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舜安言離開後,杜蘭這才從他處出來。

    舜安煜一看到杜蘭,原本冷漠的神色也漸漸緩了過來,紫眸開始變得溫柔起來。

    “煜,你可不乖喔!玩了別人女孩子可一定要負責的喔。”舜安煜長臂一撈,把嬌柔秀美的杜蘭攬在了懷裏,杜蘭靠在他的懷中,撚起他的發絲,玩弄著,淡淡笑道。

    “呃……”一時之間,還沒有理會杜蘭話中意思的煜王爺,呆滯了。

    忽然想到自己下午在邵靖淇身上的行為,舜安煜連忙醒悟了過來,也隻是紫眸微眯,薄唇輕輕牽動,他笑得極輕:“那是她自找的。”

    杜蘭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下午他對邵靖淇的行徑,似乎本是她自找的?無奈道,“煜,你就不怕她自盡嗎?”

    “好吧,”舜安煜端起桌上的茶淺抿一口,紫眸裏浮現出一抹冷然,“影一,你去查查雲二小姐邵靖淇最近接觸了些什麽人,我今晚就要知道真相。”

    昏黃的燭光下,一個約莫二十三四歲的男子,黑衣黑發,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他手腕一翻,一柄雪亮的長劍出現在手中,這柄劍長兩尺四,比傳統的三尺青峰足足短了六分,劍寬不足三分,厚薄適中。

    劍柄並沒有絲毫裝飾,就單以這柄劍的外部形狀而言,古拙而樸素,平平無奇。

    但卻是鋒芒四射!

    這柄劍指拿出來,整個房間中的溫度似乎也驟然下降,森然冷厲!

    劍身到劍尖,似乎都在吞吐著寒森森的幽幽冷焰,它其實並未有光芒四射,它就這樣靜靜地呆在楚絕的手中,但卻自然而然的有一種震懾一切的兵中王者氣度。

    楚絕手指輕輕彈動劍身,幾乎就在同時,一聲異常清越的鳴叫聲激昂而出,就想是一頭沉睡了萬年的嗜血毒龍突然從尖中蘇醒,發出饑渴的鳴叫!

    看著手中的劍,楚絕輕輕舒了一口氣,撫摸著劍脊,輕聲道:“跟你一比,那些所謂的削鐵如泥,吹毛短發的神兵。又算得了什麽?你,才是真正的兵中之王!劍中之皇!”

    長劍默然,寂寂無聲。

    楚絕陡然把長劍放直,指尖在劍上輕輕一彈,陣陣劍鳴聲。

    “你是天下第一神兵,你是我炎黃子孫的劍!你身上有我的血,我是炎黃子孫,你,將為我保留一個永恆的念想,今生今世,相伴永遠,以後你就叫做冷月吧。”楚絕宛如在對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說話一般,輕柔,而又緩慢。

    他知道,這柄劍,它聽得懂!真正的聽得懂!

    寶刀有靈,神器有魂!

    長劍輕輕顫動,又似乎沒有動。但一縷異樣的光暈從劍柄延伸到了劍尖,又遊曳了迴來,停在劍脊,寂然不動。就像一條嗜血的毒蛇靈魂。在劍身上來迴遊動了一遍。

    楚絕小心的用劍鋒在自己胳膊上輕輕的一劃,一縷鮮血流出,流到了劍身上,長劍反轉一下,這一縷鮮血在整個劍身塗抹了一遍,然後順著劍尖留下,劍身如秋水,一塵不染。光潔照人。

    這個動作,楚絕做的很慢,很嚴肅,很虔誠,甚至,很懷念。

    以吾鮮血,養吾利器;以吾靈魂。敬吾神兵!這本就是中華民族長久以來的劍客的傳統,一個古老的儀式!自從世間有劍客,這門儀式已經延續了幾千年之久,在熱兵器興起,冷兵器沒落之後,已經瀕臨於絕境!

    但在這異世界,這一刻,君莫邪以自己的無上虔誠,自己對自己,對著自己的劍,進行了這項異常古老的儀式!他要以這種方法,表達了自己對長劍的喜愛,也用這種方式在提醒自己!

    無論身在何處!我還是炎黃血脈,華夏子孫!縱然這天地之間,隻有我一人!

    聽到王爺的命令,楚絕在臨收起劍時,以一種異常柔和的目光望著那柄劍,“劍啊,陪我重新征服天下吧!”語氣中有思念,有惆悵,有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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