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蓋子好像被裏麵的什麽東西給拽著,所以盡管棺材蓋子是斜向下的,可是竟然絲毫沒有那般輕鬆,根本難以被扳動。楊開咬著牙齒,喊出一具具的口號,眾人也都跟著忙活起來,忙著將棺材板子給拽下來。沒多長時間,棺材板子便是成功的被他們拽掉了。在棺材板子離開棺材的瞬間,棺材裏麵竟然鴉雀無聲,安靜的就好像是一沉寂多年的棺材。他們幾人的力量,在剛才和棺材板子僵持的時候,消耗殆盡了,所以棺材板子被拽下來之後,他們都在原地休息,也沒有上去查看棺材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休息片刻之後,楊開才終於麵前站起來,朝前走了兩步,去看棺材裏麵的東西。可是,這才剛剛走進,隻是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便是哐當一聲,摔倒了地上,接連幾個打滾,滾迴到了隊伍裏麵。「怎麽了?指戰員你沒事兒吧。」九筒用雙手攙扶起楊開問道。楊開臉色煞白,神經不正常,雙目無神的盯著棺材,嘴角輕輕的抽搐,不過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下眾人都嚇傻了,娘的,不對勁啊這。一路之上,要說控製力最好的,莫過於楊開了。能讓楊開如此恐懼害怕的東西,那肯定不簡單。可是,盡管九筒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棺材裏麵到底放些什麽東西,才會讓楊開如此的驚恐害怕,隻是腳步輕緩的走上去,想看看到底是啥。可是,在他的目光望到棺材裏麵的東西時候,一下愣住了,盡管他早就做好被鎮住的準備,不過這會兒還是被嚇到了,臉色蒼白,唿吸急促,甚至四肢抽搐的都很厲害。然後,他的四肢一軟,便是沒把控住身子,竟跌落在地上,不過幸虧他有用手攙住了兩邊的石壁,所幸沒有從上麵摔落下來。否則,這麽一摔落下來,自己肯定顏麵盡失。看九筒竟然也是被震得好半天沒迴過神來,陳天頂有些忍不住好奇了,走了上去,想看看棺材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當他的目光落在棺材裏麵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幸虧有九筒攙扶著,否則肯定從上麵摔落下來了。他嘴裏夢囈一般的講著:「竟然是李俊……竟然真的是李俊。」「李俊,什麽李俊?」白波和王世科兩人,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此刻看著陳天頂望著棺材裏麵小聲的喊著李俊,就更加的不解了,便好奇問楊開道:「這李俊,到底是什麽人?」楊開對王世科道:「這李俊,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員。不過他們都在岸上等著我們。」聽楊開這麽一講,兩人才有些恍然大悟,不過繼而,便感覺一股yin寒之氣輕輕的在自己身邊徘徊循環,讓兩人感覺不是一般的冷。李俊,不是在上麵等著你們嗎?那……陳天頂這模樣,很顯然是看到棺材裏麵的東西,並且念叨著李俊的名字,那裏麵應該就是李俊……什麽亂七八糟的,兩人感覺腦子有些不夠透徹了,便腳步緩慢的順著這dongxué走上去。當兩人看到躺在棺材裏麵,並且外麵被一層透明的琥珀包裹住的人的時候,都瞠目結舌,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棺材裏麵的屍體看。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好端端的千年棺材裏麵,竟然會有現代人的屍體?是的,現代人的屍體,安安靜靜躺在透明琥珀裏麵的屍體,穿著現代人的衣服,甚至連模樣也是現代人的,髮型也是。幾乎和現代人沒有絲毫的區別。張寒山教授也順著幾人的足跡爬了上去,當他看到裏麵屍體的時候,眼珠子也瞪大了。他娘的,這裏麵的屍體,就是他娘的李俊啊。這是怎麽迴事兒?李俊不是一直都呆在上麵的嗎?怎麽會到這棺材裏麵?還有,為何李俊會發出女人硬硬的哭聲?他越想越亂,腦子也越來越糊塗,怎麽也搞不明白狀況。九筒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我說,這裏麵到底是啥qing況,李俊那傢夥的身體為啥會在棺材裏麵?」陳天頂卻一咬牙道:「早知道李俊那小子不正常,看來的確有鬼。」九筒好奇的看著陳天頂:「陳老闆,您發現什麽了?」陳天頂搖搖頭:「雖然我還不知到底是什麽qing況,不過,這棺材裏麵出現一個大活人的身體,而且還是一我們認識的人的身體,那你覺得這人正常嗎?」「等等。」張寒山擺擺手:「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個人是張寒山的孿生兄弟?」陳天頂仔細觀察一下,搖搖頭:「不可能,因為這個人是在和陳天頂一模一樣,你看這臉上的傷口,都和李俊臉上的傷口一模一樣。而且這傷口還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造成的,所以我覺得,這個屍體,肯定是李俊本人。」「那就奇怪了,李俊的屍體是怎麽進來的?」楊開也湊了上來,看著安安靜靜躺在棺材裏麵的李俊,略有所思。這現象,忒詭異,詭異到他的腦袋亂鬧鬧的,可是也想不透其中的緣由。「你說說,這充滿整個棺材的琥珀,是咋迴事兒,誰還有這份閑心,將李俊的屍體給製成了標本來?」九筒用手摸了摸透明度很好的琥珀,然後看著楊開問到。楊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是怎麽迴事兒。從來沒聽說過把屍體給製成標本,用琥珀給包裹住的。張教授,您以前有沒有聽說過這種入殮方式?」張寒山也搖了搖頭:「以前沒聽過。不過古代人有將屍體浸泡在藥物中防腐的技術,我想這琥珀可能是起到防腐的作用。」張寒山說的的確有道理,眾人都有些信服的點點頭。「其實……」悶頭沉思的陳天頂開口講話了:「如果我告訴你們,這其實是一件yin物,不知你們信不信。」「yin物?」陳天頂這麽一說,眾人都很是疑惑的盯著陳天頂:「陳老闆,您說的yin物,意思是……」「yin物,顧名思義,是yin間的東西,一般都出現在祭祀用的古代遺址裏麵。這琥珀屍體,也屬於yin物的一種,我們摸金校尉給他取得名字是屍繭,不過這種屍繭非常的罕見,據我所知,流通於世界的屍繭,絕對不超過十件,大部分都出土於戰國時期。」「那肯定價值連城了?」九筒看著陳天頂問道。「當然。」陳天頂點頭:「他的價值,遠遠超過你們所能想像的,因為據傳,這種屍繭,在祭祀場所的功用,一般都是溝通yin間。「溝通yin間?」眾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陳天頂,滿臉的不可思議:「什麽意思?溝通yin間?這屍體難不成能和閻王爺說話不成?」陳天頂解釋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據我老爺子說,這屍繭可以向活人傳達yin間的一些信息,比如,下麵男女比例失調,燒的紙錢太多,或者是貨物太多通貨膨脹啦等等,都可以通過屍繭知道。」說到這兒,眾人的臉都綠了,再看那屍體的時候,目光中不自覺的多了一層崇拜的目光:「這也忒不可思議了,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麽邪乎的事?屍體竟然還能溝通yin間?虧古代人想得出來。」陳天頂慘澹笑笑:「這誰也說不定,畢竟這玩意兒忒邪行了,你們不知道,這屍體是怎麽煉製的。」聽陳天頂這麽一說,眾人都好奇的看著陳天頂:「陳老闆,您倒是說說看,這屍繭是怎麽製作而成的?」陳天頂嘆了口氣:「製作屍繭,是很損yin德的事,因為實在是太殘忍了。一般的屍繭,裏麵裝的都是嬰兒或者是動物的屍體。據老爺子告訴我,他的爺爺的爺爺,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反正是在明清時候一個很出名的摸金校尉,曾經在魯王墓裏麵闖過一遭,便遇到過一個屍繭,不過屍繭裏麵是一個嬰兒,而且,最殘忍的是,在屍繭上麵的側壁上,還用很標準的楷體寫著屍繭被製成的過程。」陳天頂咽了一口吐沫,眼光也變得黯淡無神起來,似乎是陷入了恐怖深沉的迴憶當中。「據上麵的記載,要製成屍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製作醃製屍體的藥液……」「等等。」在陳天頂說到這裏的時候,九筒出聲攔下了陳天頂:「陳老闆,您剛才說啥?醃製屍體?要把屍體給醃製起來?」陳天頂點點頭。九筒立刻一臉嫌棄的表qing:「我糙,這古代人可真是夠牛bi,竟然還醃製屍體……支撐屍gān當鹹菜吃啊。」陳天頂擺擺手:「你聽我說,他們先把懷孕了幾個月的孕婦放入藥液中活活浸泡十天十夜,將孕婦活活憋死,然後再將孕婦從藥液裏麵撈出來,將肚子剖開,這個時候,孕婦裏麵的嬰兒連同胎盤,都會因為藥物的浸泡而變得堅硬,可以將胎盤完整的從孕婦的肚子裏麵給拿出來。」這個時候,要的是技巧和熟練程度,因為一不小心,就可能將胎盤弄破,裏麵的液體流出來之後,這個屍繭也就廢掉了。成功率極其的低,大概五六個孕婦,才可能成功一個,而且這還是手法比較嫻熟的手術者呢。所以一般他們浸泡的時候都是直接殺死五六個孕婦,這樣能提高成功率。將整個的胎盤取出來之後,便放入棺材之中,將胎盤之上的水分自然風gān,然後在上麵澆灌以液態琥珀,直至將整個棺材都給覆蓋住。這一切都做完之後,便將棺材的蓋子給覆蓋好,等上十年八年的之後,裏麵的胎盤便會自然石化,連同裏麵的嬰兒。這樣,一個屍繭便製成了,不過因為手法過於血腥殘忍,加上製成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所以才導致屍繭的數量稀少。一般人都覺的這屍繭是聚財的好寶貝,被很多的權勢人物爭來爭去。可是,他們哪裏知道,這邪xing的玩意兒,怎麽可能會聚財呢?隻會害的他們家破人亡而已。陳天頂說完之後,眾人都完全愣住了,再看屍繭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充滿了崇拜的目光。連製作一個嬰兒屍繭都那麽困難,更何況是製作一個成年人的屍繭呢?「不對,不對。」楊開搖搖頭:「即便這屍繭再怎麽邪xing,也沒辦法解釋為什麽裏麵會是李俊的身體。」的確,李俊沒有任何的緣由,也沒有任何的條件出現在屍繭中。「這個……」白波咳嗽了一聲,開口講話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李俊是什麽人,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沒時間討論這個問題了,我覺得還是先出去,看看你們所說的李俊在不在外麵,或許他才是知qing人呢。」白波這麽一提醒,眾人頓時茅塞頓開,剛才他們一直都聚集jing神,討論屍繭的問題,卻忘記了現在他們最應該做的,那便是衝出去。當下楊開便命令眾人別再去議論屍繭,而是他帶頭,沖在前麵,順著石頭棺材爬到了棺材的另一麵。楊開用陳天頂的洛陽鏟,將另一麵的泥土給挖開了一個能容身的盜dong之後,便藏身進去,讓陳天頂過來,繼續挖盜dong。陳天頂也沒有閑著,cao起洛陽鏟便開始忙活起來,並且沒多長時間,便是成功的將盜dong往前拓展了四五米的距離,這下足夠所有人都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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