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以前,也有很多人都懷疑古蜀國的滅亡和苗族的撅起有很大的關係,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他們實在沒辦法將兩者聯繫在一塊,所以倒也沒有下定論。」「如今,再看看屍體後腦勺上的兩個窟窿,我就大致上猜明白了,這苗族毀滅古蜀國文明的方式,實在是詭異的很,怪不得沒有人知道古蜀國滅亡的原因,原來竟然是……這樣。」張寒山教授深唿吸一口氣,滿臉不可思議的表qing。楊開則是納悶兒的看著張寒山教授:「毀滅古蜀國的方式?不就是殺死古蜀國的民眾嗎?難不成還有其餘的方式?」張寒山笑笑:「當然,毀滅古蜀國的方式,的確是殺死古蜀國的民眾,離奇的是,他們殺死古蜀國民眾的方法。」「殺死人的方法?」楊開想了想:「難不成是下毒?」能夠讓古蜀國的民眾,一夜之間全部bào斃,而且死的離奇,不讓外界的人知道,楊開隻想到了投毒這一種可能。可是想想,這個也說不通,偌大一個國家,肯定有十分jing密的研讀措施,尤其是軍士的糧食餐飲,更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會派人提前試毒。如果有毒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發現了,也不會被軍士吃掉。那麽,這個問題倒還真是有些詭異起來,究竟什麽原因,他自己也有些進退兩難。還有,張寒山教授說這幫人的死亡,和他們後腦勺上麵的兩個破dong有關係。有關係?有個屁關係?難不成是苗族的人手指頭很厲害,拿兩根手指頭直接cha他們的後腦勺,把他們的後腦勺給捅出來破dong的原因?就算他們都願意相信,自己也不會相信,因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離譜了點。「我說,張教授,您倒是快說啊。」九筒懶洋洋的講到,正聽到興頭上,張教授卻忽然不講話了,九筒很是鬱悶的催促了一句。張寒山不慌不忙的講了一句:「你們知道苗族之所以興盛,得益於什麽嗎?」張寒山教授這麽一問,九筒等人都有些發愣,楊開遲疑的迴答道:「難道不是因為他們驍勇善戰?」「也可以這麽說,其實,最早的苗族,是一幫培育蟲子的幾個人組成的一個小小的組織,然後隨著他們培育的蟲子威力巨大,他們的養蟲術迅速的吸引了一大幫的人跟著他們,他們的組織也迅速的壯大了起來,最後成為一個小國家。」「養蟲術?」九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什麽養蟲術?一個蟲子能有什麽威力?」張寒山擺擺手:「這一方麵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我知道,他們所培育的蟲子威力巨大,這從古至今都是非常出名的,不過無論在各國時期,這些養蟲術都是明令禁止的,這也是養蟲之術沒辦法流通廣泛的原因。」「對了,你們應該知道,這些擅長養殖蟲子的苗民,還有另外的一個稱號,便是蠱民,因為他們擅長養蠱,用蠱蟲來危害人群,」「我懷疑,這骷髏後腦袋上的骷髏,其實就是蟲子鑽出來的,這種小規模的dong,似乎隻有蟲子才能鑽的出來。你們看,這dongxué的缺口,很明顯是從裏到外鑽的。」張寒山將骷髏翻轉過來,然後指著那個黑乎乎的dong講到。楊開仔細看看,誠然,這骷髏上的窟窿竟然真的是從裏麵鑽出來的。第四四六章 地下金礦(10)張寒山幾句話,說的眾人是渾身冰冷,就算打死他們,他們也絕計不會想到,這裏如此多的屍體,竟然全都是死於蟲子之手……尤其是九筒,更是滿臉的不相信和恐慌,腦袋搖的好像撥làng鼓一樣:「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什麽蟲子能咬破人的骷髏,而且還是從腦子裏麵鑽出來的。他們怎麽進入人的腦子裏麵的?」「問得好。」張寒山莞爾笑笑,不過這笑容中的恐怖和畏懼卻是相當濃厚:「要說他們是如何進入腦子裏麵的,這就要憑藉蠱民們的獨門絕技了。據說,隻要蠱民將蠱蟲放在地麵上,士兵們踩在上麵,隻需要眨眼的功夫,蠱蟲便會鑽進他們的身體裏麵。而士兵卻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知覺。」一席話,聽得九筒是瞠目結舌,看著這些屍體,滿臉都是恐懼:「我說……這蠱蟲……咋會這麽厲害,鑽到人的身體裏麵都沒感覺?他們身上有麻醉針啊怎麽的。」張寒山搖搖頭,說不知道。楊開看看張寒山,又看看地麵上的屍體,思忖良久,最後才小聲的講到:「你怎麽知道這些屍體是古蜀國的士兵?」張寒山沖楊開笑笑,蹲下身子,打破了其中一個棺材,仔細的將骷髏搬出來,然後在棺材板子上仔細的搜尋著什麽。良久之後,總算是將身子從棺材裏麵縮出來了,而他的手上,則是多了一個黑乎乎的軟xing東西。楊開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塊殘碎的破布,因為時間太久遠的關係,所以破布早就已經變成黑乎乎的一層了,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竟然還能發現上麵的某些花紋。張寒山道:「你們看,這上麵的花紋。」張寒山的手指著破布上麵一條條有些模糊的紋理道:「這上麵畫的其實是龍眼,在古蜀國,他們的圖騰也是神龍,隻有皇帝才有資格在衣服上繡著整個的神龍,像下層老百姓,身上是不允許有龍這種圖案存在的,士兵這種比老百姓稍微高級一點的人類,允許在製服上繡龍眼,以此來表明他們神清目秀,戰鬥的時候擦亮眼睛。我就是根據這一點猜測,這裏的士兵其實就是古蜀國的戰士。」楊開將眼睛貼近了看,上麵的花紋果然好像是一顆顆眼珠子,眼珠子泛白,好像死魚眼一樣的盯著自己看,雖然隻是死物,而且還是千年之前的東西,可是楊開卻又一種錯覺,在每一副棺材裏麵,都有一隻隻的眼珠子在盯著自己看,它們好像看馬戲一般的看自己,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最後都要死在他們的世界裏。這個認知,讓楊開渾身顫抖的厲害。他深唿吸了口氣,然後看看九筒。九筒也已經從躺著的姿勢,改為站著的姿勢了。他比楊開也好不到哪去,渾身惡寒,語氣有些顫抖的講道:「我說……張教授,既然所有的古蜀國居民一夜之間bào斃,又是什麽人將他們的屍體給裝到棺材裏麵運到這個地兒來的?這麽浩大的一處地下墓場,沒個幾年時間,恐怕不能完成吧,要是士兵們的屍體在外麵放上幾年,恐怕早就已經腐爛了。這些棺材又是這麽簡陋,肯定會往屍體外麵流屍水來。」「這一點,難不倒聰明睿智的苗族人,我們已經知道,這個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大礦坑,我想在古蜀國沒有滅亡之前,這個大礦坑已經存在了,他們要做的,便是將屍體投入到礦坑之中的棺材內,我想,這一點難不倒他們。古蜀國的軍將千千萬,我想,這個地兒也肯定不是全部的埋屍之地,還有很多的地方都有屍體被掩埋。」聽張寒山說這些屍體還隻是全部屍體的冰山一角,幾人的心都涼透了。說實話,這麽多具堆積在一塊的骷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忍受程度。要是再有數十倍於這裏屍體數量的聚屍地的存在,他們要是碰上,肯定會被棺材裏麵的髒東西給糾纏住,到時候就算他們想逃,也沒有機會了。想到這,陳天頂竟然暗自在心中打退堂鼓了,想要離去。不過,當他看到楊開等三人臉上決絕的目光時候,知道自己提出自己逃走的意見也不會有人擁護,gān脆將這個想法爛在了心裏,隻是有些擔心的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這也是縈繞在眾人心中的一個問題。他們也都暫時不知該怎麽辦了,繼續走嗎?可是,前方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後退?後退式死路一條。最後還是楊開一咬牙,罵了一句:「在這個地兒,越是害怕,就越走不出去,都給我咬緊牙關,我就不信了,咱們走不出幾具死棺材擺出的方陣。走。」楊開一邊說著,一邊牟足了勁將麵前的一具棺材給掀翻了,邁動著大步走了上去,然後又掀翻下一具棺材。九筒幾人也沒有閑著,他們用繩子丈量出直線,指點楊開掀翻哪一具棺材。這樣雖然行進比較緩慢,不過至少他們感覺到踏實,他們不是按照古人給他們安排好的fèng隙行走。「快看,這裏有一條裂fèng。」楊開在掀翻一具麵前的棺材之後,忽然發現這個棺材的通往了一處比較大的fèng隙。楊開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這條比較寬大的fèng隙竟然和他們前進的方向在同一條直線上,這是不是意味著,之後他們就不用掀棺材了?隻需要按照這裏麵一條比較大的fèng隙前進便可以了?這個認知讓楊開興奮了好長時間,之前掀棺材非但是對身體的折磨,更是對心靈的折磨。你想啊,好端端的棺材,屍體的家,竟然被自己猛然給掀翻了,這總歸是讓他有種罪孽深重的感覺。楊開步入裂fèng中,發現裂fèng正好容許一個人通過,來迴穿梭不會被兩邊的屍體給阻攔。陳天頂張寒山兩人則是拽著繩子,想看看繩子是不是和fèng隙在同一條直線上。經過兩人嚴密的測量和比對,驚奇的發現這條裂fèng竟然真的和他們來的方向在同一條直線上。這個認知讓他們在感覺到慶幸之餘,還有一絲擔心。怎麽會這麽巧合?難道僅僅是巧合那麽簡單?會不會是先人早就已經預料到他們要來這,而且知道要從開拓出的通道裏麵走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也早就應該做好了應付準備才對……如果真是這樣,這條fèng隙裏麵肯定有危險在等待著他們。想到這,眾人頓時滿頭大汗,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徵兆啊。楊開深唿吸一口氣,感覺空氣中瀰漫著的屍體味清了很多,靜下心來仔細聽聽,竟然能聽到前方不遠處竟然還有流水的聲音傳來。他立刻用手電筒朝前方照了一下,這麽一照,您猜怎麽著?他們竟然真的已經走到了對麵的山壁上,隻要他們爬上山壁,成功逃出去的可能xing會大上不少。楊開越想越興奮,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身後的幾個人也都看到了山壁,積攢著身體最後的一絲力道,跟在他身後,想到待會兒就能看到久違的太陽,他們心中就是一陣小興奮。在大家的期盼下,最後眾人站在了山腳的下麵。仰頭看著這幾十米高的懸崖,眾人心中頓時被蒙上了一層yin冷的黑霧來。這處懸崖,竟然和他們下來的那個地兒有異曲同工之妙,簡直可以說是有很大的相同之處。而且,站在山壁下麵,他們分明能聽到山壁對麵噗通噗通落水的聲音,這聲音他們熟悉,明顯就是瀑布的聲音。楊開用手電照了照懸崖上方,發現上方的一個碩大山dong裏,正往外冒著熱騰騰的水蒸氣。就算是傻子這個時候也弄明白了,他們遇到的,是另外的一處地下岩漿噴she瀑布,上麵的瀑布,和他們來的時候是一樣的高溫。九筒嘖嘖的嘆道:「得得,咱們這是剛剛從火海裏麵跳出來,又跳入了這火坑裏麵啊。哎,早知道我就選擇在那邊老老實實的呆著了,這一路啊,累得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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