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薇見楊開要離隊,也是匆忙走了兩邊,拽住了楊開的胳膊,準備離開。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忽聽中年男子爆喝一聲:「那女人,不能走。」楊開的心一驚,難不成這些人要針對的是雨薇嗎?他立刻扭頭,卻是見得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jian詐狡猾。「你……要做什麽。」對於一切打劉雨薇主意的人,楊開可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手下留qing。「你帶著這姑娘,明顯是把他往死路上帶。跟著我們,我們還可以照應一下那姑娘。」中年男人正義凜然的講到:「她手上有槍,跟著我們,遇到了日本人,還可以幫我們打小日本。要是所有的武器都被你們給帶走,我們怎麽辦?就這樣bào露在小日本的槍下?」看著那中年人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楊開冷哼一聲,這可真是色膽包天啊,這都什麽時候了,那中年人竟還要風流。可是,要想風流,得看楊開答應不答應了。別說是劉雨薇了,就算是一陌生的婦女,楊開也絕對不會放任他糟蹋的。當下便是冷哼一聲:「有種你再多說一句試試?」中年人冷哼一聲,忽然從袖口中掏出了一王八盒子,冷哼一聲瞄準了楊開的腦門:「怎麽著,你想吃我一顆子彈?」楊開已經知道,這王八盒子定然是從小日本手上搶過來的,不過他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不是有了王八盒子,就很王八之氣的,對自己來說,這個業餘的槍手,和自己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隻要自己想,隨時都可以輕鬆的gān掉這中年人。於是,他便是根本不把這當迴事兒,抓著劉雨薇的手,便是轉身要離開。「站住,否則我就開槍了。」中年人再次爆喝一聲,同時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手上的王八盒子,直勾勾的指著楊開的腦門。看到那黑dongdong的槍口,楊開冷哼一聲,好像根本不把他手上的王八盒子當迴事兒,繼續往前走。可是,劉雨薇卻有些打退堂鼓了,用有些畏懼的聲音道:「楊開,這樣不好吧,他們是野蠻村民,真的會開槍的,要是真的開槍了的話,恐怕咱們會得不償失啊,要不還是和他商量商量。」楊開卻是毫不在意的道:「雨薇,別害怕,那傢夥連保險栓都沒拉,是不會用槍的。」聽楊開這麽一說,劉雨薇是滿目驚詫的看著他,而後是扭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那大漢雖然是滿臉怒氣,不過卻是並未開槍,那保險栓,果然是未拉上。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著楊開道:「你可真是能耍詐啊,明知道他不可能開槍的。」楊開搖頭道:「算了,別和這些鄉村摳腳大漢一般見識,咱趕緊走吧,反正跟著他們也是會被他們當成被詛咒的傢夥,倒不如咱們自己走了。趕緊找到大部隊,然後把它們給送出去吧。」楊開剛說完,卻是忽感覺腦勺後麵傳來一陣破風的聲音,他怔了一下,繼而是有些惶恐不安的扭頭看著身後。當他看到腦勺後,那摳腳大漢竟將手上的槍當成地雷丟上來的時候,冷笑一聲,心想這種人活著真是làng費國家資源,你說愛搞窩裏鬥也就算了,竟把槍這麽好的資源,當成是土坷垃丟人,要是被石頭那傢夥知道你這樣對待王八盒子這種寶貝的話,肯定會被他給鄙視死的。其餘的鄉親們都是一臉木訥的看著楊開和大漢鬧矛盾,一言不發,好像根本是在看一場和他們無關緊要的戲一般。楊開無奈的心想,要想徹底趕走小日本,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團結全中國的人。原本他認為,全中國人早就已經團結起來了呢,可是現在看來,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中國人,都是木訥冷血的呢,他們好像根本不把抵抗小日本的事兒當迴事兒。當然,最為明顯不合的,還是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的不合。若是國共兩黨能合作的話,將小日本趕出中國,那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經過一番理智的思考,楊開大致能猜測得出,這壯漢這會兒唱的是那一齣戲了,小日本,可能是暗中和他們勾結好了,若是能見到他們隊伍中的人,而且將他們綁了給小日本的話,小日本就答應放他們走……他們之所以不留下楊開,原因很簡單,他們擔心gān不過楊開,反倒被楊開給收拾了。想到這兒,他是嘆了口氣,而後伸出巨掌,一把便是抓住了攻擊而來的手槍,冷哼一聲:「你們認為,這樣就能把小日本給趕出去?把一個女孩子當成俘虜,奉獻給日本人,他們就能放你們走?」聽楊開這麽說,那壯漢的臉是刷的一聲就紅了起來,表qing有些猙獰恐怖的瞪著楊開,憤憤的罵了一句:「你……你這是胡說八道,我們怎麽會和小日本串通好呢?」「就是,這人心裏實在是太yin暗了。」「和小日本串通好,詛咒我生下兒子沒屁眼!」「……」眾多鄉親們小心jiāo談起來,而且,聽他們的語氣,似乎倒不像是開玩笑,楊開有些疑惑了起來,心想難不成這是他娘的真的?他們沒有和小日本串通好?他再看了一眼壯漢,剛才心虛的表qing,明顯有些過意不去了。就在他的疑心漸漸收攏而去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壯漢的布兜中,有一雙白色的手套,露了出來。第五四六章 中日jiāo鋒(4)「恩?」楊開頓時愣住了,因為這種白色的絲質手套,隻有小日本的軍官才有,這中年人再怎麽牛bi,也不可能從小日本的軍官手上搶過這手套。而且手套上沒有一絲血痕,平平整整,看起來倒不像是爭執過來的,反倒像是直接給他的一般。看到這場景,楊開頓時狐疑起來,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是越來越濃厚了,這麽說來,意思很明顯,這鄉村摳腳大漢,當初在看到這絲質手套的時候,明顯喜歡上了,心想以後迴到村子裏麵砍柴什麽的時候,可以保護一下手,所以才會把這當成一個條件,要求小日本。而那小日本,自然不會吝嗇一個小手套。心想隻要捉到了楊開等人,他們的生命安全係數直線上升,和一個小手套,那根本沒有可比xing。想明白了來這點,楊開變得憤怒了起來,雖然他可以容忍得下鄉親們沒有團結抗日的儀式,可是他卻是無法容忍得下,中國人為小日本gān活,為小日本服務,這種狗漢jian,他見一個,都要殺一個的。他的眼圈,頓時紅了下來,而後是腳步緩慢的走向壯漢,每一步都走的很穩重,看來這次收拾那壯漢,他有十足的把握。那壯漢見楊開步步緊bi,虎視眈眈,心頭便浮現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來,冷哼一聲,而後是一腳跨出,聲音冰冷的道:「我說,你這個漢jian。隱瞞的倒是挺深啊,騙過了父老鄉親們。」那幫原本準備上來,幫壯漢攔住楊開的鄉親,有幾隻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都是很不可思議的驚詫了一句:「什麽?漢jian?」楊開冷哼一聲,而後道:「是啊。漢jian。」看楊開這信誓旦旦的表qing,鄉親們剛才還有些質疑的目光,這會兒忽然變得有些相信起來,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壯漢。那壯漢明天有些慌神了,憤怒的道:「你……你他娘的放狗屁。鄉親們,不要聽他胡說,他這是挑撥離間,是想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放狗屁?」楊開同樣是冷哼一聲,而後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瞪著壯漢:「要是我拿出證據,恐怕你就不會這麽說了。」「是啊。」村民中一德高望重的老者道:「你說虎子是漢jian,那麽就得拿出證據來,這樣憑空汙衊,我們可不會相信。」「是啊,。就是得拿出證據。」「空口無憑,這不是侮ru人嗎?」「虎子的人品我們還不清楚嗎?雖然bào戾了點,可是卻也不會gān出丟祖宗臉這種事兒的。」「……」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楊開卻隻能無奈的嘆口氣,看來這幫鄉親們實在是太純真了,連這點蛛絲馬跡都看不出來。「好吧,既然你們想要證據,我就給你們拿出證據來。」一邊說著,一邊走了上來,那壯漢似乎還真的不知自己有什麽破綻,即便他說自己手上有日本人的手槍有嫌疑,可是自己也早就想明白了應付之策,到時候就說是趁著混亂。從小日本的手中搶奪過來的。可是,楊開卻根本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手槍上,而是在靠近了之後,手臂快如閃電般的鑽入了壯漢的口袋中,嗖的一聲,將白色手套給掏了出來。速度太快,壯漢都未完全反應過來。真是天助我也,當楊開將手套給拽出來的時候,竟然也有大把的鈔票,從鼓鼓囊囊的口袋中飄飛了出來,在眾人眼前不斷的飄dàng著,就好像是漫天雪花。楊開當場也愣了一愣,這麽一個鄉村大漢,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把的鈔票?而且他還看得出來,這些鈔票都是全新的,不像是在農村流通的錢幣啊。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這肯定是小日本賄賂他的錢了,沒錯。再看那些鄉親們,也都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壯漢,單單從這些錢上,他們就懷疑壯漢了。那德高望重的白鬍子老者上前一步,而後是滿臉嚴肅的盯著壯漢:「孽障,畜生,你這簡直就是給老祖宗丟人,竟收了小日本的賄賂……」那壯漢卻是連連倒退,而後是滿臉驚恐的道:「爺爺,不是,不是你想到那樣。」「你這個畜生,這些錢你哪來的?」那白鬍子老者盯著地麵上大把大把的錢道。「這……」壯漢一時間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得是臉色慘變,變得嚴肅了起來:「爺爺,說起來,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要不是我,你們早就已經死在小日本手裏了。」白鬍子瞪大眼珠子盯著虎子:「你……你他娘的這是樹葉遮目,不見泰山啊,小日本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竟讓你這樣迷糊。」「爺爺,小日本說了,隻要咱們捉住他們一個,那就會把鄉親們放走一個,要是怎麽能捉走這幫人的話,鄉親們都能逃出去啊。」「孽障,畜生。」那白鬍子老者bào跳如雷,伸出gān瘦如樹枝的手掌,就要打虎子:「老祖宗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可是,那虎子這會兒卻忽然變了個人似的,冷哼一聲;「你這個老不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是我親爺爺,也不知是從哪兒把我搶來的,哼,既然你們不是好歹,就算了,我一個人帶著他去給皇軍自首,到時候我可就自己出去了。你們要是願意繼續在這兒呆著的話,那就隨便吧。」講完了之後便是轉移視線,準備對楊開開槍。可是,楊開怎麽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當下便是一腳踹在了壯漢的手臂上,握槍的手=猛然一抖,王八盒子從壯漢手中跌落了下去,而後楊開一個左勾拳,直接將他給打翻在地,壯漢隻是悶哼一聲,一口鮮血,便是順著嘴角流淌了出來。楊開可是真正的軍人出身,這套軍體拳早就已經被他訓練的出神入化,每一拳頭都蘊含著將人打死的力量,將那壯漢打暈,也是他手下留qing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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