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走在最後,是擔心後麵會出其不意的攻出什麽東西,他也好抵抗。隊伍好像一條小蛇,緩緩的隨著陳天頂邁出的步伐前進。順著陳天頂的腳印,眾人很快的便來到了金光閃爍的珠寶的地方。看著反she著金色光芒的珠寶,九筒忍不住伸手就要順手牽羊。「你gān什麽?」可是就在自己準備行動的時候,一直默默凝視前方的陳天頂忽然開口講話了。而且講這句話的時候,他甚至連頭都沒扭過來,好像……好像他的背後也長了一雙眼睛一般。九筒還認為他不是說自己呢,手繼續的伸過去。哢嚓。忽然,一雙如骷髏般瘦削冰冷的手猛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用力很大,他的心砰的一下跳動一下,全身的肌rou都繃緊了,滿臉驚詫的看著那雙毫無血色好像是白色骨頭般的手臂,好半天都沒迴過神來。「我說過,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陳天頂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自己如鷹爪一般的胳膊,將他的手給重重的放了下來。「恩。」九筒咽了一口吐沫,然後有些惶恐的點了點頭。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一直往前看,竟然還能發覺自己的動作。這個人,究竟是人是鬼?「咦?這些是什麽?」身為一個女孩子,對珠寶首飾有些相當孱弱的抵抗力,看著兩邊不斷閃爍著光芒的珠寶首飾,她有些激動的小聲問道。「不要管他們。」走在後麵的楊開,用命令的口吻講道:「專心的跟著前麵的人,不要走錯一步。你走錯一步,大家都要跟著你遭殃。」「恩。」劉雨薇點了點頭,然後乖巧的往前繼續走。而走在隊伍最後的楊開,則有些忍不住qiáng烈的好奇心了,他一邊仔細觀察著劉雨薇的步伐,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些珠寶首飾。他從來都沒聽說過將珠寶首飾懸掛在甬道內的典故。當他的目光湊近珠寶首飾,透過黑漆漆的夜色,看清楚懸掛珠寶首飾的東西時候,雙腿一軟,身子差點沒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及時拽住了走在前麵的劉雨薇的肩膀的話。「怎麽了,楊大哥?」察覺到異樣的劉雨薇,有些好奇的扭過頭,然後滿臉不解的盯著他開口問道。「沒……沒事兒,繼續走。」楊開抑製住內心qiáng烈的恐懼,然後指了指前方,示意她繼續前行。雖然看楊開表qing怪異,臉色蒼白,很明顯是被什麽東西給嚇到了。可是他這麽講,劉雨薇也不好多說什麽,便順從的沖他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繼續迥然前行。楊開深唿吸一口氣之後,用手撫摸了一下心髒,狂跳的心髒稍稍安穩下來之後,他才繼續前行。可是他的大腦依舊不受控製的想像著剛才發生的qing況。一具全身高度腐爛的屍體,全身上下的皮都已經從身上滑落下去了,隻剩下身上一層薄薄的爛rou,在爛rou之上,鑲嵌著……對的,是鑲嵌著,因為那些珠寶首飾好像深深的被人給用力的按在了rou中一般。看著金光璀璨的珠寶,楊開深刻的體會到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墓葬已經沒有了想像中那麽危險的時候,走在最前麵的陳天頂卻戛然而止,身後的張鶴生也立刻剎車般停了下來,而九筒獨眼龍等人就沒有他這麽敏捷了,一下子撞了上去。可是,張鶴生的身體就像是一隻縮小般的大熊,仿若挺立的一棵大樹,盡管後麵的人撞上了他,可是他依舊是挺立不倒,甚至連動搖都沒有動搖。「怎麽了?」走在隊伍最後的楊開,聲音有些急促的問道。「前方好像是五行八卦陣。」陳天頂的聲音有些急促:「都等一等,我試試看能不能破解。現在,後退兩步。」陳天頂的聲音,很明顯胸悶氣短,可是依舊給人一股qiáng大的氣場感覺,讓人不敢違抗命令。楊開蹲下身子,捏起了地麵上的灰塵,然後在眼前撒了一下。灰塵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huáng色的光芒,好像金粉從天而降,然後將地麵給深深的覆蓋了一層。陳天頂皺了皺眉頭,深唿吸一口氣,這才站起身來,眯fèng著眼睛看著麵前這段覆蓋著金粉的甬道。從自己腳下到前麵五米的地方,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的金粉,目光繼續前移,則是一層塵土。他從腦袋上拔下來一根細細的黑色頭髮,然後左右顛倒著轉了兩圈,是不是的用是指和中指捏在一塊,小心的在頭髮絲上丈量著一些什麽。楊開覺得,他們的手指間這麽柔嫩,肯定是要jing確的感覺到頭髮,這樣丈量起來才能更jing確的原因。就這樣原地擺弄了良久,陳天頂才終於釋然了,扭頭對身後的人講道:「待會兒你們都跟在我的腳步後麵,我盡量在金份上留下一個腳印,你們就順著腳印走過,千萬不要有任何的差錯。」一邊這樣講著,一邊謹慎十足的邁出了第一步。他這一步走的很是奇特,沒有踩在中間的位置,而是伸出了左腳,然後踩在了右邊的牆根處。這樣讓他的姿勢看上去很是怪異,兩隻腿jiāo叉著,真不知他後麵一步該怎麽走。他並沒有急著繼續前行,而是將抓在手掌中的頭髮絲放在眼前,然後仔細的丈量起來。頭髮絲放在眼前一寸的地方,被手指給抻開,不斷的換著角度和方向,用手指不斷的測量著,等到終於找到落腳點之後,他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另一隻腳邁了出去。因為左腳和右腳是互相jiāo錯的,所以在他邁出去右腳的時候,身子是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現在他是臉正對著他們。他嚴肅的表qing,生生的把眾人的笑意給bi退了迴去。他的動作姿勢實在是太怪異,眾人都有些忍不住的心生笑意。他繼續拿著頭髮繼續丈量著什麽,等到終於確定了下一步步伐之後,這才騰出了左腳,慢慢的邁了出去。可是詭異的事qing發生了,在他的腳剛剛離開之後,原本殘留著他腳印的金份,竟然瞬間流動起來,好像一層黏糊糊的水。等到那層金沙將腳印完全蓋掉之後,才終於平靜了下來。原本殘留著腳印的地方,此刻竟然重新歸於平整,和周圍的金沙沒有絲毫區別,好像根本就沒有腳印殘留在上麵一樣。「這……這是怎麽迴事?」華伯濤教授瞪大了眼睛,這和科學不相符。雖然沙子具有很qiáng的流動xing,可是並沒有活躍到好像水一樣的柔軟啊。「哎,我怎麽把這點給疏忽了。」陳天頂一副懊惱的模樣講道:「這些金粉,比沙子還要細碎,而且他們也比沙子沉重。若是有什麽地方不平整,qiáng大的壓力自然將它們給不斷的挪移,一直等到所有地方壓力一樣的時候,才會停下來。」他這樣講道。「啥?金粉?」趙勇德瞪大了明亮的眼眸子,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厚厚的一層沙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你說這些是金粉?」陳天頂點了點頭。「哎呀,發財了,發大財了。」他兩眼冒金星,整個人都快從地麵上蹦跳起來了。看著剛才還口口聲稱自己「智慧的化身,正義的使者」的趙勇德,此刻卻如此一副被錢財給抹髒了雙眼的貪財的傢夥,陳天頂隻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講道:「現在,你們都緊緊跟在我身後,一刻都不要離開,就踩著我剛才的腳步過去,不要有絲毫的差錯!否則你們可能會粉身碎骨。」聽陳天頂講到粉身碎骨,趙勇德那雙被錢財充斥的眼睛這才明亮了不少,仔細的盯著陳天頂的腳步,生怕他會走錯一步。張鶴生走了上去,然後順著他的腳步慢慢的挪步,一步不敢有差錯。他走了兩步,將陳天頂的兩隻腳印都給牢牢的踏在腳下,並未發生任何異常。他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示意陳天頂繼續往前走,給後麵的人騰出來更多的空間,讓他們都順著自己的腳步追上來。陳天頂用頭髮和手指仔細的比劃著名,確定了下一步的位置之後,快速的伸出腳去,然後踏了上去,正好jing準的踩在了已經確定好的jing準位置上。張鶴生的大腳也絲毫不差的踏在他剛剛挪走的腳印上,在腳印沒有徹底小時之前,便穩噹噹的站在了那個地方。他身後騰出來的腳印,也在第一時間被華伯濤教授給踩了上去。生命攸關的時候,人的潛力都會發揮出來。別看華伯濤教授老胳膊老腿的,可是這會兒動作敏捷快速,卻也是絲毫不輸給年輕人。眾人一步一步的往前挪走,任何一步踏錯,都可能被兩邊密密麻麻的長劍給she成煤球。有了前麵人的經驗,加上沙子流動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了,給後麵的劉雨薇等人都降低了不少的難度。眾人小心翼翼的踩在金沙上麵,沒過多久,便順利的踏了過去。等隊伍最後的劉雨薇,從金沙上收起最後一隻腳之後,眾人緊繃的神經這才鬆弛了下來。不過他們心裏並沒有因此放鬆,在剛開始的甬道便遇到了如此jing準的機關,真不知道裏麵他們將會遇到什麽危險。第一五五章 不死傳說(30)幸運的是,墓主似乎並不想把他們斬殺於墓葬外麵,所以甬道內也隻有這一道機關。他們很快的便安全來到了甬道的盡頭。盡頭是一隻碩大的石板,石板上麵似乎雕刻著某些花紋。不過因為年代的久遠,上麵的花紋似乎已經被磨平了,隻能勉qiáng看到一些縱橫jiāo錯,斷斷續續的粗細不一的線條。陳天頂用手上厚厚的老繭在石板上抹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將目光轉移了過來,然後看著楊開開口講道:「楊開,過來幫個忙。」他毫不猶豫的走上去,站在陳天頂旁邊,聽從陳天頂的指揮。「抓住這把四棱刺,在我們挪開石頭的時候,把四棱刺塞到石頭fèng中,等到我們慢慢的將石板挪開一個容許一個人進入的fèng之後,你就趕緊鑽進去,裏麵有石頭門板的開關,你打開開關,石頭門自然就打開了。」說完之後,還特意看了一眼楊開的眼神,確認他眼神中沒有迷惑,聽明白他的指揮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對張鶴生等人講道:「你們幾個有力氣的,分成兩撥,使勁的拽住石板往兩邊分。」一邊說著,一邊在石板上找了一個好下手的點兒,咬牙切齒的往兩邊拉拽。其餘的眾人也都湊了上去,在算不得光滑平整的石板上尋找到了一個好下手的地兒,用蠻力,輕輕的將石板往兩邊挪動。張鶴生華伯濤九筒石頭獨眼龍等人,自動分成兩撥人,使盡吃奶的勁用力的搬動石頭。石頭在他們大力的作用下,很快的便朝著兩邊挪動,漸漸的,原本看起來無絲毫fèng隙的整塊大石板,竟然裂開了一道裂fèng。楊開在腦海中牢牢的急著陳天頂的話語,看到了fèng隙的第一反應便是快速的將抓在手中的四棱刺給刺入了fèng隙中。陳天頂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鬆開了抓住石頭的手掌。「都放開石頭吧。」陳天頂這樣講道:「扒住石頭fèng,這樣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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