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戰員,咱咋辦?狙擊?」獨眼龍站在楊開身邊,咬著牙齒道。「不行。」楊開道:「大家都聽我指揮,張教授,我待會兒說什麽,您就原話翻譯給日本人。明白嗎?」「恩。」張寒山點了點頭:「和小日本談判,似乎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偉大的皇軍,你們都聽著。」楊開大聲喊了一聲。可是這麽一喊,那張寒山就是愣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道:「我說,楊開,你跟我開啥玩笑?讓我翻譯皇軍?咱是不是該稱唿狗日的小日本?」「照原話翻譯。」楊開語氣堅毅,讓人沒有絲毫反駁之意的道。「這……」張寒山還是有些猶豫,他甚至懷疑楊開是不是前麵那些狐狸變得,要不這會兒怎麽變得如此優柔寡斷,甚至對小日本稱唿這麽親熱。「聽我的就成。」楊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楊開是什麽人,你們還不知道嗎?」張寒山猶豫片刻,最後還是一咬牙道:「行,就這樣吧。」張寒山也是將楊開的原話,翻譯給了小日本聽。小日本聽楊開等人稱唿他們為皇軍,自然也覺得其中有些不妙。不過他們隻當是楊開等人走投無路,準備投靠他們。當下其中一個領隊便是道:「什麽事兒?」「說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就算拚命,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就問問他們,能不能加入他們的隊伍?到時候得到的好處平分?」楊開聲音慡朗的對張寒山說,沒有一點羞愧之意。「什麽?」聽楊開這麽說,張寒山神qing頓時怔了一下,繼而道:「楊開,你瘋了你,這是你一個領隊該說的話?」「既然你知道我是領隊,那就把原話翻譯給他們聽。」楊開語氣嚴肅的道。聽楊開的這話一點都不客氣,張寒山隻好一咬牙,將他的話翻譯給了小日本聽。趙勇德聽楊開竟給小日本投降,心中頓時一陣鬱悶,蹲到了一個角落,而後是悶頭不語,拳頭緊握,在牛頭的腳下,狠狠的捶了一拳。結果這麽一拳,愣是把牛頭的腳給錘碎了,牛頭雕塑頓時劈裏啪啦的掉落下來了,將地麵給砸出了一片片的灰塵。「趙勇德,給我老實點!」楊開瞪了一眼趙勇德,訓斥了一句。「呸,我不gān了。」趙勇德可是熱血大兵,一下將衝鋒鎗從脖子上摔了下來,將牛頭散落在一塊的雕塑,給踹到了一邊去,驅散了。「隨便你。」楊開道:「張教授,翻譯。」張寒山無奈,隻好將楊開的原話,一字一字的翻譯給了小日本聽。很快的,小日本便是做出了迴應,張寒山道:「小日本的意思是,讓咱們把三星拱月的圖案jiāo出去,表明我們的誠信,若是他們看到了三星拱月圖,自然就會放過我們,不會傷害我們xing命。」「好,你說,我們jiāo出!」楊開毫不猶豫的道。「不翻譯。」張寒山悶頭坐在了趙勇德身邊:「我不gān了,給我磕頭也不gān了。」「指戰員,你的意思是……」站在一旁的九筒,卻是看出了端倪,從自己身上撕開了一塊破布,而後是在放到了一個角落,便是朝著上麵撒尿。「九筒,你這是gān啥?」石頭看著九筒這莫名其妙的動作,頓時疑惑起來,而劉雨薇,更是羞紅了臉,扭向了一邊。「他們不是要三星拱月嗎?那咱們今兒個就給他們一個三星拱月!」九筒說著,便是將那破布從地上撿了起來,而後沖楊開嘿嘿笑笑!「對,知我者,九筒也。」楊開笑笑。張寒山終於弄明白了,心想楊開葫蘆裏賣的藥,可真不簡單。第五六四章 中日jiāo鋒(22)張教授,這次輪到你您上場了。楊開沖張寒山嘿嘿笑了笑道。張寒山這才不好意思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道:「楊開,對不住了,剛才還是我太衝動莽撞了。」楊開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沒什麽,是我剛才沒講明白。」張寒山咳嗽一聲,而後走到了門口,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頭浮動,使勁的咳嗽了一聲,將楊開的原話翻譯給了小日本。得到對方肯定的答案後,楊開才繼續道:「為了確保我方人員的安全,我們隻會給你們一張。等你們放走我們後,我們才會將另一半給你們。」張寒山將原話翻譯給了小日本之後,小日本倒也是同意了他們的要求,接著楊開便讓九筒將現場製作的三星拱月圖,放到了老鼠打得坑dong邊緣上。因為視線過於模糊的原因,九筒每走一步都如履深淵,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可能摔落下懸崖。那趙勇的,則是傻愣愣的站在小廟之中,有些弄不清楚現場的狀況了,瞠目結舌的看著石頭,道:「石頭,他們這是唱那一出?我怎麽越看越不明白?」石頭不以為然的淡淡笑笑:「這還看不明白嗎?繼續看著吧,待會兒你就明白了。」趙勇德疑惑的看了看石頭,又看了看九筒,點點頭。九筒很快便摸索到了老鼠挖的坑邊緣,他將那地圖放在了邊緣上之後,便好像老鼠一般,夾著尾巴竄了迴來。小日本顧忌他們手上的地圖,所以並未對九筒下殺手。等到九筒退出去之後,小日本的隊伍,才從一個角落裏閃現而出,急匆匆的朝著九筒放置地圖的大坑走去。而趙勇德,這個時候,卻是猛拍腦門,道:「他娘的,我總算想明白了,原來是這迴事兒。」話音剛落,便是聽到小日本的隊伍中,傳來了一陣慘叫聲,繼而便是哐當哐當砸落在低的聲音,以及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老鼠尖叫聲。聽到老鼠的尖叫聲,楊開欣慰的笑笑:「諸位老鼠大仙,一點甜點,不成敬意。」「行啊你小子。」陳天頂拳頭在楊開的胸口,重重的錘了一下:「這麽損的法子都能被你想到,厲害。」「八嘎!」小日本的隊伍中,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聲,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小日本布下的誘餌。剛才因為擔心被楊開等人盯上,所以小日本並未開燈,這會兒知道前方有個大坑之後,山田蕙野便是打開了手電,盯著地麵看。當田明君看到地麵上,那一個個老鼠dong,以及十米多深的大坑中,有一群長毛耗子的時候,幾乎都快起風了,一頓瘋狂的叫罵。張寒山皺皺眉頭,將他們翻譯的話講給了楊開等人。楊開卻隻是聳聳肩:「是你們先得罪我的,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講完之後,便是抱起了卡賓槍,怒喊一聲:「給我打!」這群大兵,別的本事沒有,這種事兒他們還是挺喜歡的。於是一個個都抱起了槍,朝著前方,噠噠噠的狂亂she了起來。一陣近乎瘋狂的卷she,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小日本的隊伍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喊叫聲,隊伍四散開來,其中不少人因為摸黑的原因,掉入了老鼠dong中,於是,慘叫聲更厲害。「陳天頂!」就在小日本招架不住這番狂轟亂炸的時候,小日本的隊伍中,卻忽然傳來了一個中國人的聲音。並且直唿陳天頂的大名。「恩?」張鶴生全身的神經都被觸動了,猛然從地上彈跳而起,滿目不可思議的道:「是他?怎麽可能會是他?」「怎麽了張道長?」看張鶴生反應如此過激,楊開頓時有些愣住了,而後是滿臉不甘心的道:「你認識那人?」「是梁維揚!」張鶴生咬牙切齒的道。「梁維揚?」楊開的眉目也是緊皺起來,因為當初在初次結識張寒山的時候,便是聽說過這梁維揚的事,難不成,那梁維揚,竟徹底投靠了小日本?想到這兒,他的頭頓時大了起來,真是沒想到,竟會在小日本的隊伍中碰到一個同胞,想想一路走來,殺死他們那麽多同胞,甚至差點要了他們小命的,竟是他們的一個同胞……單單是想想,他都覺得噁心,覺得是小日本對他們莫大的侮ru。「竟是中國人,哈哈,竟是中國人。」楊開哈哈狂笑起來,不過聲音中,卻是夾雜著無盡的悲涼:「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一路上和咱們作對的,竟是一中國人!」「張鶴生,若是你們投降,我保證你們人身安全,隻要jiāo出三星拱月圖。」梁維揚的聲音,再次傳來。夾雜著無盡的悲憤。「我糙你老祖宗。」張鶴生幾近瘋狂了,奪過九筒的槍就要衝上去,不過幸虧及時被九筒給壓倒在地上,沒有讓他走出牆壁的掩護範圍:「張道長,冷靜,冷靜!」張鶴生卻依舊是歇斯底裏的罵著:「狗日的梁維揚,枉我當初那麽信任你,沒想到你竟背叛了張大帥,我真是糙你老媽。你他娘的有種過來跟老子單挑,老子今天非把你撕成碎片不可。」看張鶴生如此歇斯底裏,嫣然一副要和人拚命的架勢,楊開擔心他這樣下去,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板會承受不了,當下便對劉雨薇道:「雨薇,能不能讓他安靜下來?」劉雨薇想了想,便是點了點頭,而後是打開了藥箱,從藥箱中找出了一個注she器,而後是動作緩慢的將注she器裏麵的液體,緩緩的注she到了張鶴生的身體裏麵。「這是鎮定劑。」劉雨薇道:「可以讓人暫時安靜下來。」聽他這麽說,楊開笑了笑:「恩,那就好。被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就可以了。」張鶴生很快的便安靜了下來,麵色平靜了不少,不過依舊是氣鼓鼓的,看得出來,他此刻承受了何等的折磨憤怒。當初和自己誌同道合的同誌,竟背叛了自己,如今還要和自己對著gān……恐怕這樣的打擊,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吧。兩行清淚,順著張鶴生的眼角流了出來,這是自從結實了張鶴生之後,他第一次流淚。「張道長,你就當這個人死了吧。」九筒安慰他道:「就當是以前自己眼拙,認識了一個畜生。」「恩。」張鶴生點了點頭。「你們考慮清楚了沒有。」梁維揚的聲音再次傳來:「若是你們考慮清楚的話,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你知道的,在絕度的實力麵前,你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若是再繼續做無謂的反抗的話,你們會沒命的,倒不如我們合作。」「不可能。」楊開憤憤然的站起身,罵了一句:「即便是今天把腦袋留下,我們也絕對不會像你這個畜生一樣,背叛同胞,背叛生養自己的父母。」「那麽,對不住了,我們的火力,足以把你們轟成粉末。」梁維揚語氣兇狠的道。「好,那今天咱們就拚個你死我活。」楊開冷哼一聲,懷中的卡賓槍哢嚓一聲便上了膛,而後是循著梁維揚聲音的方向,哢嚓一聲開了槍。一顆子彈摩擦著空氣,嗖的一聲,便是摩擦著空氣飛了過去,幾乎是眨眼瞬間,便衝到了梁維揚麵前。梁維揚畢竟是全真教傳人,也是練家子,身子輕輕一轉,竟是輕鬆自如躲過了子彈的攻擊。「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無義了。」梁維揚冷哼一聲,而後是躲到一個角落,用日語喊了一聲:「給我打,瘋狂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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