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揮手,那個女子也很識趣,怯怯地躲到一邊,眼睛裏流瀉出失望的眼神。從那個生硬的動作和並不嫻熟的神情可以看出,這是個出道不久的女子。我深深歎了一口氣,其實在城市的許多角落,有多少這樣的異性自願或者不自願從事這種古老的營生?她們滿懷希望走進城市,由於生計所迫,拋棄了做人的尊嚴,迷失在都市的燈紅酒綠裏,在娛樂場所裏沉淪墮落。

    望著女子的背影,我想起那個叫關珊的雲浮少女,由於家庭的貧困在深圳這個大染缸裏浸淫,很快就墜落風塵,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隱隱的痛。

    關珊原來是羅湖某一個洗腳城的洗腳妹。我第一次在那個場所見到她時,便被她清純的外表和乖巧的口才所吸引,慢慢地熟悉了知道她是雲浮都城人,跟我的出生地肇慶某縣不遠。由於雲浮和肇慶原來屬於同一個地區,因而我們很快就以老鄉的身份相認了。以後,每次光顧洗腳城,我都找這個小老鄉,直接點她的鍾。

    關珊中專畢業後來到深圳,單純的她原以為憑著自己的學曆和乖巧,可以輕易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哪知在這裏呆了將近兩個月,還找不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後來,失望的她,終於降低了要求到這個洗腳城做了一個洗腳妹。在多次幫我洗腳攀談後,我生出惻隱之心,產生了帶她離開這個龍蛇混雜地方的念頭。

    一個晚上,我忙完手頭的工作,來到這個洗腳城想放鬆一下自己。也難怪,將近一個星期來沒日沒夜的工作,讓我累得忘記了方向。

    “先生,你有熟悉的技師嗎?”走進一個廂房,我剛剛坐到椅子上,一個女主管走過來問我。

    “我要168號。”關珊的號是168,每次來都點她的鍾早已經成為習慣。

    “對不起,168號今天沒有來。你還有其他你熟悉的技師嗎?”主管盯著我繼續問。

    “168號怎麽啦,辭職了?”

    “不,她已經兩天沒來上班了,聽說是病了……”

    “謝謝!”對這個小老鄉的擔心,讓我沒有聽完主管的話,便從椅子上跳起來,拿起自己的東西,風一般跑出房間。

    我開著豐田車,按照原來關珊提供給我的地址一路尋去,好容易在一個偏僻的出租屋找到她。已經兩天顆粒未進的關珊,周身虛脫無力,氣若遊絲。聽到有人敲門,她掙紮著前來開門,見到是我,好像見到久失的親人似的,不顧一切撲進我的懷裏。關珊告訴我,自己感冒已經幾天了,前天晚上忽然病情加重,感到渾身發抖……

    “不好,你的病很重了,我先帶你到醫院看看!”我用手試探了一下關珊的額頭,發現很冰涼。於是,我抱起她,送進小車,朝附近的一家醫院疾馳而去。

    掛號、看病、取藥,吊針……我陪著關珊一直忙到下半夜,等她的病情好轉才送她迴住處。從此之後,一種似朋友似親人的感情纏繞著我們。

    再次見到關珊已經了此後的第二個月,沒想到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

    那是個悶熱的晚上,我應酬迴去的路上接到關珊的電話,她告訴我今晚有點想我。收線之後,我急忙趕到她的出租屋。

    當我提著水果出現在出租屋時,關珊表現出很興奮,顯然對我的及時趕來看她,她心情變得格外舒暢。

    “哥,這麽樣這麽長時間不來看我?”關珊撒著嬌著說,薄薄的睡衣下,那具青春逼人發育日臻成熟的軀體一覽無遺,飽滿茁實的雙峰,纖細的腰肢,……每一個地方都是那麽引人注目。

    “我最近實在太忙了。”這樣說著,我收迴落到關珊身上的目光。

    “我可想你呀!”說罷,關珊毫無顧忌地撲進我的懷裏。盡管隔著睡衣,我依然感到她身體的光潔和完美。

    “不要這樣……”我輕輕推開了懷裏那個誘人的身子。

    “哥,你看不起我?”關珊愣住了,良久才抬頭注視我,說話時聲音有點哽咽。

    “沒,沒有……”這時候,不知說什麽才好,我不敢迎視關珊的目光。

    “你嫌棄我的身子髒?”關珊說到著,突然失聲痛哭起來。看到這情形,我緊張得不知怎麽樣做才好。

    “別這樣!”大約過了十分鍾,我走過去,把關珊攬進懷裏,用手輕撫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真的?!”聽我這樣說,關珊馬上拭擦了一下眼淚,立即破涕為笑,迴轉頭摟主我的脖子,細細端倪。

    終於,我的唇被關珊貼住了,她的接吻技巧不是很好,動作也有些生硬,摟住我那樣緊,幾乎讓我喘不過起來。

    “哥,你怎麽啦?”也許見我沒有進一步行動,關珊輕啟微閉的雙眼,盯著我問。

    “我,我……”

    “我不管!”此時的關珊有點霸道,她拿起我的雙手,放到她豐滿的胸部。

    屋子很靜,很熱,隻有大功率風扇拚命轉動著發出的聲音,還有就是我們的此起彼伏的唿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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