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閻滄把病美人鬆開,攥緊他的手,緊接著摟著他的腰,把人帶上馬。“前方有個客棧,一個時辰不到,騎馬就能到,我們去那裏安置。”那個客棧隸屬於閻滄旗下,是專門為了前來九霄城的行人開設的,能提供住店,換馬等需求。閻滄說著,立即揚起馬鞭,帶著病美人揚起一堆沙土,前往那處客棧。扔下後麵這群礙眼的家夥。隨從在祈樓麵前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祈樓心情不好,他們不用看也知道。“主子,我們怎麽辦?”“追上去。”祈樓率先騎上一匹馬。“你們跟著過來,他們一定是去了前方那處荒漠客棧。”前日他們來的時候,在那座客棧歇息了幾個時辰,換了幾匹馬才接著趕來九霄城。閻滄的馬是精挑細選的上等馬,腳程很快,等太陽徹底升到空中散發折磨人的灼熱時,馬蹄已經踏入這座客棧的範圍。因為地處荒地,一天下來都不一定出現個人,店小二無聊到撐著掃帚,站在門外打瞌睡,一聲馬鳴嚇得他一屁股往後坐,後邊是門檻,他直接在地上翻了個大跟頭,狼狽至極。“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進上房,我說的是任何一間。”閻滄知道後麵那夥人會追到這裏,若不是看在那是病美人的親人份上,他連進都不讓他們進來,在外麵吃灰得了,最好被等會到來的大風沙吹走。接著他又補上一句:“立即備好熱水,一壺酒,兩個杯子。”一個晃眼,店小二都沒看清楚這人長什麽模樣。聞言,隻覺得這人好大口氣,你說不讓就不讓?“你以為你是......哎喲喂。”店小二迎頭就是一個巴掌,是掌櫃的站在身後給了他一掌。“閉嘴,照著做就是了。”店小二不長眼,沒認出閻滄,掌櫃可不像他一樣,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整個店都是主子的,他想怎麽著就怎麽著。等到熱水上好,對著熱氣騰騰的浴桶,賀歸就差沒一頭紮進去。他身上這麽多塵土,可算是能洗個澡了。“等會兒再脫。”閻滄把病美人的手拉住,將人帶到桌前,拿起斟滿酒的杯子。他們兩個還沒有喝交杯酒,現在要補上。賀歸了然,拿起酒杯,補上昨天沒喝的交杯酒,喝完後含笑問:“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入洞房?”病美人說的太自然,反倒讓閻滄不好意思,他摸著發燙的耳垂。“等沐浴,解毒,就可以。賀歸若是不願,迴去再入也不遲。”其實閻滄怕委屈了病美人,沒敢往那處想,琢磨迴去城主府,在他們的婚房裏解決。不過病美人既然主動提,咳咳咳,他不照做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剛喝了酒,不能吃解藥。”睜著眼睛說瞎話是賀歸的強項。此刻的病美人太過主動,閻滄招架不住,偏頭看別處。“那我們沐浴。”“我給閻滄寬衣。”賀歸察覺閻滄害羞的小細節,越發覺得他招人喜歡。骨節分明手指搭在他的大紅婚袍上,緩慢解開。“啪嗒”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掉在地板上。沉浸在某處思想領域的閻滄,暫時沒反應過來自己掉了東西,等賀歸拿起,翻開,臉上掛起耐人尋味的表情,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柳芸塞給我的。”閻滄實話實說,若不是瞥到裏麵的內容,他都忘了自己身上有這個東西。見病美人很認真地觀摩上麵的圖畫,閻滄伸手把東西合上,難為情地輕咳。“別看了。”再看下去,他又要想起那天的夢。“閻滄。”賀歸合上書,很認真地叫他。“嗯?”閻滄迎麵。“你可真能討我歡心。”簡直可愛到犯規,想讓他一口吃下去,一點都不剩。衣裳褪盡,兩人踏入熱氣騰騰的浴桶。浴桶很大,足以讓兩個成年男性坐在裏麵,甚至還有充足的施展空間。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等閻滄迴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和病美人在床上糾纏在一起很久,兩人在彼此的熱源摩擦。病美人的手一路順著他的背脊向下滑,停留在某處弧度,那裏是他從沒有了解過的領域。閻滄心裏並不反感,也不阻止病美人進一步的行為,而是偏頭用唇畔按壓病美人的喉結處,把那天他沒說完的話說。“輕。輕點。”聲音細如蚊呐,和他的形象形成極大反差。話落,閻滄一直不敢抬頭看病美人是不是掛著和夢裏一樣的,壞透了的笑意。沒有任何經驗的閻滄以為這樣做很會疼。開始的時候,他緊張到肌肉都處於緊繃的狀態,病美人一邊在他耳畔壞心眼的低語,一邊進入正題。緩了一會兒,病美人才開始做該做的事情。嚐到了甜頭,閻滄成了最激動的那個,特別主動地迎合。雙方的第一次完美結束,閻滄把臉埋在病美人的頸肩,細細吻著那細膩的皮膚。他覺得這樣挺好的,也挺爽的,甚至還想再來一次,好好迴味一下。這大約就是所謂的美夢成真。作者有話要說:這程度應該不會像之前那章壯烈犧牲了吧_(:3」∠)_第78章 十二在等藥效發揮的半個時辰裏, 兩個人又胡鬧了一次才開始做最後一次的運功解毒。最後一次解毒, 賀歸完全感受不到前兩次的那種疼痛感, 等到完美收功,他輕鬆地吐出一口濁氣,精神比平時日好上了不少。瞧著病美人紅潤的小臉蛋, 閻滄喜上眉梢。病美人的毒徹底解開, 他當然發自內心的高興。閻滄伸出手臂將病美人撈到胸膛, 牙齒輕咬他的耳廓,咬得賀歸耳朵癢酥酥的, 忍不住蹭了好幾下。“閻滄不累嗎?”賀歸手掐著閻滄那緊實的腰際。這體力好就是磨人,做完兩次,又運功, 精神頭還是那麽足。他今年可得認真的把這常年孱弱的身體素質搞上去, 要不然還真吃不消閻滄如此貪吃的量。閻滄病美人耳邊小聲說:“我隻是想親親你,不做別的。”雖說病美人體內的毒解開了, 但這體力還是偏下。他還不至於這麽不懂事,隻在乎自己的樂趣,忽視病美人的情況。“可是閻滄這裏可不是這麽說的。”賀歸抵著閻滄的腦門, 抵著鼻息輕笑,手朝下一抓。一聲悶哼壓抑在喉嚨口, 閻滄撇開臉。這嘴上能騙騙, 奈何其他地方還真騙不了。三十幾年也沒嚐過貪歡的樂趣, 他現在知道其中的美妙,想多來幾次也算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