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裝模作樣嚇唬李俊。「啊,不要,不要。」李俊大聲的唿喊起來,用手捂住了腦袋蹲下去。唿!楊開也舒了口氣,剛才他還以為趙勇德真的要開槍呢。先不說李俊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就算他們這一聲槍響,也會吸引離開此地沒多遠的小日本的注意啊。「你深更半夜的爬到大樹上,到底為了什麽?我分明看到你在下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隻銅質的棍子。」楊開此話一落,李俊的身體瞬間抖動了一下,不過表qing依舊是之前那本的冷清:「我……隻是想去樹上休息,因為在地下我擔心會遇到危險,到時候想要逃跑可能來不及。」「我糙。」這個時候,潘子也叫罵了一聲:「狗日的玩意兒,我說剛才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會有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在大槐樹上傳來,我還以為是你們發現我了呢。我說你這大晚上的爬樹到底gān啥,別說他們了,就連我也開始懷疑你了。」「我……我說過,隻是為了躲避危險而已。」李俊依舊為自己辯駁著。「好了好了。」張寒山這個時候也cha話了:「之前三星堆遺址的事bào漏出去,也是因為內jian的原因,所以,如果能捉出這個內jian的話,罪大惡極,可是,在沒有確鑿證據麵前,大家還是團結一點的為好,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張寒山此話一出,楊開倒也一下子明白過來,是啊,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猜測,還真的沒有確鑿證據。本來他還以為能從李俊身上搜出那個東西呢,那是他們唯一的證據。現在這唯一的證據也沒有了,那……還是算了。楊開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張教授開口了,那咱們這件事就以後再說。」其餘的幾個人,也都是點頭贊同。話鋒一轉,楊開將話題重新落在了那隻小手掌以及嘎嘎的叫聲上麵:「你們說,剛才那隻小小爪子以及這yin森的笑聲,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沒有人迴答,因為這也是他們心頭的疑惑之一。「那就奇了怪了啊。」楊開苦澀的笑著講到:「沒聽說過什麽東西能發出人的笑聲啊。不過,既然找不到那東西的話,就算了,咱們繼續走,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又可能碰見這玩意兒呢。」這麽長時間,他竟然都沒有再遇到那玩意兒,說明那玩意兒應該是已經離開了。隊伍重新整裝出發,眾人心頭都充滿警惕,以及疑惑。他們都想弄明白,那笑聲到底是他娘的咋迴事兒,要是不捉住的話,他的心裏也不會安心。畢竟一路上都有一個能笑的怪物跟蹤他們,那可不是什麽好的徵兆。不過,幸運的是,在潘子的指引下,他們很快的便走出了大片的灌木糙叢,重新進入一片純正森林中。雖然森林中也有密密麻麻的雜糙,不過比之前的糙叢實在是小而且稀疏了數倍。夜色也緩緩到來,眾人的視線也受到影響,這個時候繼續前行,會對他們造成不小的困擾。在地麵上,分明有密密麻麻的腳印,那是小日本留下的,單單從層層重疊的腳印上,他們也能判斷得出小日本的數量。楊開一陣頭疼,這麽多的小日本,要想解決掉他們,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在這裏安營紮寨吧。」楊開望望遠處,確認沒有小日本的蹤跡,這才伸出手,阻止隊伍前進。不能繼續前進了,要是和小日本距離太近,他們點的火堆會被小日本發現,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楊開這個時候,可不能保證能gān的過小日本啊。幾個人都停下了腳步,然後找了一塊相對gān淨的地皮坐下,將帳篷拿出來。帳篷經過這幾天的風chui日曬,有些變形,不過依舊是帳篷。基本的功能還是沒有被損壞的。將帳篷直起來之後,又在一顆大樹下點燃了一堆篝火,拿出一些gān糧,補充著體力。潘子這傢夥的確是一個吃貨,這是大家共同的認知,趙勇德還傻乎乎的說,你小子上輩子肯定是餓死的一頭豬,這輩子依舊是一個餓死鬼,而且比豬還能吃。潘子的飯量大得驚人,按照潘子的解釋說,我這是餓得有些過了,要是不多吃點,我的前胸得貼著後背。簡單的吃了一頓晚餐之後,眾人告別,分別迴到自己的帳篷,九筒則是守著帳篷外麵的篝火給他們看更,免得被小日本偷襲。哢嚓,哢嚓!火焰燃燒的很厲害,火堆傳來一陣尖銳的gān裂的聲音,在眾人耳畔徘徊。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有些驚悚詭異,九筒使勁裹了裹衣服,又端起了槍,這才踏實了不少。深夜時分,所有人都已經睡了,隻有九筒一個人依舊背靠在大樹上,擺弄著手中的槍枝,也隻有這散彈槍,才能讓自己的思緒集中,不至於睡去。火柴也快要熄滅了,九筒勞累了一天了,所以也沒有去管這火柴,任憑他自生自滅吧。火苗不斷的跳躍,上上下下,燃燒的火光,將他上上下下都給照了個透徹。嘎嘎,嘎嘎!這一個突兀響起的笑聲,立刻讓九筒的神經振奮了一下,他立刻站起身來,捧著散彈槍,三百六十度看了一圈,想要找出那聲音的主人。奈何那聲音僅僅響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異常。「什麽qing況?」九筒暗自在心中嘀咕:「難不成那玩意兒從灌木糙叢裏麵鑽出來了?」這個地方沒有那麽高的糙,隻有矮矮的甚至luo漏出來的地麵,要是有東西藏在附近的話,他應該能一眼就看得到的啊。可是現在,他根本就看不到。難道是說,那聲音來自腦袋上?他立刻抬頭看了一眼,果然驚奇的發現有一隻紅彤彤的小手,迅速的在眼前一閃而逝,然後消失再黑乎乎的大樹上。剛才在他抬頭的時候,小手幾乎要捉住他的腦門兒了,看到他抬頭,竟然閃電般的縮了迴去。也就是說,如果九筒晚抬頭一會兒的話,現在他已經變成屍體了。這個恐怖的認知,讓九筒大口大口的唿吸了好長時間,自己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迴來啊。再看頭頂的時候,大樹已經被黑暗包圍,隻能看到最下層的一層樹枝,不過看不到那隻手的影子。想必那隻影子應該是躲到了大樹的上麵去了吧。九筒本來想叫醒楊開等人一塊收拾這隻小手,但是一想到他們勞累了一天,晚上得不到好的睡眠,會影響形成,便一咬牙狠了狠心,決定一個人對付小手,不再叫醒楊開等人。他從周圍找了一些gān柴,迅速的將gān柴放入了火堆中,火焰越燒越旺,最後發出的亮光也越來越大,直至最後,將整棵大樹都給照了個透徹。而大樹之上,則是空dàngdàng的,哪有什麽怪物的蹤影。「奇怪了。」九筒一陣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玩意兒到底什麽意思?幾次三番的冒犯我們,可是又不露出本尊,裝神弄鬼的,我呸。」九筒最記恨的就是這種隻懂得背後偷襲的小人了,所以他已經暗下決心,要是再發現了小手的話,就直接一散彈槍上去,不管他是什麽東西,都得把他給she下來。嘎嘎,嘎嘎!那陣冷笑聲再次傳來,不過這次的聲音是從帳篷那邊發來的。早就準備好槍的九筒立刻將槍筒轉移了方向,對準聲音發出的方向準備開槍。可是,當他看到聲音竟然是從帳篷那邊傳來的時候,立刻嚇得滿身大汗,剛剛準備扣動扳機的手也是快速的縮了迴來。娘的,那怪物這是準備引誘自己,讓自己親手殺死同伴啊,真是可惡。他長長的喘了口粗氣,這玩意兒真是忒yin險了,他不得不正視起來,看來這傢夥不但行蹤詭異,甚至還有人一般的智慧。剛才要是自己真的扣動扳機的話,恐怕現在整個隊伍早就已經潰不成軍了。嘎嘎,嘎嘎!那笑聲依舊從帳篷後麵傳來,九筒準備繞過帳篷,到後麵看看究竟是什麽qing況。他故意往火堆裏麵丟了一些gān柴,火焰冒了起來,徹底照亮了四周,也間接讓他的膽量增大了,他腳步輕緩的衝著帳篷後麵走過去。可是,剛剛走了一步,卻忽然聽到下麵不遠處傳來咣當一聲響,那是開槍的聲音。九筒的身子,被那槍聲給震得顫抖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前方不遠處的地麵下忽然亮起了兩道亮光,亮光在半空中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然後墜落到不遠處的地麵,消失不見。我糙,這玩意兒能遁地?這是九筒當時唯一的想法,他本人也嚇傻在原地了。嗖。一道人影從自己麵前一閃而過,他還沒看清楚,那人影便已竄到亮光消失的地兒。噗通!人影落地之後,九筒才反應過來,匆忙追了上去,卻看到楊開的身子展現在麵前,而腦袋卻不見了。「哎呀,我的娘……」九筒立刻嚇得臉色慘白,眼珠子瞪得超大,剛才他明明看到這個人影的腦袋,為何在剛剛落下來的時候,腦袋卻忽然不見了呢?真是……那種感覺,有種說不出的驚悚。「指戰員,你可不能就這樣走了啊。」九筒丟下了散彈槍,撲到了楊開的身上,使勁的搖晃著楊開的身子。「撒開。」楊開的聲音決絕的傳來。九筒一下子就愣住了,腦袋都沒有了,還怎麽講話的?他立刻朝著楊開脖子的方向望過去,這麽一看,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娘的,你猜怎麽著,在楊開的腦袋下麵,竟然是一個dong,剛才他的腦袋探到了dong下麵,在這光線下,九筒自然沒辦法看到楊開的腦袋,還以為是他的腦袋沒有了呢。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幸好,幸好。楊開將腦袋從dongxué裏麵探出來,氣喘籲籲的看著趴在身上流著眼淚兒的九筒道:「別哭了,那麽晦氣。」楊開的槍聲迅速招惹來了其餘隊員的注意,大家都很好奇的湊上來,好奇的問道:「怎麽了?」「捉住那東西了。」楊開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腳下那個足有腦袋大小的dongxué道。「哦,你的意思是說,那東西躲藏到了dong裏麵去了?」陳天頂這樣問道。「恩,是啊。」楊開點了點頭:「我剛才往下麵看了一眼,發現下麵的空間還是蠻大的。」「嘿,娘的,總算是將那小子給堵到了老窩裏麵,這下可以捉住那小子解解氣了。」趙勇德摩拳擦掌,躍躍yu試。「大家都安靜一下。」楊開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我的意見是,晚上鑽地dong不安全,不如到了白天,咱們再到dongxué裏麵看個清楚,待會兒這段時間,還是由九筒負責守著dongxué,提防著不要讓裏麵的東西出來,咱們明天再開始行動。」楊開的話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於是便一個個的鑽入了帳篷中,唿唿大睡。九筒一個人有些鬱悶的守在黑乎乎的dongxué麵前,看著幽深的dongxué,他的心中悸動的很,真想下去看看,dongxué裏麵到底是怎樣的一處場景。在九筒焦灼的期盼下,太陽公公終於從遠處緩緩升起,雖然還隻是紅潤的小臉蛋露出來,不過世界依舊被紅光籠罩,周圍變得亮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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