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已經被他殺死了一次,所以狗娃對村長心中,隻有恨,之前的感恩全然都沒有了。「走。」楊開沒有囉嗦,下了命令之後,便是準備往上爬行。可是爬了兩步,卻聽得下麵傳來粗魯的喘息聲,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正背著王世科的白波。白波看起來勞累不堪,臉色蒼白,發現楊開在看自己,故作堅qiáng的,勉qiáng擠出一絲微笑來:「楊隊長,不用管我,你們先爬上去吧。」考慮到白波扛著王世科一路子了,肯定身體勞累不堪了,便往下爬了兩步,對白波說:「來,我來背一會兒,你歇息會兒吧。」白波猶豫了一下,然後感激的沖楊開點點頭,將王世科jiāo給了楊開。說實話,這一路上自己的確累的是沒勁兒,他都不確定自己能背著王世科到上麵去,說不定會帶著王世科去閻王哪兒呢。將王世科給楊開背了之後,白波整個人頓時jing神了不少,感覺力量迴歸了不少。他心中對楊開還是充滿了感激的,畢竟楊開這麽做,實在是給足了人qing。按照狗娃所指引,他們往上爬了二十多米左右的距離,果然看到一橫向的裂fèng,裂fèng也很窄,隻容許一個人側身經過。那老怪要想挪動,隻能藉助兩隻手和山壁摩擦來往前走,速度很慢,肯定走了沒多遠,說不定他們往前追的話,就能追的上。楊開將王世科遞上去之後,便想好了一個計劃,他們這會兒必須分成兩隊了,一隊去追老怪,老怪對這兒知道的最多,有那老東西在身邊,他們安全的多。再者,王世科的行進速度忒慢,不能因為他而脫離了隊伍。楊開將命令下了之後,九筒石頭以及獨眼龍三人自告奮勇的去追擊老怪。他了解三者的實力,在這裂fèng中追趕敵人,應該不成問題,當下也並未猶豫,點頭同意了,隻是jiāo代他們說,一旦遇到了分岔路口什麽的,千萬別忘了在石壁上留記號,指引他們過去。三人匆忙離去,剩下的一些人則是繼續順著石壁裂fèng往前走。王世科和楊開走在隊伍最末端,經過剛才的折騰,王世科累的是氣喘籲籲,盡管如此,依舊是咬著牙齒堅持著。「楊隊長。」王世科卻忽然停下了腳步,衝著楊開虛弱的笑笑:「我不想因為我而拖了隊伍的後腿,我想,如果您有我做的事兒,一定要不客氣的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王世科絕對不會猶豫一下,眉頭都不會皺。」楊開自然理解王世科這句話的意思。意思很明顯,如果我的xing命能幫你們做點什麽,挽迴點什麽損失,千萬別客氣,直接拿來用就成了。比如,當成人rou盾牌,擋一顆子彈什麽的。楊開卻笑著拍了拍王世科的肩膀道:「咱們都會誌同道合的朋友,你這麽說,就是否定這一點了。」王世科一聽卻慌了神:「楊隊長,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您別亂想。」「好吧,我不亂想。」楊開從容不迫的講到:「先別說話了,還是急著趕路吧,畢竟探路的三個人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我們距離他們近點也能及時趕到支援點什麽。」王世科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跟上了隊伍。這些裂fèng裏麵的石壁,同樣有被大火給灼燒過的痕跡,偶爾也會遇到一兩塊岩漿岩,摸上去光光滑滑,按九筒的話說就是,跟他娘的女人屁股一樣。裂fèng並不是和之前的裂fèng一樣裂地下深處,而是一小節斷裂層,腳下就是裂fèng的底端,堅硬的石塊,踩上去倒是挺結實。腳偶爾會踩到地下某塊堅硬的石頭,結果就會被紮出來一個小型的血口子,流出的鮮血甚至可能將腳底板的鞋給染透。不過幸虧劉雨薇攜帶的藥水藥棉倒是挺多,眾人也不擔心傷口感染而對腿或者是生命產生威脅。走了沒多久,裂fèng便出現了一道岔口,往兩個方向延伸出去了兩條裂fèng。楊開急忙走上去,發現兩條裂fèng上竟然有兩個記號,而且這兩個記號還不一樣,似乎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奇怪了啊。」楊開搔了搔頭,然後滿臉不解的望了望兩個dongxué:「奇怪了啊,他們該不會是分成兩隊,朝著裏麵追過去了吧。」白波搖了搖頭:「可能xing很小,他們原本人數就少,要是分開的話,很可能會造成人命損失,按照我這段時間對他們的觀察,他們應該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你再看,左邊這個記號,似乎在石壁上很長時間了,而右邊這個,則是剛剛刻上去的,所以我猜,他們肯定是朝著右邊的裂fèng進去了。這左邊的裂fèng,其實是別人刻下來的。」「恩,有道理。」白波這麽分析,楊開還真的發現那兩處幾號的異樣,當下便點點頭表示同意。可是片刻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那你說,這舊記號,會是什麽人刻上去的呢?」這麽一問,白波還真的有些愣住,還真別說,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什麽人會在石壁上刻下這記號呢?以前有人闖進來過?抑或是這地下的某種有爪子的生物不小心劃上去的?或者gān脆是他們在封閉石室之中撞見的那怪物刻上去的?這一切都有可能。「這好像是一個字啊。」張寒山盯著那破舊記號看了好半天,講到。「好像一個字兒?」趙勇德嘿嘿笑笑:「咱也是上過幾天學的人,認識倆字,可是我咋看不出這是一個字兒呢。」張寒山走上去,用手輕輕的將字上麵的灰塵給擦掉,又用嘴chui了chui,上麵的記號更清晰的展現在眾人麵前。別說,這還真的挺像一個字兒呢,而且還是一漢字,雖然字體扭扭捏捏,大致的模樣還能看得出來。「這好像……」張寒山仔細的盯著那個字兒看了好半天的時間,然後才讀出來:「好像是一個俊字。」「俊?」張寒山一說,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怎麽會是俊?怎麽可能會是俊?一般人要刻下記號,不可能刻下這麽繁瑣的字兒啊,大部分都是一個符號代表的。這俊字,難不成和李俊有關係?想到這點,楊開看了一眼李俊。李俊依舊是麵無表qing的站在yin暗角落裏,目光無神的盯著他們看,一言不發,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麽。「李俊,李俊?」楊開好奇的看了一眼李俊。聽到楊開的聲音,李俊才反應過來,緩緩提起頭來,看著楊開道:「怎麽了?」「沒什麽,就是問問,你和這記號有什麽關係沒。」楊開覺得,李俊的麵具已經快要被揭開了。「沒關係。」王世科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嗎?」楊開冷冷的笑了笑:「但願如此。」李俊的目光挪開,有些無神的盯著山壁看。事qing已經很明了了,現在他們有很明顯的證據表明,李俊很可能來過這兒。至於有沒有像老怪所說,得到某種神秘的力量,那就不得而知了。楊開暫時也沒有解李俊老底兒的意思,因為李俊還有大用,這個時候打糙驚蛇,和李俊撕破臉皮的話,畢竟有些不好。李俊似乎也知道楊開在想什麽,竟一點都不擔心。依舊是我行我素。其餘的眾人也都對李俊充滿懷疑,隻是楊開沒有質疑,沒有翻臉,知道楊開自由安排,他們也不便說什麽。「咱們順著新記號往下麵走?」白波看了看楊凱問道。「恩。」楊開點頭,然後跟著隊伍順著新記號往前走。可是,走了一段時間後,李俊卻忽然想起了什麽,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迴過頭來,看了一眼記號,眼神中充斥著惶恐神色,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走了一段時間後,前麵再次出現了一個分開的裂口,裂口上麵再次出現了一個俊字,和一個九筒等人刻下的記號。這狗日的李俊。楊開在心中暗暗叫罵著,都他娘的到這份上了,竟然還不承認,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順著九筒等人的裂fèng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再次發現了一個裂口,裂口上依舊是一個俊字和一個九筒等人刻下的記號。「哎,這他娘的到底是咋迴事兒?」楊開滿臉疑惑的看著裂fèng上的記號,滿臉不解,怎麽這麽多記號?而且看起來還有些相似。「哎喲我糙。」陳天頂卻忽然叫罵了一句,然後滿臉惶恐的倒退了好幾步,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看陳天頂眼珠子瞪得老大,楊開很是好奇的問道:「怎麽了?」「你沒發現嗎?這不對啊這,咱們這是又走迴來了,這記號,就是咱們第一次撞見的記號,咱們根本就沒走出去過,都是在這裂fèng裏來迴的轉悠。你看,這上麵還有張教授的手印啊。」第五零零章 地獄妖窟(14)陳天頂一說,楊開的腦子也嗡的一聲爆炸了一般,真別說,真的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張寒山用手擦拭了俊字的記號。結果,這個記號上也同樣有用手擦拭過的痕跡。楊開用手電筒照了照地下,竟也發現地麵上他們走過的腳印。唿哧!忽然一聲摩擦聲音在dongxué內響起,楊開渾身rou顫了一下,緊接著,一股亮堂堂的光芒瞬間充斥整個dongxué,楊開嚇得急忙朝兩邊望了望,卻發現,竟然是抓在潘子手上的一個亮堂堂的火焰。那是冷煙火,照明度很廣,幾乎可以媲美一個大型的燈泡。「我說……楊大哥,咱們……咱們這該不會是撞上鬼打牆了吧。」「潘子,別瞎說。」楊開瞪了一眼潘子,潘子立刻緘口不語。趁著咱們手上有冷煙火,咱們往前走走,試試看能不能走出去。「楊開道,或許剛才就是因為燈光昏暗,所以他們才走錯了呢。楊開這麽一說,眾人也沒有閑著,跟在楊開的身後,急匆匆的往前走。因為有了冷煙火的原因,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圍的qing形,這一次他們謹慎的很,不敢轉彎,生怕繞迴去。可是,盡管他們一個個的都瞪大了眼睛,甚至連眨眼睛都能免則免,但沒想到的是,最後他們重新迴到了原地。看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字,趙勇德有些喪失理智了,咬牙切齒的扭頭盯著李俊,罵道:「李俊,這記號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你是不是來過這兒?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李俊卻冷哼一聲,並未作答,隻是將腦袋扭向了旁邊的方向。「李俊,你小子給我老實點,等我找到證據之後,我一定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趙勇德憤憤的罵了一句,不過被楊開給拉開了。趙勇德那是滿心的不理解啊,這多明顯了,李俊有很大的懸疑,是他們這次行動的內鬼,為啥指戰員,你不幫咱把那小子給辦了,辦了這個內鬼,咱以後行動起來也安全有底了不是。他哪裏知道楊開的考慮。楊開清楚,即便這會兒把刀架到他脖子上,那小子恐怕都不會放一個屁的吧,既然跟著隊伍來了,那麽肯定早就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了。為了能將他腦子裏麵的信息全都給弄出來,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就不信到時候李俊不把一切都告訴自己。「你說九筒他們到底是怎麽走出去的呢?」白波疑惑的看著楊開:「如果這兒是機關的話,那麽九筒等人也應該被困在這兒才對。但是他們卻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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