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發現了,昨天才被剝掉皮的老虎,今天竟然已經高度腐爛了,全身都蠕動著白花花的蛆蟲,露出了裏麵的森森白骨,從腐爛的程度上看來,這隻老虎躺在這裏足足有一個月時間了。「這是怎麽迴事兒?」耶律宗真有些想不明白,目光掃she著四周,想判斷這隻老虎是不是昨天被自己she殺的那隻。當他看到四周熟悉的場景的時候,非常肯定這隻老虎便是被自己斬殺的那隻。他的心裏莫名恐懼,他被這一切的不正常給嚇到了。他的目光不小心瞥見了落在地上的一把匕首,心髒猛然一縮緊,渾身都跟著顫抖了一下。那是一把已經鏽跡斑駁的匕首,他撿起來拿在手中仔細的觀察,看到上麵有耶律宗真四個字的契丹文,心中更為驚詫了,這把匕首明明是自己的,而且很明顯是昨天在此處狩獵的時候不小心丟在這裏的。可是這次過了一個晚上,他怎麽可能會生鏽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麽怪異。他這樣想著,心裏隻感覺到莫名的恐懼,將匕首cha入了口袋中,然後憑著僅存的一點記憶,往迴走去。等他最後終於發現了自己駐紮的軍隊的時候,整個人好像打了ji血一樣的興奮起來。而隊伍發現了風塵僕僕歸來的皇帝王者,卻都愣在了原地,一個個呆頭呆腦的,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耶律宗真。沒有想像中的掌聲和鮮花以及女人來歡迎自己迴歸,耶律宗真有些怒了!尤其是在他看到正圍坐在一塊,看著兩個契丹族人摔跤的十個護衛,神態悠閑喝酒娛樂的時候,更是怒不可遏。他懷疑這場打獵是一場yin謀,那隻老虎的出現也是yin謀,肯定是有人也當王者的野心,便和十個守衛約定好了,趁著這次的打獵,將自己丟在叢林中,然後他們趁著契丹族無主的時候,發動兵變,奪取王者之位。若是他們沒叛變自己的話,此刻應該帶著自己的驍勇戰將在叢林中尋找自己的身影。確定了他們叛變自己的想法,耶律宗真毫不猶豫的衝上去,一刀刀將十個戰將的腦袋給砍掉了。令他詫異的是,十個戰將全都沉默不語,任憑他砍掉腦袋。他氣息這才終於有些平息了。迴頭看了一眼王者帳篷!他的父親,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後來,經過父親的解釋,耶律宗真才明白,他最忠誠的十個手下,被他親手斬殺了。原來,耶律宗真自從上次打獵失蹤到這次的迴歸,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了。在剛開始的時候,十個鐵騎每天都帶著上百戰士到叢林中尋找他的身影,可是整整尋找了二十九天,依舊沒有尋找到他的身影。要知道,大興安嶺雖然麵積廣闊,可是每天有上千人,一個月的時間都在裏麵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也早就已經完成了。他們甚至於將大興安嶺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給翻遍了,可是依舊沒有找到耶律宗真的身影,隻好放棄了。可是在今天,他們放棄的第二天,耶律宗真卻離奇的出現了,然後二話不說衝上來便把他們的腦袋給割掉了……這幾個護衛,可真是短命鬼啊。在當天,耶律宗真便是直接大病一場。這麽一病,直接在chuáng上躺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內,請遍了所有的名醫隱士,可是他的病就是不見好。就在耶律宗真失望,準備撒手人寰的當天夜裏,正沉睡的他忽然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不斷的在眼前閃來閃去。說也奇怪,他的身體忽然被充斥了無盡的力量般,用力的支撐了一下,便迅速的從chuáng上坐了起來,然後看著那隻金huáng色的狐狸。借著軍帳內昏huáng的燭光,他發現那隻狐狸全身金huáng色的毛髮在昏huáng燈光的照耀下,竟然發she出金子一般耀眼的光芒,好像一從天而降的神物。而它尖銳扁平的嘴巴上,卻叼著一根奇怪的木筒,於是他伸手去接。………………………………次日,當他走出帳篷的時候,眾軍士看他的目光再次怪異起來,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後背一夜之間蹉跎了不少,可是卻明顯jing神十足了,身體看上去更加qiáng壯,甚至比沒生病之前還要qiáng壯。從此之後,耶律宗真便再也不去打獵,而且不發動任何一場戰鬥,而且規定從此之後,他所管轄的居民,必須將狐狸當成是神物,不許獵捕狐狸,見到狐狸還要對他進行叩拜,逢年過年過節,都要給狐狸供奉鮮美的食物,送到大興安嶺中。說道這裏的時候,陳天頂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低沉的講了一句:「講完了。」聽完陳天頂這個繪聲繪色的故事,眾人內心起伏不定。因為這個故事,實在是太離奇了。說實話,他們曾經聽說過沒有一千也得有幾百段關於狐仙的故事。故事中都是狐狸變成美女,然後來到這個世界,勾引著那些美貌男子們,然後發生一係列的故事。說實話,在民國時期,這種狐狸變美女已經算是很封建很色qing的故事了。可是,他們以前聽到的狐仙故事,和此刻聽到的耶律真宗和狐仙的故事相比,實在是弱爆了。以前聽到的故事非但很弱智,而且漏dong百出,騙騙小孩子還可以。「這下,你們相信我說的了吧。」陳天頂開口問道。眾人麵麵相覷,不過並沒有標明各自的態度。他們覺得,在這件事上,他們的態度有些搖擺不定了。「楊開?」劉雨薇扭頭看了一眼楊開。楊開也扭頭斜睨了一眼劉雨薇,發現她仍舊沉浸在故事中,表qing震撼,神qing緊張,兩隻眼睛中充滿了意猶未盡,一副還要繼續聽下去的模樣。「恩?」他點頭,知道她想問問題,便點了點頭。「你相信上麵記載的這些嗎?」劉雨薇好像一個充滿了求知yu的小女孩,滿臉好奇的開口問道。「有一部分相信,有一部分……也不算不相信,是懷疑吧。」楊開說出來自己的觀點。「哦,我也是。」她的小臉很可愛,尤其是被故事所震撼的這會兒,更是把她的純潔表達出來了:「你覺得,耶律宗真到底知道不知道,那隻狐狸救他的原因,是因為他殺死了老虎,從而救下了狐狸。這也應該就是善有善報吧。」「恩。」楊開在仔細迴味著這個故事,有些心不在焉的迴答了劉雨薇的問題。「陳老闆,俺有一個問題。」趙勇德簡直就是一十萬個為什麽。陳天頂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問。「你覺得那隻狐狸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他用有些傻愣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陳天頂。「恩?」陳天頂有些不解的看著趙勇德,不明白他為何會問這麽無聊的問題。「還有,你覺得那隻老虎是公的還是母的?」見陳天頂被自己問住了,趙勇德更是有了信心,滿臉驕傲的再次開口問了另一個很詭異的問題。「恩?」這下不僅僅是陳天頂了,其餘的幾個人也是用詫異的目光望向趙勇德,都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狐狸和老虎是公是母,關你屁事,你管的也太多了點吧。第一四九章 不死傳說(24)「我說老趙,你到底要說什麽?問這些奇怪問題,有什麽意義?」九筒滿臉驚詫的看著趙勇德,滿臉疑惑。他怎麽也想不透徹,這傢夥的腦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怎麽那麽多奇怪的問題。「哈哈,你們想不出來了吧。」他一臉驕傲的講著:「其實我早就已經看透這個故事的實質了。這是一個關於人shou三角戀的故事。」「……」眾人心中的疑惑更濃厚了,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趙勇德,這小子究竟是怎麽了?腦袋被驢踢了還是怎麽著?這個傳說和人shou三角戀有什麽關係?「見眾人都被吊足了胃口,趙勇德這才裂開大嘴,嘿嘿笑了笑,解釋道:「你們知道那隻老虎為什麽追那隻狐狸嗎?因為老虎是公的,而狐狸是母的。這隻老虎愛上了那隻狐狸,所以要追她。可是偏偏這隻母狐狸不喜歡公老虎,為了避免被qiáng*jian的命運,他隻好跑啊跑的。後來,跑著跑著,就看到了前麵的人群,它也顧不上什麽了,沒頭沒腦的鑽到了人群中,希望這些人群能暫時緩解一下,老虎的shouyu。可是他忽略了老虎和耶律真宗都是公的元素,結果這些人類非但沒有被老虎騎在胯下,反倒是成功的將老虎給斬殺了。耶律真宗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橋段,再後來,狐狸大姐自然愛上了耶律真宗……哎,愛qing是沒有界限的啊。」平日裏說一句話都帶一句髒話的趙勇德,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竟然用了那麽神聖的語氣,而且出其不意的沒有帶髒字,著實令眾人感到吃驚。可是令眾人更驚訝的是,這小子怎麽會想出隱藏在裏麵愛qing線索?這什麽人shou三角戀,分析的實在是太jing辟了。而劉雨薇則被趙勇德的話給雷在了當場,好像木頭人一樣的怔在原地,好半晌沒講一句話。「好吧。」楊開覺得,趙勇德這號人,連地球都沒辦法阻止他了:「你繼續想這個問題,而我們,還是繼續研究這些玩意兒吧。」一邊說著一邊把陳天頂往旁邊拽了拽,免得被趙勇德那荒唐的想法給汙染了思想,擾亂了思維。「陳老闆,您覺得……」「噓!」就在這時,一直守在門口的九筒沖眾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要開口講話,巴圖魯來了,快點躺下。」楊開知道現在還不是bào露的時候,太多的秘密他們還沒有挖掘出來,所以有必要瞞著巴圖魯。隻有在心安理得的qing況下,他才可能將一些都講出來。眾人正準備按照剛才的姿勢躺下來,可是一看到滿地的冰碴子,以及那具已經被他們從罈子中給丟出來的屍體,都垂頭喪氣了。看來,他們就算不想bào露也不成了。不過楊開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迷茫,快速的做好了部署工作:「九筒,獨眼龍,你們兩個守在門口,確認巴圖魯推開門的時候,看到這怪異場景不要逃跑。石頭,張鶴生,你們兩個人負責我們的安全,因為剛才我看到巴圖魯出去的時候,手上是扛著我的卡賓槍的。華教授,陳老闆,劉雨薇,你們都跟我站在旁邊,不要被巴圖魯看到。」楊開剛剛講完,眾人便迅速的開始行動。巴圖魯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些急促,毫無規律,而且還能聽到濃厚的唿吸聲。在急促的腳步聲接近正門的時候,九筒沖門對麵的獨眼龍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待會兒兩人用眼色行動。「砰!」門被一腳踹開,獨眼龍和九筒兩人一把翻閱過門……可是令兩人瞪眼的一幕出現了,門口空dàngdàng的,哪有巴圖魯的人影,隻是在前方的雪地裏,站著一個個子高高瘦瘦的漢子,抓在他手中的黑乎乎的獵槍正指著兩人的腦袋。而那人在兩人出來的瞬間,便怒吼一聲:「給我一字排開,站好。裏麵的人,統統出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兩個人。」他的聲音高亢明亮,好像一隻在天空盤旋的蒼鷹發出的嘹亮鷹叫,驚得眾人內心掀起了一層波l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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