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閻滄查了好久都沒查到病美人的身世,現在居然會從一個外人口中得知這個訊息。病美人他是皇子?哪國皇子?北國雪地?他沒聽過北國有個病弱皇子,難道病美人從頭到尾的一切可知訊息都是在騙他?想著,閻滄的眼瞳染上了陰沉的神色。賀歸不慌,“我是閻滄喜歡的人。”“我喜歡的是賀歸,不是四殿下。”閻滄掐著病美人的下顎,語氣不愉。“你騙我。”“我沒騙你,我確實是北國人,的確因為身體原因長居蒼狼國,來青琅國也是為了尋找鬼醫。之前告訴你的每句話,句句屬實。”關於這點,賀歸表示很冤。閻滄也沒問過他到底是何身份,他自己查不出來,也不能怪他。閻滄知道每個國家的皇族姓氏,裏麵並沒有姓賀的。“至少你不叫賀歸,這點你騙我了。”連名字都騙他,暫時沒辦法原諒,他很生氣,超級生氣。“我對外一向用這個名字,習慣了,已經把它當做本名,我自認為不算騙你。”原身對外的確改了姓,就姓賀。這大概就是賀歸為什會附身在祈歸身上的原因。每一句話,都可以讓閻滄無法理直氣壯地生氣。“你是北國雪地的四殿下?““嗯,我原本應該叫祈歸的。可是我喜歡現在這個名字。”閻滄問,賀歸就大方的答。病美人的態度太過坦蕩,思來想去反倒是閻滄在這場關係裏,處於弱勢狀態。“你說的都有理,可是我還是不願意輕易放過你。”他就是堵得慌,至少病美人應該主動和他說這些。方才還說喜歡他,卻連真實身份都不肯透露絲毫,這所謂的喜歡指不定是騙他的。賀歸好脾氣的問:“那你想怎麽樣?”“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在騙我?”這點是最為重要的。病美人這麽能沉得住氣,說不定方才所說的話,全是為了哄他開心。“閻滄,你是傻子嗎?”他若是不喜歡,能主動捧著他,和他啃了那麽久?當他是狗呢,見誰都啃?被質疑智商的閻大城主冷哼:“你是騙子,騙子的話不可信。”“既然不可信,那你問我的意義何在?”賀歸萬般無奈。“閻滄,你看著我。”閻滄抿唇,直直地盯著病美人的眼睛,還是一樣的聽話。“我沒騙你,我喜歡你,不喜歡我就不會碰你的,懂嗎?”真是的,莫名對外聰明到狡詐,現在卻像個笨蛋。賀歸抬起手,學著閻滄的動作,也卡著他的下顎,問:“疼嗎?”“有點。”病美人大概用了所有的力氣,一點情麵都沒留給他,一向皮糙肉厚的閻滄還真有點難受。“那你還不快放開我。”閻滄的手還一直掐著他的下巴呢。其實閻滄的手勁不大,賀歸不疼,就是覺得不舒服。“紅了。”閻滄鬆開手,注意到被自己掐的地方紅了一大片,當下有些手足無措。就算再生氣,他沒想對病美人怎麽樣,也舍不得對他如何,力道控製的很好,不應該這麽嚴重的。賀歸沒在意,這身體隨便一個磕碰就容易見紅,其實真沒看上去那麽嚴重。“疼嗎?”閻滄這話問得小心翼翼。萬一病美人一不做二不休,和他鬧翻了怎麽辦?他不想把事態發展到無法挽迴的地步。這種小表情和小語氣,讓賀歸的壞心眼發作了。“挺疼的。我在想閻城主現在這麽對我。若是以後閻城主不開心了,會不會發展到打我的地步?”“我不會這麽對你。”閻滄立馬難受了,病美人怎麽能這麽想他呢?而且他都不叫他名字了,肯定是不想再理他了。“我不是有意的。”長這麽大,閻滄隻會和病美人服軟。“那就是故意的。”不管過了多久,賀歸依舊很壞。閻滄立即憋屈到說不出話來。賀歸忍不住笑出聲,冷淡的麵容染上了閻滄最喜歡的,如沐春風般的柔意。閻滄黯淡的眼睛一亮,這是不是代表病美人不生氣了?賀歸手指彎曲,敲打閻滄的腦門。“閻滄你真是個傻子。”誰敢說閻大城主傻?賀歸是頭一個,偏偏閻滄還不敢,也不會把他怎麽著。“賀歸。”閻滄叫著病美人的名字,他習慣了這個名字,祈歸二字他不喜歡。若是叫了祈歸,感覺就不是他的病美人了。“嗯?”“就算你是一國皇子,我也不會放手的。”他絕對不會因為這層讓人忌憚的身份,從而打算重新看待他和病美人之間的關係。“嗯,我知道。”賀歸當然知道這點。誰不知道閻城主一向我行我素,怎麽可能會因為他這點皇室身份,就被嚇退了。“就算有一天,北國為了你威脅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嗯,我知道。”“在我這裏你不是祈歸,你是賀歸,所以你不是四殿下,隻是我的病美人。”“嗯,我知道”“你是我第一個心悅的人,你不能為了你的身份,而拋下我。”“嗯,我知道。”“我會娶你,你隻能是我的。”這會兒賀歸沒重複了,似笑非笑地問:“為什麽不是我娶你呢?”“也行。”閻滄對這些不在意,反正成了親,他就能理直氣壯地告訴所有人,他們之間的事情誰都幹預不了。一國皇子又如何?那也是他的人了。居然不糾結這種問題,賀歸還以為閻滄會很在意,畢竟他可是一城之主,對外永遠都是令人戰栗的形象,若是說出去他嫁人,豈不是很沒有顏麵。閻滄感覺無論現在他說什麽,病美人都會含笑應了他所有的要求,靈機一動,趁機說:“我們月底前就成親。”早點成親,他早點安心,入了他的門那一切都好解決了。“你不會覺得太快了嗎?”賀歸算算,除去原身見麵不超過十次的那個月,他和閻滄也就相處了三個多月。不過,後麵那兩個月,他們基本是天天在一起的,在大環境下這種速度成親也不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