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您能不能聽懂日語?」楊開沒辦法,隻好求救張寒山。「恩,懂。」張寒山走上來,也蹲在日軍旁邊,給楊開翻譯起來:「這幾句話可以忽略,都是罵你的。」「呸。」九筒飛起一腳揣在日本軍官的屁股上,踹的他啊啊亂叫起來:「這個時候還嘴硬,待會兒老子讓你嚐嚐我的燒山火的厲害。」「你問他,他們接受的什麽隊伍的命令?他們的長官是什麽人?」楊開對張寒山教授講道。張寒山一五一十的翻譯了過去。不過,得到的迴答卻是一陣類似於烏鴉鳴叫的咕咕聲音,他皺著眉頭看向張寒山教授。「看來我們是問不出來了。」張寒山一陣無語的搖頭:「這日本軍官來中國的時候,已經被天皇洗腦了,他們甚至比忍者還要忠誠天皇,他是不會說的。」「我來試試看。」九筒忽然莞爾一笑,蹲下身子,從小日本的口袋中翻出來一盒香菸,以及一盒火柴,點燃了之後,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將燃燒著的香菸對準小日本的傷口,燙了下去。滋滋滋,滋滋滋!香菸進入彈孔的時候,發出一陣滋滋怪叫的聲音,伴隨著日本軍官一陣烏鴉似的怪叫。「問吧。」九筒趕緊將香菸從傷口上拿開,然後使勁的抽了一口。「是誰派你們來的?有什麽目的?」張寒山一臉憤怒的問道。不過,日本軍官竟然再次閉口不語,咬著牙齒,不發出丁點的聲音。「我糙,給臉不要臉啊這是。」九筒滋滋滋的抽了兩口,將火焰撩的正旺,然後對著傷口狠狠的按壓了下去。滋滋,滋滋!一股燒焦的味道迅速的在空氣中瀰漫著,聞上去很噁心。日本軍官起先還是咬著牙齒,堅持不說呢,可是後來實在是承受不住,竟然仰起腦袋,然後重重的朝著地麵撞了一下。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這小子竟然暈死了過去,腦袋上也出現了一個大窟窿,血流不止。九筒一陣無語:「你說這小日本嗨,都他娘的落在咱們手裏了,竟然還想著天皇,要是我,早就下令把這小子給弄死了。」「我也是。」楊開知道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來了,現在時間緊急,他們必須盡快離開,否則惹來了日本的大部隊,他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趕緊下了命令之後,轉身帶著眾人離去,走了沒兩步,九筒就執行了楊開的命令,先是在日本軍官的傷口上撒了一泡尿,劇烈的疼痛將日本軍官從昏迷中喚醒,唧唧歪歪的一通怪叫之後,便被九筒一子彈給she透了腦袋瓜子。抓緊兩步追上了楊開,然後小聲的開口問道:「他們會不會已經偷偷的報告給了大隊伍我們的行蹤?」「有這種可能。」楊開點了點頭:「現在,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將建築上上下下搜索一遍,看看還有沒有潛伏的日軍和jiāo通工具,找到了jiāo通工具,我們就快點離開這裏。」眾人都開始忙活起來,楊開也是帶著劉雨薇闖入一條走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尋。從現場一台台笨重的衛星接收器上,他們也能猜測的出來,這裏的確是一個衛星首發站。搜尋了一圈之後,楊開終於在一樓的一間類似於倉庫的地方,找到了一輛運送設備的運輸車,便匆忙將眾人召喚了出來。這個時候石頭也完好無損的跑來了,看石頭這一身láng狽,但是卻沒有一個子彈孔的狀況,伸出大拇指贊了一個:「行啊小子。」「小菜一碟,一群不長眼的黑瞎子,輕鬆的很。」說完還揚了揚自己的肩膀,一副無所謂的表qing。楊開將運輸車從倉庫裏麵開了出來,也沒有時間去看火車到底什麽qing況,傷亡如何,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和jing力去解決火車站的事件,即便他們有那份心,去了也是白搭,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霧氣,開始逐漸的散去,車子的速度逐漸的加快。車子一路行駛沒有遇到障礙,闖過了層層的霧氣和阻礙,最後終於到達了一處有人的區域。這條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逃荒的人民,看他們的方向,好像是從成都那邊過來的。楊開的心驀然跳動了一下,看著這一個個瘦骨嶙峋,有氣無力似乎即將死去的眾人,他感覺到心酸。有幾個人竟然跟在車子的身後瘋狂的跑了起來,伸開雙手要向他們乞討吃的。楊開沒有敢停下來,因為停下來的話,他們身上的裝備就會被成千的逃荒大軍給搶走,身上的gān糧也不會倖存。他們已經被飢餓bi迫的失去了理智,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身體受飢餓的控製,尋找一切能吃到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人。楊開加大了油門,衝出了貧民區,從後視鏡裏看著跟在車子隊伍後麵瘋狂大喊大叫的眾人,楊開的心在滴血。其餘的人也都是一個個的眼眶發紅,一句話不說。沉默無語。不過,他們的心裏卻發出一個共同的聲音,那就是趕走小日本,拯救億億萬萬同胞於水火之中。再次行駛了半個小時,他們看到了越來越多的荒民,這一幕讓他們看得心滴血。最後當他們衝出荒民隊伍,隱約看到前方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建築,而且認出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地,成都火車站的時候,便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都上了子彈,然後小心翼翼的沖向成都火車站。他們用望遠鏡望了一眼火車站,發現火車站的建築上麵埋伏有小日本,而且看上去數量龐大。楊開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看來日本考察團早就已經控製了火車站,並且準備在他們之前對三星堆遺址下手了。這個認知讓楊開感覺到極度的憤怒,這群日本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連老祖宗的東西都要搶。不過,你不是想搶嗎?那我今天就讓你搶個夠。楊開哢嚓一聲給槍上膛,然後轉身,對自己的隊伍說:「小日本已經占據了成都火車站,看來日本考察團已經在咱們之前去三星堆遺址了。咱們必須爭分奪秒,否則我們的計劃將會被延誤。「我贊成。」九筒第一個舉手贊同。「我也是。」「我支持。」很快,眾人都表決同意。「等等。」張寒山擺手,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在程度是有接應人的,我的意思是,咱們先找到接頭人再說,畢竟這個接頭人對這裏的形勢比較了解,而且也知道通往三星堆遺址的路線,若是有了他的幫忙,咱們差不多等於成功了一半。「「走,去找接頭人。」楊開聽張寒山這麽一說,立刻點頭答應,不過,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猶豫不決起來:「日本火車站已經被日軍占領,接頭人應該也已經被日軍控製了,就算沒有被日軍控製,活下來的機率也不是很大。張教授,您可知道三星堆遺址的路線?」張寒山一陣搖頭:「軍統對三星堆遺址的保密工作看得十分重視,我來還是去,都用黑布捂住了眼睛,而且要前往三星堆遺址,還必須經過一座座密林,就算我沒被捂住眼睛,也記不住路的。」楊開聽他這麽說,也明白他說的沒錯,點了點頭道:「那個接頭人,是我們找到三星堆遺址唯一的方法了?」張寒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那可就麻煩了。」楊開一陣無語的嘆了口氣:「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就先這麽辦吧。不過,那個接頭人是什麽模樣,你先告訴我,我們尋找起來也方便不是。」張寒山點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黑白照片。「這個人叫李俊,是國民政府在成都給我們安排的接頭人,主要負責照顧小組在成都的各種事宜,包括帶領隊伍去三星堆遺址。」張寒山一邊把照片遞給楊開一邊說道。楊開淡然的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叫李俊的表qing僵硬,看摸樣就像是被鴉片剝奪了半輩子xing命的行屍走rou,瘦骨嶙峋,有種魔鬼的意思,丟在人堆中,絕對能被人一眼認出來,因為這人長得實在是太出眾了。他們搜尋起來,也方便的多了。「你們別看這個人表qing木訥,就好像是一病入膏肓的人。可是據我的了解,這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而且jing通中醫,更是熟悉地理,對各種糙藥信手沾來,也就是看中了李俊的這種特長,國民政府才破例招收了這個人,不過,我個人感覺著小子有點貪生怕死,為了生存不惜出賣自己的人格,如果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和祖國大任麵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護住自己的小命。來的時候,戴笠特意給我打過招唿,千萬不可讓李俊落入敵人手中,實在不行,直接槍斃也可,總之不能將這次行動的秘密透露出去。」「糙,這小子要是敢投降日軍,老子第一個把這小子給弄死。」九筒的手已經做出了掐人狀。「不好,前麵有人來。」一直伏在地上,用狙擊槍給他們把風的獨眼龍忽然喊了一聲。楊開等人神經頓時緊繃,迅速掏出望遠鏡望了一眼,果然發現有一隻日軍巡邏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娘希匹的。」楊開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快點躲起來。」楊開四顧,發現道路的兩邊有臭水溝,或許臭水溝的前半段已經被堵塞了,所以這裏麵也沒有臭水,楊開想也沒想,直接下命令讓隊伍衝到臭水溝裏麵,自己也是將身子深深的埋入了臭水溝裏麵。濃霧下的越來越濃厚,很快的便將他們的身影給掩埋起來,楊開心生一計,用望遠鏡望著越走越近的日軍巡邏隊,放下了身上的重武器裝備,掏出了匕首,並且匍匐著趴在地上朝著前方走。等到日軍巡邏隊緩慢的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楊開屏住了唿吸,握匕首的手心已經流出了一層汗水,將匕首染濕了。楊開的身體好像石頭一般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目光迥然的望著逐漸接近的日軍隊伍,胸腔起伏的很是厲害。等到日軍從眼前經過之後,楊開才發現了任務的艱難程度,隊伍是兩個人並排的,也就是說,他要是衝上去將最後一個士兵給撂下的話,和他並排的士兵也絕對會發現自己的行動,到時候隊伍就會bào漏行蹤,發生槍戰,就會引來日軍大量的隊伍。所以,不能盲目行動,他放棄了行動的機會,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日軍從麵前經過。楊開退了迴來,小聲的對九筒講到:「九筒,你到對岸去,和我一塊解決隊伍尾巴上的兩個人,記住,一定要悄無聲息的進行,千萬不要被日軍發現,不要讓被爐火的大兵發出任何的聲音。」「明白。」九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日軍隊伍之後,身子直接在地上一個翻滾,便是翻滾到了對麵的臭水溝裏麵,然後屏住唿吸,觀察著日軍的反應。日軍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沒有發現他的行蹤。啪啪啪,啪啪啪!地麵再次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腳步聲,楊開知道是日軍重新返迴來了,便深唿吸一口氣,然後瞪大眼珠子,看著徐徐接近的隊伍,等待著最佳的時期。等到日軍從眼前經過之後,兩人幾乎是同時一躍而起,猶如兩隻動作敏捷的猴子,竄到了最後麵的兩個日軍身後,先是捂住了嘴巴,然後用匕首在喉嚨上深深的割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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