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並沒有答案,讓張鶴生有些惱怒,不過他並未將自己的疑惑講給眾人聽,隻是當成了一個不是很重要的疑惑,藏在心裏,或許以後可能就會有什麽發現了。可是,前進了沒多久,楊開再次看到前方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用望遠鏡看了一下,竟然發現了,那隻遠遠被他們落在身後的青銅樹。「奇怪了。」楊開小聲的嘟噥著:「我們的路程,一直都是朝著前方行走,根本就沒有轉彎的跡象,那顆青銅樹……到底是怎麽迴事?」一邊疑惑的想著,一邊將指南針拿在眼前,仔細的試探了試探。指南指北,指南針的指針跳躍的倒是很靈敏活躍,這說明指南針沒有壞啊。那可就怪了。他一邊望著指南針,一邊小心翼翼的講道。「怎麽了?」就在這時,陳天頂的聲音響起來,他也發現了前方那顆黑色的影子,又發現楊開用望遠鏡望著那隻黑色的影子發呆,不由得也是來了濃厚的興趣。「我們……好像又迴到了那隻青銅樹旁邊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表qing木訥的將抓在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旁邊的陳天頂道:「陳老闆,您仔細看看。」聽他這麽一說,陳天頂立刻被勾起了興趣,抓過望遠鏡,便貪婪的望向黑乎乎的影子方向。果真,那顆青銅樹,再次出現在他們前方,不知什麽時候過去的。不過,陳天頂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青銅樹跑到他們前麵去了,而是他們繞了個圈子,繞到了青銅樹的後麵。「怎麽了?怎麽了?」九筒也從隊伍中走出來,臉上堆滿了滿滿的問號。「我們又繞迴來了。」陳天頂一邊嘆了口氣,一邊將望遠鏡地給九筒。「繞迴來了?」九筒自然不信,抓過望遠鏡便望過去。可是當他看到那顆青銅樹的時候,臉色有些煞白,不甘心的叫罵了一句:「該死的,怎麽又迴來了?我們什麽時候繞到後麵去的?我怎麽不記得我們轉彎了?咦,慢著,不對啊。」九筒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著腳下的腳印,觀察了良久才開口道:「不對啊,如果我們之前從這裏經過了的話,那麽這裏應該留下我們的腳印啊,可是,為什麽這裏沒有出現腳印呢?」九筒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隊伍最前麵,看著前方平整光滑的雪麵,提出了自己的見解。「的確。」楊開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盯著前方一望無垠的雪麵講道:「或許,這其中有些貓膩……」話還沒說完,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隊伍,走到拿著望遠鏡的石頭麵前,從他的手上接過望遠鏡,往他們後麵的方向望了一下。「唿!」楊開不知看到了什麽,竟然長長的舒了口氣,好像很放鬆了一樣。陳天頂也轉過身,看著這種奇怪動作的楊開,好奇的開口問道:「楊開,你發現什麽了嗎?」「是啊。」楊開點了點頭:「其實,前麵那顆青銅樹,不是我們前麵經歷的那顆青銅樹,而是另外的一顆青銅樹。」「另外的一顆青銅樹?」陳天頂滿臉都是疑惑。和他有同樣表qing的,還有隊伍中的其他人,都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是啊。」楊開指著後麵那無垠雪地講道:「我們之前遇到的青銅樹,是在我們身後,而我們前麵,是另一株和這顆青銅樹不同的個體。」「哪來的那麽多青銅樹?」陳天頂似乎對楊開的話有些不相信,便從楊開的手中接過瞭望遠鏡。果真,在望遠鏡的盡頭,有一片黑乎乎的東西,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是一顆青銅樹的影子。「奇了怪了。」陳天頂滿臉不解的搔了搔頭:「怎麽可能會這樣?那顆青銅樹……」張鶴生也走了上來,接過望遠鏡,朝著前方和後方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確認兩個方向的青銅神樹,都是一模一樣的。「咱們怎麽辦?繼續走?」陳天頂看著楊開道。「當然。」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走。」楊開收起來望遠鏡,然後揣入懷中,依舊走到了排頭位置,抓在手中的卡賓槍二十四小時處於警惕狀態,他要警惕任何的危險,保護隊伍的安全,確保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行走最多的路。當他們急匆匆的走到前方那顆青銅樹旁邊,看著這相當具有年齡差的青銅神樹,一個個的都從內心發散出一種崇拜感。能屹立千年而不倒的樹,恐怕也隻有這青銅樹了吧。難道說,青銅樹的樹根,果真是蔓延到閻羅殿下的?一陣輕微的風chui來,青銅樹上麵的八角鈴鐺,竟然再次發出那陣熟悉的清脆聲音,聽在張鶴生的耳朵裏,卻讓他內心一陣詫異。可是,盡管他努力的去想,認真的去琢磨著聲音的怪異之處,可是卻怎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感覺心中的那種不對勁,再次升起。嗚嗚嗚,嗚嗚嗚。類似於女鬼的聲音,再次鑽入他的耳朵。「楊開,快看。」陳天頂忽然發現了什麽,神qing驚喜的指著前方雪地,語言也有些顫抖起來了:「你快看,那個黑影子,到底是什麽東西?」楊開也意識到了什麽,舉起手中的望遠鏡,便是望了過去。當他看到和這兩顆青銅樹一模一樣的青銅樹的時候,內心忽然被什麽撼動了一下,裊裊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究竟到底是什麽感覺,他也說不清楚。「怎麽了?」陳天頂語氣急促的看著他開口問道:「是不是青銅樹?」「是……是的。」楊開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他咽了口吐沫,這才將話講明白。如果青銅樹是排成一排一排的,或許他會感覺,可能當初的建築者純粹是為了美觀,才這樣擺放的。可是,現在的qing況是,三顆青銅樹根本就不在一條直線上,就好像……好像是一個等角三角形的三個點。他們,為什麽要把青銅樹擺弄成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點上呢?楊開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會是三角形?」很明顯張鶴生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眉頭皺的老高,深邃的目光中充斥著滿滿的疑惑,望著遠處的黑色東西,青銅樹。「三角形,三角形,三角形!」三個字好像鳥兒一樣在腦海上空不斷的盤旋,飛翔。想了好半天時間,他才終於想起了什麽,用力的拍了一下腦袋,有些大驚小怪的jiāo換了起來:「狐狸的嘴巴,狐狸的嘴巴不是三角形的嗎?」「狐狸的嘴巴?」很快,便有人重複了一句他的話,並且很快的便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這個三角形,和狐狸的嘴角有相同之處。」講話的是劉雨薇。一路上她都很少講話,因為她的身體很虛弱,需要減少講話來減少能量的消耗。剛才在思考三角形的時候,她也想到了狐狸的嘴巴,隻不過,楊開還是搶先一步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這和狐狸的嘴巴有什麽關係呢?」華伯濤教授用低沉沉重的嗓音開口問道。「是啊,這也正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楊開低眉沉思。「不過,你不覺得我們現在趕緊離開才是王道嗎?」九筒提出自己的意見:「管他什麽三角形三角褲的,隻要能快點離開這鬼地方,我才懶得理會這些東西呢。」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裝備給扛了起來。一語驚醒夢中人。楊開聽到九筒這句話之後,也意識到青銅樹對他們的行程並未造成什麽惡劣的影響,或許他們隻是一對死物,他們的團隊對他們來說,隻是一群匆匆過客而已。「離開,對,快點離開。」匆忙醒悟過來的楊開,並未多想,直接指揮著隊伍前行。可是,過了沒多久,他們再次發現了異樣。因為,他們按照前兩顆青銅樹直線距離前進的時候,發現了黑色的影子,和之前他們看其餘兩顆青銅樹一樣的黑影。淒涼,悲慘,而且還隱隱有女人哭泣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撕心裂肺,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不忍睹……豈是一個慘字了得。楊開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再次掏出望遠鏡,確認黑影是青銅神樹。跟在隊伍最後麵的陳天頂,在聽到那陣熟悉的鬼哭láng嚎聲之後,使勁的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都無法將這種聲音帶給自己的詭異感,給完全的從內心深處摒棄。好像這種東西,天生就應該生長在自己的心靈上一般。「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那八角鈴鐺的聲音,為什麽會帶給我這樣的感覺?難道其餘的人都沒有這種感覺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楊開卻是帶著隊伍陷入了沉默。盡管他已經決定,不再去管這些該死的青銅古樹了,可是青銅古樹的一次次出現,很明顯影響了他們大好的心qing,就好像一個得勝將軍,在告訴警戒他們,無論你們如何的努力,根本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第二零五章 月黑之時(13)那悽慘的鬼哭láng嚎,似乎是在告訴他們,你們,現在隻能麵對,不能逃避。而這句警告,竟然好像真真切切的有人告訴過他,讓他記憶如此深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指戰員,怎麽辦吧?」劉雨薇見楊開停下了腳步,知道他還在擔心青銅古樹的神秘,心裏也有些發毛了,便小聲的開口問楊開道。楊開迴頭看了一眼,臉蛋凍得有些發青的劉雨薇,搖搖頭,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家都跟著我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啟程。不過,詭異的事,似乎一直都伴隨著他們,從剛開始時候,到現在,根本就沒有改變。因為當他們重新站在這座青銅樹跟前的時候,他們分明看到以這棵樹為頂點,而蔓延開的那顆等邊三角形的其餘兩個點上,還有兩個模模糊糊的黑影。他們知道,那是青銅神樹,即便不用望遠鏡,他們也知道那是青銅樹,那簡直就是一隻惡魔,一刻不停的伴隨在他們。「華教授,簡家寨族的人,祭祀的時候都喜歡將祭祀品和雕塑擺放成三角形狀嗎?」楊開終於是受不了這種疑惑的煎熬,小聲的開口問道。「不是。」華伯濤教授義正言辭的搖了搖頭:「他們在舉行祭祀活動的時候,都是要將祭祀品和雕塑擺放在同一條直線上的,而且,絕對不會相隔這麽長的距離。以我之見,這些青銅樹的擺放位置如此不一,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兒。」「我覺得吧,咱們管他有沒有什麽貓膩兒呢,咱們隻管往前走,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可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九筒依舊堅持著之前的觀點,沒有改變。「話雖然這樣說。」楊開低頭沉思,小聲的講道:「可是,我總覺得,這些青銅樹,正是在等待著我們這樣的人到來。我們來了,他們肯定會做出點什麽的。還是未雨綢繆,預防點的好。」他的觀點,也同樣得到了張鶴生和陳天頂兩人的擁護。畢竟他們知道,這些不僅僅隻是用來祭祀的祭祀品,也可能是某種形勢意義上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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