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男人,雖然大都沒有織布經驗,但這年代家家戶戶都有織布機,衣服一般自己做,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步,概念是有的。


    機器織布,整齊的大機器,一刷,一排線,一刷,一排線,將吳襄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吳雪霞終於忍不住對韋寶說了一句話:“這都是你弄出來的?還是從哪裏買來的機器?”


    “我弄出來的。”韋寶自豪的對吳雪霞微微一笑。


    吳雪霞美目流波,不再說什麽。


    在趙克虎身後的趙金鳳也敬仰的看了眼韋寶,隔行如隔山,雖然這些女孩對機械沒有什麽概念,但這麽大的機器,這麽精細的工藝,她們還是知道要設計並製造出來,一定很難。


    趙金鳳看韋寶,吳三輔看趙金鳳,吳三輔這還是頭迴見趙金鳳,一見之下便驚為天人,雖然吳雪霞是國色天香的姿色,是從小看到大的妹妹,家裏有這麽個妹妹或者姐姐的人,眼界都會被拔高到很高的標準。


    但吳三輔仍然被趙金鳳震懾了,覺得趙金鳳的美貌與妹妹不相上下。


    “韋公子,有了這種機器,你這一個作坊,怕是能造出整個大明黃河以北的布。北直隸、漠南、遼西遼東,所有的布料,你這一家作坊都能做出來。”吳襄道。


    “差不多吧,規模再擴大個三四倍,日夜不停,供500萬人的布料,問題不大,而且供不應求的話,隨時可以再增加規模。”韋寶答道:“我的成本可以降低到正常布料水準的二三成,而且質量更過硬,織布加染布,出廠有專門的質量檢驗,每一尺布都經久耐用,吳大人應該看見,韋家莊的人,現在穿的都是我們自己產的布,我身上這套秀才生員服,也是我們韋家莊的布料。”


    吳襄立刻查看韋寶身上衣服的麵料,並用手摸了摸,然後嘖嘖稱奇:“很紮實,很細密,做工考究,光澤也好,韋公子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是山海關哪一家大裁縫鋪定製的呢。”


    韋寶微微一笑:“吳大人,迴去吃飯吧?你要是對我這些作坊感興趣,可以隨時來看,我這裏永遠對吳大人開放,想什麽時候來看都可以。”


    韋寶說的大氣,但隻是說讓吳襄本人來看,並沒有說讓其他人,自然包括吳襄的那些產業手底下的工匠們,韋寶相信,吳襄這種人不可能像他一樣專研於科研。


    吳襄聽出了韋寶的畫外音,笑道:“那就多謝韋公子了。”


    中午飯自然放在迎賓館,幾十名賓客,加上吳襄等人,李成楝和他的錦衣衛,將近二百人,迎賓館也能招待的下,隻是身份不高的人,沒有辦法坐著吃,隻能端碗吃。


    當兵的人也不在意這些,能吃飽飯,還能吃這麽好的飯菜,站著吃,也美滋滋。


    吳襄再沒有提過讓韋寶將上迴擂台比武贏得的金銀悉數退還,並且讓韋寶將酒瓶子賣他的事情。


    吳襄不提,韋寶自然也不會提這個話題,退銀子,賣酒瓶子,這些都不是問題,他現在最核心的一條,是讓韋家莊的名義合法化,盡快取得大明皇帝禦賜的名號,這在鄉裏,是到了頂級的。


    什麽莊子,鎮子,一旦有了皇帝禦賜的稱號,至少在現任皇帝和下一任皇帝手裏,是沒有人敢動的。


    現任皇帝不必說,下一任皇帝是從現任皇帝手中得來的權勢,自然也會好好維護,過了兩代,到了第三代,這種禦賜稱號的作用就不行了。


    “哥,你看什麽?”吳雪霞見吳三輔一直有一下沒有一下的往範曉琳、王秋雅、徐蕊和趙金鳳那邊幾個女孩子聚攏的地方看,有點不高興,因為二哥與韋寶是朋友,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都是韋寶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嘛。


    雖然韋寶與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的關係並沒有定下來,隻是預定了名分,但這已經不是稀奇的事情,不光是韋家莊盡人皆知,連韋寶的好友和同窗們也知道了。


    “沒……沒看什麽啊。”吳三輔急忙收迴目光。


    “你在看誰啊?那些都是韋寶的女人,太失禮了。”吳雪霞輕聲道。


    “誰看韋寶的女人了?”吳三輔臉一紅,急忙糾正道:“我是在看那個趙裏正家的女兒。”


    若不是被妹妹懷疑自己有心於韋寶的女人,吳三輔是不會直接說的。


    吳雪霞嗤笑一聲:“你知道韋寶有多花嗎?我懷疑,那個也快成韋寶的女人了!”


    吳雪霞臉上帶著笑意,但美眸中卻射著寒光,說罷,還看了一眼韋寶。


    韋寶正與吳襄談笑風生,說些漫無邊際的場麵話。


    本來韋達康、趙克虎、侯力行、白鵬賦幾個人是來陪吳襄的,但是吳襄似乎隻對韋寶有興趣,似乎和韋寶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可兩個人的年紀差了三十歲呀。


    倒反而變成韋達康、趙克虎、侯力行和白鵬賦幾個人低聲談話,自己喝酒的局麵。


    李成楝坐在韋寶身邊,與吳襄帶來的一名總旗喝酒猜拳。


    吳襄身邊的吳三鳳被韋寶的幾個管事拉著喝酒聊天,吳三桂則坐在吳雪霞身邊,低頭悶悶吃菜。


    大明一般的男女是不同桌的,吳雪霞是唯一能上桌的女孩,因為她身份在這裏是最高貴的,而且父兄都在身邊。


    吳雪霞左邊是吳三輔,右邊是吳三桂,不會與旁人接觸到,所以不算失禮。


    “趙裏正家的女兒也快成韋寶的女人了?這小子夠花的呀!”吳三輔酸不溜秋的吐槽道。


    “你們男的還不都這樣嗎?你自己不也妻妾好幾個?”吳雪霞打擊道。


    “呃……”吳三輔連忙轉移話題,不想讓吳雪霞把戰火燒到自己身上:“雪霞,你是不是多心了?據我所知,韋寶還沒有與人訂過親呢,你怎麽說趙裏正的女兒要成為韋寶的女人?”


    “你看不見嗎?韋寶和那個趙金鳳,時不時的互相看一眼。”吳雪霞說罷,不再說話,有些懊惱,這趟不該來韋家莊的,來幹什麽?看人家眉目傳情,看人家打情罵俏?給自己添堵嗎?


    吳雪霞不想說話,吳三輔卻對妹妹和韋寶的事情最為上心:“喂,你看出來沒有,爹爹對韋寶是真有好感,上迴想讓韋寶上咱家做女婿,韋寶都拒絕了,爹這迴還能親自上韋家莊來,看樣子,隻要韋寶肯低頭,你倆的事情,還是能成!”


    吳三輔說完,美滋滋的一笑,因為據剛才妹妹所說,吳三輔也發現韋寶和趙金鳳之間似乎是有點意思,不過,若是韋寶娶了自己的妹妹,以妹妹的美貌和強勢,以吳家的家世,肯定不能讓韋寶再娶一大堆妾室了,那樣的話,韋寶和趙金鳳的事情肯定要泡湯,到時候,自己不就有機會了嗎?


    吳雪霞聞言,粉臉一紅:“哥啊,你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看不出來嗎?爹哪裏是看上韋寶,爹是想讓韋寶將咱們家的12萬兩黃金,還有那些世家大戶輸了的銀子拿迴去。另外,想從韋寶這裏弄到大量的玻璃瓶,好賺錢,爹的眼裏,權和銀子是最大的,我算什麽啊。”


    “爹是怎麽個想法先不說,依著我看,男女之間的事情呀,最主要還是你們兩個人要對眼,我看韋寶對你就很有意思!”吳三輔猥瑣的嘿嘿一笑道。


    吳雪霞瞬間粉臉又羞得通紅,嗔道:“二哥,瞎說什麽呀。我跟他說不上三句話必定吵起來,說不上五句話能打起來。”


    “嗬嗬,你別不信呀?打罵成夫妻。”吳三輔笑道:“再說,男人們就喜歡這一口。整個遼西遼東,有哪個才俊不想做我妹夫啊?”


    “哥,別跟我說話好不好?”吳雪霞嬌嗔著,在桌子底下,在吳三輔的腿上用力扭了一下。


    吳三輔痛的抖了一下,碰到了他旁邊的李成楝。


    李成楝正與人劃拳結束,正好端起酒杯對吳三輔道:“吳二公子,咱們喝一杯吧,聽我義弟說,你是我義弟的好朋友,咱們也算自己人呀。”


    “自己人,自己人,我與韋公子是好朋友,李大人是韋公子的義兄,也算是我吳三輔的義兄了,該當我敬李大人一杯酒才是的。”吳三輔急忙笑嗬嗬道。


    “誰敬誰都一樣,幹了。”李成楝笑道。


    吳三輔是好交朋友的開朗個性,跟什麽人都能玩到一塊去,與李成楝你來我往,沒有一會兒工夫,便十分熱絡了。


    倆人越談越是投機,吳三輔忽然小聲問道:“李大人,你知道韋公子有意向向哪家小姐提親嗎?韋公子的年紀,也快到娶親的年紀了吧?尤其中了秀才,該當娶親了,再不然,也該先定親了。”


    吳三輔是想打聽一下韋寶和趙金鳳的事情。


    李成楝卻會錯意,奇道:“我義弟的事情,吳二公子不知道嗎?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不知道啊?”吳三輔心裏一凸,感覺有大八卦,愛交朋友,愛說話的人,有一個共同點,便是愛打探別人的八卦,古今都一樣,“啥事?李大人快給我說說。”


    李成楝見吳三輔一副急於知道的模樣,笑道:“原來我義弟沒有對你說啊?我看我義弟怕是有些鍾情於令妹,隻是覺得吳家門檻高,可能想等過個幾年再提這事吧?”


    李成楝這話剛巧被吳三輔身邊的吳雪霞聽見,芳心立時怦怦狂跳,粉臉羞紅成了大紅蘋果,心裏驚異無比,沒有想到韋寶居然鍾情於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李大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她知道李成楝是韋寶的義兄,是當今皇帝養母東李娘娘的親弟弟。


    吳三輔也大為意外,雖然隱隱約約能感覺韋寶對妹妹有些意思,但兩個人也時常冤家一般,在一起便吵起來,沒有想到,韋寶想向吳家提親?


    “韋公子雖然沒有明著跟我說,但我也看出來了一點,哪裏要過幾年呀?一會我就幫著向我爹提一提。”吳三輔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他明白了,韋寶拒絕爹爹,是因為不想當上門女婿!而並不是不喜歡雪霞,原來是這樣啊?


    吳雪霞聽吳三輔這麽說,頓時更加驚異,也暗暗生吳三輔的氣,原來二哥早知道了,和韋寶一起瞞著自己哩?


    李成楝聞言很是高興。


    其實韋寶之前並沒有說過要對吳家提親類似的話,也沒有對李成楝說過對吳雪霞有意,都是李成楝自己瞎猜的,韋寶不願意和人談感情的事情,隻隱晦說有意中人了,卻沒有明確說是趙金鳳,讓李成楝誤會,以為韋寶說的是吳雪霞。


    加之今天李成楝聽吳襄提出的要求,還有韋寶提出的要求,知道韋家和吳家有緩和的趨勢,李成楝明白,韋家要想在遼西立足,必然要和吳家這種當地世家打好關係。


    李成楝一心為韋寶好,覺得這事情是好事,若是韋家與吳家的關係緩和了,韋寶不會吃虧,因此高興道:“既如此的話,就靠吳二公子了,令尊要討迴金子,想弄酒瓶子去賣,我義弟想得韋家莊的名頭,想讓陛下親賜匾額,想到韋家莊外做生意,這都不是難事嘛,一家人還說啥兩家話啊?哇哈哈哈哈。”


    李成楝說話的聲音不大,卻笑的很是大聲,打斷了韋寶與吳襄的聊天。


    韋寶笑問道:“大哥,這麽高興啊?你算找對人了,吳二公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跟誰都能談到一塊去,你們多交往交往吧。哈哈。對了,你們說什麽這麽高興?”


    “說你的好事啊!兄弟,哇哈哈哈哈。”李成楝像是撿到了笑票,笑的停不下來了:“若是你的好事在本月內的話,我大不了讓人迴京告個假,在你這裏多玩上一些日子也是可以的。”


    韋寶越聽越是好奇,納悶道:“啥好事啊?我的好事?”


    吳雪霞則粉臉已經羞紅的能滴出水來,像是熟透了的脆脆的大紅蘋果,拉了拉身邊的仍然在大吃當中的吳三桂,對吳襄道:“爹爹,女兒告退了。”


    吳襄笑著嗯了一聲:“和三桂去玩去吧。”


    吳雪霞急忙拉著吳三桂走,吳三桂手裏拿個個大雞腿,嘴裏滿是肉,嘟噥道:“姐,我還沒有吃完呀,去哪兒啊?”


    雖然吳府錦衣玉食,不缺好吃的,但吳三桂天生食量驚人,加上韋寶府上的廚子高於吳府廚子的手藝,食材也豐盛,所以吳三桂吃的格外香甜,吃的格外賣力,連說話都顧不上了。


    吳雪霞不答吳三桂的話,拉著吳三桂走了。


    李成楝湊到韋寶身邊,“說你和吳大小姐的好事啊。”


    韋寶大汗,腦門掠過三道黑線,立時看向長桌對麵的趙克虎,趙克虎正在與韋達康喝酒,又看向和範曉琳熱絡聊天中的趙金鳳,幸好李成楝這話聲音不大,也沒有人聽見。


    韋寶急忙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李成楝大腿上的肉,輕聲對李成楝道:“大哥,能別瞎說嗎?”


    李成楝嗬嗬一笑:“知道,知道,還不好意思,嗬嗬。”


    韋寶見李成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由的又是瀑布汗,瞬間覺得背上都汗濕了,低聲道:“這不是玩笑的事情,會死人的呀!”


    韋寶自然知道開吳家的玩笑是什麽下場。


    最主要,韋寶他從頭到尾從來沒有想過跟吳雪霞有什麽交集,吳雪霞的外貌是他的菜,性子也為韋寶所喜,但想到吳雪霞的大哥,還有吳雪霞的爹,吳雪霞的家世,還有吳雪霞已經深入骨髓的高傲氣質,韋寶就早已經斷絕了對吳雪霞的念想,隻是時不時的拿吳雪霞開開玩笑,說點子騒話很帶感罷了。


    不過,也僅此而已。


    李成楝見韋寶緊張的樣子,笑道:“我沒說啥呀?放心吧,你大哥的嘴巴很嚴實的,我啥也沒說。”


    李成楝說罷,接著和吳三輔飲酒。


    韋寶徹底無語了,倒不擔心吳三輔會害自己,主要不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會說出什麽花來?暗暗懊惱,開始就不該讓這兩個人坐一起的呀。


    這頓酒直喝了兩個多時辰,到下午過了半段,方才散場。


    “晚上都不準走啊,咱們再接著喝!趙裏正,今天你也別迴去了,韋公子這裏這麽多好房子,就住這迎賓館了。”吳襄滿嘴酒氣的對趙克虎道。


    吳襄不算嗜酒的人,平時也比較少喝成這幅德行,但越是不太喝酒的人,喝高了的時候,就越高漅。


    趙克虎笑著答應:“這沒問題,我在韋公子這裏住過好幾次了,韋公子這迎賓館的條件比山海關的山海樓還強。”


    韋寶急忙笑道:“是,大家都別走了,我讓人安排大家歇一歇,晚上安排唱戲,咱們晚點再接著喝,戊時後段怎麽樣?”


    戊時後段也就是是八點多鍾,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吳襄笑道:“行,都聽韋公子的。”說罷,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韋寶急忙衝林文彪使個眼色:“快讓人扶吳大人去歇著。”


    林文彪急忙衝四周站著服侍的下女們其中的一個,一招手。


    那女子十五六歲年紀,與吳雪霞的年紀,身高都相仿,姿色不俗,雖然沒有吳雪霞和趙金鳳那般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容顏,也能與範曉琳和芳姐兒一般冠絕一地芳華。


    主要是身材和氣質好,一看便知道是調教過的。


    女子叫春燕,原來姓什麽,她自己都忘記了,被人倒賣好幾次,幾個月前逃到了韋家莊外,因為容貌姣好,思維也不錯,便被林文彪吸納進入了統計署。


    統計署現在有四五百人,其中至少超過三分之一是女人,這是天地會各個機構中,女人比例最大的機構,因為情報工作中,女人更占優勢,很多環境是男人不方便打入的。


    能進入統計署的女人,年齡層分布很廣,年輕女孩占了大多數,多為中上等的姿色。


    像上迴韋寶聽戲的時候,看中的兩個美女趙冰和李紅,便被林文彪召入了統計署,訓練成特勤人員。


    春燕進入統計署之後,姓了韋,全名叫韋春燕。


    韋家莊這四個裏,原本姓韋的,隻有韋寶一家,韋達康和韋寶兩個人,現在兩萬多人當中,倒有一大半姓了韋。


    因為亂世貧民,名字大都隻是一個符號,甚至大部分的孤兒窮人,連姓什麽都搞不清楚,到了韋家莊,自然都跟了公子的姓。


    韋春燕過來扶著了吳襄:“大人慢些。”


    吳襄心頭一顫,他的身價地位,不缺女人,但他一個侍妾都沒有,概因為夫人祖氏太強勢,吳襄也不敢惹祖家,所以平時甚少有能和女人接觸的機會。此時溫香軟玉在懷中,想到一個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年紀的美女,軟軟的胸脯抵著自己的手臂,那滋味,別提多美,卻一本正經的,醉茫茫的對吳三鳳道:“三鳳,你怎麽樣?你陪爹走。”


    吳三鳳也喝了不少酒,扶著桌子要站起來。


    韋寶急忙討好的攙扶住了吳三鳳道:“吳大人先去歇著吧,我看大公子也喝多了,我讓人扶大公子迴去歇著,吳大人不用擔心。”


    春燕也急忙道:“大人,請先去休息,我們會照料好的。”


    吳襄做過樣子之後,也就順從了,暗忖這個韋寶是真會搞事,好酒好菜,完事再來個美女相陪,誰能吃得消?雖然已經喝醉了,但吳襄並未亂了心智。


    這也是幸好吳雪霞不在,吳三桂也不在,否則吳襄是不敢造次的,怕他們迴去會告訴祖氏。


    吳襄不怕吳三鳳和吳三輔,因為他倆已經成家,年紀比吳雪霞和吳三桂大許多,平時也沒少喝花酒,會有‘分寸’。


    韋寶見吳襄同意由春燕陪著走,急忙又衝林文彪使個眼色。


    林文彪會意,一招手,又過來一個美女,這美女是上迴吳三鳳來韋家莊,韋寶讓人從撫寧衛最大的青樓找迴來的姑娘,叫胭脂。


    當時天地會雖然已經有了統計署,但統計署成立沒有多久,還沒有完善的特工體係。


    後來林文彪幹脆將這個胭脂贖身,買了迴來,訓練成特勤人員。


    統計署中的美女特勤,大部分是從死了男人的寡婦中訓練的,也有一小部分是從有潛力的,從外麵發現的青樓這種地方贖買迴來的女人中,加以訓練。


    女人要拿情報,少不得被男人占便宜,所以大部分是‘有經驗’的女子,也有一小部分是處子。


    吳三鳳本來不想韋寶對父親‘使手段’,還想破壞來著,見到胭脂之後,眼睛一亮,“你……”


    胭脂用粉帕掩口,一個製式挑逗,“吳大公子好沒有良心,上次陪伴兩晚的情意早就忘光了,虧的奴家還朝思暮想。”


    吳三鳳看著麵前這個身材動人,姿容不俗的二十歲左右的成熟美貌女子,這才猛的想起來:“胭脂,你是叫胭脂吧?”


    韋寶嗬嗬一笑,討好道:“吳大哥好記性呀,她叫韋胭脂,是我姐姐!”


    胭脂本來也沒有姓,到了韋家莊,自然也跟著姓了韋,韋寶說她是自己的姐姐,顯得關係更加親近。


    吳三鳳看向身邊的韋寶,本來上迴來韋家莊,韋寶就殷勤招待過他,他已經跟韋寶的關係有所緩和,可惜後來因為韋寶開莊賭博,吳三鳳輸了大筆銀子,讓吳三鳳隨著吳家與韋寶的關係惡化,也跟著惡化了。


    本來吳三鳳心裏是不爽韋寶的,但到底難以抗拒女人的誘惑。


    吳三鳳皺眉,猶豫,臉上表情很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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