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薇用手術鉗將王世科胸口上的傷口皮rou給輕輕的扒開,然後又用手術刀開始在傷口處搗弄。王世科被這股劇痛給弄得是死去活來,沒辦法,這個時候給王世科打麻醉藥的話,很明顯是讓王世科去送死,在被敵人包圍的qing況下要是不能保持清醒頭腦,活下去的機率是小之又小。她擔心王世科會痛的死過去,要是意識昏迷的話,就徹底沒救了,便對白波道:「白隊長,麻煩您和王世科說說話,一定要讓他保持意識,否則……」白波聽劉雨薇這麽一說,立刻點頭,然後開始講起來。第四六八章 終極恐懼(3)別看這白波平日裏閑言少語,可是到了關鍵時刻,竟然也能出口成章,挑動人的感qing。白波是從兩人的相見,然後到不打不相識,最後成為知己,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役幾十場,一次次的從死神手中僥倖逃脫,一次次的因為各種原因而不得不分開……總之,這白波一開口,趙勇德的眼淚兒就開始忽閃了,順著眼角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九筒說你哭個屁,人王世科都沒哭。趙勇德說你知道啥,我想起我以前一個朋友,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那種,後來那小子……說到這裏,趙勇德不說了,而九筒卻補充了一句:「在戰場戰死了?」趙勇德搖搖頭:「得花柳病,死在女人肚皮上了。」九筒的眼珠子都瞪直了,看著趙勇德道:「你那老鄉命挺好的,至少能留個全屍。」叮噹。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突兀在眾人耳畔響起,眾人是為之一振,忙望了望劉雨薇手中的手術鉗。在鉗子上,夾著一個扭曲變形的子彈,沾染著猩紅色鮮血,看上去有些驚悚。「咳咳,咳咳!」王世科劇烈咳嗽了起來,渾身都跟著顫抖,一口鮮血,也順著嘴角溢出。劉雨薇忙用輕柔的語氣道:「王世科同誌,不要咳嗽,否則你的鮮血會流出太多。」王世科的表qing因為痛苦而有些猙獰恐怖,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那種。他努力的吸了兩口氣,然後眼神有些暗淡無光的看著白波道:「白隊長,看在我……和你出生入死的……份上,讓我去死吧,我……我受不了了……」白波知道,此刻王世科所經受的痛苦,那絕對是非人的折磨。一般人要是不打麻醉藥進行手術,早就已經痛死了。白波看王世科竟然放棄了生活,憤怒的罵了一句:「王世科,你給我聽好了,咱們在小日本的眼皮子底下鑽來鑽去都沒爬過,十幾挺機關槍頂著咱們的腦門,咱都不好好的嗎,這說明閻王爺根本不要咱哥倆,你這要是去了,就得當孤魂野鬼。你他娘的給老子堅持點,想想你那老娘,想想在村口等你迴去的二丫,還有你家那頭倔驢老爹,你要是敢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娘的怎麽給他們jiāo代,到時候老子的臉往哪擱?」王世科聽白波這麽一說,兩行熱淚便順著眼角流下來了,嘴角輕輕的抽搐了幾下,不過並未發出任何聲音。經過半個鍾頭的折騰,劉雨薇總算將王世科身體裏的兩顆子彈給取出來了,此刻王世科已經恢復了平靜,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睡著了。睡得正香的時候,這王世科還說起了夢話:「陳老闆,我這吃了您的烤鴨和生魚片,這輩子讓我就此了結我都沒二話。」這話聽得陳天頂嘿嘿直樂,一個勁兒的說,沒想到這王世科倒也是一葷素主兒。而楊開和白波兩人,則是聚在一塊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根據之前兩隻日本狙擊手的出現,楊開猜測小日本肯定是在前麵遇到了危險,所以他們的隊伍被打得潰散,他們才會看到這麽多的逃兵。到底是什麽qing況,竟然能讓數以百計的日本兵潰敗潰逃?楊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兩人商議著,到底要不要讓眾人在這裏休息,楊開和白波兩人輕裝,到前麵看看到底什麽qing況。知道前麵是什麽qing況,也好提前做好對策啊。「指戰員,前麵,有一小堆日本兵。」就在楊開和他們商議著的時候,卻忽聽九筒神神秘秘壓低聲音對兩人道。楊開順著九筒所說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發現在那邊有一隻日軍隊伍,人數很少,隻有三個,他們和其餘的日軍逃兵一樣,都是滿臉惶恐,走三步後退看一步,「要不要she殺他們。」九筒看著楊開問道。楊開想了想,最後搖頭:「告訴獨眼龍,不要she殺他們,留著他們還有用。」九筒點了點頭,然後小心潛伏到九筒身邊,警示獨眼龍不要盲目行動。楊開和白波兩人趴下身子,用高大的灌木糙叢擋住他們的行蹤。「我看,那幾個小日本或許知道很多東西,我們可以從小日本哪兒得到點消息。」楊開的想法得到白波的贊同。白波看了看王世科,小心翼翼伏在王世科的耳邊,輕聲說:「老王,等著吧,老子會給你報仇的。」講完之後,便是和楊開商量了一下行動的細節,然後兩人呈一個圓形,繞成兩個弧度,將小日本給包抄起來。這幫小日本看起來魂不守舍的,失魂落魄的模樣像極了是剛剛死了親爹的兒子,楊開看他們這幅模樣,心不由得咯噔跳了一下,這他娘的是咋迴事兒?看著這小日本咋這幅死樣呢?連自己剛才不小心弄出的聲音都沒注意到?從這個方位,他可以看到白波所在的糙叢正在輕輕的晃動,那意思是說,日軍在靠近,你看我行事。楊開也晃了晃糙叢,意思是知道知道。簌簌,簌簌。小日本的腳步聲,趕了上來,聽著那腳步聲,楊開的心砰砰狂跳,真擔心被他們給發現。三名五大三粗的日本壯漢終於闖入了視線,並且正失魂落魄,滿臉惶恐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近了,更近了。在小日本距離他們隻有一米左右的時候,走在最中間的一個小日本忽然發現了自己,他也顧不上等白波行動了,當下便是跳將起來,然後一把撲向幾個日軍。這個時候,走在中間的日軍忽然對著楊開冷笑了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柄王八盒子,對著楊開就要開槍。楊開的瞳孔瞬間收縮,沒想到這狗日的小日本失魂落魄竟然是裝出來的。這個時候自己身在半空,躲是沒辦法躲了,當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啪!就在楊開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卻忽聽一聲槍響,從九筒等人所在的地兒飛來一顆子彈,直接打中了拿槍的那位的手腕。隻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槍連手掌整個的從小日本的身上斷裂了,鮮血從斷臂處噴湧而出,好像是一小型噴泉。啊!那士兵一聲慘唿,然後整個人都跌落到地上,全身抽搐不已。而兩邊的士兵則是叫叫嚷嚷的從身上抽出長槍,就要和楊開gān,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楊開的四棱刺已經唰唰兩下,將他們的手臂給割破了一層皮,鮮血染濕了袖子,他們失去了拿槍的機會。「站住,否則我讓你們腦袋開槍。」白波拿著一柄手槍,對準站在麵前的那傢夥道。「啊啊啊啊!」位於左側的日本,忽然好像發瘋了一般朝著遠處狂湧而去。白波瞳孔一縮,擔心這小日本會闖入自己的隊伍,便對著他的腦袋,啪啪開了兩槍小日本的腦袋爆裂開了,身子依靠慣xing超前走了兩步,便咣當一聲摔倒了地上。轉瞬間,已經被他們解決掉了兩個,現在隻有一個人活著了,這個人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去死。當下便是將這小日本給按到了地上,用手捉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他動彈。「白波,過來幫忙。」楊開看了看白波道。白波應了一聲,將手槍裝了起來,然後匆忙走到楊開身邊,將捉住小日本的一手臂,將亂吵亂叫的小日本給一拳打暈,然後拽迴到了自己的隊伍。「獨眼龍,謝了。」楊開簡單的對獨眼龍道了聲謝謝,他知道,剛才打斷小日本拿槍手腕的,是狙擊手獨眼龍。獨眼龍淡淡笑笑,並未講話。楊開蹲下身子,看了看小日本,吩咐九筒道:「九筒,將這傢夥綁到樹上,免得這傢夥剖腹自殺,我們得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東西來。」九筒按照楊開的吩咐,將小日本給綁到了大樹上,然後用一桶涼水澆醒了日本兵。那日本兵睜開眼睛第一件事便是大吵大鬧,不過九筒一拳過去,把那小子的嘴給打歪了,連話也說不圓滿了。楊開看看張寒山道:「張教授,麻煩您給翻譯翻譯吧。」張寒山點點頭,道;「這小子求咱們放了他,他說他在老家隻是一飼養奶牛的,被抓到這裏來打仗的,他沒有殺過中國人。」白波卻呸了一句:「張教授,告訴這狗日的,傻子才會相信他呢,能被派遣來執行這項任務的,肯定是小日本裏麵的jing英,怎麽可能隻派遣兩個沒有戰鬥經驗的來呢?別以為我們好糊弄,待會兒要是敢糊弄我們的話,我白波的手槍可不長眼。」說著,在小日本的麵前亮了亮自己受傷的槍。那小日本看到手槍,不用張寒山翻譯也知道這白波到底講的是什麽意思了,滿臉的惶恐不安,在繩索上麵掙紮了兩下,不過並未從大樹上掙紮出來。楊開冷冷笑笑:「張教授,您幫忙問問,他們的部隊在前麵遇到啥了?」張教授點頭,將楊開的話翻譯給小日本聽。小日本一聽,眼珠子就翻了起來,眼白很大,麵孔有些扭曲,竟然支支吾吾,好半天沒說完整一句話。「張教授,他這什麽意思?」楊開看著張寒山。「他說鬼,有鬼,很多的鬼。」張寒山有些不確定的講到:「這光天化日的,哪來的什麽鬼。」楊開卻陷入了沉思之中,也是有些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qing況。「鬼,難道日本人也相信中國的鬼神之說?」良久未曾講話的張鶴生也詫異了一句。「張道長,您有沒有察覺出什麽鬼魂之類的痕跡?」楊開好奇的看著張鶴生道。張鶴生想了想,最後把腦袋搖的好像撥làng鼓一樣:「沒有,我沒有察覺到丁點的鬼魂痕跡,他們……就好像根本不存在。」楊開很是詫異,想了好半天也沒弄明白事qing真相。「要我說啊,咱們還是趕緊走,離開這兒,到前麵去看看真實qing況再說。」張鶴生悶聲道。「我贊同。」九筒也舉手贊同道:「大不了咱們從小路走,不和小日本子撞在一塊,鬼,我倒要看看,那鬼是長什麽樣子的。」「那王世科怎麽辦。」陳天頂看著倒在地上的王世科:「總不能就這樣丟下王世科不管吧。」「陳老闆,您可以帶兩個人在這裏守著,我們到前麵看看再迴來接你們。」九筒道。「不行不行。」楊開很快的便否決了九筒的提議:「隊伍現在分開,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這樣做。張教授,麻煩您問問這小日本,到底是什麽鬼,在前麵擋道。」張寒山扭頭看了看小日本,然後將楊開的話翻譯給日本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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