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初程英那麽冤枉她,髒水往她身上潑的時候,可能是從未想過她的心情的。


    今日她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程英嚐嚐她當時的感受。


    王婉看著王老爺子說:“今日你們來這裏說白了無非就是錢,還可以潑我和奶奶一身髒水,當真你們是想了很久啊。”


    王老爺子不動聲色,但是看的出來臉色已經不太好了。


    王婉繼續說道:“若是龍大人不來的話,今日你們無論拿不拿的到錢,你們都覺得是贏了。第一這一身髒水潑的好,這第二若是這個難聽的消息傳到季家的耳朵裏,那麽就你們就認為季家會真正和我們撇清關係。說吧,程嬸,這是誰讓你這樣做的,好處又是什麽?”


    “你閉嘴,你誣陷我姐姐,誰指使我姐姐,誰會拿五十兩銀子來開玩笑?”程大陽顯得有些急了,他的額頭上了汗:“小賤人你給我閉嘴。”


    這個時候龍縣太爺的臉色很是難看:“來人,將程氏的弟弟拖出去,給我打。”


    今日來的衙役都帶上了棍子和刀,就是怕這個時候需要。於是他們在聽到縣太爺的吩咐後,就過去拉程大陽。程大陽一看衙役上來了,就害怕了,完全沒有剛才囂張的樣子:“龍大人你不可以打我啊,龍大人你不要打我啊,我是冤枉的啊。”


    “不打你?我口口聲聲的喊你閉嘴,你還在這裏滿口肮髒的言論,誰允許你對季家的五小姐如此難聽的話語的,給我打二十大板,讓這個刁民長長記性。”龍縣太爺也不是第一次處理這些事情了,說起來話來周圍的衙役也懂了他此時是真的生氣了。於是有兩個人按著程大陽,也不找個板凳墊著了。後麵兩個人拿著板子就打了下來了。


    這些衙役無非也是拿錢做事的,若是今日的事情辦的好,季家老爺打賞那麽一點,也比他們拿的一年的俸祿還多,於是為了讓季家老爺和季家嬤嬤消氣,這板子打的是十分的用力。這程大陽是被打的哇哇大叫,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個男人了,眼淚鼻涕忍不住全部的掉了出來:“姐姐......姐姐.....救我啊.......啊........救我啊.........”


    可是程大陽忘記了,程英哪裏有這麽大的能耐。


    剛才王婉的話,楊雪是聽在耳裏的。她在季偉的身邊顯得十分無奈和苦惱:“老爺,我怎麽知道呂姐姐會做這樣的事情,老爺。這些日子來是委屈了大姐了。這些人也真的是狗眼看人低,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


    她這麽一說,無非就將王婉的那句何人指使拉上了聯係。二話不說就給呂姨娘的頭上蓋了下去,這季偉也是氣糊塗了,想到早上張嬸來的時候的那些話。忍不住拍了桌子:“等我迴去收拾她。”


    龍縣太爺看著程英說:“你是想從實招來還是想讓本官用刑?要知道本官去茶園一問,結果就出來了。而且,或許本官該把你的女兒進寶喊過來,問問她是否有那身黃色的衣裳。”他說完之後又看著嶽四說:“嶽四,你也最好給本官好好的交代,不然。我就將你收監關押你個幾年,你若是坦白的說來,本官還可以從輕。”


    嶽四本來就有些膽小。看著那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程大陽,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老爺我招了我招了,你別將我關押幾年,我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下麵還有幾個孩子啊。若是我被關押起來了,他們吃什麽喝什麽啊。”嶽四嚇的不行。幾乎都要將額頭磕破了。


    龍縣太爺很滿意這個結果。


    王婉看著嶽四又看了一眼程大陽。


    很多時候人們都反對暴力,可是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暴力是解決一個事情的最好方式。比如現在隻需要幾個板子,這扯來扯去的雜亂事情,一下就解決了。


    嶽四不敢去看程英的臉,其實今天他怎麽也沒想到程英居然會喊他來,說起來也怪他自己,這些年和程英扯的不清不楚也就算了,這個女人的心思居然不小。不過這說來說去為了一兩銀子搞成這個樣子,嶽四還是覺得很不值的。


    於是他低著頭開口:“龍大人這個不怪小民,這些都是程英的主意。她這些日子一直在程大陽催著還賭債,但是又不想王家的人發現,於是她就想了這個辦法。她說,若是小民來作證的話,無論成功不成功,小民都可以拿到一兩銀子。”


    王老爺子聽了這話目瞪口呆:“那麽你這話什麽意思?”


    嶽四看了一眼王老爺子,嘴裏帶著不屑:“若不是你貪錢你也不會來這裏吧,王老爺子你又裝什麽裝。你兒子攤上你這麽個老爹也真的是可憐,平常人家裏掉了不過幾個銅板都會心痛死了,何況程英掉的是五十兩,若是她不給你好處,你會來這裏嗎?”


    “你放屁。”王老爺子被說中了心思,臉紅了起來,但是口裏卻不饒人。


    的卻是程英哭哭啼啼的跑來跟他說,王婉偷了他的錢,若是王老爺子幫她討個公道,那麽就給王老爺子買上年他看中的那個古董花瓶。其實他本來就是個人精,程英的話漏洞百出,但是為了那個古董花瓶,王老爺子也沒計較了這些了。


    因為王老爺子想的是,這個錢肯定是要的迴來的,這季家雖然不管季家嬤嬤,但是這些年他暗自觀察過,季家嬤嬤雖然沒錢但是出手依舊大方,那幾塊地除了王婉當初親自種下去的莊稼外,她壓根都不去管理的。


    季家嬤嬤吃的大米和蔬菜全部都是買來的,所以王老爺子想,這季家嬤嬤若是想王婉不背上偷錢這個名聲,就會老老實實的交出錢來。隻是沒想到季家和季家嬤嬤的關係哪裏跟程英說的一樣,這下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龍縣太爺很滿意嶽四的話,然後點了點頭看著季偉說:“季老爺你看看還需要繼續問下去嗎?這若是問多了.........”


    楊雪很聰明的在一邊說道:“老爺,不要問下去了吧。這若是個呂姐姐當真有關係,那麽,這下就會不好的。”


    “問,為什麽不問,龍大人你繼續問。”季偉看著季家嬤嬤顯得有些愧疚。但是他更氣的是呂姨娘敢背著他做這些,這讓和他做生意的人看了多少笑話,別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的感覺簡直是糟糕的不行。


    龍大人聽了這句話後,就看著嶽四問:“你繼續說,將你知道的全部說來,本官可以免了你的罪。”


    這句話好比興奮劑打在了嶽四身上。他趕緊著挪了一下身子:“其實五小姐猜對的,這的卻是季家呂姨娘的主意,她希望季家嬤嬤和五小姐被潑上一身的髒水。這樣季老爺要為了生意的話,就不得不宣布和他們沒有關係了。這些都是程英告訴我的,說是事情辦成了之後呂姨娘還要給她不少的銀子呢。”


    “嶽四你怎麽可以這樣?”程英麵如土色。


    嶽四看著程英,臉上全是憤怒:“你當初不要臉來勾引我上你的床,目的不就是希望我幫你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我呸,你個小寡婦現在嫁了人還不守婦道,還有臉來問我為什麽要這樣。我是要養家的,不像你自己的男人病的快死了,自己還在外麵亂來。那五十兩銀子你根本沒弄丟吧,你不就是像來敲別人家的錢麽。真是惡心啊。當初還說看上了魚鋪想做生意,你無非就是來打接近我家老太太的主意。”


    說到這裏嶽四也是生氣,嗓門拉大了一些:“我就是續弦也不會娶你的。什麽的東西。自己男人沒死就知道在外麵亂來,我沒準要是為了錢娶你,我就是下一個王元龍。我可不傻,我家老太太更不傻,你以後少來接近我家老太太。我告訴你她現在惡心死你了。這髒錢,我不願意賺了。你要找誰給你做假證你就去找吧,我就一條命不能陪你玩下去了。”


    王元龍本就很沮喪了,聽到這裏的時候,臉色更是白的如紙,他伸出手指著程英:“你......你做了什麽.......你........”


    嶽四接上王元龍的話說:“她做了什麽你還不知道嗎?她想勾引我我沒願意,雖然我是沒老婆,但是我知道碰的和碰不得。但是我怕不願意碰,不代表別的人不碰,你不問問你老婆為什麽要來開魚鋪吧,不就是看上了隔壁那個賣魚的孫大金麽。”


    王元龍這個時候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所以....你讓我來這裏?你還哭著告訴我,大丫頭偷了你的錢?”


    “真的歹毒的婦人,希望借此機會氣死自己的丈夫,然後可以換一個男人,獨吞家產麽?”張媽媽在一邊說道,幫著王元龍分析。


    王元龍見程英不說話,一個巴掌就抽了過去,他是使足勁,而且程英不防備,這巴掌打到了鼻梁上,程英頓時鼻血就流了出來。她看著王元龍說:“你......你敢打我?”


    “我今日不止打你了,我還要打死你,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貨。”王元龍整個人就似迴光返照一樣,抓起身後的棍子就抽了上去,一下打的比一下重,讓周圍的人都嚇到了。誰也不相信剛才那個病怏怏的瘸子,如今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婉卻一點也不可憐她們,她看了一眼楊雪楊氏,淡淡的笑了。


    因為這次,她贏了,計謀果然算計到他們了。


    呂姨娘乖乖的跳了進來,想翻身?難了。王婉想在心裏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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