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棺材,眾人的好奇心再次膨脹起來,目光都聚焦在了棺材上,不過,棺材上方有一層濃濃的黑霧阻礙著他們的視線,他們根本就看不到黑霧下麵,棺材裏麵的qing形。「我來!」陳天頂自告奮勇的用糙雉劍在濃濃的黑霧上方引導著,希望能將黑霧給引開,可是黑霧卻好像有實體的一般,任憑糙雉劍在上麵揮砍,卷帶著一股股的氣流,也沒有絲毫的動靜。「我來吧。」張鶴生走上去,從陳天頂手中接過糙雉劍,一邊在上麵畫著奇怪的符咒,一邊在嘴裏念念有詞,幾秒鍾過後,便是舞動了一套完美的劍法,最後行雲流水的糙雉劍刺入了黑霧中,將黑霧給引開了。黑霧引開之後,眾人也沒有心思讚揚張鶴生的高超道術,而是關心棺材中屍體。在他們的視線剛剛落入棺材之中的時候,都被棺材裏麵的場景給鎮住了。一具全身上下都被金色盔甲覆蓋,甚至於連腦袋都被huáng金麵具遮蓋住的屍體呈現在他們麵前。看不到屍體任何部位。他們隻能看到這具屍體金色的盔甲,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我靠,這麽多金子?」九筒跳將起來罵了一句:「靠,光這件盔甲,也比外麵那些huáng金首飾值錢多了。」九筒擦了一下嘴角貪婪的口水道:「早知道gān盜墓這一行這麽發財,老子就不當兵了。」「你以為盜墓每次都能遇到這肥鬥?」陳天頂瞪了一眼九筒之後,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huáng金盔甲。「這上千年的時間,huáng金盔甲竟然沒有絲毫的氧化,看來當年的手工藝術,的確很高超。」陳天頂嘖嘖稱讚,愛惜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冰涼刺骨的盔甲。楊開也是第一次見到地底的世界,所以也是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具huáng金盔甲。「你說要是我把這盔甲偷走,楊泗將軍會不會怪罪我。」趙勇德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棺材,貪婪的問道。「你可以試試看啊。」張鶴生講到:「他不把你一層皮給扒下來就不錯了。」「嘿嘿,我就是說說看而已,嘿嘿,嘿嘿!」趙勇德不好意思的裂開大嘴嘿嘿笑了起來。「這是純huáng金,工藝很高超,做工很jing細。」華伯濤一邊小心翼翼的撫摸著huáng金盔甲,一邊讚嘆道:「這在古代已經算是非常先進的工藝了,應該隻有王公貴族才有這樣的待遇吧。」陳天頂也是點了點頭:「沒錯,我們老陳家,gān土夫子這行這麽多輩子了,都沒有碰到過工藝如此jing致的盔甲。」而楊開的目光,卻是集中在屍體的麵具上,不知道這huáng金麵具下,掩蓋著怎樣的臉龐,這幾千年的時間,他的臉會不會脫水?當年叱吒一時的將軍,死後會不會和正常人一樣化為泥土?還是會被老天保佑,屍身不腐呢?「陳老闆,這麵具……能不能打開?」楊開俯視著棺材麵具,總覺得麵具下麵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恩。」陳天頂點了點頭,不過在他的手觸碰到人臉麵具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眾人的心髒跳動的厲害,都集中jing神盯著麵具,他們都想看看,在麵具的掩蓋下,那穿越了千年時光的古人,到底有著怎樣威風魁梧的麵容。可是,在他們看到陳天頂手停下來的時候,內心深處竟然同時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來:「陳老闆,怎麽了?」陳天頂表qing有些擔心的講道:「傳說,摘掉屍體的麵具,會遭受到詛咒,我擔心……」張鶴生聽了卻是慡朗的笑了起來:「陳老闆,您倒了一輩子的鬥了,也相信詛咒一說?哈哈,要是真有詛咒的話,我恐怕你早就已經沒命站在這裏了。」陳天頂聽張鶴生講完之後,也是苦澀的笑了笑:「當年咱不是年輕氣盛嘛,死神都不怕,怎麽會在乎詛咒?可是這人老了,就越珍惜這條小命了,再說,我已經金盆洗手那麽多年了,這重新gān起老一行,免不了多點心眼多點謹慎。」陳天頂替自己辯駁著。張鶴生則是蹲了下去,樂嗬嗬的笑著拍了拍陳天頂的肩膀:「陳老闆,算了,還是讓我來吧。」「好嘞。」陳天頂忙縮迴了手,然後後退了兩步,眼神中依舊充滿緊張的qing緒。唰!張鶴生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一把將麵具給摘了下來。啊!在麵具被摘掉的瞬間,劉雨薇忍不住的發出一陣驚唿,連連後退,用手捂住眼睛,不再去看那屍體的麵容。九筒等人也都是驚懼的用手捂住嘴巴,用qiáng硬的手段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們怎麽也不肯相信眼前的qing形,這恐怖的一幕,讓他們心驚膽戰。那是一張脫水腐蝕了一半的臉,臉色蒼白的猶如一張白紙,臉皮上麵的皮膚已經gān涸,臉皮裂開了一條條的裂fèng,好像是烏gui的殼一般,裂開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看上去隨便用手一碰,都會從臉上掉下來。他的嘴巴大大的張開,露出裏麵白森森的牙齒,舌頭早就已經縮成了一團gān燥的物質,很小很小,隻有一根手指粗細,黑乎乎的眼dong直勾勾的盯著上方,裏麵被gān涸掉的rou給充斥著,十分恐怖,而就在他們捂著嘴巴,目光驚悚的望著屍體的時候,屍體卻忽然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與此同時,他的那張白森森的臉也開始迅速的變成黑色,上麵的臉皮也逐漸的剝落了下來。幾乎是幾秒鍾的時間,他的臉變得更加恐怖yin森了,臉上是一道道的大大裂fèng,黑乎乎的rou皮驚悚的很。「這怎麽迴事?怎麽會這樣?」眾人都驚懼的後退,陳天頂用顫抖的聲音喊著。眾人的心也都驚悚到了極點,他們認為是他們騷擾了休眠的屍體,他的鬼魂要來報仇了。「大家都不要驚慌,沒事兒的。」楊開自信滿滿的講到,聽不出一點害怕的表qing來。「楊開,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石頭用顫抖的語調問道。「當然。」楊開點了點頭:「周圍空氣的腐蝕,那張原本便蒼白脫離了空氣侵蝕的臉自然變成黑色,加上剛才張道長拿掉麵具的時候,用力過度,所以上麵的一層清脆的皮膚就會脫落,屬於正常現象。」楊開將自己所有知道的和墓葬有關的名詞都拿出來來唬人,不能讓他們被一具小小的屍體給嚇到。經過楊開這麽一解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神qing都放鬆了不少。科技就是力量,楊開這才領悟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要是在平時,如果讓自己用蠻力安撫下他們心神的話,至少也得花費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這要是被人製成木乃伊,死後是這樣的話,我寧願變成一團枯骨。」九筒一邊抖落身上的ji皮疙瘩,一邊心有餘悸的講到。「切,你的覺悟可真低。」石頭罵了一句:「現在你被製成了木乃伊,千百年之後你的屍體也會有研究價值,不會變成沒有一堆沒有任何作用的枯屍。」「切,你要是有那層覺悟,我現在直接把你殺了,裝到棺材裏麵,和楊泗將軍一塊變成木乃伊得了。」「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廢話少說,趕緊把棺材蓋子給蓋上去,我們不能繼續打擾楊泗將軍了,說不定他會真的生氣了。」楊開道。「把你的臉皮給弄成這幅模樣,你不會生氣?」趙勇德用質疑的表qing看著楊開:「要是這傢夥真的有靈的話,恐怕咱們早就已經遭殃了,所以,我覺得這傢夥就算生氣了也拿咱們沒轍。」「啊,我的手!」趙勇德的話音剛落,張鶴生卻是忽然慘叫了一聲,左手死死的掐住右手手腕處,表qing痛苦的摔落在地。「詛咒!」陳天頂下意識中便想到了這個詞語,剛才張鶴生就是用這隻手模麵具的。「詛咒?」眾人也都是一陣驚唿,匆忙走到陳天頂旁邊,將他團團的包圍起來。張道長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斷的捂著手臂,一陣陣的慘嚎,láng狽不堪。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十分痛苦。「不是詛咒。」楊開雖然也很著急,不過依舊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是不是手指中毒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陳天頂的手指上,果然,眾人發現陳天頂的手指竟然變成了黑色,就好像是楊泗將軍那張被腐蝕掉的臉的顏色。「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石頭任憑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他是擁護陳天頂的詛咒一說的。「劉醫生,快點看看張道長是不是中毒了?」楊開向來都不相信鬼怪一說,所以在看到張鶴生倒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那麵具上有毒。劉雨薇聽楊開的指示,有些猶豫了,這張鶴生躺在地上到處翻滾,萬一不小心就會被張鶴生給傷害到,再說自己一個人的力氣也根本不足以製服住張鶴生。楊開看出劉雨薇的難處,立刻蹲下身子,瞪了一眼發愣的九筒石頭,道:「還愣著gān什麽?還不快點幫忙?」兩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蹲下身子,將張鶴生給按住了。看起來張鶴生十分的痛苦,倒在地上左右掙紮,連三個人都有些按不住了,陳天頂也隻好趴在了他的雙腿上,控製住他的雙腳。等到張鶴生停止掙紮了之後,劉雨薇這才湊上去,抓起張鶴生的手指便是一番查探,最後臉色驟變,聲音急切的問道:「不好,果然是中毒跡象。」一邊說著,一邊從醫藥箱中掏出了一根銀針,對著張鶴生的手指,便是輕輕的紮了下去。張鶴生的手指早就已經變成了黑乎乎的顏色,而且還有黑色的小豆子正慢慢的從手指中長出來,就好像是手指被火棍給燙過之後,長出來的黑色的小豆子。這十根手指,恐怖異常,看的楊開也是一身ji皮疙瘩,不過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唯恐張鶴生渾身翻滾掙紮,會影響劉雨薇的判斷診治。劉雨薇盡量穩住心神,手指也相對穩定,輕輕的用銀針紮了下去。撲哧,撲哧!幾個輕微的聲音過後,劉雨薇便是成功的將幾個黑色的小豆子給紮開了,暗紅色的血液從裏麵流出來,順著其餘的黑色小豆子流了下來。劉雨薇顧不上手指的髒亂,將手指湊到鼻孔間輕輕的聞了聞,卻並沒有聞到任何異常的味道,看來這種毒並不致命,便是加快了針紮的速度。隨著她每一針的落下,都會有暗紅色的血液從她的手指中流淌下來,很快,一根手指上十幾個小豆子便是完全的消失不見,隻是手上破開的皮有些慘不忍睹。劉雨薇顧不上髒亂,抓起消毒棉和酒jing便是將手指一番消毒,用消毒紗布將那隻受傷的手指給包裹住了。看到張鶴生的表qing有所好轉,她便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正確的,時間緊急,不能讓毒血湧入身體其餘的地方,否則可能會有更多的地方出現黑色的毒瘤。「指戰員,你掐住他的左胳膊,不要讓毒血流入體內,九筒,你負責用這幾根銀針紮破他手上的黑色的毒瘤,記住,每次紮一針都要在火焰上炙烤一下殺菌,速度要快,否則我不能保證他的這隻手能完好如初。」張鶴生可就是靠著這雙手吃飯的,要是這雙手沒有了,那還不是要了張鶴生大半條命?所以九筒毫不猶豫的按照劉雨薇的隻是去做,先用火焰消毒,然後刺破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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