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星期四,正是西方人的聖誕節。任超凡卻還在西南的某個農村核實任氏教育基金會西南分會的一筆有疑問的助學金的使用情況。張穎婕、趙萍、蔣春以及瑪麗蓮娜對任超凡這種做法非常有意見。尤其是身為a國人的瑪麗蓮娜,對任超凡不陪她過神聖的聖誕節,偏偏去鄉下核對幾百元的助學金的使用情況更是大為不滿。


    她嘲笑任超凡說:“阿凡,你的身價都快上千億m元了。你不為大事去忙碌,偏偏為幾百元z國幣的小錢去操心,你難道就不怕別人笑話嗎?”


    任超凡黑著臉說道:“任氏企業的事務關係到一個企業的前途和命運,但是任氏教育基金會的事務卻關係到一個民族的前途和命運。幾百元z國幣對我是無所謂,但是卻可以改變一個z國鄉村孩子的命運。”


    瑪麗蓮娜還是對任超凡的做法感到不可理解,她繼續反問道:“阿凡,那任氏教育基金會聘請那麽多工作人員是用來幹什麽的?難道他們就不能替你去核查這幾百元的助學金了嗎?如果任氏教育基金會每必助學金都讓你這個基金會的監事長去核查,那即使你把一天變成二十五個小時,也忙不過來啊!”


    “嗬嗬,”聽了瑪麗蓮娜的話,任超凡在電話中笑了起來,他向瑪麗蓮娜解釋道:“瑪麗蓮娜,我之所以要加入任氏教育基金會核查助學金的隊伍中去主要是向下屬人員做一個姿態,就是說我對這件事情是非常認真的。而且隻要我親自參與了,就能讓下麵的工作人員打起精神來,認真對待這件工作,而不是想辦法來糊弄我。所以我加入的進來主要作用是向這些人表明我動真格的態度,而不是在於我具體做了多少工作。在我們z國,就是有一部分人喜歡看著領導的臉色,揣摩領導的心思工作。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在這一點上,你們a國人是無法理解的。”


    講到這裏,任超凡也不管瑪麗蓮娜究竟有沒有想通,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對女人太講道理也不行,有的時候就是要來點硬的手段。大不了等任氏教育基金會這次全國性的核查工作結束後,自己再想辦法陪瑪麗蓮娜飛迴a國一趟,當作是向她賠罪吧。


    任超凡剛掛斷電話,正準備繼續向麵前的老農問幾個問題,他手機又響了起來。任超凡一下子就有點生氣了:這個瑪麗蓮娜,搞什麽搞嘛!不是已經給你說得非常清楚了,你怎麽就不能理解呢?


    他打開手機,沒好氣地衝電話吼道:“你究竟想搞什麽啊?是不是要把我煩死!”


    “喲,任超凡總經理,是誰要把你煩死啊?”電話裏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聽起來非常動聽。


    哎呀,不是瑪麗蓮娜啊?這下可鬧笑話了。任超凡當時就弄了個大紅臉兒。不過他卻想不起電話中這個動聽的男中音是誰,這樣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熟悉呢?


    任超凡一邊想著一邊在電話中向對方道歉:“對不起啊,我以為是我的一個下屬呢?請問你是哪位啊?”


    “嗬嗬,任總,我是小李,劉總理的秘書。當初任氏教育基金會大樓發生爆炸案的時候曾經和你通過電話的。”電話那端說道。


    “喲,你瞧我的這個記性。對不起啊小李。”任超凡這才想了起來,原來是劉振華副總理的秘書啊,他連忙向小李道歉。


    “嗬嗬,任總是日理萬機,自然是貴人多忘事了。”小李笑嘻嘻地和任超凡開了句玩笑,然後立即說到正題:“任總,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呢?劉副總理希望你立刻趕到潛京來見他,越快越好!”


    “我現在在y南某地,我這就立即動身趕迴去。隻是不知道現在明有沒有飛往潛京的航班?”任超凡向小李說道。


    小李聽了任超凡的話後對任超凡說道:“你稍等一下,我查一下,馬上再給你電話。”


    過了十多分鍾,小李打電話給任超凡,他在電話中說道:“明下午兩點有一班飛往潛京的航班。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半。你向我報一下方位,我立即聯係明軍區,讓他們派一架直升飛機把你直接接到明機場。”


    任超凡聽小李這麽說,就知道事態緊急,他連忙將自己的方位告訴小李,然後在原地等候,等待明軍區的直升飛機。隻是任超凡心中一直奇怪,劉振華副總理究竟遇到了什麽難題需要找他來解決,而他作為一個民營企業家,又能從哪一方麵對劉振華副總理提供幫助?任超凡雖然會測心術,但是麵對數千公裏的超長距離,他也是無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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