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繼續行了一段時間之後,便被眼前的場景給鎮住了。這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地下大廳,一眼望不到盡頭,橫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條長長的地下河,望不到盡頭,裏麵的河水狂湧飛奔,不知流到什麽地方去,周圍都是光滑平坦的石頭,踩在上麵,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摔落下去,變成殘廢。尤其是瀰漫在空氣中的那種令人窒息的熱感,楊開感覺周圍的溫度,竟然在逐漸的升高。「陳老闆,咱們接下來怎麽過這條河?」楊開看著橫亙在麵前的這條河道。陳天頂卻有些猶豫不決起來:「指戰員,咱們……一定得過這條河嗎?我們在這裏呆著也沒有,倒不如快點退走!」楊開想了想,陳天頂說的的確在理兒,都這個時候了,還繼續探索下去有什麽用?反正找到那隻小手以及捉住兩個人的機會已經很小很小了,在這裏呆著隻會làng費時間。當下便是帶著眾人,準備匆忙離去。「嘿,嘿。」九筒有些氣喘籲籲的看著健步如飛要離去的眾人喊了一聲:「那麽著急gān嘛,這個地下墓室又不會自己鎖門,把我們關在裏麵。」話音剛落,前方便傳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接著,他們前方不遠處的通道處,一扇石質大門,便哐當一聲從dong壁上麵砸落下來,將地麵給砸出了一個很大的坑dong來。「哎呀,烏鴉嘴。」陳天頂迴頭狠狠的瞪著九筒,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九筒這個時候也徹底的愣住了,看著那從天而降的大石門,懵住了:「天啊,難道我的話,就是命令?」他小心翼翼的喊了兩個字「開門」,不過沒有丁點反應。他失望了,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多想了。說話間,楊開等人已經走到了大石門旁邊,用手電觀察著大石頭。這石頭板子相當的平整,明顯是經過人工雕琢的,方方正正,看來就是堵住他們去路的大門。而在門的兩邊,則是石頭牆壁,他們根本沒辦法從這個地方打盜dong出去。「麻煩了麻煩了。」陳天頂急的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想不出一點辦法。九筒試探xing的問道:「陳老闆,當初您老的祖先在碰到這機關的時候,是怎麽出去的呢?」「我也不知道啊。」陳天頂擺了擺手:「手記上麵根本沒有記載,我懷疑我的那些個老祖宗根本就沒有進來過,裏麵記載的東西,都是他們憑空想像的。」啊!眾人的心也一陣失望,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之前的僥倖心理就完全是白白的làng費了。之前他們的想法,幸好有先人的筆記供他們參考,他們在裏麵遇到危險的話,還可以借鑑先人的行為擺脫危險。可是現在……他的先人根本都沒有進入過裏麵,又怎麽會知道裏麵的危險呢?沒有經歷過裏麵的危險,又怎麽能逃得出來呢?楊開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相當無語的。「怎麽辦?」最後是九筒打破了這片沉默,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怎麽辦?怎麽辦?」陳天頂抓耳撓腮一番,最後用洛陽鏟敲打了一下周圍的石壁,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看來,隻能繼續前進,說不定能找得到出口。」沒辦法,隻好暫時按照陳天頂所說行動了。這個時候,dongxué內的空氣越來越沉悶,他們的唿吸受到很大的阻礙,一串串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流淌下來,在臉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糙,怎麽越來越熱了。」九筒使勁的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汗珠,不耐煩的問了一句。「你們快看……那地下水!」陳天頂忽然驚訝的用手指著地下河道。第四三七章 地下金礦(2)幾人順著陳天頂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這麽一看,一個個都有些瞠目結舌起來,娘的,這地下河就好像是被煮開的沸水一般,到處冒泡,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泡沫,從地下河裏麵冒了出來,然後啪啪的裂開,濺起了一連串的沸水星子。「我糙,這水……這是要煮熟人啊!」九筒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汗珠一邊大聲的嚷嚷著:「是誰把這麽多的水給煮熟了?怎麽這麽熱?」陳天頂卻是苦澀的笑笑,表示不知qing。九筒將求救的目光集中到張寒山的身上,或許張教授對這地理知識有所了解。「這是……這是遇到了間接xing活火山啊。」張寒山的語調顫抖的極其厲害。「間接xing活火山?啥意思?」九筒對這地理知識,等同於一個睜眼瞎,一臉不敢相信的盯著張寒山問道:「啥意思?」「還能是啥意思。」張寒山不耐煩的講到:「意思就是說,這地下是濃濃的岩漿,當地下岩漿熱到一定的程度,通常都是一萬度的時候,就會膨脹,從而從地下湧出來,通過裂fèng鑽出。我現在懷疑,這地下河的底部,其實是岩漿裂fèng,下麵正有岩漿不斷的通過裂fèng鑽出來,碰到冰涼刺骨的河水,自然要將河水給煮沸。」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地下河道:「你們快看,上麵是不是真的有什麽huáng色的東西?那些huáng色的東西,其實就是岩漿。」眾人望了一眼,果然發現漂浮在河水上麵的一層岩漿。「我糙,竟然真的是啊。」九筒一陣咂舌。確認了飄浮在上麵的一層huáng色物質其實是岩漿之後,眾人頓時沉默了下去。要是這沸騰的岩漿打在身上,非得把皮rou給燙出來一個大窟窿不可。九筒用帶著哭腔的語調問道:「我說陳老闆,咱們現在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乖乖的被他們給燙成烤rou吧。」楊開苦澀的搖搖頭:「陳老闆,我建議咱們就順著河道的你方向走,說不定能走到河水冰涼的地兒,到時候我們再穿過河流過去如何?」畢竟陳天頂是對地下結構最熟悉的人,所以這些問題還是得谘詢陳天頂的。陳天頂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河道的逆流方向。那邊濃濃白霧,比這邊還要濃厚,若是沒錯愛錯的話,那邊的河底裂fèng裏麵也有岩漿迸濺而出。越往前走,裂fèng可能越多,水溫也就越來越高。陳天頂搖了搖頭:「逆流方向也有岩漿湧出,我們不確定前方有沒有沒有岩漿用處的地兒,所以這樣做有些不穩妥。倒不如繼續順著水流走,說不定這些沸水經過長時間的冷卻,就會變得冰涼下來,到時候咱們或許可以穿的過。」張寒山教授也點了點頭:「是啊,這些石頭也會起到一些降溫的作用,長時間的流動,水溫應該降低的很快,我也同意陳老闆的意見。」兩個學識淵博的人都贊同順著河流走了,楊開和九筒也沒有提出異議,隻是扛著槍走在前麵,抱在懷中的槍,沒有片刻停留在一個方位。他們不僅要提防著人類的攻擊,還要提防著各種生禽怪shou的攻擊。雖說在這地下,溫度如此高的環境不適宜大型生物生存,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在這裏稍微有一點疏忽,那可都是拿小命開玩笑啊。可是,水溫可能實在太高的緣故,所以他們往前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程,水溫竟然都沒有降下,依舊是那般的熾熱,周圍的石頭碰到這些水,竟然都有些融化,散發出濃濃的白霧,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看來,這些石頭裏麵也有石灰的成分。」張寒山教授小聲的講了一句。走了很久,水溫也沒有降下來的趨勢,反倒是他們有些堅持不下去了,畢竟瀰漫在空氣中的這種高溫以及氣體,讓他們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濃重,身上的熱汗起了一層又一層。可是,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可能逃出去的途徑。想想,岸上的人應該等他們著急了吧。「嘎嘎,嘎嘎!」忽然,一陣怪異的聲音,從沸騰的河水裏麵傳來。幾人的腳步戛然而止,麵麵相覷。他們分明聽得出來,那聲音,和他們在地麵聽到的jian笑聲是一模一樣的。難道,它真的生存在這地下?可是,剛才那聲音竟然是從沸水裏麵傳來的,這麽說來,那東西生活在沸騰的河水裏麵,沒有被煮熟,倒是挺出乎他們的意料。同時,從側麵向他們證明,那東西真的很厲害,能在沸水裏麵生活的玩意兒,生命力應該是多麽qiáng大。想要奪走他的xing命,難度可想而知。楊開小心翼翼的靠近河邊,想要找出那傢夥的身影。可是還沒靠近,河水裏麵竟然響起了一聲噗通聲,然後奔騰的河水好像被一顆炸彈給炸到了一般,飛濺起了一連串的水花,濃濃的黑物也被這急速濺起的水花給劃開了一道道的裂fèng。楊開意識到這沸騰的河水打在身上,肯定會全身起泡,就算不被燙死,也得被燙的全身起泡。當下便是急匆匆的一個反撲,撲倒在地。不過,盡管如此,他的身體依舊被熱熱的河水給迸濺到身上,頓時身體好像被火鉗給燙到一般的難受,一個個的傷口,猩紅刺目,一個個的血泡,也長了起來。「哎,我糙!」九筒看到指戰員被水給燙的全身起泡,當下便是一陣憤怒,衝著河水便是一陣掃she。噠噠噠,噠噠噠!水麵終於安靜了下來。確認不會被怪物攻擊的九筒匆忙跑到楊開的身邊,將他拉拽到了牆角處,避免再次被沸騰的水打中身體,看著被燙起來的水泡,滿臉擔心的問道:「指戰員,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哎。」楊開苦澀的笑了笑:「真是他娘的夠倒黴的,你說那東西……是怎麽在這沸水裏麵生活的,真是服死它……嘶,輕點。」九筒不小心碰到楊開身上的水泡,痛的楊開倒吸一口涼氣。九筒忙將手縮了迴去,免得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的傷口。「指戰員,你放心,我有很豐富的被水燙到的經驗,你這些水泡隻要不被涼水給冰到,很快的便可以消腫,消失,十八年後您又是一條好漢……」楊開卻是苦澀笑笑:「我聽你這話,怎麽好像要給我送行的啊。」九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是嗎?嗬嗬,可能是我腦子裏麵的詞太多,用混亂了。」「楊開,咱們趕緊走。」陳天頂卻忽然大喊一聲,拉著楊開就要離開。被陳天頂這緊張模樣給鎮住的楊開,下意識中也感覺到了危險,當下也是沒有多說什麽,匆匆忙忙跟上了陳天頂,顧不上身上的痛苦了。便跑便問陳天頂:「陳老闆,到底發生了啥事兒?」「娘的,你……你迴頭看看……有東西嫌咱們熟的太慢,要過來助咱們一臂之力了。」聽陳天頂這麽一說,楊開的心中卻充滿了大大的疑惑,他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於是迴頭看了一眼,僅僅是這麽一眼,就被徹底鎮住了,娘的,你猜怎麽著?後麵的地下河水,竟然瘋狂的bào漲了起來。將河岸都給完全的遮蔽住了,沸騰的熱水猶如一條狂舞的神龍,嘶吼咆哮的衝著他們的方向衝撞而來。那河水也不知什麽原因,竟然飛起來足足有兩三米至高,而且冒出熱騰騰的熱氣,若是這熱水把他們整個人給完全的吞噬了的話,恐怕他們瞬間就會變成烤rougā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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