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美英槍械製造專家得知這個qing況以後,卻是大吃一驚。他們清楚地知道,採用衝壓技術的德軍在機槍這個方麵,已經遠遠領先了他們。在後來的實戰中,也很好的證明了這點。無論在蘇聯零下四十度的冰天雪地,還是英國低矮的灌木叢林。是北非炎熱的沙漠,還是柏林的碎石瓦礫堆,鐵拳輕機槍都是德軍絕對的火力支柱。美國兵稱其為『希特勒的電鋸』,英法聯軍稱之為『希特勒的拉鏈』(意指希特勒在拉拉鏈掏生殖器卻掏不著);蘇聯兵比較樸實,算是文雅地稱其為『亞麻布剪刀』;而德國人則驕傲地稱之為『德意誌軍魂之利刃!』「楊開,我不知道這玩意會不會對你口中的大鱷魚造成傷害。但不可否認,除了那輛拖車型的重機槍之外,鐵拳算是我彈藥庫裏最qiáng的武器了!」王亞樵看了看楊開,忽然想起了什麽:「這個也是全配達姆彈?」「各用一半吧!」楊開沉吟片刻,說道。「嗯,好!」王亞樵說著,給石頭指點了一下cao作技巧,便讓他去搬子彈了。「最後兩把槍,發完收工!」知道楊開和趙勇德等的有些急了,王亞樵也不多說,走到另一處玻璃櫃旁,抄起一把衝鋒鎗,就拿了出來。「老趙,接著。美製m3衝鋒鎗,湯姆遜的威力加qiáng版。火力猛,裝彈快,給你配二十發彈夾。打完了,去祥瑞鎮的秘密軍火庫再行補給。」手一推,衝鋒鎗就被王亞樵順著玻璃麵,滑到了趙勇德麵前,楊開仔細一看,瞭然於胸,這正是開始鐵籠子裏的兩名守衛使用的武器,xing能是相當不錯的。王亞樵動作不停,又從密密麻麻的槍堆裏拽出了一把具有摺疊槍托的步槍來:「楊開,這是你的。這是美國政府專為他們的軍官和空降部隊研究的新東西,目前隻是實驗品,還沒有服役,我這裏的存貨也隻有兩把而已。」「試驗品,可靠嗎?」楊開生出了一縷疑惑,他可不想還沒摸到敵人,就被自己手中的試驗品弄丟了xing命。「完全可靠,要知道,美國人是很小氣的,他們準備大批量跟新換代的東西,絕對比上一代要好得多,否則,他們絕不會這麽做。」王亞樵很了解的說道:「告訴你,這之所以叫卡賓槍,是因為它可以連發,也可以單發,但連發最多可以開三槍,扳機旁有個調節按鈕,自己把握。」「就是這個小開關?」楊開拿起槍,試了下手感了,撥弄了一下王亞樵所指位置上的閥門。「對!」王亞樵笑著說道。「看見槍管下那個小黑筒子了嗎?那是榴彈發she器,普通she擊的時候,需要拆掉。發she榴彈時,就裝上。這種東西可以穿透七十五毫米的輕裝甲,並產生小範圍爆炸效果。給你配二十發。」「謝謝。」楊開淡淡的點點頭:「我想,他是我迫切需要的武器。」「對了,我還需要一套日本軍服?」「日本軍服?」王亞樵被楊開的要求弄得愣了一下:「什麽軍銜?」「最好是少佐。」楊開說道。「好,我明白了,待會去後勤倉庫,一塊給你。」王亞樵也不是個笨人,片刻就對楊開的小九九心領神會。兩人相對無言,隻是神秘的笑了笑。「我再給你們發一些作戰包裹,然後帶好傢夥子彈,我們去後勤倉庫領防寒裝和口糧,帳篷,睡袋。」王亞樵揮了揮手。除了陳天頂,華伯濤,張鶴生,劉雨薇四人輕裝而入,輕裝而出外。其餘人的背上都多了一個包裹,就連身上,也掛滿了各種武器,當真應了那個詞:全副武裝。後勤倉庫並不遠,就在隔壁。在那裏,王亞樵一一為眾人配發了適量的固體燃料,生活用品還有滿滿幾大包的美國k號口糧。k號口糧是美軍中夥食最豐富的口糧,據說,二戰時期,使用這種型號gān糧的美國大兵,所到之處,總是嚼著巧克力和口香糖,高興時還向周圍兒童撒發。那些被戰禍搞成破落戶的西歐人,看著羨慕不已。這種野戰套餐,不僅有巧克力,口香糖,壓縮餅gān、午餐rou、罐頭,還夾有兩支「駱駝」牌香菸和三根火柴,這意味著,飯後還可抽上幾口,當真是一邊打仗,一邊過神仙日子。為了滿足大家的要求,王亞樵破例帶眾人去了一趟地下靶場,不過鑑於安全問題,楊開的槍榴彈和石頭的鐵拳重機槍被禁止使用,因為王亞樵擔心,如果動用這兩個大傢夥,會毀了他苦心經營了一年的娛樂靶場,到時候,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了。試槍的過程出人意料的順利,能看出來,大家還是頗為鬥誌高昂的,趙勇德的衝鋒鎗又快又狠,噠噠噠幾下,一梭子子彈就沒了。楊開的m1卡賓槍則是機動能力qiáng,連續開了三槍,幾乎都是命中靶心,獨眼龍的狙擊步槍就更不用說了,十多個靶子,全部被他指哪打哪,分毫不差。最令人恐怖的就是九筒手裏的散彈槍,靠近了人體靶子,轟的一槍下去,九筒本人被震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再看那個靶子,直接四分五裂了,就連旁邊的兩個靶子都受到了波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dong,這才讓他體會到了這種武器的殺傷力,到最後,就連華伯濤等人也半推半就的拔出左輪槍,在楊開的指點下放了幾槍,雖說連靶子邊都沒打中,但好歹學會開槍了。眼看時針已經撥向了六點的刻度,離出發的時間愈發迫近了。王亞樵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了自己答應請客的事兒,不過,這飯是請了,人也滿了,可菜餚卻是差qiáng人意。其實,認真點說,連菜餚都沒有,每個人能分到的,僅僅是一份牛rou炒飯而已。原來,這類充飢的食物,在軍統的餐廳都是可以免費領取的。唯獨桌上那一小包王亞樵用來給自己下酒的花生米,才需要花錢購買。這也從側麵印證了,這廝是個出了名的吝嗇鬼的傳聞,豈止吝嗇,當真是摳門摳到家了。於是,眾人的眼光紛紛聚集在了那包花生米上,爭相去搶。最後把王亞樵bi急了,直接將整個肥嘟嘟的身子撲在了桌子上,就是摁住花生米不放。惹得曾養甫連連咳嗽,劉雨薇紅了半邊臉。「我說王伯,不至於這樣吧?」楊開放下筷子,跟王亞樵打起了商量。「咱一桌十一個人,這包花生米,勻分了,你看怎麽樣?公平合理。」「不行!」王亞樵誓死捍衛著自己一個大洋才買來的零食。「算了,你一人拿五成。」楊開說道。「不行!」王亞樵繼續rou痛。「六成?」楊開皺了皺眉。「不行!」王亞樵連連搖頭。「七成?」楊開活這麽大,算是長見識了。「你死心吧,我一粒也不分給你們!」王亞樵吼道。「大家都聽見了,他說他一粒都不給我們,這得多壞呀!」楊開調侃道:「既然不給,你們說怎麽辦?」「搶!」陳天頂起鬧道。「那行,就按陳老闆說的。張道長,麻煩你一下,上去把他壓住,養甫,咱倆來拿花生米!」楊開笑著拍了拍桌子。「你們,你們敢!」王亞樵急了:「別過來,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聽了他的話,楊開眯起了眼睛:「開槍?這會兒,你就是開pào都不好使。」「先把花生米搶過來再說!」就在這時,屋子裏的電話響了,也讓眾人之間的鬧劇,告一段落。楊開愣了下,要去伸手,被曾養甫攔了下。他看了看表,說道:「我去接,可能是義父著急了。」果然如曾養甫所料,話筒那頭確實是戴笠的聲音。戴笠的吩咐焦促而急迫,大概意思就是,飛機已經安排好了。大家整備完畢之後,最好盡快趕到軍統門口,在那裏,有專門的吉普接大家去蓮花機場。「看來這頓飯是吃不成了!」曾養甫放下電話後,楊開無奈的聳聳肩。「再吃點吧,保存體力。」華伯濤一邊說,一邊用勺子盛滿了飯,塞進嘴裏,大口嚼吃著。這位老教授先前的吃飯動作,一向文雅,隻是現在,倒是和趙勇德頗為相似,怎一個láng吞虎咽。看到眾人都盯著自己,華伯濤也不吃驚,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想晚上餓著的,可以不吃。但我要提醒一句,這飯雖然做的不怎麽樣,但好歹是熱乎乎的米飯。這一頓以後,我們隻能吃罐頭口糧,想再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可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何地了。」他說完後,大家這才恍然大悟,紛紛點起頭來。然後迫不及待的消滅著各自碟子裏的食物,等吃的差不多了,這才酒足飯飽的打了個飽嗝。「楊開,要走了?」在此之前,王亞樵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裏,直到此刻,才稍有些落寞的發出了一聲嘆息。「嗯,要走了。」楊開抿了抿嘴:「王伯,咱們有緣再見!」「會的。」王亞樵努力了點了點頭,眼角有一些濕潤的成分:「隻是這人老了,歲數大了,也就跟著文人騷客們一起,多愁善感來了。雖然小算一下,跟大家相處的時間不過幾個小時,但聽到分別二字,還是禁不住有些小小的失落。」王亞樵的話很委婉,也很直白。但楊開知道,這位風雲人物,這位可愛的胖老頭是真的把大家當朋友來看的。「拿著吧!」王亞樵一揮手,將剛才那包死命捍衛的花生米變成了一條拋物線。楊開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捏在五指間,油膩異常,散發出陣陣的蘇香。「大家上了飛機,當夜宵分著吃吧!」王亞樵酸澀的笑道:「就當是我這個吝嗇鬼的一點心意,說實話,能讓我忍痛拔一根ji毛,你們已經很了不起了。」千裏送鵝毛,禮輕qing意重。楊開緊緊地抓著手中那包毫不起眼的花生米,對王亞樵翹起了大拇指:「好!我收下了,迴來,我請你!」「等你這一餐!」王亞樵說道。「還有你們」說完,他目光一一從所有人身上掠過:「虧本的買賣咱不gān,一人一頓,正好夠我吃一個多禮拜了。」「記住,一定要迴來,不迴來,你們一輩子都欠我的!」當眾人戀戀不捨的和王亞樵握手揮別後,這個老頭一直在背後向大家連連揮手。在踏上最後一個階梯時,楊開忍不住迴頭看了一下,竟發現對方還在那裏不住的揮手,不論自己會不會看,看不看得見。楊開深吸一口氣,暗道了聲再見,隨即鑽出了黑dong。『嗡』的一聲,隨著鋼板的再次落下,整個彈藥庫再次陷入了永恆的黑暗,就仿若從未有人來過。第四十九章 英雄的背影軍統的高牆裏,此刻已停滿了墨綠色吉普車,有的車廂後座還架設了迫擊pào和重機槍,引擎聲轟轟作響,排出大量的煙霧。「養甫,不就是我們這幾號人嗎?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嗎?」看到幾十輛吉普車整整齊齊的壯觀場麵,楊開還以為誤入了汽車廠。「大家坐中間那兩輛不帶武器的,司機會送你們到蓮花機場。」曾養甫指點道。「那其他的?」楊開愕然。「過一會兒,軍統的大部分人員也要撤了,按義父的話說,是去重慶總部。」曾養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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