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宇宙中有數不清的秘密,當我昏過去的時候,宇宙中有兩個神秘的聲音在小聲地談論著什麽。

    “我活了無數個宇宙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靈魂可以比靈魂使者的速度還快!而且靈魂收割者竟然也追不上他!”一個高亢的聲音中透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哈哈,真是個奇怪的小夥子,不是麽?”

    “話雖這樣說,可是,杜卡大人,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裏,我們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他違背了基本的自然規律啊!他在踐踏宇宙和諧的秩序!我們應該嚴厲地懲罰他!”高亢聲音的男子似乎很是激動。

    “塞德,何必這麽認真,你不覺得他很有趣嗎?強大的意誌力,奇特的靈魂體質,從我接管宇宙的靈魂歸宿起,就從沒見過這麽奇怪的靈魂。”

    “大人,您的意思是??”

    “既然他已經成功擺脫了靈魂使者,那不如給他自由,姑且算是對他的獎勵吧!”

    “這不是一個好的先例啊…大人”被稱為塞德的高亢聲音的主人明顯對這個寬大的處理結果並不滿意。

    那個被稱為杜卡的人笑了,“讓他有新的生活,然後讓我們看看一個地球人的靈魂究竟能在維加星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這不是很有意思嗎?我親愛的塞德。”

    “謹遵大人的吩咐…”塞德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但是他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等你小子再死一次的時候,如果還能讓你逃掉,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嗯?臉上濕濕的…怎麽迴事?我又哭了?奇怪,即使哭的話,我也應該有感覺啊,那是什麽呢?嗯?誰在摸我臉,這可不好了,咱是有家室的人了。等等…誰在脫我衣服??衣服?我怎麽會穿衣服?我不是靈魂嗎??哎,還脫!忍不了了。

    雖然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可我還是盡力睜開的自己的眼睛…一縷陽光直直照射在我的臉上,好溫暖,一時間看不清周圍的環境。所以我努力地瞪大眼睛來適應外界光線,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叫。

    “小姐醒啦!理查德大人!小姐醒啦!”我嚇了一跳,費力地扭過脖子,看著飛快跑出去的背影和丟在地上的濕毛巾,一個女孩子??奇怪…我這是在哪?還有,那句“小姐醒了!”說的是誰?

    帶著無比的迷惑,我奮力挪了挪身體,原本僵硬的身體漸漸有了知覺,很快,隨著力氣的恢複,我可以坐起來了。

    嗯,不錯,我活了,這的的確確是一個人的身體,不過,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我也說不上來。

    扶著床,我慢慢站了起來。這裏應該是另外一個星球,不管怎樣,起碼我擺脫了那些討厭的五顏六色的光球,想到這,我輕聲笑了起來,一個無比甜美清脆的聲音也在笑,嗯?還是不對,她在笑,那我的聲音哪去了?

    突然間,我產生了一種極其可怕的感覺,為了證實這感覺的真偽,我以最快的速度挪到了屋子裏一麵巨大的鏡子前:頓時,一張無法形容的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出現在我麵前,細眉如黛,鼻梁輕聳,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清澈見底,雪白細膩的皮膚,烏黑的秀發,還有那張造物主贈送的完美唇線。

    “完蛋了!”一聲慘唿,我再次昏厥…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一次頑強地悠悠轉醒,不過我很鴕鳥地沒有睜開眼睛,希望這一切不過是個可怕的夢,但是,傳入耳中的清晰的對話卻告訴我,它正在發生著。

    “對不起,理查德大人,可能是我太激動,嚇到小姐了。”

    “沒關係的,露比,她還會醒過來的。”一個富有磁性,略帶顫抖的男中音說。

    “會的會的,您這麽好,小姐這麽好,老天爺沒理由要這麽殘酷的懲罰你們!”那個叫露比的女孩安慰著她的主人。

    “薇兒…醒醒吧,爸爸等待這一天,已經一年多了…你再看爸爸一眼,別告訴爸爸,這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可憐的夢。”理查德語調哀傷。

    “小姐…您都睡了這麽久了,該起床了…都是露比不好,太激動嚇到您了,但是露比真的不是有意的…”露比怯怯地說。

    “好了露比,沒事的,我留在這裏陪著薇兒,你去通知廚房做飯,我相信,薇兒一定會跟我共進午餐的。”理查德的聲音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露比應了一聲,走出了房間。

    怎麽辦?我是繼續裝屍體,還是跟這個家夥虛與委蛇一番?經過短暫的考慮,我決定了,畢竟我還不了解目前自己所處的狀況。於是,我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張異常英俊的臉出現在我麵前…天哪,這就是那個叫理查德的家夥?

    他正目不轉睛地望著我,看到我醒了,他很明顯地一震,似乎怕是嚇到我,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顫抖著,輕輕撫摩我的臉…大哥,拜托你摸一下就得了,大家都是男人,我受不了這個啊。為了終止他對我的“愛撫”,我咳嗽了一聲了,他的手果然立刻就停止撫摩,轉而放到了我的額頭上。

    “薇兒…你終於醒了!”

    “爸爸?”沒有辦法,我隻能這樣稱唿他…

    “是我!是我!好孩子!”姓理的被我這一句爸爸叫得快興奮死了,剛剛壓抑的情緒這兩個字全部調動了起來,他用比剛剛露比的聲音大十倍的嗓門吼到:“薇兒終於醒啦!我的乖女兒終於醒啦!”

    本來想來個峰迴路轉的韓劇式搶白來奚落奚落這個素不相識的“外星人”,但是當我看到他臉上情不自禁流下的兩行激動的淚水,不由得暗暗鄙視自己的齷齪想法。

    “爸爸,我這是在哪?”裝糊塗無疑是打探情報的最佳方式,我看著激動無比的理查德。

    “孩子,你不記得了嗎?這是你的家,你的房間啊!你看看!那是你最喜歡的雪芙蓉,那邊,是你小時候最愛玩的布娃娃,你叫它什麽來著,對,耳朵!還有還有!那個,你第一次去蘭特城覲見國王的時候,他送給你的那本書,有關這個世界曆史的書,那個時候他對你,簡直跟對自己的女兒沒什麽區別!”

    他口若懸河,如數家珍,一臉的激動,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有些感動,不管怎麽說,他一定是個好父親。

    “爸爸,我全不記得了…我這是怎麽了?”我繼續裝糊塗,不過也有真糊塗在裏麵就是了。

    理查德愛憐的摸了摸我的頭發,“看來,這場病真的帶來不少讓人困擾的問題,不過不管怎麽樣,你總算是醒過來了,薇兒,你現在不應該接受太多東西,那會讓你很累,不如先吃點飯,爸爸再慢慢講給你聽,好嗎?”

    理查德慈愛地笑了,深深地看著我,盡管我很嫉妒,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帥,是我生平僅見的,而這個叫薇兒的女孩的美麗,確實也無人能及。

    “好的。”我小聲答應著,並在他小心的攙扶下,走出了傳說中我的閨房。

    理查德的家還真大,到處是縱橫交錯的走廊和精致典雅的房間,我好奇地觀察著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這裏造房子的材料似乎跟地球的沒什麽兩樣,也是以大理石為主,結構亦有雷同之處,但是有幾個地方很奇怪,他們的花園竟然是室內的,而花花草草也很奇特,我都不曾見過,有的幹脆是個人型的花或者是狗型的草,總之,很有趣,正當我驚訝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的時候,理查德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薇兒,我們到了,你還記得這裏嗎?家裏的餐廳,你說過,哪的東西都不如家裏的好吃,小時候,你還因為偷吃東西被媽媽責罰過呢。”

    他似乎陷入了某個難忘的迴憶當中,那好,咱不理他,我輕輕掙脫他的攙扶,慢慢走進那個他口中所說的餐廳,對於這個地方,我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詞匯便是:金碧輝煌!

    十多米長的桌子,桌邊是數十張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鑲金座椅,桌子上是一套套銀製餐具,還有水晶燭台,大廳的頂棚是用雕花的大理石吊起,大理石上麵似乎雜亂無章地鑲嵌著無數石頭,隨便一看就知道,上麵作為裝飾品的鑲石必然不是凡品。地麵則是擦得發亮的說不出什麽材料的石板。

    我驚訝得合不攏嘴,我這個冒牌父親到底是做什麽的!一迴頭,發現理查德不見了,再一轉身,發現他調皮地藏在門後,門的下麵,露出了兩隻腳,我不由得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在空曠的大廳裏迴蕩。而理查德,也帶著孩童般的笑容走了出來,輕輕擁抱住我:“薇兒,爸爸好想你…”

    仆人們一個接一個地端上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每端上一道菜,理查德便一個勁地往我碗裏放,本來我還想說句謝謝,可是實在不了解這個世界上的禮節,隻能作罷,安靜地享用這個便宜父親特意為我準備的各種食物,老實說,味道真不賴。

    看來這個世界的人的身體結構,應該跟地球人的相差不大,要不然不可能連感覺都這麽近似。看那理查德光顧著讓我吃菜,自己卻不知道品嚐,他真是暴殄天物,我不由得想。“爸爸,您也吃。”既然已成定局,我就做個乖…女兒又如何,隻要能渡過眼前的難關,迴到地球,迴到忱身邊,什麽代價都無所謂。

    理查德笑意更濃,他連連點頭,用手中的刀子插起一塊黑糊糊的物體放進嘴裏,我懷疑他連吃的是什麽都不清楚,因為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我的臉!雖然這是非常單純的父女之愛,但是朋友,你的女兒不再是你的女兒,你別這樣了,我有點適應不來,臉上漸紅的我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連忙轉移這位慈父的注意力。

    “爸爸,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到底經曆了什麽?”

    理查德的笑容斂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痛苦,他那充滿男性魅力的聲音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切都發生在一年前,那年,你十五歲…”

    那麽說,今年我的這個身體應該是十六歲咯?我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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