當成鄭忠飛,我才更來勁啊!這是其他女人沒有的優勢!曉琳就沒有這個優勢!是不是?因為我知道曉琳心裏隻有我。”


    “我心裏不是隻有公子嗎?公子你欺負人,汙我清白。”


    此時已經是快中午了,吳雪霞並不知道韋寶背後變態放蕩的一麵,她已經帶著香兒來找過韋寶兩次,韋寶的美女秘書們都禮貌的告知說公子還在休息,還沒有起身。


    吳雪霞不見韋寶和王秋雅,立時往歪的地方想,粉臉氣的紅撲撲的,很生氣,想到韋寶有可能在做啥無法描述的事情,又很吃醋,同時芳心跳的厲害,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不會跟韋寶一起睡到快中午也不起床呢?


    “小姐,咱們去吃午飯吧?別生氣了,韋公子肯定過一陣就會起來的,我見韋公子每次起的再晚,也會來趕中午飯的。”香兒輕聲勸道。


    吳雪霞哼了一聲,點頭,跟著香兒去了。


    吃中飯的時候,吳雪霞已經快要吃完了,韋寶果然豐神俊朗的帶著楚楚動人,被連番滋潤的如同出水芙蓉般的王秋雅出來了,變態的刺激,刺激的王秋雅和韋寶都有些變態了來著,卻讓床上的運動效果格外好。


    變出來了一番新滋味。


    吳雪霞一見兩個人這幅模樣,不由更氣,放下碗筷便要走人。


    韋寶急忙當著吳雪霞的去路,笑道:“吃完了再走啊?我一來你就走,躲著我麽?”


    “你是誰啊?我躲著你幹什麽?”吳雪霞氣唿唿的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吳雪霞這幅生氣的俏模樣,在韋寶看來,卻是巨美麗的。


    韋寶笑道:“沒躲著我,就吃完了再走啊?聽話。”


    吳雪霞也沒有真心要走,氣唿唿的又坐了迴去,憤憤然斜了王秋雅一眼,暗罵王秋雅是小妖精!


    王秋雅卻隻當作視而不見。


    “你的下人真是不懂事,不知道今天放榜嗎?也不早點叫你起來!?”吳雪霞挑撥道。


    韋寶嗬嗬一笑:“我知道上午放榜啊,想來這時候,我去看榜的人,應該迴來報信了吧!?你該不會覺得,我還會傻不愣登的親自去看榜吧?萬一沒有中榜,得多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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