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全身顫抖了一下,他說的的確沒錯,雷管在封閉的空間內爆炸,那就相當於在炸彈的外麵包裹上了另外一層炸彈,威力會提升兩倍之多,而他們則相當於在炸彈中間,不被撕成碎片才奇怪呢。「恩?這是……?」就在眾人急的焦頭爛額,聽著裏麵時不時傳來的嬰兒哭聲的時候,張鶴生卻忽然滿臉疑惑,站在不遠處指著麵前的石頭,倒吸一口涼氣。聽張鶴生這麽一說,眾人頓時愣了一下,忙看看張鶴生,卻發現張鶴生兩眼發直,直勾勾的盯著牆壁看。他們也順著張鶴生的視線望過去,最後竟驚奇的發現,在石壁的裏麵,盡然模模糊糊的有一個暗淡的人影。人影有何人類的四肢和頭顱,而且保持往前走的姿勢,一動不動。這一發現把眾人嚇得夠嗆,一個個的都傻眼了,眼珠子都呆瓜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這難道就是石胎?」楊開問。「不是,不是。」老怪搖頭:「石胎隻有一個初生嬰兒大小,這麽大的黑影,絕對不會是石胎。」「那你說這是啥?」眾人看著老怪,質疑的表qing問道。「難道……是石jing?」老怪語氣顫抖,滿是惶恐的講到。石jing?眾人心一驚,全都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那黑影。「不好,石jing在靠近我們。」楊開倒吸一口涼氣,滿臉莫名的盯著黑影道。這麽一說,可把他們給嚇傻了,石jing在往前走?這麽說,他們內心最後一點僥倖也徹底沒有了,原本他們還期盼那隻是長在石壁裏麵的人呢……一想到長在石壁裏麵的人,他們立刻想起了在被埋葬的祭祀遺址裏麵,他們所遇到的長在石壁裏麵的人。隻不過,那些長在石壁裏麵的,都是一些骷髏而已,後來被一個小野軍閥給用金子澆築了。而這次,他們看到的石頭中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人……難不成,他們之前看到的,長在石頭中的「人」,也是石jing?隻不過因為時間太久,所以他們都變成了骷髏?如果這些石jing走出來的話,他們免不了會爆發一場戰鬥,他們這些rou體凡胎,能不能戰勝這些妖物?不對,現在還不確定那黑影到底是不是妖物,如果不是妖物,而是某種動物的話,靠著手上的槍,他們活下去的概率還是很大的。越想越亂,楊開gān脆不再去想,而是執意觀察黑影。剛才黑影的邁步姿勢,明顯有了一些變化,似乎是往前走了一點點,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靠近。「我靠,這兒還有。」九筒忽然罵了一句,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果然發現,在石壁的四周,像這種鑲嵌在石壁之內的黑影,還有很多很多,幾乎可以說是多的數不勝數。「怎麽會有這麽多?」楊開一下子呆住了,要是一隻的話,他們還可以使用包圍戰術,用子彈把那黑影給打成碎片。可是,這麽多的黑影,要是他們使用包圍戰術,這隻rou體凡胎的隊伍,必死無疑。一時間,楊開也是手足無措起來,頭昏腦脹。「一時半會兒他們還進不來,咱們趕緊商量一下計策。」楊開觀察黑影,發現黑影的前進速度相當之緩慢,要想透過石壁進入其中,還有很長的一截路得走,至少得要兩三天的時間,想想辦法或許還來得及。眾人收起了恐懼心思,然後圍坐在一塊,商量著對付石jing之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想要戰勝敵人,首先必須要了解敵人所有的資料,楊開問老怪,問對石jing了解多少。老怪說,按照傳說,這石jing最害怕火了,一旦靠近了火焰,他們的溫度就會瞬間增高,他們抑製不住身上的熱度,便會四處奔走,一不小心,就和別的石jing撞在一塊,變成碎片。所以,我們可以試試用火能不能擋得住他們。老怪這話提醒了他們,是啊,在暗無天日生活的東西,都應該害怕光明一類的玩意兒的吧。當下眾人便是匆匆忙忙的開始忙活起來了,將火堆挪到了一個黑影所在的石壁,觀察石壁裏麵的反應。可是,讓他們感到鬱悶的是,當火堆靠近之後,亮度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看不到石壁裏麵的黑影了。這讓他們很鬱悶,唯一一種似乎可以阻擋黑影的方法,竟然無法試出真假。他們似乎也隻能在這兒混吃等死了。「要不,咱擺兩柱香,給他們拜拜得了。」潘子說:「俺娘說,在山裏遇到啥不gān淨的東西,一定得磕頭燒香,就算他們不打算傷害你,你也得拜拜,隻會有益無害。」「你娘?」聽潘子這麽說,楊開便問道:「你娘也曾經遇見過這玩意兒?」潘子說不知道,不過我娘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尤其是山裏頭,根本沒人進去過,保不準會長著啥玩意兒,遇到了一定得多拜。「對了,雖然我娘沒遇到過,不過我好像聽他講過這種事兒,說的是她老家一大爺,年輕時候被抓走當壯丁挖河。在挖河的時候,竟然挖到了一處堅硬的石壁在地底下,而看那石壁,竟然能模模糊糊看到石壁裏麵有一個人的影子。當時人們都說是挖到了土地爺了,後來這事兒被一管事兒的聽說,便將那玩意兒,連同整塊的大石頭給弄走,當成佛像供奉了起來,從此以後,他就步步高升,家財萬貫。人們說,那是土地爺,他們給現成的土地爺燒香拜佛,土地爺一高興,自然就會賞賜給他們什麽了。」「真的假的?」九筒不相信的問道。「當然,我隻是聽我娘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說不上來。」潘子道。「那……潘子,你帶香了嗎?」九筒看著潘子,好奇的問道。反正燒香拜佛又不會點rou流血,磕個頭拜個佛,能讓他們活下去的機率大一點,試試倒也無所謂。什麽?這是迷信?根本不可靠?那些都是廢話,你瞅瞅,這山裏麵就平白無故的長出了妖jing了,那啥事兒不可能?說不定一燒香拜佛,裏麵的那些妖jing就真的能吃到香了,一旦他們吃到香,高興了,自然就不會在這兒嚇唬人了。九筒覺得自己邏輯思維能力還是超qiáng的,至少這點事兒還是能想得通的。「當然帶了。」潘子道:「出門必帶的,就是香和錢。」說著就是從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來了一個隻有嬰兒手腕粗細的竹筒,將竹筒的蓋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來了香,然後遞給了九筒:「九筒大哥,給。」九筒接過香,從其中找了三根相對比較齊整的香,然後點燃,cha到了香爐裏麵,看著裊裊上升的煙,拉著石頭和趙勇德等人就要叩拜。而石頭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拍了拍九筒的肩膀道:「我說九筒,你是被嚇糊塗了吧,這會兒拜什麽大神啊,你真是被迷信給唬住了腦子,你給他們磕頭燒香,黑影就會把咱們這頓美味大餐給放棄了?你想想,一隻燒ji和三串香擺在你麵前,你是想吃燒ji還是想吃香?」「廢話,當然是燒ji。」九筒說,說完之後才想明白,自己真的有些神誌不清了,估計那些黑影應該和人一樣,都喜歡吃rou。鬼才喜歡吃香呢。「要不,咱gān脆給他們來一個跳大神吧。」見九筒等人不接受這個提議,潘子再次提出了一個qiáng有力的驅魔方式。「跳大神?」這次不僅僅是九筒了,就連其餘的幾個人也都是驚的目瞪口呆,心想這潘子可真是全才,什麽都會。一業餘盜墓的,會燒香拜佛倒也罷了,竟然還會跳大神?你說這究竟是土夫子,還是驅魔師?「是啊,跳大神,學名是薩滿舞。」潘子有板有眼的講到。「我說潘子,你能不能消停點啊。」陳天頂被潘子亂七八糟的點子給攪得腦子有些生疼,他都被潘子的話給吸引了注意力,導致自己沒辦法聚焦jing神,思考問題。「嘿嘿,嘿嘿。」潘子嘿嘿笑了笑,道:「陳老闆,我說真的,說不定我跳大神招來了那啥……那啥狐仙大姐啥的,能幫忙把這些妖魔鬼怪給驅趕走呢?聽我的,絕對錯不了。」看這潘子信誓旦旦的模樣,陳天頂卻是苦澀笑了笑:「要是真的有這麽靈驗的話,就把全世界的薩滿大師都給招來,然後跳大神,把所有的神仙姐姐都給請來,先把小日本趕到老家去,然後咱們再趁勝追擊,把小日本也給收到中國來,豈不是一舉兩得?」潘子笑著搖搖頭:「陳老闆,這狐仙姐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請來的。據我所知,吃皇糧的皇家薩滿,在這個年代能有三個,便已經算是多的了。我和我老娘練了那麽多年,才勉qiáng混了一個皇家薩滿的名號,別人要是沒有老師的話,是肯定不能混到這稱號的。」趙勇德砸咂舌,以前聽老娘講故事的時候,也聽說過吃皇糧的皇家薩滿,以前還認為這吃皇糧的皇家薩滿得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能呢,沒想到,這皇家薩滿也就這鳥樣,猥瑣就猥瑣吧,竟然還兼職盜墓賊,實在和他心中的皇家大能相差甚遠。而潘子卻沒有這方麵的覺悟,笑著說:「怎麽著,你們要不要見識見識皇家薩滿的薩滿舞?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跳大神跳到我這程度的,可是少之又少呢。你們這輩子能看到正規的薩滿舞,可真是你們祖墳上冒青煙了呢。」一邊說著,一般從背上的行囊中掏出了一個破敗不堪,看上去好像兒童玩具大小的牛皮鼓來,咚咚咚的拍了兩下,牛皮鼓便發出咚咚咚沉悶的響聲,在眾人耳畔徘徊縈繞。「瞅見沒,這牛皮鼓就是皇家薩滿專用牛皮鼓,祖傳的,敲起來咚咚響。」聽潘子這麽說,眾人的心也有些癢癢了,見識一下真正的跳大神,倒還真是不錯,放鬆一下jing神,說不定真的能忽然想起什麽法子對付黑影呢。九筒第一個抑製不住心中的渴望了,樂嗬嗬的看著潘子:「我說潘子兄弟,你就給哥幾個跳個大神,讓哥幾個開開眼。」「好嘞。」潘子慡快的答應下來,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扯著嗓子,以一種很尖銳的語調大喊了一聲:「請……神……啦……」聲音在房間內瀰漫迴dàng著,在眾人耳畔縈繞。牛皮鼓也開始被敲了起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日落西山那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上了鎖閂,大路斷了行車輛,小路斷了行人難,喜鵲老鵠奔大樹,家雀蒲哥奔了房簷,十家上了九家鎖,隻有一家門沒關,揚鞭打鼓請神仙來哎咳哎咳喲啊......」他這一嗓子出來,就把所有人給鎮住了,還真別說,這傢夥唱起來還真是那迴事兒,字正腔圓,就跟一演員似的。當然,這是誇讚,而不是說人真沒能耐。他似乎根本沒注意打哥幾個,依舊是蹦蹦跳跳的唱著。「腳踩著地來頭頂著天,身穿衲袍手拎著鞭,老君爐走一番,金翅展銀翅顛,金翅能跑十萬裏,銀翅能跑萬萬千......幫兵我頭頂著房扒腳踩著椽,左手拿鼓右手拿鞭哎咳哎咳喲啊,左手拿起文王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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