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有東西。」趙勇德抱著衝鋒鎗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提防著危險的發生:「那到底是啥玩意兒,九筒。」現場遭遇到危險的,除了自己之外,就隻有九筒了。所以,趙勇德才問九筒,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玩意兒。「娘希匹的,誰知道。」九筒罵了一句,滿臉晦氣的站了起來:「剛才冷不丁,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要是被老子給抓住個現行的話,老子一定弄死他。」話音剛落,就是一聲吱吱呀呀的怪叫聲猛然傳來,然後楊開便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手裏,悶痛迅速的在胸口處瀰漫開來。「我糙!」楊開的大腦當時就空dong了一下,因為視線太暗的原因,所以根本就看不到到底是什麽東西踹了自己。不過他的思想敏銳機智,在那隻腳踹上來的瞬間,疼痛瀰漫進腦海中的瞬間,他也反應過來,伸出雙掌捉住了踹在胸口上的那個東西。這麽一摸,竟然感覺那玩意兒毛茸茸的,還沒等自己摸清楚到底是什麽形狀,那隻腳便重重的踹了自己一腳,然後飛了出去。接連兩次被那股距離踹中,他的身體終於一個沒站穩,一個跟頭倒摔了去,二百七十度的翻轉之後,臉朝下摔落。噗通!楊開頓時感覺胸口沉悶的要死,那種痛苦壓抑的感覺,幾yu讓他無法喘息。噗嗤!一口鮮血,從嗓子處飛了出來,飛出去老遠。「指戰員,你沒事兒吧?」劉雨薇匆匆忙忙走上來,滿臉堆滿了擔心。「沒……沒事兒。」楊開努力的調整著唿吸,最後終於說出這番話。「沒事兒就好。」劉雨薇依舊是有些擔心。「小心!」劉雨薇剛剛說完,楊開忽然注意到她的背後有一道道的寒風chui來,下意識中,他當那是攻擊他們的罪魁禍首,當下便是身體彈跳而起,一把將劉雨薇抱在懷中,然後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用自己的身體當成盾牌,替劉雨薇擋下了這次的攻擊。噗通!一聲響過後,楊開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燒火棍給捅了一下那般的痛苦不堪。啊!他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慘叫聲,然後身體往前倒,正好壓在劉雨薇鬆鬆軟軟的誘人軀體上。那種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尤其是胸口那團軟綿綿,讓楊開立刻就傻眼了。而劉雨薇則是小臉一紅,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嬌喘嚶嚀聲。噠噠噠,噠噠噠!九筒將眾人聚集在身後,然後抱起散彈槍對著前方便是一通掃she。子彈she出時候發出的火焰,暫時照亮了這個地方。嗷嗚!一聲慘嚎聲毫無防備的響起,然後是一陣吱吱呀呀的怪叫聲傳來,而且聽起來他們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朝著遠處走去,因為他們分明感覺到聲音越來越虛弱。噠噠噠,噠噠噠!那聲音還未徹底遠離,楊開等人便聽到一陣從遠處傳來的噠噠機槍she擊的楊開,楊開的大腦立刻一熱,意識到自己的行蹤可能已經bào露,當下大吼一聲:「趴下!」眾人聞言,立刻趴下,他們也都意識到了危險。如果被另外兩隻隊伍發現行蹤的話,他們就算不死,也得變成半個殘廢。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可是,槍聲響了很久,也沒有子彈從she到這邊來,讓楊開等人疑惑了很長時間。「指戰員,是不是另外兩支隊伍jiāo火了。」九筒在楊開的身邊,低著腦袋小聲問道。雖然暫時沒危險,不代表著他們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大聲喧譁了。「有可能。」從槍聲的密集程度上,他也能聽得出來,肯定是另外的兩支隊伍jiāo火了。不過,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們jiāo火,楊開想應該是雙方距離太近,所以bào露了行蹤吧。但是還不能確定。——————————「我糙,白隊長,咱們怎麽辦?狗日的小日本,火力忒他娘的qiáng大。」老楊滿臉都是灰塵,剛剛結束和怪物的戰鬥,竟然又碰到了這幫小日本鬼子,心頭怒火中燒,燒出了一身的熱汗,沾染到地麵的泥土,就變成了這幅模樣。「我糙,我怎麽知道。」白隊長憤怒的迴了一句道:「娘希匹的,竟然搞他娘的偷襲」「哎,誰知道他們竟然有這麽多人呢。」在一旁的老王,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啊!老王剛說完,他旁邊的一個戰士,發出一聲慘嚎,身體顫抖了一下,便一動不動。一道白色的腦汁從腦海中噴she而出,最後濺到前方的一顆小樹苗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小huáng,我糙,小huáng,你別嚇老子,趕緊給老子醒醒啊!」白隊長見自己的得力手下小huáng竟然被日軍打穿了腦殼,當下憤怒的腰崩潰,一把抱住小huáng,劇烈的搖晃著。奈何這傢夥都死的不能再透了,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留下。「白隊長,冷靜,冷靜。」老楊慌忙走上去,一把將白隊長半直立的身軀給壓了下來:「要活著,才能為你的手下報仇!」「報仇!我cao你媽小日本。」白隊長遲疑了一下,然後望了望自己死上過半的手下,大聲的怒吼了一聲,抓起小huáng的卡賓槍,對著前麵就突突起來。突突,突突!一陣瘋狂的突突聲過後,四五個小日本的慘嚎聲傳來。老王當下就嚇傻了,萬萬沒想到他們隊長竟然還有這麽衝動的一麵。當下便是一個鯉魚打挺,也站了起來,一個猛虎撲食,將白隊長給壓在了身下。在他的身子低下的瞬間,一顆子彈便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他頓時感覺頭皮一緊,繼而一陣溫暖的血液貼著頭皮瀰漫開了。「哎喲!」老王慘嚎了一聲,抱著腦袋,翻來滾去。「老王,你怎麽了老王。」白隊長立刻就嚇傻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最忠誠的戰士和最要好的朋友因為自己而有什麽大礙啊。忙將老王給抱在懷中,然後推開他的手,看了看腦袋上的傷口。最後發現,隻是簡單的皮外傷,沒啥大問題之後,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娘的,要是你死了的話,老子我肯定和那幫小日本拚命。估計老王也覺得傷口沒多大的問題,簡單的感覺了一下過後,果然感覺頭皮上的傷口好多了,便是站了起來。「白隊長,不行咱們就撤吧,扛不住啊,他們的火力實在是忒他娘的厲害,咱們人數太少,gān不過他們。」老王勸慰著他。「給我根煙。」白隊長的賊眼一直盯著地方看。不過那邊是一團濃濃的黑霧,根本看不到地方的蹤影。「啥?」老楊有些疑惑:「這個時候您還吸菸?真是太八格牙路了!」「少廢話。」白隊長罵了一句。老王無奈,隻好從口袋中掏出一根自捲菸,點著火之後,便是d遞給了白隊長。白隊長用力的抽了一口之後,吐出來一口濃濃的霧氣,然後將那根煙cha到了地麵上,然後恭恭敬敬的對著燃燒著的香菸磕了三個響頭:「兄弟們,你們現在這裏安息,剩下的事我會替你們完成的。老婆孩子就不用你們掛牽了,就算我老楊拋頭顱灑熱血,也絕技不會讓你們的家人受半點委屈。你們在這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要是真的有靈,就在閻羅那邊多替咱們哥幾個說個好話,保佑咱們的任務能成功。哪怕讓咱哥幾個下去伺候他老人家也沒關係。」講完之後,他退到另一邊,然後看著其餘的幾個人道:「磕頭!」噗通,噗通!還活著的戰士,都對著這根香菸噗通噗通磕了兩個響頭。「走!」白隊長貓著腰,小心翼翼的鑽入了灌木叢中,死傷過大半的隊伍也匆匆忙忙的追了上來,跟在白隊長的身後朝著前方走去。身後,小日本的子彈依舊是噠噠噠的響個不停,他們離開沒多久,那根即將燃燒殆盡的香菸,終於是被子彈打得斷裂開,最後的零星火星子也不見了。————————————————楊開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不過依舊沒能成功逃出森林,他們已經遠離剛才的作戰戰場,甚至於連槍聲都消失了好久。楊開確定現在他們距離另外的兩支隊伍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所以不擔心在短時間內被他們趕超。「不行,不行了!」李俊堅持著跟隊伍行走,走到一處大槐樹下,終於是全身癱軟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gān咽著吐沫,擺了擺手:「不行&……我堅持……不下去了。」他的眼神渙散,眼白裏泛著一絲血絲,看上去的確有些恐怖。劉雨薇當下便確定,李俊是真的勞累過度,若是繼續走下去,可能會過勞死。「是啊,我也……走不動了。」張寒山舔了舔自己gān裂的嘴唇。一路走來,他們竟然都沒有看到一處水源,也不知這樹林怎麽會這麽奇怪,竟然都沒有一條水源。而他們隨身攜帶的水源數量本來就不多,加上在那本奇怪的日記本裏麵描述的水重要xing,他們也不敢làng費,所以盡量能省水就省水。「張教授,您喝點吧。」楊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九筒。九筒忙提起了水壺,要給張寒山喝。張寒山也沒有推辭,接過了水壺,然後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gān裂的嘴唇這才有些好轉了。他的臉色有些恢復了血色,不過依舊是有些輕微顫抖:「指戰員,休息一下吧,這個地方……應該安全。」張寒山渙散的目光四處望了望,然後講到。「恩。」楊開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聽到什麽亂糟糟的聲音,也沒有敵軍的手電筒光芒什麽的,當下便點頭贊同。眾人將大槐樹給包圍起來,背靠著大樹坐了一圈。簌簌,簌簌!一陣輕微的寒風chui過,頭頂上的樹葉就會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原本便心有餘悸的眾人被這聲音一驚嚇,恐懼莫名加深。這應該就是糙木皆兵吧。「指戰員。」趙勇德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了楊開的耳邊:「我怎麽覺得這李俊有些不正常啊。」「哦?」楊開立刻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看,什麽地兒不正常?」「那小子的賊眼,一直都偷偷的瞄著頭頂上的大槐樹頂,也不知到底在看什麽。」趙勇德小聲道。「恩?」詫異了一句,然後扭了扭脖子,看著李俊。果不其然,李俊竟然真的如趙勇德所說,時不時的仰起脖子看著大樹頂端。楊開也好奇地盯著李俊腦袋上的那片槐樹葉子看,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引得這傢夥連連仰頭。不過,槐樹上麵除了黑乎乎一片,連槐樹葉子都看不到,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楊開心頭充滿了疑惑,這李俊,也忒怪了。「指戰員,我到前麵替你們看更,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獨眼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狙擊槍,對楊開道。楊開默默點點頭:「待會兒我會叫人替你班,你先去守著吧。」楊開道。「恩。」獨眼龍應了一聲,自覺的走到前方,找到一個相對比較舒適的灌糙叢,然後爬了進去,身影很快的便沒入糙叢中,消失了蹤影。「大家都休息吧。躺下身子,免得bào漏目標。」楊開已經開始懷疑李俊,他要大家睡覺,其實是想麻痹住李俊的意識。這樣,他才能放開手腳的去gān他想gān的事兒。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