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聚jing會神的看著自己的腦袋,希望能發現九筒所說的那個qing況。不過,讓他感到失望的是,任憑他如何的聚集jing神,依舊沒有看到九筒所說的白色絲紗,而且自己的神智還是很清晰,也沒有九筒所說的身體不受控製,身體有些被重物壓著的感覺。「恩?白衣鬼母怎麽不顯靈了?」楊開覺得大腦不夠用了,不知為何自己沒有九筒所說的那感覺。「指戰員,你怎麽樣?」九筒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楊開扭過頭,看著九筒道:「你確認剛才不是你失足掉下去的?」九筒聽完,一陣愕然,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有你們在前麵帶路,我怎麽會那麽笨,自己掉下去?」「你也不是為自己的笨找藉口吧。」石頭也是有些不解的看著九筒。楊開站在沼澤邊,好長時間,都沒有發生任何怪異的事,石頭也有些懷疑九筒有些在搞鬼了。九筒狠狠的瞪了一眼石頭:「我這個時候會和你們開玩笑嗎?指戰員,讓我來,你幫我戒備一下。」楊開再次看了一眼沼澤,確認自己沒有產生任何幻覺,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不甘心的退了迴來,然後看著九筒走上去。楊開扛著m1卡賓槍,一臉戒備的盯著湖麵,隻要沼澤地發生任何的危險,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出擊反應。九筒的身子經過剛才的一通折磨,已經有些吃不消了,要是再被超自然力量拽入裏麵的話,恐怕這次就真的沒有辦法從死神那裏掙紮迴來了。他唿吸急促,滿臉緊張,看著九筒站在沼澤邊緣,目光迥然的盯著沼澤地,觀察著自己腦袋倒映在裏麵的qing景。不過,讓他感到失望的是,他竟然沒有發現那個白色的絲紗,甚至於連頭頂的白雲也不見了。「奇怪了。」他在心裏泛著嘀咕,看的更仔細了,甚至於連身子也是輕輕的趴下去,心想白衣鬼母,我都親自送上門了,你就再顯靈一次,讓我的同伴看看你的真麵目吧。就算你不想出現,冒個泡泡,讓我的隊友知道你是存在的也好啊,否則他們就當我笨手笨腳摔倒罈子裏麵了。不過,這次無論他如何的努力,白衣鬼母始終都沒有出現,好像知道他們在故意引誘它一樣。最後,九筒隻能一臉無語的將腦袋縮迴來,無奈的沖楊開等人無奈的聳聳肩。楊開見九筒也沒有發生什麽邪xing的事兒,自然也放鬆了警惕,收起了卡賓槍,準備將剛才的事qing歸結為誤會,是九筒的錯覺。可是,在他剛剛張開嘴,還未發出聲的時候,聲音竟然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並沒有說出來。「怎麽了?」九筒看楊開這幅愕然的場景,立刻緊張起來,同時他也感覺脖子處有一絲冰涼的東西,好像爪子一般的東西正攀爬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要將自己的脖子給擰斷一般。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驚悚了。他不由得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帶著哭腔問道:「指戰員,啥qing況?啥東西爬到我身上了?」「別動。」楊開幾乎是咬著牙說道,說完之後,便舉著槍對準九筒的腦袋。「啊,指戰員,不要……」要字還沒說出口,便聽到一聲震耳yu聾的槍響。九筒甚至聽到子彈貼著耳朵飛過去時候,和空氣摩擦發出的熱量,他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被烤的有些生疼了。腦子也是嗡的一聲亂糟糟的,好像裏麵住了一窩子的馬蜂。「啊!」九筒慘嚎一聲,身子就要往後麵倒去。噗通!也不知是什麽東西落到了沼澤裏麵,濺起了一連串的水花和淤泥。楊開冷哼一聲,立刻拽住繩子,硬是將即將墜入沼澤裏麵的九筒給拉拽了出來,然後跑到沼澤邊上,看著裏麵。除了汙濁不堪的水和黑色的淤泥外,他再也看不到其餘的什麽東西,包括剛才墜落下去的一團黑唿唿的東西。「奇了怪了啊。」石頭走到沼澤邊上,小心翼翼的說著:「剛才明明看到有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在九筒的肩膀上的,這摔下去,怎麽就變沒有了呢?「是啊。」楊開也嘆了口氣,迴了一句。「要不,咱往沼澤裏麵開兩槍,我就不信不能把那玩意兒給bi出來。」趙勇德說話間,早就已經將槍口對準了剛才那團黑色東西掉下去的沼澤了。「不行。」楊開嚴厲的製止了趙勇德的魯莽行為:「我們還不確定那生物到底是獨居還是群居,驚擾了這個地方的土皇帝,我們沒有好果子吃。」恢復了清醒神智的九筒,則是滿臉好奇的盯著他們問道:「你們說的黑色的東西,是什麽玩意兒?是不是剛才趴在我肩膀上的那個?」「你剛才看清楚趴在你肩膀上的是什麽東西了嗎?」楊開問道。九筒搖搖頭:「沒有,我扭頭的時候,你就開槍了。」一邊說著一邊心有餘悸的用手摸了摸耳朵:「你看,出血了。」楊開看了看,發現九筒的耳朵隻是被子彈擦破一層皮而已,沒有大礙,也沒有過多的理會他,而是繼續盯著沼澤,似乎在思考什麽問題。「楊開,發現什麽了?」不知何時,李俊已經走到楊開身邊,用嘲諷的聲音問道。「沒有。」楊開搖了搖頭。「哈哈!」李俊卻是嘲諷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看到了,白衣鬼母執意讓你看到的,他在警告你,老老實實的滾迴去,否則,哼哼,她殺氣人來,不眨眼的。」楊開再次發現,李俊在嘲諷人的時候,麵部表qing依舊一動不動,好像僵住了一般。雖然明知事qing有貓膩兒,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查下去,現在他還不想把他們的關係搞得僵硬,來的時候,火車站的站長執意提醒過自己。他隻是瞥了一眼李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在觀察他的表qing:「那的確像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腦袋,不過,隻是像而已,並不是真的死人腦袋。」楊開信誓旦旦的講到。「啥?」九筒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張開,不可思議的看著楊開:「指戰員,你啥意思?剛才那個黑色的東西,是死人腦袋?」「隻是猜測而已。」楊開否定了九筒的話:「我隻是說像!」「什麽東西會像死人腦袋?」九筒覺得下巴快要脫臼了。「第三九七章 謎罩三星堆(12)「當然是死人的腦袋最像死人的腦袋了。」趙勇德自作聰明的迴答道:「看來你把那娘們氣得不輕啊,盡然爬到了你的背上,張開血盆大嘴要咬斷你的脖子。」九筒渾身顫抖了一下,使勁的咽了一口吐沫。這趙勇德說的話實在是太瘮人了,血盆大嘴?咬斷脖子?他甚至已經感覺到脖子處涼颼颼的,好像真的有一張嘴巴在chui著脖子,隨時準備咬斷自己的脖子。「別胡說。」楊開瞪了一眼趙勇德:「剛才那個不是人頭,隻是一個類似於人頭的動物而已,如果真的是鬼,現在你早就沒命了。」聽了楊開的話,九筒的心稍微平復了一點、楊開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沼澤,不過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再次看到那個東西,決定不再去管這件事,命令眾人朝著前麵的方向走。他大致感覺那怪物應該沒有那麽qiáng勁的攻擊力,否則現在他們早就已經沒命了。現在他們依舊好端端的站在麵前,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剛才那個人腦袋怪物,對他們有所忌憚,所以才不會攻擊他們。他們勇往直前,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這次,楊開主動走在最後,因為這樣前麵發生的任何危險,他都能一清二楚的看到,方便自己展開救援行動。有了楊開在最後墊底,加上楊開剛才對他們的寬慰,眾人的恐懼感消失了大半,腳步也不由的急促起來,濺起地麵上大量的泥巴,打在身後人的身上,沒多久,眾人便都變成了一個個的泥人,在這不算冷也不算熱的天氣裏,吸收著他們的溫度。眾人都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一心想著前方的陸地。隻要他們到達平坦的陸地,就安全了,至少可以生起一堆火焰,驅趕一下周身的寒冷。前方,太陽已經西斜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完全被黑暗吞噬。趙勇德終於有些憋不住了,開口打破了隊伍的沉默:「李俊,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達你所說的那塊陸地啊?」「快了。」李俊有氣無力的答了一句,速度卻沒有減緩。經過一整天的走路,而且還是在沼澤地裏麵,更重要的是,中間經過了好一番折騰,他們甚至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身上的力氣早就已經被抽gān了。他們能繼續走路,靠的完全是憋屈在肚子裏麵的那股怨氣和恐懼之氣。若是那股怨氣以及恐懼之氣被耗費gān淨的話,恐怕他們就不會有力量站起來繼續行走了。「快了?這快了是什麽概念?」趙勇德不滿的嘟囔著,聲音在空曠的沼澤地上迴dàng。李俊沒有迴答,隻是用手擋在眼睛上,當成是帽簷,望了一眼前方,表qing忽然變得欣喜:「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前麵就是了。」經過李俊這麽一激勵,眾人頓時變得有力氣起來,朝著前方勇猛無前的衝去。在夜色徹底籠罩大地之前,他們終於成功的站在了一塊比較大的堅硬陸地上。陸地有十幾米寬,十幾米長,麵積不算大也不算小,在陸地的中央有一顆大樹,樹冠很大,很高,幾乎將這個島嶼給完全的覆蓋住。岸上長滿了青色的雜糙,說不上名字,眾人剛剛上岸,便衝到了大樹旁,然後背靠在大樹上,昏沉yu眠。楊開也靠在大樹gān上,喘了兩口氣,稍微恢復了一下身體的力氣過後,便掙紮著從樹gān上站起來:「今晚咱們就在這裏過夜,你們幾個也別閑著了,趕緊幫我把帳篷給搭建起來。」楊開說著,從行李包中拿出了兩頂帳篷,指揮著眾人。眾人都差不多虛脫了,掙紮了好長時間才終於站起來,他們將兩頂簡易壓縮帳篷支撐起來,又將帳篷裏麵的地麵給簡單的清掃了一下,拿出睡袋,準備在睡袋裏麵休息。他們實在是沒有半點力氣了。楊開本來還想升起一堆火焰,幫隊員驅寒的,不過看到這睡袋倒也不薄,用來禦寒還是可以的,便放棄了生火的念頭,用國民政府專門給他們從美國定製的睡袋,套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將自己的身子裹了進去。九筒睡在自己的旁邊,氣喘籲籲的問道:「我說指戰員,我總覺得那個人腦袋似的東西一直跟著我,我這心裏有點不踏實啊。」楊開慘澹笑笑:「別胡思亂想,有我給你們看更,不會有事兒的。」九筒有些感激,閉上眼睛道:「我先歇會兒,待會兒換班。」說完,唿了一大口的氣,然後閉上眼睛,仰起腦袋唿唿大睡。看著九筒睡覺的怪異模樣,楊開忍不住的笑了一聲。其餘的隊員也都是因為過度勞累,唿唿的大睡了起來,尤其是趙勇德,這傢夥竟然流口水打唿嚕,真是丟人。隨著外麵的世界逐漸的黑暗下來,帳篷內也變得一片漆黑,一眼望去,甚至都看不到帳篷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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