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筒沒想到在隊伍中,首先慰問自己的竟然是石頭,心中歡喜,看來自己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等等,石頭是男的,我也是男的,這怎麽能……我呸!!九筒越想越生氣,可是更讓他生氣的是,那嗡嗡嗡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畔嗡嗡嗡的叫喚著。他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心想媽的,那蚊子不會是追上來了吧。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自己左肩膀的位置。娘希匹的,接著若隱若現的光芒,他果然看到左肩膀上有一隻緩緩飛行的黑色蚊子,而且個頭比剛才站在楊開腦袋上耀武揚威的那個還要大。「陳老闆,陳老闆,我被蚊子追上了,現在咋辦?」九筒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喊道,一想起陳天頂描述的畫麵,先把人的雙腿吃gān淨,再把人的軀gān吃gān淨,最後就隻剩下腦袋的場景,他的心裏,別提有多驚悚了。「屍蟲落在你身上那個地方而來?」「還沒落到我身上。」「你他娘的跑快點啊,難不成等著讓他吃了。」陳老闆這麽一提醒,九筒才醒過身來,是啊,跑快點把這隻屍蟲甩掉不就成了?當下一咬牙,全身的勁都積攢到了雙腿上,腳下好像安了風火輪一樣,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那嗡嗡嗡的聲音竟然減弱了不少,半盞茶的功夫,他便追上了楊開等人。找到了組織,九筒才鬆了口氣,他早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臉色紅潤了:「陳老闆,你確定咱們就這樣跑下去,一直到累死?」「得了吧你,上天對咱們已經是夠可以的了。」屍蟲嗡嗡叫的聲音,似乎距離他們有些遠了,眾人再次有了自信,跑起來也快了不少:「至少他還給了我們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直接跑死,第二個是被屍蟲吃掉。」「可是,這兩種死亡,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九筒的腦袋搖的好像波làng鼓一樣:「就算你跑死了,也是被屍蟲給笑話了,所以說,老天隻給了我們一種選擇。」「那你可以停下來,被他們吃掉。」陳天頂不耐煩的應道。「我身上的rou臭烘烘的,他們應該不會吃吧。」九筒戲謔的講到。嘎吱!陳天頂的腳步,戛然而止,不在往前。這讓九筒等人都感覺到十分的納悶兒:「怎麽了陳老闆,怎麽不繼續走了?」「童子尿!」陳天頂興奮地喊出了這三個字:「對,童子尿!」「恩?」眾人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這陳天頂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瘋了吧,聽著屍蟲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們可沒有時間陪陳天頂在這裏玩了啊,一個個的都有些驚魂:「陳老闆,趕緊逃吧,被他們吃掉,部隊想找到我們都非常的困難。說不定他們會直接在報告上寫我們變成龍屎了呢。」「我想到解決辦法了,我想到解決辦法了。」陳天頂忽然興奮的喊了起來,抓著楊開的手臂使勁的搖晃:「哈哈,我以前聽我的一個土夫子說過,童子尿可以解決這些屍蟲。」「童子尿?」趙勇德罵罵咧咧的叫了一聲:「到底行不行啊,你見過這童子尿管用嗎?」「沒有。」陳天頂搖了搖頭:「我年輕那會兒,老表找到我,說是找到了一個西漢時期的古墓,我知道西漢時候的古墓都會肥鬥,說不定能撈點油水兒,就跟著他去了。」說到這裏的時候,華伯濤教授的眉頭皺了皺,他平生最恨的便是這等盜竊國家公共資源的小偷小魔了,西漢時期的古墓,自然也是國家的文物,心裏聽了一時不痛快。不過眾人也沒理會華伯濤的這種不慡,而是繼續聽著陳天頂說他的傳奇故事。「進入西漢時期的古墓之後,才發現這竟然是西漢時期一位三歲便夭折的太子墓葬,當時我們兩人興奮異常,心想這次可以大發一筆橫財了。可是誰知,在存放棺材的正宮裏麵,我們不小心碰翻了一個鼎爐,鼎爐翻了之後,香灰裏麵竟然開始蠕動成千上百的昆蟲,仔細一看之下,我們就認出了這他娘的是出了名的屍!」「這下麻煩可就大了,這屍在我們業界,那簡直就是死神的代名詞,一個個的臉都嚇得發綠,想要退出去。」「可是,隻要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碰到棺材了,棺材裏麵的金銀財寶到時候不就全都是我們的了嗎?我們不忍心就這樣退走,可是有屍擋路,也沒辦法,心中gān著急,暗暗咒罵這狗日的皇帝gān嘛這麽絕qing,你們搜刮的民脂民膏,就應該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老表最後忽然想起什麽,驚奇的說童子尿可以殺死屍,當下就迫不及待的解開了褲腰帶,對著從香灰中不斷蠕動而出的屍蟲就是一泡尿。」「這一泡尿下去,那屍蟲非但沒有死去的跡象,反倒是徹底的被激怒了,從香灰裏麵鑽出來,就直接飛到了老表的命根子上,幾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老表的命根子就徹底的沒有了。」「我當時就嚇傻了,知道老表是沒救了,撒丫子就跑,我跑的時候,還聽見老表大聲的唿救痛哭,還歇斯底裏的喊著什麽,聽到人心發痛,。」「等等!」九筒忽然伸出手攔住了陳天頂的講解:「這不是說,童子尿根本不管用嗎?」「你知道個屁。」陳天頂臭罵了一句:「我那老表,天生就是一色鬼,十歲的時候就被隔壁的李寡婦給破了處,還什麽童子尿。」這個故事聽得眾人麵麵相覷,這說明童子之身有的時候不是男人的恥ru,還能救人xing命。「啊,陳老闆,我猜出來了,您一定不是處子之身,否則當時您一泡尿,不就把屍給澆滅了嗎?」「你知道個屁。」陳天頂的脾氣再次爆發起來:「當時那種qing況,實在是讓人心寒,你想啊,你旁邊那哥們的命根子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沒有了,你還敢再掏出來命根子和他們決一死戰?」「好,試試看。」楊開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也不敢遲疑,命令眾人都開始行動起來。他先讓眾人把身上的白色研究服脫下來,然後揉成一團,往上麵撒尿,將身上的衣服徹底的浸泡濕透。這一幕讓劉雨薇張鶴生和華伯濤等人顯得有些尷尬,因為他們不是處男,就算尿出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劉雨薇,是不好意思當著一群大男人的麵撒尿。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千金大小姐,怎麽能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呢?「雨薇,我幫你用衣服擋著,現在為了保命,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楊開一邊說著,一邊將沾染上尿液的衣服給張開,和牆壁暫時組成了一道牆壁:「雨薇,你快點吧。」劉雨薇有些難為qing的點點頭,脫掉了身上的研究服,揉成一團放到地上,撒了泡尿。而其餘的人,則是和張鶴生開涮。「張道長,你們道家之人,不是要保持童子之身嗎?您不撒尿,難道您不是童子之身?」「切,少在這廢話。」張鶴生不理會他們的調侃,似乎用躲避的目光望著前方,提防著屍的攻擊。「切,你是想逃避吧,得了吧您,如果不是童子之身的話,就明說,咱們哥幾個還慚愧呢,都這麽大了還保持處男之身。」九筒笑嘻嘻的說著。「哎,誰還沒有個犯罪的時候。」張鶴生連連搖頭,唉聲嘆氣。看張道長這幅模樣,眾人都忍耐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很快,劉雨薇也解決完了,將騷氣的衣服張開,將臉扭到了別的方向。「好了,大家都做好準備,待會兒我們要麵對的昆蟲十分的厲害,都要小心謹慎一點。華教授,張道長,陳老闆,你們躲到我們身後,朝著前麵走吧,我們試試看童子尿能不能擋住他們。」說著,就是仔細的觀察四周,發現頭頂上的dong壁上有一條裂fèng,心中大喜,對九筒說道:「九筒,抱著我的雙腿,把我舉到那個裂fèng旁邊。」九筒毫不猶豫的蹲下身子,抱住楊開的身子,就是將他舉了起來。楊開將自己的衣服張開,然後將上衣領卡在了石頭fèng裏,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白色的門簾。「妙計,妙計。」華伯濤用手捋著自己的鬍子,欣慰的笑著,他和陳天頂等人並沒有逃走,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一種很不義氣的行為。「九筒,你的衣服遞給我。」楊開將手伸下去,對九筒說道。石頭忙將九筒的衣服遞上去,還罵了一句:「九筒,你的尿可真臭,一般人肯定會被熏得暈死過去。」「行了,你哪那麽多廢話,別看咱這尿臭,可是能起到的作用還不是一般的厲害。」九筒洋洋得意的表qing,讓他們感到興奮。「少在我麵前裝bi啊,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裏玩弄。」九筒一邊罵著,一邊拽過來了自己的衣服,遞給了楊開:「指戰員,接著。」楊開接過九筒的研究服,也賠了一句:「果然比一般人的臭烘烘的。」「快點吧,要不我擔心他們衝上來,您老還沒做好準備。」九筒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楊開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將九筒的衣服也掛在了旁邊。就這樣,楊開一個個的將他們的衣服都掛在了上麵,暫時組成了一道帷幕,暫時抵擋住蚊蟲也不無不可。在九筒鬆開楊開的瞬間,蚊蟲便已經衝上來了,嗡嗡嗡嗡的亂叫著,聽得他們耳朵一陣轟鳴,心煩氣躁。「快點走。」楊開怒喝一聲,然後拽著他們往後麵走,就算這道帷幕起不到作用,他們後退保持距離,應該也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嗡嗡嗡,聽著這聲音,楊開就感覺前麵有十幾架敵軍的戰鬥機,瘋狂的追擊著他們。奇怪的是,屍蟲在帷幕前麵幾厘米的地方,竟然停了下來,透過白色的帷幕,他們能看到應設在帷幕上麵的影影綽綽。看著這幅場景,楊開的心裏有些小興奮,這說明什麽?難道……它們真的害怕童子尿,而不敢近前?其餘人的目光中,也是增添了一種喜悅的神色,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生的希望。啪!一隻屍蟲,沒頭沒腦的撞上了白色的帷幕,可是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它便已經粉身碎骨,碎成了一團黏糊糊的液體,站在了白色的帷幕上,雖然他們看不到屍體粉碎之後的慘狀,不過他們能想像得到,這種每天吃著人血的屍蟲,體內應該都是人血人rou吧。啪啪啪!接連三個清脆的響聲傳來,他們再望過去的時候,果然發現白色的帷幕上麵再次出現了三片模糊的影像。他們知道,那是又有了三個屍蟲撞上去,結果導致粉身碎骨了。「娘的,有戲。」趙勇德興奮的罵罵咧咧叫嚷起來,指著上麵的三個斑點,別提有多高興了。「行了,至於把你高興成這樣嗎?」九筒看著趙勇德這幅吃了蜜蜂屎一般的興奮模樣,冷冷的罵了一句:「再怎麽說他們也是一條生命啊,一條生命就這樣眼睜睜的從你麵前消失,你難道不感覺難受?」可是,趙勇德臉上分明掛滿了嘲諷和興奮的表qing,哪有什麽難受可言。當下隻得是苦澀的嘆口氣:「看來,這個世界上像我這麽有愛心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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