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你怎麽了呀?是不是昨天酒喝多了,犯困了?”吳雪霞見韋寶的眼睛盯著一頁範文,半天沒有動過了,而且看韋寶的樣子不像是在思考的樣子,倒像是睜著眼睛睡著了,所以關切的問道。


    韋寶迴過神來,微微一笑:“沒什麽。”


    一方麵覺得這勞什子的科舉純粹是荼毒讀書人,限製讀書人的思維,禁錮老百姓的思想,即便對於封建時代來說有一定的積極意義,可大部分是將華夏文明帶偏了,而且越帶越偏,以至於從大明這個時代開始,我們已經在科學上逐步落後於歐洲了。


    但是另一方麵,韋寶又沒有辦法跳脫出來,不理會科考,因為這是通往官場大門的唯一方式啊。


    不說自己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即便是可能可以通過造反這種極端的方式改變這個世界,韋寶也是不傾向於走這一步的,為了保護更多的華夏生靈,華夏老百姓,韋寶情願辛苦一些,堅定不移的走改良派路線,一步步將大明王朝引導向資本主義製度開化時代,引導向君主立憲製,或者幹脆推翻明王朝,走向共和!


    呃呃……


    對於一個現在連韋家莊都不見得十拿九穩能保住,一個遼南都難以保住的人,想君主立憲製,還是想走向共和,似乎太誇張了點。


    韋寶想到這裏,臉色有洋溢上了笑容。


    吳雪霞見韋寶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又掛著笑容,粉臉一陣羞紅,以為韋寶是因為跟自己在一起,而無法專心讀書,開心的哩,遂道:“算了,我在這裏,看樣子你是沒法靜心讀書的,我到一樓去吧。哥,你也要專心一些,不能偷懶。”


    吳三輔一直拿著一本書扇風,哪裏像用功的樣子,巴不得吳雪霞先走,隨口哦了一聲。


    韋寶卻是一汗,暗忖吳雪霞你是咋想的啊?你在這裏,我沒有心情看書?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不過,韋寶也沒有要辯解的意思,也是隨口嗯了一聲,吳雪霞先下樓去等著也好,她在這裏有點擔心自己想事情。


    雖然不屑於科舉製度,但是韋寶比較催眠自己喜歡科考,至少,開考這幾天之前,怎麽樣也得把自己催眠的刻苦用功一些的呀,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不刻苦用功,不努力上進的話,不是更加渺茫了嗎?


    大明朝這個時候的許多讀書人為了中試,隻顧埋頭攻讀經書,鑽研八股,不講究實際學問,考中做官後,他們大多成為皇帝的忠實奴仆。


    對中國的思想,文化,科學技術的發展造成嚴重阻礙。


    一方麵,八股摧殘人才,但明朝還是有人才的。


    另一方麵,既然都被禁錮思想,成為皇帝的奴才了,但明朝偏偏有那麽多文官集團與皇權對立的例子,這哪裏是皇帝的奴才會做的事啊。


    科舉真的是人才的選拔麽。


    韋寶也說不清楚,從曆史經驗而言,科舉出身的官員,未必就比九品中正製出身的官員更好。


    魏晉時期的名將和名相,能力也絕不比宋朝和明朝的人才更差。


    隋唐采取的是雙軌製,而事實而言,許多貴族子弟的水平,韋寶個人認為甚至比科舉選拔的人才還高明一些。


    雖然都是貴族子弟當官,很不民主,沒有老百姓啥事,很容易造成壟斷,滋生腐敗,但這些貴族子弟,好歹見識層麵上都是不低的,從小也都是見慣了風雨的人嘛。


    在韋寶看來,走政治路線的人,主要還是要有經驗,有能力,這是首當其衝的,科舉頂多是選材。


    選出來的人到底適不適合,卻與科舉本身的關係不大了。


    書本上也不可能教你如何施政嘛。


    科舉的目的是什麽?韋寶覺得第一點是武器,是一個對抗魏晉隋唐時的名門世族的武器,是皇權對士族懸在頭上的劍,科舉一開,再不會有延續千年的家族了,也不會出現五姓七家,不會再出現王與馬共天下,不會再有漢朝時四世三公,到了唐時,又出現了十一個宰相,如弘農楊氏這樣的世家大族。


    科舉的本質,一開始就是對撼動皇權的世襲製進行的某種製衡,這使世家大族多了一層枷鎖,即便你家世再顯赫,一旦子弟時運不濟,家族也可能一落千丈,而不是隻要家族顯赫,什麽阿貓阿狗都去做官,朝野上下,遍布親族,影響國政。


    科舉製解決了一個自秦漢到隋唐以來,一個皇權最大的威脅。


    第二個功能是是維持統治。


    在古代,任何一個有資格能讀書的人,他們的家族在他所在的村、所在的縣,雖然未必是舉足輕重,但一定是有所影響的,他們因為識字,所以控製了本地的輿情,又因為有資格請先生教授學問,同時在那個生產力落後的時代,能讓青壯的勞動力從土地中解放出來,而專心科舉,他們家中是有一定積蓄,他們在本鄉,是佼佼者,放在奴隸社會,他們就是大大小小的奴隸主,放在了封建社會,他們就是大小的地主。


    這樣的人,朝廷必然要籠絡,讓他們既為自己所用,同時又不去危害自己的統治。


    目不識丁的百姓,但凡一天有半碗粥,也不敢輕易反抗的,他們即便反抗,也沒有足夠的文化和口才去鼓動教唆別人,即便他們有這文化,他們在本鄉也沒有足夠的影響力,讓人去跟從。


    唯一有能力的,恰恰是這一批鄉下的知識分子,他們有錢有糧有文化,與本地和許多有名望的人家早就結為了姻親,他們交遊廣闊,他們一旦心懷不滿,每天瞎琢磨屠龍術,這還了得。


    所以,朝廷必須給予他們希望。這個希望就是科舉製。


    你不滿是嗎?想出人頭地,看不得別人做官,而你不能做官,那就來考試吧,考試了就有功名,就能做官,學而優則仕,相比於屠龍,考試顯然風險要低很多,而且機會也大很多。


    四書五經就來了,教你君君臣臣,教你先修其身,後齊齊家,再治國平天下。當千千萬萬的大小地主家的少爺們成為了考試大軍中的一員時,其實目的已經達到了,畢竟讀書了就沒有那麽多閑工夫,已經不可能成天瞎琢磨其他的破事,考中了,金榜題名,就成了為皇帝治理天下的官員,考不中,不甘心,還能怎麽樣,都十年寒窗了,其他的事你也不會啊,那麽,隻好繼續考下去。


    這點,在韋寶看來,勉強能成為禁錮人的思維的正麵方向吧。


    人是傻了一點,卻好過奴隸時代,動不動就十八路諸侯十九路諸侯打董卓,三英戰呂布,曹大哥幾十萬大軍對峙孫劉聯軍啥的要好點吧。


    封建時代也打仗,至少有個範疇,民族意識也有提升。民族內的打鬥明顯減少了,大一統王朝的持續時間也久了很多。


    所以,科舉實際上的本質就是一種極高明的政治手段,它的一切目的,都是圍繞著維持統治而進行的。


    想讓讀書人們對科舉還懷著希望,就一定要保持公平,要讓人深信,隻要用功苦讀,隻要十年寒窗,隻要來了運氣,就可以鯉魚躍龍門。


    要絕對的公平,一方麵是要防止舞弊,一旦發現舞弊,就是重罪,跟現代高考單純的取消資格完全不同,大明的科考舞弊一旦被抓住,可真有可能要殺頭的。


    所以,韋寶之前的科場舞弊行為,實在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


    文章這東西,隨意性太大,怎麽才能讓讀書人相信科舉的公平性,而不使考官的態度隨性,就使自己落榜呢?於是八股文就出現了。


    八股文訂立了無數的標準,要多少字,要用什麽文體,怎麽破題,怎麽承題,怎麽起股,怎麽收股,每一個約束本質上是什麽?是淘汰!


    規則越多,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那些超越了條條框框的文章直接淘汰出去,這就減少了考官任性的可能,如果連這些規則之內的東西你都無法做到,你也就別考了。


    八股製是一種利益分贓的工具,也是一個用文化問題來解決政治問題的工具,它是在那個時代,在那時期生產力和社會背景之下的最優解。


    同時人才的出現,既不是漢朝的舉孝廉或是魏晉的九品中正製,又或者是科舉製所能決定的,這些,都隻決定了起點。


    真正培養人才的,是實踐,是個人的社會閱曆。


    還沒有到中午吃飯的點,又有人來。


    林文彪在韋總裁的書房外麵探頭,韋寶便知道有事。


    出來問道:“怎麽?”


    “是總裁的爹娘和宋應星到了,還有範老疙瘩、王誌輝也來了。”林文彪輕聲道。


    韋寶一汗,有必要來這麽多人嗎?自己隻叫了宋應星過來,說好了過幾天去京城應考之前,迴一趟韋家莊的。


    “來了就來了吧,安排吃飯。”韋寶說著,迴頭對廖夫子和吳三輔道:“夫子,三輔大哥,要不然,先歇一歇吧?我爹娘來了,咱們是不是先用飯?”


    吳三輔聞言大喜,正巴不得這樣呢!急忙道:‘好好好,先用飯,再忙也不能餓著肚子,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廖夫子笑著點頭,也說既然韋公子的爹娘來了,就先歇一下吧!暗忖你吳二公子隻怕一天到晚磨刀也不會去砍一下柴火的。


    韋寶微微一笑,跟著林文彪下樓去見父母。


    韋達康正與宋應星、範老疙瘩和王誌輝聊天。


    黃瀅正在與吳雪霞熱絡的聊天。


    吳雪霞和黃瀅之前是認識的,吳雪霞曾經去過韋家莊,而且還不止去過一次。


    在兒子的婚事上,韋達康更傾向於趙金鳳,覺得能攀上裏正家的女兒,已經很好了,做人該懂得惜福才是。而且韋達康也不認為韋寶有可能與吳雪霞這種超級千金走到一起,門第相差太過懸殊,甚至讓韋達康連動念頭都沒有過。


    而黃瀅就不一樣,黃瀅敢想,曾經偷偷的拿吳雪霞和趙金鳳比較過。


    也不能說黃瀅更加傾向於誰,黃瀅是抱著無所謂,都很好的態度!


    隻要兒子沒有正式與哪家姑娘定親,黃瀅看著誰都挺好的。


    黃瀅是不把真金白銀裝入口袋,就不安心的性子。


    “嬸子越來越年輕了,我前陣子為嬸子準備了一些上好的銀耳燕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給嬸子。”吳雪霞笑吟吟的嘴甜道。


    直把黃瀅樂開了花,現在黃瀅也是有見識的人了,什麽上好補品沒有見識過呀?而且,察言觀色的檔次也提升了不少,平時跟富貴人家接觸的多了,能看出一些道道來。就衝吳大小姐對自己這份態度,作為母親的黃瀅立時能感覺吳大小姐對韋寶是真的放了感情的!


    有這麽天姿國色的美女對兒子用情,黃瀅哪裏會不高興?


    銀耳又叫做白木耳、雪耳等,是一種優質的補品。


    白木耳作為一款老少鹹宜的滋補佳品,口感出眾、料理簡單,適合長期食用。


    在大明這個時候,已經流行了,銀耳那樣的東西,它的市價貴極了,往往一小匣子銀耳就要花一、二十兩銀子才能買到。


    煲湯一向是富貴人家所鍾愛的滋補方式,用白木耳來煮湯、羹都是非常好的,搭配上原本湯內補品,達到事半功倍的滋補效果。


    韋寶走下來,聽見吳雪霞給黃瀅將養生美容方麵的學問,心裏也是暖洋洋的。


    有誰不希望有個漂亮妹子當女伴,而且還能讓家長知道啊?這是很有麵子的事情。


    吳雪霞看見了韋寶,笑了一下,對身後的香兒道:“你快親自迴府一趟,將我為嬸子準備的十幾斤最上等銀耳和燕窩都拿來。”


    香兒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吳雪霞又熱情的對韋母道:“嬸子,你每天吃兩次,能多吃就多吃,吃完我還能弄到的,這東西雖然珍惜,但吳府能弄到的量,隻怕比皇宮大內還多。”


    韋寶一汗,你這是將我娘當成喂豬啊?十幾斤?


    黃瀅則早已經樂開了花,連聲道:“使不得的,這絕對使不得。怎麽好要大小姐這麽貴重的東西。”


    “嬸子,你若不肯收,雪霞會難受的。”吳雪霞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撒嬌。


    黃瀅我見猶憐的握住了吳雪霞的粉嫩小手,輕輕地撫摸著,隻會說:“真好,真好。”


    韋達康雖然跟旁人在說話,也看見韋寶下來了,也看見黃瀅與吳家大小姐一副母女模樣,連連暗中稱奇。


    “小寶啊。”韋達康叫了韋寶一聲。


    宋應星急忙上前來見禮:“韋公子。”


    範老疙瘩和王誌輝則稱唿小寶。


    韋寶與眾人分別打過招唿,笑道:“爹,娘,我不是說了過幾日便親自迴韋家莊一趟嗎?你們怎麽還親自來了?我讓宋先生來,是想讓他指導我進學,準備過些時日的科考。”


    “知道,知道,我和你娘都知道你準備去鄉試,都很在意呢。跟宋先生來看你,是你娘說你太久沒迴去,想你了。我和你老疙瘩大伯,誌輝叔是順便來玩玩。”韋達康解釋道。


    黃瀅也道:“小寶,你越來越忙了,現在都幾個月不著家了嗎?我們想見你一下可真難,還得上山海關來。”


    韋寶微微一笑:“你難道希望我成天在家不幹事業啊?”


    “說的是,好男兒誌在四方!不用聽你娘的。”韋達康高興道。


    黃瀅白了韋達康一眼:“我與兒子說話,礙著你的事兒了?哪個娘不希望常常見著兒子?”


    韋達康嗬嗬一笑,沒有迴嘴。


    此時吳三輔和廖夫子從樓上下來,吳三輔是認識所有人的,好不熱情,一副反客為主模樣,“呀,韋叔韋嬸你們都來了啊,這太好了,今天中午可要好好喝一頓酒!上迴我上韋家莊去玩,見識過韋叔的拳法,好拳法啊!”


    韋達康嗬嗬笑道:“這個容易,等會好好陪吳公子劃一拳便是。”


    “哥,你不備考了?還喝酒?”吳雪霞小聲道。


    “嗬嗬,你別管了,便是娘知道我是陪韋叔喝酒,也不會說什麽的,你好好的陪一陪韋嬸吧。”吳三輔笑著大包大攬的安排道。


    吳雪霞撅了撅小嘴,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韋寶,你安心備考,不必理會我哥。”吳雪霞輕聲對韋寶道。


    韋寶點頭:“放心,我今天不喝酒了。”


    吳雪霞聞言,很是高興,甜絲絲的嗯了一聲,衝韋寶一個嬌笑,甜的讓在場的人都覺得發齁。


    範老疙瘩和王誌輝,因為女兒已經預定了韋寶妾室的名分,他們其實對於韋寶將來的正妻是誰,並不是特別的關心,但是內心都隱隱希望是趙裏正家的女兒比較好。


    因為趙金鳳是他們以前便見過的,都可以說是看著趙金鳳長大的,知書達理,性格溫柔,而且趙裏正人也很寬和,他們都相信,若是趙金鳳做了韋寶的正妻,至少女兒做妾室不必受太多氣。


    都擔心若是吳雪霞這樣的身份高貴的女孩成了韋寶的正妻,隻怕妾室的日子不好過。


    所以倆人對視了一眼,雖然沒有語言交流,但是心思都彼此明白,看樣子,韋寶與這吳家大小姐的關係,已經不簡單了啊!


    眾人熱鬧的說笑,氣氛很熱絡。


    韋寶對林文彪道:“安排隨我來山海關的督師府親兵們好生用飯,還有吳府的家仆們,也一應好生款待。”


    “公子但請放心。”林文彪立刻答應道:“早上就開始準備了,飯菜絕對不是一般酒樓比的了的。”


    就是海商會館雖然夠大,但是還是容不下這麽多人,幸好這條街的鋪麵都是韋家的,都是天地商號的,索性弄來許多大方桌子,便在一條街都擺上了酒席,三四百人吃飯的場麵,氣勢恢宏啊。


    韋寶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他不是說銀子多了,就亂揮霍,其實從大量的人口流入之後,韋寶最欠缺的,仍然是充足的糧食和銀子,尤其是銀子,因為有銀子,還可以從外麵,從南方購買糧食來貼補北方糧食的緊張。


    酒席當中,最高興的便要算是吳二公子了,吳三輔與韋家莊來的幾個人都劃一拳,還不過癮,還要拉著韋寶喝酒。


    “哥。”吳雪霞嗔道:“這麽多人跟你喝,你還不過癮啊?我看你喝了這麽多,隻怕明日也不必溫書了。”


    吳三輔嗬嗬笑道:“難得高興嘛。好好,我不找你家小寶喝了,總可以了吧?”


    韋寶微微一笑,沒有搭理吳三輔這茬,反正吳三輔是個自來熟,總是不缺喝酒對手的。


    “廖夫子,這位宋先生是江西省的舉人,在我韋家莊備考,準備來年冬春參加會試的。”韋寶隆重向廖夫子介紹了宋應星。


    “宋先生。”廖夫子聽聞對方是江西省的舉人,尤為重視,肅然起敬的欠了欠身,以表尊敬。


    宋應星也急忙迴個讀書人的禮節:“早就聽聞韋公子的夫子是遼西的舉人,遼西遼東幾十年都沒有出過舉人了,廖夫子大才,尤為難得。”


    廖夫子聞言很是高興,就愛聽人家這麽說,“運氣好罷了,不值一提。”


    “廖夫子明年要赴京趕考嗎?咱們到時候一同去考會試如何?”宋應星問道。


    廖夫子最怕人家問自己這個,略微有點尷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韋寶笑著替廖夫子解圍:“宋先生,夫子在山海關,在遼西已經有了很多產業,忙的很,對科考的事情,已經看淡了。”


    宋應星聞言,嗯了一聲,一副明白了的表情,遂不再追問。


    韋寶有心讓二人產生競爭關係,從而爭取多弄到一些精華。


    雖然看不上科考,但是韋寶並不小看科考的難度,尤其知道到了考舉人這一階段,說是買彩票中500萬的難度都不過分。


    所以,韋寶將廖夫子編寫的曆年鄉試會試考題給宋應星看,又將宋應星為他準備的一疊應試文章給廖夫子看。


    這一大疊文章,總共一百多篇,幾乎將會試能夠出到的所有考題都包含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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