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在這裏等著你,有本事你來,爸爸看你怎麽誅我九族,一口一個朕,一個一個刁民,呸,也不知道哪來的傻.逼玩意兒。”……寧致探頭去看,許弈君手機用的不習慣,打字打的極為艱辛,他看了半響,許弈君也才打出來三個字,‘沒素養’。寧致輕笑了一聲,道:“就你這速度,可真夠憋屈的,看我的。”寧致不跟對方罵,他似是而非的說了幾句,引得鬼主播勃然大怒,寧致再錄下對方罵街的畫麵,點了投訴,不到三分鍾,對方的直播間一黑,接著就是滿屏的問號。寧致把手機遞給許弈君,道:“下次碰到這種沒素質的主播,你就按我剛才那樣去做,什麽都不要說,直接去後台投訴。”許弈君不懂,“為何投訴後對方就不見了?他罵朕的仇朕還沒報呢!”“你一個連字都打不利索的鬼,還想跟人掐架?”寧致新奇的打量著許弈君,“我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當鍵盤俠的潛質!”“什麽是鍵盤俠?”“……”寧致打了個哈欠,“你自己去網上搜,鍵盤打字多練習一下,省的下次跟人引起糾紛,人罵你百句,你才打出來三個字。”“……”許弈君憋了半天,才道:“你們的字缺胳膊少腿,朕不識得。”“行了,迴頭我給你訂一套小學課本,我先去洗澡,你自己看視頻去。”陰間的手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耗電隻耗陰氣。寧致提著水桶去打水,心中琢磨著迴頭是不是該去壽衣店給他配一副耳機。這頭的楊揚洗完澡,拿著ipad,帶上耳機,翻出錄的直播,直接把進度條拖到對方喊‘親愛的’那裏,揚著唇角,來迴反複的看和聽,連房間多了個黑影都不知道。黑影身著黑色鬥篷,隱在黑暗中,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眼睛,叫人無法看清容貌,隻能隱約看到他爬滿皺紋的下巴。他就這麽盯著楊揚,看著楊揚臉上燦爛的笑容,垂在鬥篷裏的手指一緊,轉過身,如來時那般,走的也悄無聲息。夜幕是他最好的掩護。他飄出別墅區,別墅外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有人下車打開門,他鑽了進去,取下.身上的鬥篷,露出鋥亮的腦袋和溝壑縱橫的老臉來。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漂亮的年輕人。大約二十七八歲,五官精致,眼角還有一點淚痣,他慵懶地靠著椅背,斜了一眼渾身散發冷氣的國師,漫不經心道:“老祖,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你要是按我說的那樣,直接把楊氏打垮,到時候,你想要的人還不是乖乖的送上門來?”國師目光陰冷地掃了年輕人一眼。貪心不知足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他是許朝陽後人的份上,他早就把這混賬東西給滅了。第104章 小鬼他很難纏許氏是近些年才崛起的世家。說世家那是抬舉許氏了,整個就一暴發戶, 還是貪婪毫無底線的野獸。尤其是這兩年, 因許氏而破產的公司就多達五家, 其中, 就有一家實力雄厚的上市公司。沒人知道許氏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隻知道這些被許氏盯上的公司,公司決策人和高層人員總是莫名發瘋, 導致公司人心惶惶, 股票大跌。日前, zf拍賣西城那塊地, 有心想參與拍賣的公司皆忌憚許氏, 紛紛持觀望狀態。不想許氏竟是未曾參與拍賣,反而叫楊氏撿了個便宜,輕鬆納入囊中。眾人紛紛猜測楊氏和許氏的關係。楊氏的總裁楊斯也暗自納悶,他倒是不怕許氏,為了拿下西城這塊地, 他做足了準備, 可臨了卻派不上用場。直到西城那塊地爆出有古墓, 工程被迫叫停, 楊氏損失慘重,眾人恍然大悟, 皆猜許氏定是通過手段得知了西城那塊地有古墓,方才‘便宜’了楊氏。然實際情況根本就不是外界猜測的那樣。許氏的當家人叫許傳德,未發跡之前, 叫許大鵬,是一名發死人財的盜墓賊。十五年前,與一夥盜墓賊去森山老林盜墓,一行十五人,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活著迴來不說,還帶迴來了一筆珍寶和一個……老祖。許大鵬靠著這筆錢轉行下海,做了房地產,有老祖的幫助,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漸漸養大了他的胃口。隻可惜早年發死人財損了陰德,一腔野心最後抵不過一個死,隻留下一個兒子許光耀。許光耀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公司一落入許光耀手中,那手段比之他老子還要老辣。之前出事的那幾家公司便是他的手筆,他的野心可不單單隻有方古市,他的目標是把公司做大到全國。先前幾次他順風順水,可就在他瞄上楊氏,正打算與楊氏爭奪西城那塊地時,被許氏供養的老祖第一次出手阻止了不說,還得到了老祖的警告。許光耀不甘心,派人盯著西城那塊地,甚至還暗地想弄點事兒出來,企圖分一杯羹,羹沒分到卻叫他發現西城地下挖出了古墓。許光耀一直把楊氏視為囊中之物,之後卻遭到老祖的警告,迫不得已才放下楊氏,現在楊氏自己倒黴,可就不怪他了,他故意等楊氏投入了第三筆資金,才把古墓一事曝光。楊氏損失慘重,他也因此受到了老祖的懲罰,也是因為這事兒他才得知他爸當年帶迴來的老祖之所以不讓他動楊氏,那是因為這老不死的看上了人楊家小公子。淩晨五點多,黑色的轎車緩慢地行駛在無人的馬路上。透過車窗外掠過的光影,許光耀心中的不滿在老祖森冷的目光下漸漸被恐懼占據,他頂著發麻的頭皮,轉移話題道:“老祖,您特地把我喊出來,可是有事要吩咐?”國師斂起陰氣,閉目靠在椅背上,腦海裏閃過楊揚觀看的視頻中那張與他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啞聲吩咐道:“上次讓你找的四柱純陰男子不用了,你去給我辦一件事,查一個叫‘葉子’的主播,查到後直接把人送過來。”“主播?”許光耀愣了一下,“是,老祖。”之後,車內便是無盡的沉寂。許光耀心中既是畏懼又是不滿,大半夜把他找出來就為了這麽點小事,他忍著困意,把老祖送到南郊山腰陰氣森森的別墅,恭敬的把‘人’送走,迴到市區許家時,天光已經大亮了。……寧致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許弈君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垂著腦袋搗鼓他的手機,見寧致醒來,他舉著手機道:“爾等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