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筒聽到這裏,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了。楊開好奇的問道:「這有什麽好笑的?」九筒認認真真的解釋說:「你想啊,這潘子和牛老實的老爹是結拜兄弟,牛老實的大爺,不是潘子的老爹嗎?潘子剛才那句國罵的真正含義是,潘子亂倫啊,連自己的老爹都不放過。」「……」眾人無語,楊開則是示意有些尷尬的潘子繼續講下去。這潘子的口才真是不錯,不去說書實在是太làng費這個人才了。潘子則沒有這點的覺悟,依舊講著。後來我一想,不對啊,這銅雕塑腦袋不是一直都背在我的身上嗎?而且這是我們這一鍋粥中,最貴重的一個傢夥事兒了,咋會平白無故的跑到牛老實的身上?得虧咱這腦袋瓜子轉得快,我一下就想明白了,狗日的這是準備將我殺了,然後偷偷的獨自占有青銅腦袋啊。我以前聽老前輩們說過,說這墓葬裏麵的青銅物體,都是非常邪門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碰裏麵的青銅雕塑。以前還不相信,可是這會兒,事實擺在眼前,也容不得我不信了。這牛老實肯定是被銅鑄腦袋給迷惑了心竅,所以才會出現這幅怪異的模樣。切,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看,你偷東西,想要害死同伴,遭報應了吧。我又看了看銅鑄腦袋,在這昏huáng的光芒下,竟然閃爍著一絲絲的光芒,就趕緊逃走了。我想起剛才那一雙捉住牛老實脖子的紅色小手,我就害怕,那小手該不會是從銅鑄腦袋裏麵鑽出來的吧。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忙著找出口,奈何這附近根本就沒有出口可言,無論我怎麽走,都是在圍繞著一個圈子走。而且奇怪的是,當我後來幾天繞到牛老實屍體下邊的時候,竟然都沒有再發現那銅鑄腦袋,我想或許可能是被森林中的某個動物給弄走了呢,當下也沒有太在意。gān糧越來越少,最後隻好爬到了樹上,然後將牛老實背囊裏麵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驚奇的發現了牛老實的日記本。當時純粹是想玩玩解悶找靈感,便在上麵開始記起日記來了,心想要是以後被人發現了的話,還可以嚇唬嚇唬人,讓後來者受到驚嚇,我再裝神弄鬼,他們不就會聽我的話,乖乖的把所有的東西都說出來嗎?說做便做,我在上麵記載下來了一下怪異的事,別說是你們,就連我在看到我寫的日記的時候,也被嚇到了。後來,我就等來了你們,誰知……你們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我暈啊,我這好容易才布下的機關,你們就算不害怕,多少也表現一下害怕吧……哎,為了能在這大槐樹裏麵挖出一個dong,你們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嗎?講完之後,還把自己的兩隻手給伸了出來,然後讓楊開等人看了看血rou模糊的指甲:「大哥,您看看啊。」楊開看了看,果然發現他的手指爛乎乎一片,能在這麽堅硬的大槐樹上挖出一個大dong來,的確不容易。楊開苦澀笑笑,弄了一通,原來是一個人在搞怪啊。不過,還有一個疑點,是他現在依舊沒有解開的。那就是攻擊他們的生物,還有潘子所講的紅色的小手,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這紅色的小手和攻擊他們的生物,是不是同一個生物?楊開將自己的疑點講出來。潘子聽了之後,苦澀的笑笑:「八九不離十了,差不多吧,反正這個地方比我們想像的要危險的多。」趙勇德有些被這個離奇的故事給吸引住了,嘴巴張開,一臉不解的問道:「我說……你小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事兒?我怎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呢?你說的和牛老師哦日記本裏寫的根本不一樣啊,他說你小子在墳墓裏麵躺了兩天兩夜啊。」楊開也忽然想起,牛老實的日記裏,這潘子的確是在墳墓裏麵躺了兩天兩夜,就算有充足的空間,裏麵就那麽點的空氣,他也早就已經腐爛了啊。那這又是怎麽迴事兒?潘子解釋說,牛老實那個時候已經神誌不清了,根本就是被某些髒東西給控製住了腦袋,怎麽能知道我在墳墓裏麵躺了多長時間呢?想到這,趙勇德恍然大悟起來,的確是這樣。夜色已深,他們勞累了一天,若是繼續熬夜的話,明天他們的形成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楊開當下便是命令眾人原地休息,自己則是和九筒一塊站崗,輪番休息。至於潘子,現在他們還和自己不熟,自己再想想怎麽安置他吧,既然他去過什麽所謂的墳墓,那麽就讓他來當嚮導好了,對他們以後的行程會有很大的幫助。他剛才仔細的考慮過了,從他對他進的墓葬的描述,以及張寒山對三星堆遺址的了解講述,信息差不多遺址,銅鑄腦袋更是證明了,潘子和牛老實進入的墓葬,很可能是三星堆遺址。估計潘子這傢夥在槐樹裏麵防備他們很長時間了,所以一晚上也沒有休息,眼圈紅腫,楊開一說睡覺,這傢夥立刻倒頭就睡,也不顧這些陌生人會不會傷害他了。其餘的幾個人看著睡得好像死豬一樣的潘子,一陣無語,然後也都躺下,唿唿睡了去。楊開示意其餘的幾個人也都睡去,自己則是扛著槍,來迴的走動,謹慎的盯著四周。夜色已經很晚了,星光斑駁,透過大槐樹,能看到天上的月亮被樹枝分割成好幾半,偶爾會chui來一陣奇怪的涼風,chui得身上涼颼颼的,就好像被涼水澆灌了一樣。第四二七章 迷沼鬼影(17)楊開仰頭,看了看天上那輪碩大的圓月,心頭一陣苦澀,他竟然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的親人,尤其是自己的哥哥,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心髒被成千上萬的刀給割開了一道道的血口子。他深唿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壓抑的心這才有所好轉。他的目光從月亮上落下來,竟然不自覺的落在了李俊的臉上。在看到李俊那張麵無表qing,仿若麵具的臉皮時候,楊開心頭的疑惑,越來越濃重了,這李俊,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神秘危險的氣息呢?雖然自己已經將他歸類到危險人物的類別裏,不過心裏依舊感覺有些擔心。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是沐浴著月光,站在地上,聽著蚊蟲的鳴叫,思考著這個讓人想破腦袋的問題。可是想來想去,最後卻得到一個讓人感到恐懼的答案,那就是,娘的這傢夥是在是太神秘了。越是神秘的傢夥,越是危險。不知過了多久,楊開的jing神有些萎靡的時候,感覺一雙小手拍打著自己的肩膀,他的大腦一激靈,立刻聯想到潘子口中所說的小手。立刻扭頭,然後一招龍抓手伸了上去,捉住了那隻小手。一切都在瞬間完成。這一切都是在下意識中完成,所以楊開也沒有多想。可是,在他的手捉住了肩膀上的小手的時候,才有些蒙圈了,這手非比想像中的要柔軟慡滑的很多,就好像摸在了嬰兒的皮膚上一樣。他立刻瞪大眼珠子,卻發現劉雨薇正痛的朝自己呲牙咧嘴:「哎呀,放開,放開……你gān什麽?」看劉雨薇紅通通的眼睛,楊開立刻滿臉歉意道:「啊,雨薇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沒看清楚,嗬嗬。」劉雨薇收迴了小手,輕輕的揉捏著:「我就是想接你班而已,至於嗎?」被一個男人握住小手,她依舊是小臉俏紅,感覺有些尷尬害羞。「嗬嗬,嗬嗬!」楊開苦澀的笑笑:「還是我來吧,雨薇,你先去睡覺,你的體質沒我好。」說著,還握握拳頭,展示一下自己的肌rou。「喲,嘖嘖,這大晚上的,你們倆不睡覺,在這卿卿我我呢。」不知什麽時候,九筒已經半坐起身,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立刻讓楊開和劉雨薇腦門冒冷汗,這傢夥,什麽時候醒過來的?楊開和劉雨薇立刻朝石頭投去殺人般的目光:「你小子胡說什麽呢?」九筒被兩人這麽一說,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傻笑笑:「行了,你們倆別爭了,還是我守夜吧,你們倆去睡覺。」一聽到你們倆去睡覺這句話,連楊開都有些忍不住的臉紅了,憤憤的瞪了一眼九筒:「你小子別瞎說啊。」在兩人一番悉心教導下,九筒總算是屈打成招,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調侃兩人,劉雨薇才不qing願的去睡覺了。楊開則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別看劉雨薇是軍統的人,可是有的時候,卻好像一個女孩那般的可愛天真。天色蒙蒙亮,楊開便睜開了眼睛,迷茫的望了一圈四周,沒有發現什麽危險,看到這顆大槐樹,立刻想起了潘子。不知那小子現在怎麽樣了,立刻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潘子依舊安安靜靜的躺著,當下也放鬆了一口氣,這小子就是一活地圖,可千萬不能讓他跑了。他知道接下來他們將會遇到很多的危險,有這活地圖在這,他們就會安全很多。想明白了這些,楊開從行李袋中掏出了一小包牛rougān,叫醒了潘子之後,將牛rougān遞給了他道:「潘子,該醒醒了。」潘子這才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揉揉眼:「怎麽……怎麽了?我糙,牛rougān哎……」楊開一陣無語,看潘子這表qing,簡直比見到親爹還要興奮啊。潘子顧不上什麽,一把抓起牛rougān包裝袋,好像餓死鬼一樣將牛rougān包裝袋給撕開,然後大口大口的開吃。看來這傢夥餓了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否則也不會是這幅窘迫的模樣。趙勇德看著潘子這幅吃香,裂開嘴嘿嘿的笑著:「嘿嘿,嘿嘿,這傢夥,比俺趙勇德還要貪吃咧。」一袋下肚,這傢夥很明顯沒有吃飽,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楊開。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大哥,再給我一包牛rougān,我潘子就是你的人了。」九筒卻是捂住了自己的行李袋,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些食物是正好的,要是被你吃了的話,以後咱們就得餓肚子了。」潘子隻好無奈的縮迴了眼神,吸了一口到嘴邊的口水道:「那好吧,不過,這都快晌午了,我能不能將晌午的飯給預支出來?」眾人一同物語,這潘子,也忒餓死鬼了啊。「我說,你在這個地兒那麽長時間,都沒獵到一個動物?」「嗨,別提了。」一說到打獵,潘子就是一臉鬱悶的擺擺手:「你不知道啊,這個地兒就是他娘的閻羅地獄,我都快把這個林子給搜索透了,別說是獵物了,連個鬼影都沒有,唯一帶rou的,就是那什麽牛老實的屍體,可是那屍體也生蛆,沒法吃了。」石頭罵罵咧咧起來:「行了,他娘的你給老子閉嘴,越說越噁心,我連吃早餐的胃口都沒有了。」「哎,盜墓賊我見多了,還沒見過你這種要吃同伴屍體的呢,真是給同行丟臉。我都替你感到丟人。」陳天頂發自肺腑的瞪了一眼潘子。看來他對這潘子是真的深惡痛疾。「哦,這位老兄也是……發丘掘塚的同行?」潘子滿臉好奇的盯著陳天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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