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道:“先講具體施工標準,再評議工程款。然後競標。”


    羅三愣子對於韋寶這一套已經熟悉了,範曉琳和徐蕊、王秋雅也已經駕輕就熟,一起答應。幾個人準備公章的準備公章,準備文件的準備文件。


    雖然‘包工頭’們都不識字,但程序還是很正規的,一點亂來不得。


    大家都很好奇,韋寶的施工標準是啥樣的?


    他們都以為修路就是將地壓的夯實些,好走些便是了。


    畢竟現在剛剛過正月,天氣依然很寒冷,土質很硬,把路麵打的夯實一些,再把石塊處理幹淨,弄出路麵的形狀處理,隻要不下雨就行。


    在一大堆火把的照明下,韋寶直接領著眾人到路段上介紹如何修他要的路。


    修路主要分兩個大麵,下麵的一般叫路基,持力層,多是灰土換填,如果地下有水要將降水排幹淨,不能有明水,太濕了需要砂卵石換填。都需要壓實。


    韋寶一邊說,一邊讓人在現場開始動工,先把路基挖出來。


    讓羅三愣子弄兩個正直的石匠做監理,讓各個施工方,有什麽問題便及時的報監理。


    韋寶向兩名監理具體形容了對路基和路麵的要求:“你們一定要做到廉政無私,一心為公。腐敗的下場是萬劫不複。”


    韋寶很痛恨腐敗,所以在製度創立初期便安排了林文彪暗中設立反腐機製,現在因為人手緊張,這個機製隻是由統計署的那些準特工們代為監督,還沒有正式分離出去。


    兩名被授予了監督職權的石匠聽公子說的嚴峻,急忙彎腰拱手:“公子放心,我們絕不敢徇私,不敢貪錢。”


    韋寶點了點頭,又對身邊的一幫‘包工頭’和工匠們道:“若是你們在施工過程中,妄圖偷工減料蒙混過關,賄賂監工,你們的罪責將比受賄者重一倍!”


    在韋寶的律法中,索賄和行賄,比受賄的罪責要重一倍,因為他覺得這兩種人更加可恨。很多被拉下馬的人,抵不住種種誘惑雖然也不足姑息,但韋寶覺得比索賄和行賄的人稍微好點,畢竟處於被動位置。


    眾人急忙表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個個正直無比的模樣。羅三愣子雖然沒有大聲表白,心裏卻尤為警惕,因為自從當上了大管事之後,所有人都對他奉承,拐著彎的討好他,但他不敢忘記自己的權力是公子給的,尤其公子剛才這麽一說,更加讓他明確了警惕的念頭。


    韋寶接著講具體施工,他沒有接觸過修路,是從三個‘穿越巨熱衷’兄弟的資料上找到的,現在有了水泥,有了石油,雖然石油煉化對於他來說還是難關,但是石油轉瀝青完全無壓力。


    瀝青是由不同分子量的碳氫化合物及其非金屬衍生物組成的黑褐色複雜混合物,是高黏度有機液體的一種,呈液態,表麵呈黑色,可溶於二硫化碳。


    是一種防水防潮和防腐的有機膠凝材料,主要可以分為煤焦瀝青、石油瀝青和天然瀝青三種。


    其中,煤焦瀝青是煉焦的副產品。石油瀝青是原油蒸餾後的殘渣。天然瀝青則是儲藏在地下,有的形成礦層或在地殼表麵堆積。


    瀝青主要用於塗料、塑料、橡膠等工業以及鋪築路麵等。


    韋寶得到的瀝青,使用的是最簡單的蒸餾法,將原油經常壓蒸餾分出汽油、煤油、柴油等輕質餾分,再經減壓蒸餾分出減壓餾分油。


    雖然他試了一次,弄出來的汽油、煤油和柴油,渣滓很多。


    汽油、煤油和柴油這些油品的質量還不能過關,但是瀝青的要求低,而且榨汁多,對於瀝青來說更加紮實,完全沒有影響。


    這些原油蒸餾之後餘下的殘渣可以直接生產出瀝青產品,所得瀝青也稱直餾瀝青,是生產道路瀝青的主要方法。


    韋寶讓周石匠看過圖紙,雖然周石匠不識字,但是一看圖便明白要怎麽做,指揮人挖路基,一步步的做的很規範。


    路基挖平,上了材料之後,是瀝青攤鋪,從瀝青攪拌站拉出瀝青,然後鋪到作業麵,直接在路基上攤鋪。


    石灰粉煤灰穩定土基層施工要求當鋪築層不隻一層時,先鋪築的一層,將表麵輕輕地耙鬆,並在鋪築下一層之前灑水濕潤使後鋪的一層相互結合良好。


    拌和時應做到土塊粉碎;配料要準確;含水量要略大於最佳含水量;拌和要均勻。當天攤鋪、整型、碾壓。


    如發現有粗細顆粒離析現象,應補充拌勻。


    直線段,由兩側路肩向路中心碾壓;平曲線段,由內側路肩向外側路肩進行碾壓。


    在路麵的兩側,應多壓兩遍。將表麵輕輕耙鬆,並灑水濕潤後施工水泥碎石層水泥粉煤灰穩定碎石層施工。


    水泥與集料應準確過秤,按質量比例摻配,並以質量比加水。拌和時加水時間及加水量要有記錄,還要提交監理檢驗。


    混合料在運輸中,加覆蓋以防水分蒸發,並保證裝載高度均勻以防離析。應控製好卸料速度、數量與攤鋪厚度及寬度。拌和好的混合料要盡快攤鋪。


    攤鋪必須使混合料按要求的鬆鋪厚度,均勻地攤鋪在要求的寬度上。


    韋寶習慣了現代開車的規矩,一條行車道的寬度是3.75米,他弄的雙向8車道的標準,寬度是30米的大國道標準!


    韋寶做事還是有點好大喜功,也是將這條道預備作為示範路來用的。


    不但寬度驚人,一路上還要求配置排水渠,井口,井蓋,防止下雨天,道路積水,都考慮進去了。


    混合料經攤鋪和整型後,便立即在全寬範圍內進行碾壓。


    直線段,由兩側向中心碾壓;超高段,上內側向外側碾壓。每道碾壓應與上道碾壓相重疊,使每層整個厚度和寬度完全均勻地壓實到密實為止。


    壓實後表麵應平整無隆起,且斷麵正確,路拱符合要求。


    韋寶要求填土采用同類土填築,並宜控製土的含水率在最優含水量範圍內。當采用不同的土填築時,應按土類有規則地分層鋪填,將透水性大的土層置於透水性較小的土層之下,不得混雜使用。


    邊坡不得用透水性較小的土封閉,以利水分排除和基土穩定,並避免在填方內形成水囊和產生滑動現象。


    填土應從最低處開始,由下向上整個寬度分層鋪填碾壓或夯實。


    人力打夯前應將填土初步整平,打夯要按一定方向進行,一夯壓半夯,夯夯相接,行行相連,兩遍縱橫交叉,分層夯打。夯實基槽及地坪時,行夯路線應由四邊開始,然後再夯向中間。


    “整個過程都要由監理監督,從投放物料,到拌料,到層層鋪設,所以,監理的任務相當重,你們兩個人忙不過來,也可以找幾個助手,未來成立質監局,你們就是骨幹。”韋寶對兩名被充當監理的石匠道。


    兩名石匠連忙答應,欣喜不已,暗忖成立了公子所說的質監局,那他倆很有可能一個是正管事,一個是副管事了吧?


    不過一幫興致高漲,準備承包路段鋪設,賺一點錢,也弄出自己的商號的‘包工頭’們就沒有這兩個石匠這麽高興了,一個個板著臉孔,暗處這麽複雜?本來他們還以為鋪路要比修築城牆輕鬆很多,簡單很多呢。


    要是按照公子這種標準,修成這條路,得多少年?至少兩年往上吧?


    韋寶看出了眾人的心思,笑道:“用多少物料,用多少人工,都會評估核算,要是我的話,就喜歡做複雜的工程,越複雜,越是有難度,越有難度,以後門檻就越高,未來行業穩定了,想再開商號,進行招標,那就要看商號的資質了,不是想開商號就能開商號的。”


    眾人聽公子這麽說,均轉憂為喜,暗忖有理,這開商號就跟人一樣,有本事的人,當然能做更複雜的事情,也能得到更多的報酬,很容易理解。


    之後的招標很順利,從四十多個有心承包的包工群體中選出五個來,再讓他們注冊小商號的公章,名稱,注冊這些,然後招人。


    這些事情,徐蕊和王秋雅,還有韋寶下麵的人都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所以這次不用韋寶再詳細講解,不到一個時辰之後,五路人馬便開始施工,將剛才生產的第一批水泥,全部領走。


    周石匠對韋寶道:“公子,修路要水泥,修築城牆也要水泥,我還要用水泥製造水泥磚,還有研磨石英石、石灰石,這裏才1000來人,根本不夠。”


    “不夠就想辦法提高效率。”韋寶道:“等大家技術熟練了,工藝純屬了,再配上蒸汽機的機械幫助,效率還會提高的,還有,你要在各個工序的配合上下功夫,把工藝流程具體細化。”


    “我是大老粗,哪裏懂那麽多?”周石匠苦著臉。


    韋寶微微一笑,招手喊來被安排在工業局的書辦張斌:“到你派用場的時候了,你和周石匠一起研究,盡快將水泥製造的每項工藝細化,標準化作業,流程要不斷完善,提高效率。”


    張斌點頭。


    韋寶又對周石匠道:“具體的升溫,冷卻,化學過程,你想法子保密,核心過程都安排正式編製的人去做。”


    “是,公子,我想到了。”周石匠答應道。


    韋寶說完,又對羅三愣子吩咐道:“從伐木的人手裏麵再分出50人去做石油原油蒸餾,化工廠就安排在礦場旁邊,用石料搭建大型廠房,今晚就開工。具體怎麽做,張斌,你和幾個師傅商量著研發。”韋寶說著將資料交給了張斌。


    安排技術研發,安排人手,韋寶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不可能什麽事情都親自上馬,“過程中要格外注意安全,這些物質散發的氣體是有毒的,羅大管事,再去我娘那邊,讓後勤處多製備口罩和手套,按工人的人數,每個月兩套這樣發放,多多準備。還有,這些工礦企業都要準備實驗室,實驗室要離生產區遠一點!跟一個正規車間要一般大小。”


    羅三愣子答應道:“是,公子。”並將公子的要求一一記錄下來,現在羅三愣子也養成了記筆記的習慣,要不然每天公子吩咐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他的頭都有點大了。


    “公子,要是按照這個標準修排水井,光是井蓋要用多少鐵啊?咱們現在的鐵料很緊張,就是黑市買,也沒有辦法買太多。”羅三愣子提醒道。


    林文彪也附和的輕聲道:“羅大管事說的是個事,再要大量買鐵料的話,會引起官府注意。”


    “這是麻煩,必須找地方弄鐵料才行,不過,標準不能改,先不用井蓋,把位置留出來!咱們將來一定會有自己的鋼鐵廠。”韋寶目光堅定的閃爍一下。


    羅三愣子趕忙答應,公子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韋寶也沒有說的太細致,反正這裏不愁土地,想造多少房子都可以,知道羅三愣子造房子的時候都是按大的來。再說企業也不可能一步到位的成型,在企業成長的過程中,要走的彎路,要浪費的,韋寶也也不是很在乎,他不認為自己有能力靠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一下子弄出一個很完善的企業,甚至是社會出來。不行再改嘛。


    “三愣子哥,你可以弄兩個隨扈書辦啊。”韋寶道:“都大管事了,一個人忙不來的。”


    “我的書辦得識字啊,現在教書先生們都被公子派下去了,沒有人了。我已經跟林管事說過了,他說過一陣幫我想法子,再弄幾個識字先生過來。”羅三愣子答道。


    韋寶微微一笑,知道羅三愣子會的字,比範大腦袋還少,看了眼羅三愣子歪歪扭扭記錄的小本子上的字,還有很多用畫圖代替,感覺好笑。


    “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韋寶自信道:“到了兩個月後,第一批掃盲班結束,有的是識字的人!”


    林文彪也道:“嗯,我也是這麽想的,要不是羅大管事急著找書辦,我不想從外麵再找識字先生來了,咱們自己培養的人,對公子將更為效忠!”


    韋寶深深看了林文彪一眼,知道林文彪已經看出來了自己的野心,暗暗欣喜,林文彪有勇有謀,還有股狠勁,還能體察自己的心意,對自己忠心,算是找對人了。


    韋寶將林文彪和羅三愣子喊到一邊:“我收到了風聲,過幾天,那些裏正和甲長們會從遼東經略府找人來找事,你們要提前有個準備。”


    這話,韋寶主要是對林文彪說的,想了想,還是讓羅三愣子也知道為好。


    羅三愣子氣道:“公子,他們再敢找事,咱們就跟他們幹!咱們現在多少人了?三千多人,比整個金山裏的人合起來還多,而且大部分是壯勞動力!”


    “不能蠻幹。”韋寶皺了皺眉頭,明白羅三愣子的意思,羅三愣子其實已經有點想要造反的苗頭了。


    林文彪道:“公子,咱們在自己的地盤做點什麽,不關他們的事情,別說遼東經略府,就是京城朝廷,也得講道理!若是硬要找麻煩,說不得,咱們也得硬氣一些。”


    韋寶點了點頭,“我也有這個打算,人手先準備好,具體怎麽個硬,到時候再說,走一步看一步。”


    “公子放心吧,我看了一下,公子原先甲中的人,再加上從老林子和關外來的人,至少有上千人是死心塌地跟著公子的!咱們有這麽多人,又會造這種結實的水泥磚,上哪兒都不怕!”林文彪看著韋寶道:“護衛隊的100人,各個忠心耿耿,都能為公子出生入死。”


    韋寶心中一動,也立時明白了林文彪的意思,林文彪的潛台詞和羅三愣子一樣,意思是造反也不怕。


    這讓韋寶很是欣慰,感覺比起上次一幫裏正和甲長們找人來鬧事的時候,好多了,現在真的不是他一個人在戰鬥了,想到當初鄭忠飛家還在本甲的時候,一幫人圍著他家的茅草屋大罵,沒有一個人來幫忙,那情形,現在還能讓韋寶感覺到頭皮發麻。


    “你和羅大管事,你們兩個暗中觀察所有人,我的計劃是,一年之內,人數到達5000人,正式編製500人,編外人員2000人。這些是跟天地商號直接掛鉤的,其他人,則隻是在咱們轄地做事的人。你們在考慮什麽人進入正式編製,什麽人進入編外人員,什麽人該刷下去的時候。首先看的是忠心!忠誠!看的是人品。其次看的是能力。如果人品和能力都不行,隻能刷下去,或者禮送出境。即便是原先本甲的人,也不是一定要劃入正式編製的。”韋寶道。


    “公子,原先本甲的人,畢竟鄉裏鄉親的,又是同一個甲,離得這麽近,都是認識幾十年的人了,即便不進入正式編製,也得鬧個編外人員,否則一定會纏著韋叔韋嬸的。”羅三愣子道。


    “嗯,也不在乎幾個吃閑飯的,不行的,就放在編外人員吧。”韋寶讚同道。


    “是,公子。”羅三愣子和林文彪一起行了個軍禮答應。


    雖然對於自己的賺錢能力完全不擔心,但是韋寶並不打算放開來招人,現在一個甲有三千多人,已經很誇張了!招人很簡單,關鍵還得教育,教育成忠心於他,忠心於這個‘社會’,這個小‘國家’的人才行。


    這跟傳銷差不多,頭一批人如果不是鐵血骨幹,再盲目擴大整個群體,葡萄串一下子拉的太大,品流複雜,很容易跟外界的社會同樣去了,那樣就沒有意義了。


    隻有捏合的很緊實,完全忠心於自己的群體,才是韋寶要的群體,要不然,盲目的擴大規模,人再多,也隻能是烏合之眾,更何況,人多,出不了這麽多人的效益,光養閑人,也不是韋寶要的,不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韋寶並不願意造反。


    韋寶要的是得到四個裏的範圍,並且連在一起,並且對這個範圍內的人,有絕對的控製權!既要絕對的控製這片土地,也要絕對的控製這片土地上的人!


    所以沒有必要再大規模從外麵弄人進來了,今年能把四個裏連成一片,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再如果能把四個裏的人心都攥在手裏,那就更是超額完成任務。


    跟羅三愣子和林文彪談了一會,韋寶又在旁邊看人做事,雖然大冷天的夜裏,寒風唿啦啦的,但韋寶卻似乎並不覺得有多冷。


    修路的幾百壯漢在他眼前光著膀子賣力幹活,挖土的挖土,挑土的挑土,運材料的運材料,不用人監督,一個個自覺自發。


    韋寶知道,這是錢的力量,是資本的力量,人畢竟是自私的,隻有為自己做事,為自己的生活做事,才最有動力。


    當然,礦場的、水泥廠的、化工廠的人,這些天地商號直屬團隊的員工們,做事也很賣力,因為他們進的雖然是‘國’有企業,但是是第一代人,有滿滿的榮譽感,上進心,同樣也是在為了前途做事,隻會比私營企業的人做事更加有勁。


    韋寶的‘國’有企業,目前最大的不同點在於,人員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還在調試階段,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想求表現。


    韋寶也不擔心未來‘國’有企業穩定了,人員會怠惰。隻要穩定下來之後,嚴格監督產量和質量這兩關,再配合上創新,一樣能‘常保青春’!


    不行就換人,把管事的換掉,換掉一個,等於換掉一片!沒有搞不好企業的道理。


    質量上不去,換人!


    產量上不去,換人!


    質量和產量能長期保持,但成本不斷提高,換人!


    質量和產量能保持,成本也能抑製住不亂漲幅,但是長期沒有技術更新,同樣換人!


    大企業的管事,他不信這些‘好’位置會缺人。


    企業單位是這樣,事業單位也能同理。達不到要求就換班子。


    隻是韋寶明白一點,社會是人情社會,真的什麽都穩定了,一代一代的,一環扣一環的,不好換了。


    這對於最上層要求很高,要最上層的人一直保持拚勁。既要有大的目標,又要有一個具體的近期目標,從上到下落實好拚搏精神。


    大道理誰都知道,做起來,往往……


    比如他現在身邊的這些人,將來都很有可能走上更高的位置,獲得更大的權力,要是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兄弟,成了自己的聯親,還能想換就換嗎?同理,聯親的聯親呢?聯親的同事感情,兄弟感情,哥們義氣呢?


    一層一層的遞增下去,哪個也不好換。


    不管什麽類型的體製,廉政,高效,都體係難題。倒是朱元璋,老朱同誌在這點上做的最好,四處派人暗查,抓住一個貪官就剝皮萱草,大明官場整整幹淨了半個世紀。為後來的一幫草包繼任者們打下了堅實的敗家基礎,敗了二百多年才動搖統治根本。


    韋寶暫時不想多想未來的事情,眼下這關他還不知道怎麽過呢。


    直到王秋雅小聲的提醒他要不要迴去睡覺,韋寶才迴過神,點頭道:“走。”


    在幾名貼身隨扈的扈從下,韋寶帶著徐蕊和王秋雅、範曉琳迴去。範曉琳現在也是管事了,領取物料,有底下人做,她實際上是總會計師。


    “小寶,我現在的賬越來越多了。”範曉琳道:“明天還得讓人帶話給芳姐兒,得讓她找時間再到金山裏來教我做賬,我現在頭都有點大了。”


    韋寶抬頭看了眼滿天星光的夜空,覺得很美,笑道:“芳姐兒也沒有做過這麽多賬。你先自己摸索著來吧,過一陣,我也和你一塊研究做賬的事兒。”他記得好像看資料的時候,看見有女遊客的手機中存著會計師的資料,估計是要參加會計師考試的女孩子,預備哪天用打印機打出來,讓範曉琳自己研究。


    範曉琳驚喜的嗯了一聲。


    “看見這麽多人沒日沒夜的幹活,覺得心裏好踏實,我也說不上來什麽感受。”難得說話的徐蕊忽然道。


    韋寶微微一笑,邊走邊道:“那是熱血澎湃的感受,是一種正在建立新世界的自豪的,滿腔熱誠和希望的感受!”


    在自己的女人們麵前,韋寶沒有必要說話太含蓄。


    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聞言,心中一突,她們朦朦朧朧的有韋寶說的這些感受,隻是韋寶不說出來的話,她們無法具體的分清楚這層感受最終的歸屬。還以為是因為喜歡韋寶,看見韋寶這麽掙錢,為韋寶高興的感受呢。


    聽韋寶這麽一說,立時覺得韋寶說的是對的,在這個寂寞寒冷,到處是災荒,到處是凍死的,餓死的枯骨的世界裏,這一片小小的天地,充滿了熱誠和拚搏向上的勁頭,給人以無限希望的土地,才是她們總是會覺得心頭火熱的最大源泉。


    這是很多人集結起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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