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房子,草草吃了點東西。


    “明天上午,早點叫我起來,我要去工業局。”韋寶對三女道:“下午安排通知所有本地富戶開個座談會。”


    “好的。”徐蕊答道。


    韋寶嗯了一聲,板著臉,迴自己的屋子,翻出儲存在平板電腦上的資料,查閱三個‘穿越巨熱衷’兄弟關於鍋爐方麵的知識。


    韋寶其實感覺內憂遠比外患可怕,就科技知識這一塊,對於他這種三把刀來說,便是無解的難題,哭都哭不出來呀!如果哭就能解決,韋寶恨不得能哭出一條大河,哭出一片大海。


    由燃料組分過重而導致燃料燃燒不完全,使gah挾熱麵上積聚可燃物。


    鍋爐以外購渣油、裂化殘油和抽餘c4燃料為多,它們的組分較重,黏度較高,自燃點低,燃燒時易析碳,蒸汽霧化燃料時破碎能力也很差。


    運行時如果燃燒調整不當,風量不足或配風不合理以及工藝工況波動時,就會來不及使炭黑燃燒完全而產生黑煙。


    爐瞠內沒有完全燃燒的油粒被煙氣帶到鍋爐尾部gah換熱麵上開始沉積。


    另外,在鍋爐頻繁啟停過程中,由於爐瞠燃燒工況不良,燃料不易燃盡,在煙氣流速較低時,極易造成大量未燃盡的可燃物沉積;鍋爐低負荷運行時間過長,燃燒不穩定,煙速偏低,未燃盡的可燃物易在波紋板上沉積。


    以往事故教訓和經驗還證實:空氣預熱器轉子堵灰、磨損後漏風、煙道尾部過剩空氣係數或氧含量控製過低等都能導致燃料因缺氧而燃燒不完全。


    頻繁吹掃點火為鍋爐沉積可燃物著火提供了充足的複燃條件。


    鍋爐點火過程中煙氣流速低,燃燒係統空間的含氧量又較正常運行時高得多,連續幾次點火吹掃,因此便使尚具餘熱的未燃盡可燃物因具備了充足的過剩氧量而複燃。


    韋寶焦躁的看了好幾遍,隻能先將這些東西抄寫下來,解釋給宋應星和一幫鐵匠們聽,暗忖明天最好將軍工署的人也一並叫上,讓大家集思廣益。


    對於宋應星,和一些沒有正式加入天地商號編製的人,他還是有所保留的,並不開放核心技術,比如化學這一塊。


    但是對於軍工署的人,韋寶則完全信任,因為他們都是誓死跟從自己的一幫人,而且進入了體製,隻能在體製中發展。韋寶唯一要防範的是這種體製在建立時間久了之後,會出現墮化,當然,近期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雖然還是在開始階段,韋寶便已經很重視技術知識保護這一塊。


    韋寶可以肯定,像水站的蒸汽機上麵配置的鍋爐,完全是從軍艦上搬運過來的現代化成品,隻要嚴格按照操作要求做,即便用上十年二十年也能沒事。


    技術不是想提高就能提高的,這是一個係統化體係,是需要一個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到十九世紀中葉的,剛剛完成工業革命的那些列強的水平的過程。


    早上起來,韋寶沒有睡好,三女因為擔心韋寶,也沒有怎麽睡好,四個人都微微有點黑眼圈了。


    韋寶見狀一笑,感覺自己不該將自己的壓力傳染給身邊的人,那樣是無能的表現,“你們晚上都幹什麽了?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啥。”範曉琳笑道,不想再給韋寶增添心理負擔。


    徐蕊和王秋雅也急忙稱沒事。


    韋寶笑了笑,沒有再追問,吃過早飯便趕往工業局。


    工業局暫時還隻是一處簡易的大木頭棚子而已。


    磚頭水泥的供應十分緊張,韋寶又要求先營建化工廠的廠房,還要供應每天消耗極大的給外圍城牆搭建地基的工程。


    韋寶先將自己抄寫的小抄拿給眾人看,這些人中隻有少數幾個識字,由書辦念給大家聽。


    “公子,看看是不是能把鍋爐造的再小一些,厚實一些,另外每天多停機幾次,加大清理燃燒物殘渣的力度。”宋應星問道。


    韋寶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但是要保證有足夠的扭力啊,帶不動攪拌槳,就達不到效果了。”


    “現在看,隻能機器攪拌和人工攪拌相結合了。先將粗大的料,用機器攪拌一次,然後將稍微細一點的料,再用人工攪拌。”宋應星道:“等技術進步了,再看看能否建造更大的鍋爐。”


    韋寶嗯了一聲,“能有這個思路,很好!我們關鍵的問題是沒有自己的鋼鐵廠,現在的造鐵工業太落後,銅鐵合金無法滿足鍋爐的製造工藝條件!一步步來吧。”


    “公子說的正是,我去看過鍋爐碎片了,主要還是材料不行,承受不了高壓。”鄧二鮮道:“今天早上我用個小甕做了實驗,將甕密閉死,也暴了。不封死,跑氣的話,太浪費燃料,扭力也不夠。但是封的太緊,鍋爐承受不了。我覺得主要不是大小的問題,是厚度和氣壓的問題。”


    韋寶很欣賞的看著鄧二鮮,很佩服這個時代的工匠,他們真的都很聰明,完全沒有理論知識的基礎下,自己隻是大概的講了一點點物理和化學的原理,現在他們便已經能用這些術語看待問題了。


    鄧二鮮的大哥鄧大梁本來還擔心妹妹又多嘴了呢,見公子似乎沒有不悅,放心了下來。


    幾名鐵匠也附和同意宋應星和鄧二鮮的看法,認為不能太依賴機器。並針對再製造的蒸汽機和鍋爐,提出了很多各自的看法。


    生產過一次,又爆炸過一次之後,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心得體會。


    韋寶的初衷是想盡量減少人工,否則怎麽體現工業化的優勢?而且人工雖然便宜到爆,但這些人的吃飯是大問題啊。


    和一幫人談了一陣,韋寶的心情好多了,主要是因為大家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啥都不懂了,隻要他們能有所收獲,這個學費花的就值得。


    如果在初期,能夠保本,保證工業化生產的初步進行,他都能滿意。


    韋寶自忖自己也就是一個高中生的理科水平,現在等於是帶著一幫小學生在搞科研,而且還要以這些小學生為主力軍,便覺得好笑。


    隻要資金能應付的過來,韋寶的壓力不會這樣大,他最大的擔心便是資金鏈斷裂,本地再出現大規模饑荒,整個團隊潰散。


    從工業局出來,韋寶又在軍工署的董火金、付繼光,錢學科、鄭二狗、鄧大梁、鄧二鮮等人陪同下,前往旁邊的化工廠查看肥皂和玻璃的製造。


    造肥皂和玻璃的工藝都不複雜,在現代,隻要是化學幾個水平的中學生,都有概念。


    關鍵是能否滿足市場競爭,能否比這個時代的產品好,且價格成本降下來!


    韋寶主要擔心的是肥皂的成本,玻璃的成本並不擔心,因為是獨一無二的,對於玻璃的擔心是,質量能否過關,別太容易碎。


    他造玻璃,主要為了用在建築上,還有便是預備推出市場的拳頭產品——煤油燈!


    之前,韋寶已經獲得了煤油的製造工藝條件,雖然渣滓多,煙氣黑,還很不合乎標準,但至少現在整個甲,晚上到處是燈光。


    如果再用煤油燈點燃的話,能更加亮,也能減少煙氣的味道,將更加具有實用性。


    煤油燈的成本一定是菜油燈所無法比擬的,這點,韋寶很有信心。


    玻璃的原料預加工是將塊狀原料石英砂、純堿、石灰石粉碎,使潮濕原料幹燥,將含鐵原料進行除鐵處理,以保證玻璃質量。


    然後是熔製。玻璃配合料在池窯或坩堝窯內進行高溫,1550度到1600度之間,進行加熱,使之形成均勻、無氣泡,並符合成型要求的液態玻璃。


    最後是成型和熱處理。將液態玻璃加工成所要求形狀的製品,如平板、各種器皿等。


    熱處理是通過退火、淬火等工藝,消除或產生玻璃內部的應力、分相或晶化,以及改變玻璃的結構狀態。


    韋寶拿起一塊平板玻璃看,厚度大約一厘米,這是目前能夠達到的滿足成型標準的厚度。


    “很多氣泡啊。”韋寶拿起來看了看:“不夠平滑,霧蒙蒙的,透明度不夠。”


    雖然問題很多,但是能有這個樣子出來,韋寶還是很滿意的。


    “應該是池窯還達不到高溫造成的。”鄧二鮮答道:“大家一直在想辦法提高窯溫。”


    韋寶點了點頭,拿起一枚已經加工成型的煤油燈需要用的配件,橢圓形的玻璃器皿看,這就讓他有點無語了,氣泡太多,居然自帶磨砂效果?


    平板玻璃的工藝還稍微簡單點,但是要讓他們用磨具將玻璃改變形狀,就太難為了。


    而且,為了降低成本,為了能跟他拿來的道具馬燈一模一樣,必須不能太大!越小,對工藝的要求就越高,成型便越複雜。


    韋寶搖頭道:“這不行啊,這種玻璃外罩裝的進去嗎?即便改變鐵座,裝進去了,發出的光線也一定是分散的,無法用來看書。”


    他必須考慮到這一點,這年代,主流消費群是小康生活水平的家庭,這些人家大都是知識分子家庭,點燈看書是重要目的。


    “公子,要不然,再造一台蒸汽機,用到水站那邊去,咱們這裏用水站的那台蒸汽機吧?一定能增強鼓風,提高爐溫!這樣玻璃中的氣泡就能消失了。”鄧二鮮建議道。


    眾人一怔,心說這姑娘是真敢說,大家都知道韋公子最重視的便是水站,重視飲用水的質量。


    沒有想到,韋寶隻是猶豫了幾秒鍾,便同意了鄧二鮮的建議:“批了!隻要能有合格的玻璃!”


    鄧二鮮見公子答應了,不由大喜,“謝謝公子。”


    “不過我先跟你們說好,水站的蒸汽機是寶貝,買都沒有地方買,放到化工廠這邊用來燒池窯,別弄壞了!”韋寶擔心道。


    “公子放心吧,我們一定向對自己的命一樣對蒸汽機。”化工廠的負責人道。


    韋寶點了點頭,點亮了自己那個用來做道具,給他們當模型用的煤油燈。


    煤油燈使用棉繩燈芯,其燈頭通常以銅製成,而燈座和擋風用的燈筒則用玻璃製成。


    燈頭四周有多個爪子,旁邊有一個可控製棉繩上升或下降的小齒輪。棉繩的下方伸到燈座內,燈頭有螺絲絞與燈座相配合,故可把燈頭扭緊在燈座上。


    而燈座內注滿煤油,棉繩便把煤油吸到繩頭上。隻要點著繩頭,並罩上燈筒,便完成點燈的動作。


    韋寶點火用的是火柴。


    “公子,咱們要是能製作這種洋火,無煙火葯很快便能弄出來。”董火金對韋寶道。


    韋寶心中一動,暗忖自己好傻,除了肥皂和煤油燈,火柴這種點火神器,怎麽沒有想到?有了這三樣拳頭產品,以後自己商號的產品在大明打響名號,最終形成壟斷優勢,不是容易的多了嗎?


    “這個不難做!迴頭我查一查。”韋寶對董火金道:“你的無煙火葯研發的怎麽樣了?”


    “有些眉目了,隻是火棉很不穩定,經常爆炸。”董火金答道。


    韋寶嗯了一聲,知道這是難點,不是硫酸加硝酸,再配上棉花便能混合出來的,真的要形成穩定的工藝,不是簡單的事情,隻可惜三個‘穿越巨熱衷’兄弟的資料,都粗淺的很。估計都是網上隨便複製來的幾個字,真的要成為現實,還要大量實驗。


    韋寶目前對於無煙火葯的要求是,能夠製造他的左輪手槍的子彈,他把自己打掉,又撿迴來的彈殼都給了軍工署,並給了他們一枚沒有擊發過的子彈。


    韋寶的要求是,擊發之後,彈殼沒有影響,而彈頭能飛出去。這說來簡單,但真的能做到,無煙火葯便算是研發成功了,再要造更大的炮彈也沒有問題。


    韋寶在化工廠一直待到了中午,和軍工署的人,以及化工廠的幾十名‘技術工人’一道吃了簡單的便飯。這些技術工人雖然暫時沒有啥技術,但是都或多或少的接觸過製作煙花爆竹,也算是有點化學底子了,所以選入化工廠。


    韋寶的化工廠和軍工署,這都是他的絕對技術核心。


    不懂技術的話,便是偷到了秘方也沒有用。


    吃過中飯,到了韋寶召集一幫裏正、甲長和富戶們開座談會的時間了,韋寶趕迴迎賓館的大廳,這裏空間夠大,能坐下二三百人,算是臨時的大會議廳。


    如何留住這些人,韋寶頗費思量。因為留住這些人在自己的體係內,等於留住了上百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像是劫持吳家高檔皮貨發家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可遇而不可求,不是總能碰上的。而且,作為一個立誌要成為工業家的男人,也不能總把心思放在如何做個盜賊方麵。


    一幫失去了土地和欠據,失去了掌握手中佃農人身自由權利的富戶們,可沒有韋寶這麽高的熱情了。


    他們坐在迎賓館大廳中喝茶閑聊,無精打采的,一個個像是家裏剛剛死了人。


    “現在啥都沒有了,還在本地待著幹什麽?趁早上山海關去,或者上永平府去,看看有啥生意可以做吧?現在啊,咱們也都成了啥都沒有的流民囉。”後馬坊裏裏正侯力行唉聲歎氣的對身邊的東白塔裏裏正白鵬賦道。


    “可不是麽?”白鵬賦歎口氣:“我除了會收個租子,還真想不到會做點啥!以後守著手中這點銀子,早晚等著坐吃山空!昨天一晚上,我家幾個女人哭哭啼啼鬧騰了一個晚上,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咱們就不應該來!”侯力行左拳打右掌,在自己手心狠狠擊打了一下,“我跟你也一樣,我家幾個老娘們也鬧騰了一個晚上,一個個哭的像是老子死了一樣!唉。”


    兩個人身邊的金山裏裏正趙克虎一直沒有出聲,一邊默默抽著旱煙,一邊聽他們兩個人抱怨。


    “老趙,你可好了,韋公子看樣子是看上你們家閨女了,你以後就等著做老泰山,等著享女婿的清福吧!”侯力行看了趙克虎一眼,酸不溜秋的諷刺道。


    趙克虎瞪了侯力行一眼:“我家金鳳什麽時候和韋公子定親了?這種事情,不要瞎說!”


    “老趙,你也別上火啊。”白鵬賦打哈哈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麽?我們也不是瞎子,那天,誰都看出韋家對你,與別人不同嘛,不是看中你家金鳳,又是啥?’


    趙克虎磕了磕煙槍,沒好氣道:“一直聽你們兩個人瞎得得,不喜歡來,走便是了嘛!”


    “那可不行,現在咱們啥都沒有了,不來這裏看看韋公子能賞什麽飯吃,還能去哪兒?”侯力行哼了一聲道:“再說,韋公子之前騙我們手頭欠據的時候都說好了的,能給咱們找到更好的事情!我要看看,還能怎麽個好法?”


    “韋公子還真有好事,他不是要修築城牆嗎?修築防風林嗎?還有修建道路。這些,咱們都能承包下來。”白鵬賦笑道:“看看韋公子等會咋個分配吧?隻要能按照他包給他手下那些人的價錢,我看,這事倒也做得下來。”


    一幫裏正、甲長和富戶們,都存著白鵬賦的這個心思,都想從韋寶手裏攬活,先不用交錢,等活兒幹完了,還能從韋家領錢,並不用擔心虧本的事!再加上,韋寶今天一大早便派人四處通知大家來,所以,今天的人到的很齊!


    “哎,老白這話說對了,我也是想著看看能不能從韋公子這裏包到啥工程麽?”侯力行笑道:“又不用出本錢,就帶著一幫人幹活,迴頭就能領錢,這種好事,誰不願意做啊?聽說,就出個50兩銀子的保證金便可以在他的商號底下注冊一個小商號。這50兩銀子,我還是敢出的,韋家現在家大業大,再差銀子,也不差50兩銀子吧?”


    坐在侯力行身邊的一夥富戶們聽見這話,紛紛點頭稱是,大家心裏都做著共同的美夢。


    “哎,老趙,韋公子對你那麽好,你得包多少工程,搞不好,韋公子把整個金山裏的地,都包給你種吧?那樣的話,你比原先的地還要多了!”侯力行對趙克虎道。


    趙克虎沒好氣的白了侯力行一眼,“你跟旁人說去,我現在不想說話!而且,我也沒有打算找韋公子包啥工程!我今天就是過來玩玩,不行啊?”


    “行,行,這老哥,今天氣性咋這麽大?”侯力行打了個哈哈,幹笑一下。


    不一會兒,韋寶一手拿著幾塊肥皂,一手拎著個煤油燈,便過來了。


    隨著韋公子進入大廳,剛才還在說閑話的,坐的歪七扭八的眾人,頓時全部住口,坐的筆直。


    韋寶是一個人進來的,他身邊的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都坐在下麵,拿著本子準備記錄會議內容。韋寶的一幫隨扈們則分別站在大廳四周。


    光是韋寶一派平平淡淡,貴若王侯的氣質,加上韋寶此時在本地的絕對財富,這些都形成了強大的聲勢,他一出場,便似乎攜帶著無限壓力,教這幫剛才還冷言冷語,怪話連篇的富戶們,覺得緊張到唿吸都有點壓力。


    “大家久等了,都辛苦了。”韋寶將手中的幾塊肥皂和煤油燈,往麵前的案上一放,微微一笑。


    “不辛苦不辛苦,韋公子辛苦了。”一幫裏正、甲長和富戶們,臉上笑容叫一個洋溢,一個個如同盛開的花朵,完全看不出不滿和不爽。


    韋寶暗暗好笑,知道他們都打的是啥算盤,都想在自己手裏包工程唄!


    他當初之所以包給手下一幫窮苦力,是希望發展資本主義模式,另外那些人沒有本錢,所以要從天地商號的櫃上給他們貸款!而不是不用本錢便能成立商號!


    韋寶暗忖自己要是說出來,在他手裏包工程可以,也很歡迎,但是材料費需要月結,不能拖欠!不知道說出這番話之後,這幫人又會是啥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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