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靠近了之後,才發現了那竟然是一個結構複雜龐大的鐵絲網係統,若是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他們基地的外圍保護圈,也就是說,前方就是被日均成為活死人之地的惡魔之地。


    楊開使勁的咽了口吐沫,然後衝著身後的人打了聲招唿。


    看到他的招唿,身後的人都匆匆忙忙的走了上去,然後有些詫異的站在他的旁邊,目光灼灼的望著前方的網狀物質。


    「楊開,那是什麽?」陳天頂疑惑的開口問道,同時也注意到楊開等人謹慎蹲下的動作,自己也忙蹲下了身子,免得被日軍發現他們的蹤跡。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我們目的地了。」楊開用手抓了一大把的雪捂到了嘴巴裏麵,大口大口的咀嚼了兩口。


    「活死人之地?」陳天頂有些嘲諷的冷笑一聲,然後觀察的更仔細了:「這束網子也算是防禦係統?別開玩笑了,我隻要在地下打一個盜dong,輕而易舉的就能鑽過去了。」


    華伯濤教授卻是連連搖頭道:「偌大的一個基地,軍事力量可想而知,他們肯定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xing,日軍的電網係統,一般都是在地下十米的範圍內都能起到作用的,到時候就怕還沒有打通盜dong,便已經被上萬伏的電壓給電死了。」


    「華教授,嗬嗬,真沒想到老虎竟然也有打盹的時候。你忘記了嗎?我們早就已經將日軍基地的電源給切斷了,這電網上還可能有電?現在他就是一擺設而已。」


    陳天頂一番話,說的華伯濤連連點頭,恍然大悟的表qing道:「是啊,我怎麽把這點給忽略了,嗬嗬,老嘍老嘍!」


    華伯濤經過之前的事qing,早就已經變的xing格堅qiáng,而且也意識到自己本身的許多不足,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世界,很小很小,所以有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謙虛,服老起來。


    「指戰員,咱們怎麽辦?」九筒伏在楊開的身邊,用望遠鏡來迴的在基地裏麵來迴的望。


    「有沒有發現巡邏兵?」楊開問道。既然防護電網早就已經失效,日軍肯定會在外圍派遣士兵日夜守衛的。


    「沒有。」九筒將望遠鏡遞給了楊開,然後目光迥然的盯著前方看,到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麽怪異之處。


    楊開結果望遠鏡望了幾眼,卻是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心裏雖然疑惑,為何日軍沒有在外圍派遣一些守衛,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多想,還是先進入其中最好。


    楊開站起來,拍打了一下沾到身上的雪,彎著腰,快速的往前方狂奔。


    目光謹慎的盯著防護電網,唯恐會忽然從哪個地方冒出來一隊巡邏兵。在這個平坦的雪原上,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遮擋物,若是真的在外圍和他們戰鬥起來,那麽任務就失敗了一大半了。


    幸運的是,楊開等人靠近防護網二十米左右的時候,依舊沒有巡邏兵的到來。盡管如此,楊開還是盡快的趴下了身子,將身子深深的埋入了雪堆之中。


    就算這裏沒有巡邏兵,可是靠近基地了,最好還是小心點為好。趴在地上隱蔽xing前進,因為日軍基地裏麵肯定有瞭望塔,到時候被他們發現了,可就麻煩了。


    見楊開躺了下來,其餘的人也都是躺下來稍事休息,不知什麽原因,他們的唿吸有些急促,胸口有些發悶,華伯濤教授的臉甚至都被憋得有些通紅髮綠。


    楊開問劉雨薇道:「雨薇,我們好像有些胸口閥門喘不過氣的症狀,你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


    劉雨薇想了想,點點頭,大口的喘息一口氣,讓自己的身體恢復一絲力量:「這個地方可能是距離水平線太遠,海拔太高的原因,你們有一些高原反應,缺氧,再加上劇烈的活動,讓你們有些肺氣腫,不過等一會兒就沒事兒了,多吸口氧氣。」


    劉雨薇一番話讓眾人都安靜了不少,隻是有些高原反應而已,並沒有多大的事。


    休息了幾分鍾,加上劉雨薇那一番話對他們的心理作用,他們竟然都恢復了不少。


    楊開翻過身子,繼續趴在地上,謹慎的盯著前方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巡邏兵或者其餘人的蹤跡,這才下命令:「走,往前走。」


    「慢著!」張鶴生卻是猛然伸出手,拉住了準備往前沖的楊開,聽到張鶴生的聲音,其餘的眾人也都是齊刷刷的停下了腳步,滿臉不解的盯著他。


    「怎麽了,張道長?」楊開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張鶴生問道。


    「好濃的yin氣。」張道長眉頭緊皺,滿臉不安的神色:「你們感覺到了嗎?」


    聽他這麽一說,眾人的心神都有些不安定起來,趙勇德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張道長,你可別嚇唬咱們,咱們都這樣了,別再整出什麽妖魔鬼怪來。」


    「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嗎?」張道長冷哼一聲。


    他這麽一說,趙勇德立刻閉上嘴巴,不再言語,反倒是楊開有些緊張的追問了起來:「張道長,您的意思是……」


    「這附近有死人,而且非常非常多的死人。」張鶴生麵色嚴肅的講到。


    「死人?」


    楊開好奇的拿起望遠鏡往兩邊的方向望了望,哪裏有什麽死人啊?都是平坦無垠的地麵。再說了,這個地方怎麽會有死人呢?「


    「相信我。」張鶴生眼神誠懇的看著楊開:「身為正一教的傳人,這點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楊開看張鶴生這堅毅的眼神,連連點頭,目光迥然的望著前方,期待能發現什麽屍體,可是,目光觸及範圍之內,全都是平坦無垠的白雪,哪有什麽屍體。


    「好像……在前方。」張鶴生的手指來迴的伸縮,嘴裏念念有詞,好像是一個算命的老先生,良久之後,才睜開沉重的眼皮,指了指前方。


    「前麵?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前麵看看。看我手勢行事!」


    楊開忐忑不安的從地麵上站起來,然後彎腰弓背往前走。


    可是,走了沒幾步,他便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這才安靜了下來。


    聽到楊開摔跟頭的聲音,眾人都緊張的難以唿吸,劉雨薇甚至忘qing的喊了一聲:「指戰員,你沒事兒吧。」幸虧九筒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否則他們非得bào露目標。


    眾人都安安靜靜的聽著周圍的動靜,觀察著鐵絲網裏麵的qing景,確認鐵絲網裏麵沒有人發現此處的異常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集體往前爬。


    爬了沒多久,便發現躺在地上,正大口大口的咀嚼著雪來壓製住瘋狂跳動心髒和努力唿吸的肺的楊開。


    「楊開,你怎麽了?」劉雨薇緊張的走上去問道。


    「沒……沒什麽。」楊開這個時候已經調整好了唿吸,唿吸平坦了下來,剛才被憋得發紫的臉也恢復了紅潤,他一個軲轆,翻過身來,然後對張鶴生講道:「張道長,我發現屍體了。」


    「恩?在哪兒?」張鶴生疑惑的問道。


    「在前麵,有一條類似於護城河的建築,裏麵的屍體……數以千計,一隻緊挨著一隻。」


    「恩?」華伯濤忽然驚詫了一句,然後目光警覺的望著楊開:「你確定是類似於護城河之類的物質?」


    楊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護城河裏麵有沒有什麽紅色的物質在裏麵漂浮遊動?」華伯濤麵色堅毅的問道。


    「紅色的物質在遊動?」楊開抓了抓腦袋,最後搖了搖頭:「剛才我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這些細節。」


    「哎,竟然……竟然遇到了這些東西。」華伯濤白色的鬍鬚在下巴上一顫一顫的,他臉色惶恐的望了一眼前方,然後有些惶恐的咽了一口吐沫。


    「華教授,怎麽了?到底遇到什麽東西了?」楊開滿臉不解的開口問道。


    「哎,待會兒你看了就會明白了,這麽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慘不忍睹的事qing,我都不想用漢語來形容。」華伯濤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剛才緊張的qing緒,讓他的唿吸有些急促起來。


    「什麽qing況,竟然能讓華伯濤憎恨成這樣?」楊開的心頭充滿了疑惑,他絕對不會相信,華伯濤僅僅是被護城河裏麵的屍體嚇成這樣的。他看了一眼其餘的眾人,他們也都是滿臉充滿疑惑,看來對華伯濤的話依舊是十分的不解。


    「好了,陳老闆,張道長,你們跟我到前麵看看,其餘的人,都在這裏等著,聽我命令行事。」楊開長話短說,用眼睛和陳天定與張鶴生打了個招唿。


    前方可能會遇到不yin不陽的東西,所以還是讓經常和髒東西打jiāo道的陳天頂和張鶴生跟著點才安全。


    楊開隱約還能聞到瀰漫在空氣中的腥臭味,就好像是一具屍體死了十幾天也沒有人發現的那種味道。


    隨著他們彎腰匍匐前進,距離護城河越來越近,這種味道就越來越明顯,讓楊開有一種被熏得暈死過去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咬牙堅持著。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他竟然好像走了好幾公裏一般的緩慢。


    等到三人都站在護城河跟前的時候,徹底的傻眼了,一個個的都瞠目結舌。


    在他們腳下一個規模龐大,圍繞基地整整一圈的護城河裏麵,都是被血染成紅通通顏色的血水,透過半透明的血水,能看到水層下麵一具緊挨著一具的屍體,緊緊的摞在了一塊,看上去十分的噁心。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會這樣?」楊開小聲的嘟噥著,心頭在滴血,眼睛裏麵有一股熱熱的液體,似乎想要衝破眼皮的束縛從裏麵流出來。


    他是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了,第一次是大哥死亡之時,第二次,就是現在。


    他可以清楚的透過河水,看到下麵穿著同胞衣服的戰友,他們安安靜靜的躺在冰涼刺骨的河水裏麵,一動不動,身體早就已經腐爛,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頭皮發麻。


    想起他們生前為了信仰而戰,到最後卻落得個這樣屍骨不全的下場,他的心中就是一陣難受。


    「楊開,好了,不要難過了。」陳天頂知道楊開在心疼曾經和自己一樣齊肩並戰的兄弟戰友,忙小聲的勸慰道。


    連張鶴生也是感覺到一股股的悲憤正從內心深處湧現,手指握的哢嚓哢嚓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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