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走到前麵,然後小聲的開口問道:「怎麽了?」「剛才……獨眼龍說的白臉。」九筒咽了一口吐沫,看來他真的很害怕:「我也見過。」「哦?」楊開立刻來了興趣:「在什麽地兒?」「在我下去救石頭的時候,我就發現,是那隻白臉屍體的手把石頭給拉拽下去的,而且看上去力道很大,我用很大的力氣才終於將他給打開。」聽九筒這麽一說,楊開心中更加疑惑了,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三番兩次的襲擊他們?是屍體嗎?可是,屍體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難道,他們真的遇見邪xing東西了?楊開這樣想著,目光中的恐懼,竟然越來越濃厚,望著波瀾不驚的水麵,他的心中,一陣擔心。他忽然想起,在水下,不僅僅有他們看到的白臉對他們造成威脅,還有那依舊被困在墓葬裏麵的小日本和另一支隊伍。————————————————地下墓葬內。一支身著統一便裝的隊伍,正全部都集中在一個空dàngdàng的dongxué內,渾身鬆潤無力的倒在地上。「老王,咱們在這呆了多長時間了?」一名壯漢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不知道。」那個被稱唿為老王的搖了搖頭,甩了甩手上的手臂,罵了一句:「狗日的,怎麽一下子冒出來那麽多水?手錶都不走了。」那隻小分隊用石頭棺材,將兩邊的通道給死死的堵住,這樣就可以暫時避免通道兩邊的水滲透進來。可是盡管如此,依舊是有水滲透進來,地麵上已經有幾乎沒過膝蓋的水了,看來這裏也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徹底的淹沒了。「老楊,你倒是說句話?你對這盜墓倒鬥的夥計最熟悉了,你要是不給咱們指條明路的話,咱們哥幾個就全都得jiāo代在這了啊。」中年男子有些苦澀的看著一直倚在石頭棺材前的胖子喊了一句。「哎,我要是有辦法,我會呆在這個地方?」被稱作老楊的罵了一句:「白隊長,還有沒有煙,來一根。」「有個屁。」被稱為白隊長的罵了一句:「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抽菸?」「抽菸可以活躍人的思想嘛。」老楊嘿嘿笑笑。白隊長想了想,最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盒包裝jing致的鹽,然後遞給了老楊:「最後一盒了,省著點。」「嘿嘿,嘿嘿。」老楊嘿嘿傻笑了兩聲,快速的將外層的包裝塑料紙給拆開,從裏麵掏出了一根煙,點燃上,大口大口的吸了兩口。「我說,這個地方空氣本來就稀少,你要是再敢多抽的話,咱們就得活活被憋死在這裏。」老王不願意了,狠狠的瞪了一口老楊。「嗬嗬,沒辦法,就好這一口,臨死之前能抽上一支煙,我這死也能明目了。」「切。」老楊冷哼了一聲。「哎喲,我糙,你們誰抓老子的腳。」老王冷哼之後,憤怒的瞪著那幫正用身體頂著棺材的大兵罵了一句。可是,沒有人講話,他們是軍人,隻管執行命令,哪怕犧牲掉xing命。「我說,老楊,你別在這一驚一乍的,這個地方可沒有什麽東西敢碰你的腳啊,你要是再敢在這裏咋咋唿唿,小心把你給弄死。」白隊長瞪了一眼老楊。「可是,我剛才真的……』「閉嘴。」白隊長趁老楊沒說完,忙倉促的打斷了他的話,同時沖他使了個眼色。老楊立刻明白了過來,緘口不語。白隊長的心卻是七上八下,浮想聯翩,剛才他也感覺到好像有一隻堅硬的爪子在抓著自己的腳腕,可是為了不讓軍心浮動,他隻是用力的扭動腳腕,將那隻怪手從腳上踢掉而已。不管究竟是什麽東西抓他的腳腕,他都不能讓軍隊的人知道,這個墓室裏麵有蹊蹺。要是軍心渙散的話,他們這次真的得死在這裏了,棺材板子根本擋不了多長時間,用不了多久,要是軍心渙散,勁不往一處使的話,他們的小命可能就真的jiāo代在這了。老楊看了一眼白隊長有些恐懼的臉,心裏也暗自揣摩起來了:「娘的,看著白隊長的臉色,也知道這傢夥肯定被那隻奇怪的白手給抓了,這些可真他娘的cao蛋,這墓葬裏麵不gān淨,早知道老子就不來趟這趟渾水了。」可是,又看了看幾個大兵身上的槍,他就知道,如果當初拒絕的話,現在自己早就變成冰涼的死屍了。不過再想想,這次來肯定不是白來的,如果能活著迴去的話,肯定能賺上一大筆,這樣的話,以後就不用風裏來雨裏去,每天都提心弔膽生活了。自我安慰了一番,他決定不再去理會那隻奇怪的手。出現在這墓室裏麵的,撐死也就是一隻奇怪的動物,比如蛇之類的東西,其餘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火候。他閉上眼睛,準備小小的休息一下,順便想想該怎麽才能掏出這該死的墓葬。他基本上已經可以判定,他們不是唯一的一隊在裏麵的,而且根據自己豐富的經驗來看,既然有大量的水湧到這裏來,那麽可以肯定,這個封閉的墓室是通向外界的,至少是通到一條大江大河裏麵。而導致外麵的水流進來的唯一原因,就是在他們前頭那波人已經找到了出去的通道,所以水才會通到這裏麵來。這樣的話,他們遇到的就不是死亡,而是生存的希望和機會。他淡淡笑笑,然後看了看白隊長,他覺得,應該把自己的分析給白隊長說一下。第四一一章 迷沼鬼影(1)白隊長此刻正滿臉惶恐的盯著地麵,雙目好像著了魔一樣,死死的盯著水麵,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給吸引住了一般。「白隊長,怎麽了?」看出白隊長臉色不對勁的老楊匆忙走上去,滿臉擔心的迎上去,關切的問道。「這個……這個……」白隊長的眼珠子依舊是死死的指著地麵,好像地麵上有一塊大磁鐵,深深的吸住了他的目光一樣。「白隊長?」老楊再次輕聲細語的問著,唯恐會嚇到白隊長似的。「啊?」聽到老楊在喊自己的聲音,白隊長快速的抬起頭來,然後看著老楊:「怎麽了?」「我看你……好像臉色不對勁。」老楊如實相告。「哦,沒什麽沒什麽。」說著的時候,白隊長還執意看了一眼他的屬下。見大家沒有懷疑自己,心裏也放鬆了不少。哦!老楊淡淡的應了一句,並未繼續問,而是準備將自己所分析全都告訴白隊長。而此刻的白隊長,依舊魂不守舍,現在他隻想著,不要因為自己的惶恐不安,而影響到自己的屬下,萬一他們方寸大亂的話,活下去的希望,真是小之又小了。老楊剛準備講話,卻發現白隊長的臉色差勁之極,而他的目光,卻依舊是死死的盯著地麵,好像,地麵上的那個具有磁力的東西,依舊在吸引著他的注意力。「奇怪了。」老楊這樣想著,視線也緩緩的低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吸引了白隊長的注意力。波瀾不驚的水麵,什麽都沒有,除了漂浮在上麵的一兩堆食物碎渣之外。那是他們在這裏休息積蓄體力的時候,吃剩下的gān糧碎片。「沒什麽啊,這白隊長……」話還沒講完,老楊的腦袋卻忽然大了一下,心跳也驀然加速。他忽然發現,在白隊長的腳下,竟然有一個裂開,溢出了腦漿的腦袋,被水埋在了下麵,並未露出來。看上去,嘴巴好像非常的大,幾乎是將整個腦袋都給攔腰切斷了,還有那眼珠子,以及獠牙……因為水過於渾濁的原因,所以剛才他都沒有發現。「娘的,這究竟是啥!」老楊的jing神瞬間崩潰,用手指著那個裂開,似乎有些小的花斑腦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驚唿出聲。在後退的同時,他已經掏出了槍,對著那花斑腦袋,似乎是想要開槍。老楊的惶恐不安引起了眾多大兵的注意,雖然他們都是膽大包天的人物,可是在這封閉的環境下,他們的心理防線早就已經被一層層的攻破了,此刻看到老楊這奇怪的反應,他們自然感覺到驚恐。「不要慌,不要慌。」白隊長見沒辦法繼續隱瞞下去了,便立刻出聲阻止了眾人:「我們有這麽多人,就算是遇到鬼也不用害怕,大家放心,剛才我已經觀察過他了,他沒有攻擊xing。」聽了白隊長的話,眾人果然都安靜下來了,騷亂也停止。剛才大兵們隻是聽到老楊講,他們距離那人腦袋太遠,所以根本沒有發現掩埋在水層下麵的腦袋,白隊長都說沒事兒,大兵們自然也不在慌亂。他們了解白隊長的為人,若是他認為有危險的事,肯定會和眾人打招唿的。果不其然,在他們安靜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注意到什麽東西冒出來攻擊他們。「老楊,幫忙,把腦袋從水裏給撈出來。」白隊長看了一眼老楊。老楊看了一眼白隊長,卻見他滿臉都是嘲諷和憤怒。這白隊長肯定是將引起眾人惶恐的罪名安到自己腦袋上,所以要用這種方式變相的懲罰自己。哎,沒辦法,他才是隊伍的老大,而且還是當兵的,自己也隻是一被人僱傭的土夫子而已,凡事還得聽他的,就算是人白隊長讓自己提著腦袋滾出去,他也得毫不猶豫的把腦袋給割下來、沒辦法,現在也隻能是咬著牙gān了。他緩緩的靠近那隻花斑腦袋,心中一直在祈求觀音菩薩保佑,希望那花斑腦袋不是長滿了屍斑的腦袋,而是一隻花斑皮包,最好皮包裏麵還有gān糧。可是,觀音菩薩似乎非常不配合,當他的手伸到冰涼的水下,摸到那軟綿綿一團rou的時候,神經都快崩斷了,娘的,這不是人腦袋啊,人腦袋怎麽會這麽鬆鬆軟軟滑膩?而且他基本上也確定,這怪物是死傢夥,否則長著獠牙的他,早就已經開始在水裏撲騰,把它們全都給拽下去了。他一咬牙,用吃奶的勁,抓住一個能抓住的地方,用力的往上一提。一隻血腥的花斑腦袋大蛇,猛然從水下麵被他提了上來,滿臉是血,臉都泡爛了,而且體重還非常的沉,要是老楊不用全部的力量的話,根本就提不起來。「哎呀我糙!」看到這麽大的一條蛇,老楊立刻大腦一片空白,從地上跳了起來,抓在手中的蛇腦袋也被他丟在了地上,濺起了一連串的水漬和血液的混合物。其餘的大兵在看到這花斑大蛇的時候,也都是一個個的臉色慌張,沒想到這地獄般的墓葬裏麵,竟然還有這麽長的一條花斑巨蟒。「大驚小怪。」白隊長保持的最為冷靜,剛才經過分析,他已經分析出這條蛇的身份了,肯定是他們半道上遇到的那個怪物,他解決了自己的兩個兄弟,而他們卻連這傢夥的影子都沒看到。剛才他也分析出來,這鬼東西肯定是遇到了前麵的隊伍,然後被解決了。看來,前麵的那支隊伍,戰鬥力比他們要qiáng,他們以後的路,可不好過啊。想到這裏,白隊長冷冷的苦笑一聲:「後有追兵,前有qiáng敵,娘希匹的,這老天爺對自己可真是不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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