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闌酒量一般, 喝了沒幾杯就開始昏了。他雙眼朦朧地注視身邊, 喝了不少依舊清醒無比的賀歸。伸手, 拍著他的肩膀,有些語重心長的說:“虎牙男,不是我說你, 有什麽想不開的要出賣自己, 換來一身虛名呢?這要到以後, 你火了,又招了什麽人, 被爆了出來,鐵定死路一條,那時候, 人家大老板依舊美滋滋的過著小日子, 你指不定就被逐出圈,遺臭好幾年, 至於嗎?”聽這話,是知道了什麽內.情。賀歸拿著酒杯,喝了一口, 沒迴他。這種時候還是閉嘴的比較好,越說越錯。“也對, 我就一外人, 沒資格在這叨逼逼, 就是覺得挺可惜的。”賀歸不迴答,並不代表董子闌不能繼續往下說。這有了酒助興, 想到什麽說什麽。說完賀歸個人作風問題,董子闌又開始和賀歸聊一些自己知道一些內.幕,誰和誰對外親如姐妹,私底下卻各種捅刀子。誰和誰有一腿,誰結了婚還經常性出軌。一堆堆還沒有人爆出來的八卦消息,聽得賀歸腦闊疼。“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你助理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迴去。”兩人喝了酒,不能開車。他正好想自己走走,散散心。“賀先生,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迴去嗎?”等董子闌的助理到了,把人小心翼翼地扶到後座躺著,再次詢問還保持清醒的賀歸。“嗯,不用。你帶他迴去,等會兒我自己走迴去。”他們所在的酒店就是之前趙言默住的那個酒店,慢悠悠地走迴去也就三十分鍾的事情。他沒喝多少酒,伴著涼風,走了五分鍾左右,完全沒有喝酒的跡象。過了一條馬路,拐個彎,十幾米的地方是環湖公園。進門那塊地盤上十幾個大爺大媽在樂嗬嗬地跳舞,還有一群小孩子在追逐打鬧,挺熱鬧的。他不適應這種煙火氣息濃烈的氛圍,往偏僻的深處走,找了一長椅坐下。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放空思想。“唉。”有人在歎氣。聲音很稚嫩,這就很值得人關注了,特別還有股酒味順著風鑽進他鼻尖。“唉。”那人又歎。賀歸轉頭四處查看,並沒有看到什麽人。莫不是撞鬼了?“哐啷”身後又有響動,他有所察覺地轉頭,然後朝下看,果然看到了發出歎息的人,是個五六歲小姑娘,一身古裝,還往嘴裏猛灌酒。第一反應,現在的小孩子這麽猛嗎?都會借酒消愁了。第二反應,這不是那天見到,那個和係統一個名字的古怪小姑娘嗎?“你在歎什麽氣?”子嬰比賀歸來得早,因為坐得地方打不到光,他沒見到有個人也正常。子嬰忙著沉浸自己的思緒,賀歸坐在椅子上,她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嚇死人了!”冷不丁的出現個聲音,小姑娘一下子跳起來,酒撒了一草地。這誰嚇誰,還真不好說。賀歸剛才還以為撞鬼了呢,手心都發汗了。“是你啊。”子嬰看清楚賀歸那張臉,認出他來了。拿著沒喝完的酒,腳踏著草地,從後麵輕輕一躍,一個翻身到賀歸身邊,這動作就跟活在武俠小說似的。更加證實了這小姑娘不是普通人。“我看得出你不是普通人。”這話可不是從賀歸嘴巴裏說的,是子嬰坐下去後,開口冒出來的。“為什麽?”賀歸等她解釋。“因為我看不到你的命。”上次見到這人,子嬰就注意到了。之所以去勾搭著小帥哥,不僅僅是為了長相,也是為了這個古怪的事情。“命?”賀歸不懂。“就是你的過往和你的未來。”子嬰也不顧忌能不能說,開始和這個就見過兩次麵的小帥哥聊起來。?“你能看到那些東西?”聽起來還蠻玄幻的,哪怕賀歸自己都穿越了三世界,也是建立在這可能是未來黑科技的一種,沒想過什麽神鬼之事。可現在聽來,似乎又不是那麽一迴事,畢竟科技可做不到預知未來這種事情。“我是誰?我可是司命殿下一任殿主,掌管多少人的福禍生死。”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可驕傲了,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神色頓時萎靡下去。“可惜馬上就不是了。”賀歸越聽越神奇。“司命殿,那是什麽?”“就是一個......”意識到自己透露的太多,小姑娘不願意往下說了,轉了個話茬。“我記得之前你叫我什麽係統,感覺認識我的樣子。莫非你見過我?”“算是吧,我隻知道對方叫子嬰,聽聲音是個五六歲的女孩子,所以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當成她了。”賀歸現在還是覺得這小姑娘,和他那坑人係統有點關係,又補充了一句。“是她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可是我沒見過你啊。”子嬰仔細迴憶了一下,她來這個位麵世界這麽久,真沒碰過幾個人。來之前的十年,接觸的全是上山那些煩人的老禿驢,還有她可憐的柔柔。去年才下的山,就知道了一個駱家的駱旻。還有他的小寶貝顧小池,最後就是那個開服裝小作坊的趙之語。“有沒有可能,我接觸的那個叫子嬰的,是你的未來?”賀歸突發奇想,他覺得自己快接觸到什麽真相了。“你能看到自己的未來嗎?”“那可不行。”子嬰隻能看到非主世界人的命運。她所在的世界就是本源世界,莫非這個叫賀歸是本源世界來的?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麽她看不到對方的“命”了。賀歸見小姑娘陷入沉思,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想到什麽了嗎?”“確實想到了什麽,不過不能告訴你、”這人既然出現在這裏,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她還是少說為妙,萬一牽扯到一些不該碰的事情,她身上的罪名又多了一條。既然對方不願意告訴他,賀歸隻好作罷。“你為什麽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我......”小姑娘話語停頓了幾秒,黑黝黝的眼睛盯著麵前的少年,說,“我殺了人。”這要作何反應?賀歸沒法想象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殺人。雖然對方很可能比自己還要大得多。“她求我的。她說她想通了,求我殺了她。就像睡著了那樣,讓任何人看不出來死亡痕跡的那種殺。”小姑娘語氣有些飄忽,“柔柔她本來能活到一百歲的。我作為司命殿未來的殿主,是不能幹預他人的命格,不然不僅殿主之位沒了,可能還會遭受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懲戒。”“可是我的柔柔痛苦了這麽多年,麵對她笑著對我說,殺了她的時候,我心軟了,改了她的命格,讓她如願以償。就在今天早上,我成全了她。”子嬰這些話找不到人說,隻能對著一個可能和她來自同一地方的賀歸說了,總比一個人憋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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