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說起來李喆一開始也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可是自從他的夫人和孩子被流民衝散了之後,他便產生了扭曲的想法。


    就如他給乞丐錢一樣,他希望他的孩子淪為乞丐之後,也有人能夠照應他,或者有好心的人收養了他,所以因為這樣的渴望,他便開始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慢慢地給了身邊的乞丐。


    等到積蓄給完了之後,他又開始打歪主意,從開始斷案罰一點銀兩,到最後斷的每一個案子,都開始罰銀兩,李喆的肆無忌憚就是這樣養出來的。


    直到他去了豐縣,斷鳳有憨的案子的時候,他想的仍然是怎麽罰鳳有憨一筆錢,可是偏偏有張悟在有鳳竹在,他不但沒有拿到錢,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眾人聽到李喆的經曆之後,有不少的人開始同情他,特別是那些被他救過的叫花子們,紛紛跪了下來,對著張悟和皇上求道:“欽差大人,您就法外開恩吧,李知州雖然做了錯事,可是他也算是造福了一方乞丐,就饒他不死吧!”


    別人那裏都是造福了一方百姓,到了李喆這裏卻是造福了一方乞丐,說起來也真是有些可笑。


    若是昨天晚上張悟和皇上沒有聽到鳳竹的分析,或許還真的會認為李喆確實不該死,可是經過鳳竹一番分析之後,他們雖然對於李喆有些憐憫,卻是並不打算放過他,李喆就是好心辦了壞事。


    看著堂外的叫花子都給李喆求情,就連站在另一邊的百姓也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張悟對著記錄的馬師爺說道:“師爺,你給大家念一念因為李喆,那些他斷的案子的百姓都是什麽下場。”


    馬師爺聽言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讀起了一張狀紙,“今年秋天,因為田地的事情,與鄰居起了爭執,兩家人告上了官府,可是官府李知州卻是判定鄰居勝訴,因為鄰居給了李知州二十兩銀子,所以自家的地被鄰居霸占了。”


    “因為沒有田地維持生計,隻能出去給人扛活計,幹了兩個月卻是被騙了,分文沒有拿到,家裏的小娃娃生病了,最後無錢看病高燒不退變成了傻子,孩子娘受不住打擊直接上了吊。”


    這是李知州為了錢判的冤假錯案,而因為他的原因,這一家子算是家破人亡了。


    馬師爺又念了幾張狀紙,都是因為李知州為了錢,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判錯的一方勝訴,導致另一方淒慘收場的。比如一個案子,明明是強奸案,可是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李知州直接判定女子給強奸他的人當妾,而那女子受不了直接自殺了。


    還有搶別人妻子的,隻要給足夠的錢,李知州便能讓對方如願,聽到李知州辦下的那一樁樁一件件冤假錯案,百姓們越聽越氣憤,有大娘在集上剛買的雞蛋,氣不過直接對著李喆扔了過去,“昏官,這樣的昏官就該殺!”


    旁邊的一個婦人也氣不過,對著大娘說道:“大娘,您這雞蛋我買下了,等一會兒給你雙倍的錢,先借我用一用。”這婦人是個氣性大的,奪過大娘的籃子,便抓起雞蛋一個個的往李喆的身上仍。


    一邊仍還不便罵,“你隻知道你的孩子可能在外麵吃苦,可是你怎麽就不體諒一下別人的孩子,女孩子被人糟蹋了,你怎麽狠心再判給那人當妾,活該你的孩子在外麵受苦,都是你造的孽,你就是斷子絕孫的命,我呸呸呸!”


    外麵的百姓對著李喆破口大罵,身上有買的菜和雞蛋,全都扔到了李喆的身上。


    皇上在公堂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看著這樣接地氣的舉動,不由有些怔愣,對著身邊的福祿公公問道:“難道京城的京兆尹府衙一旦出現惡貫滿盈的人,百姓也是這樣?”


    皇上也在京兆尹聽過案子,可是還真是第一天碰到這樣的事情,不由覺的有些新鮮。


    福祿笑眯眯的說道:“京兆尹不一樣的,京城很少有人去衙門湊熱鬧,所以奴才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京城的人活的體麵,去了公堂就像是家族出了敗類一樣,所以一般京兆尹府衙斷的都是大案,很少有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鬧上公堂的,而殺人放火的大案子百姓也沒有興趣去看。


    皇上聽言點了點頭,看著激動的百姓,說道:“迴去以後可以給京兆府尹說一聲,讓百姓多去聽一聽案子,興許也能碰上這樣的場麵。”福祿沒有迴話,隻是溫和的點了點頭,其實皇上的性子有一點唯恐天下不亂,就喜歡看別人焦頭爛額的樣子。


    李喆遭到了百姓們的圍攻,而坐在堂上的張悟也沒有吩咐人攔著,所以等百姓將爛菜葉子和雞蛋都仍光了,李喆全身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


    張悟對著李喆問道:“現在,你還認為你對嗎?你還能理直氣壯的說,你是在做善事嗎?”李喆臉上掛著雞蛋黃,根本看不清他是什麽臉色,而對於張悟的問題,他也沒有迴答。


    張悟一拍驚堂木,判道:“李喆聽判,因你殘害百姓,貪贓枉法,中飽私囊,本官判你斬立決!”馬師爺走到了李喆的麵前,拿著記錄的文案讓他簽字畫押,馬師爺本以為李喆會不簽,可是李喆竟然抬手簽了。


    馬師爺看了李喆一眼,畢竟也是自己的上司,說道:“大人明白了就好!”若是沒有想明白的話,就不會簽字畫押,而李喆既然簽了,就說明他也知道錯了。等李喆簽好了之後,衙役們直接將李喆拉到了菜市場,即刻便砍了腦袋。


    李喆的案子就這樣的了結了,張悟將李喆所判的冤假錯案全都撥亂反正,那些蒙冤的人對著張悟千恩萬謝,說他是青天大老爺。


    張悟卻是謙虛的說道:“你們要謝就要感謝皇上,是皇上為百姓們做主的,本官隻是替皇上辦案罷了,你們的事情皇上每一件都知道,並且皇上言明從內庫中拿出一千兩以補償受冤的百姓,所以你們要是感謝的話,更應該感謝皇上。”


    張悟的話讓百姓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高高在上的皇上,居然過問他們的案子,並且還給他們送錢,這樣好的皇上,他們一定每天三炷香,求神明保佑他長命百歲。


    等皇上的車駕離開知州府的時候,因為沒有靜道,百姓紛紛跪在路的兩邊夾到相送,不得不說李喆的這個案子辦的大快人心。


    而皇上也沒有不管知州府的叫花子們,讓知州府開倉施粥,每天會讓叫花子們免費領一次粥,直到明年的開春。並且吩咐就近的駒陽縣的陶參將,密切關注著知州府的情況,絕不能發生叫花子暴亂的事情。


    有了這一舉措,叫花子們想要離開的可以立刻離開,擔心冬天出了城活不下去的,可以等到明年開春再離開。而到了開春的時候,因為知州府不再施粥,沒有飯吃的叫花子們,確實如鳳竹想的一樣,真的發生了強搶的事情。


    不過因為陶參將一直密切的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及時的鎮壓了下去,並沒有造成百姓的傷亡,而因為這件事知州府的叫花子太多,官府順勢對叫花子進行了驅逐,知州府才算是恢複了平靜。


    這些都是後話,隻能說鳳竹有先見之明,避免了知州府的百姓遭殃,也因為皇上的妥善安排,讓知州府的百姓對皇上感恩戴德,成為擁護皇室的最忠誠的一批人。


    再說皇上的車駕離開知州府之後,便一路走走停停,而張悟在知州府帶來的那對父子也跟著皇上的車駕一起離開。


    張悟本以為這對父子說的事情,就是普通的縣令強搶民妻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牽連上了七皇子龍傾,這縣令不是別人,正是七皇子妃的嫡親弟弟,就是龍傾的小舅子周嚴崇。


    因為周嚴崇仗著自己是龍傾的小舅子,所以在縣城內簡直是無惡不作,甚至經常打著龍傾的名號做壞事。


    縣城內的百姓,甚至有時候不恨周嚴崇,對著龍傾恨的咬牙切齒,紛紛認為周嚴崇這樣作惡多端,全都是龍傾在背後給他撐腰,要不然為什麽周嚴崇一個小小的縣令,卻是沒有人管他呢!


    龍傾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氣的直接抓住那對父子,問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周嚴崇真的打著本皇子的名義作惡多端?”


    那小孩子的父親叫王老實,看到龍傾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哆哆嗦嗦的說道:“饒命啊,皇子殿下,是我在說謊,您放了我吧,我以後老老實實的要飯,再也不胡說八道了。”


    王老實的眼中雖然有不甘心,卻是最終忍住了。這些當權的人,他一個平頭百姓怎麽能鬥得過,他自己真的是傻,怎麽就相信了皇上會替他做主,做錯事的人可是他的兒子,皇上難道就不護著嗎?


    王老實想著恐怕他永遠不能給他的妻子報仇,不由眼淚就流了下來,他身邊的孩子看著爹爹在哭,也跟著哇哇大哭了起來。


    龍傾惱怒的說道:“你們哭什麽,本皇子又沒有不讓你們說,隻要你們說的是實話,本皇子親自去宰了周嚴崇那個畜生。”可是王老實哪裏會相信龍傾的話,一個勁的說自己在說謊,放他和孩子離開。


    鳳竹看著王老實哭的傷心的樣子,說道:“你說你在撒謊,可是你這慌都撒到了皇上的麵前,這民告官還有打板子這一說呢,你在皇上麵前撒謊,可就是欺君的罪名,那可是要殺頭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怎麽說啊!”


    龍傾看了鳳竹一眼,一個女子怎麽可以聰慧到這個地步?在豐縣的時候如此,在知州府的時候同樣如此,真難想象她竟然是一個村姑出身。


    龍傾看著鳳竹發呆,卻是感受到一個冷冰冰的視線,不由順著視線看了過去,正是鳳竹的夫君許忠勇。龍傾眼中閃過興味,這許將軍對他妻子還真是在乎的很啊,隻要自己看一眼,他就會立刻投來警告的目光。


    王老實聽了鳳竹的話,臉色頓時大變,對著坐在上麵的皇上就要磕頭,卻是聽到皇上溫和的說道:“你不用這樣,鳳丫頭她是在嚇唬你,朕不會治你的罪,你隻需將實情告訴朕就好。”


    有了皇上的話,王老實終於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無非就是孩子的娘親長的有幾分姿色,被周嚴崇看上了,王老實不同意便對著他威逼利誘,他妻子怕連累到夫君和孩子,最後選擇了自殺,而周嚴崇仍然不放過他們,所以他便帶著孩子逃出來了。


    周嚴崇能這樣作惡多端,其實說白了就是打著七皇子的名義,隻要七皇子不給他撐腰,他這樣的人自然混不下去的。


    龍傾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氣唿唿的說道:“我親自去將他給宰了,竟然敢打著老子的名義,老子這個當皇子的還沒有為非作歹呢,倒是便宜了他這個混蛋王八羔子!”


    皇上對著龍傾斜眼,問道:“怎麽?你也想為非作歹不成?”龍傾聽言唿吸一滯,趕緊討好的說道:“父皇那兒能啊,兒臣就是氣不過而已,打著我的名義,這不是敗壞兒臣的名聲嗎?兒臣完全是氣的才這樣口不擇言的。”


    皇上冷哼的一聲,“既然這件事你想要親自處理,那你就帶著這對父子動身吧,要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


    京城的大族都是仗著與皇家攀上了一點親戚,便開始為非作歹,周嚴崇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不過既然是為了維護皇室的形象,那麽這些人也該給一個警鍾了,正好周嚴崇冒出來了,就當是隻雞殺給猴子看吧!


    龍傾聽言說道:“父皇,兒臣可是從來沒有斷過案子,您總要給兒臣派一個人吧,張縣令可是您委派的欽差大臣,兒臣自然是不敢肖想的,不如就讓許夫人和兒臣去一趟吧,許夫人的聰明才智,父皇應該也是相信的吧!”


    鳳竹聽到這話,詫異的看著龍傾,他們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居然讓自己陪著她去斷案?


    而許忠勇聽到這話,則是臉色黑沉了起來,看來這龍傾對鳳竹真的起了不尋常的心思,竟然將主意打到了鳳竹的身上,真是該千刀萬剮,男人的眼中不由閃過了殺意。


    皇上看了一眼鳳竹,說道:“那就讓許卿夫婦跟著你一起去吧!”龍傾還想說他其實隻是想要鳳竹一個人跟著他去,可是想想這是不可能的,隻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許忠勇。


    於是第二天的時候,許忠勇等人便與皇上的車駕分道揚鑣了,自然九怪們都是跟著鳳竹走的,許李浩本來也想要跟著許忠勇的,卻是被他攔了下來,說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閆雪,你不用勉強自己。”於是許李浩便留了下來。


    眾人都是騎馬,而鳳竹卻是要做馬車的,因為她要在車上內煉藥,自從上一次許郅中毒了之後,鳳竹便打算做一些解毒丸出來,而且隻要是她前世知道的方子,不管是毒藥還是靈藥,她都製出來一些,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不得不說鳳竹是那種隻要踏踏實實的肯鑽研,就一定會出成績的人,當許忠勇拿到鳳竹所製的第一批毒藥的時候,便拿一隻雞試了試,剛一喂下去那隻雞立馬就死了,連喂解藥的時間都沒有。


    許忠勇誠懇的點頭讚道:“不錯,在赤炎大陸上,這樣的毒藥也是最上品的,要不要拿藥人怪們試一試?”


    鳳竹立馬搖頭說道:“不要了,他們或許能抵抗這毒藥,可是吃下去肯定會難受的。”然而鳳竹和許忠勇在馬車內的動靜,卻是被大耳怪聽的清清楚楚,他立刻跑到了車子旁邊,將頭伸了進來,抓住鳳竹手中的毒藥便吞了下去。


    鳳竹臉色一變,“大耳,你瘋了不成?”快速的從另一個瓶子中拿出了一顆解藥,就要給大耳喂下去,可是大耳卻是咂摸咂摸了嘴,對著鳳竹說道:“好吃,還要吃!”


    鳳竹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就是男人所說的最上品的毒藥?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了。而聽到大耳吃了獨食,其他的藥人怪不幹了,對著鳳竹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麽,為什麽不給我們吃,這樣不公平,我們也要吃。”


    這會說話了也是一件麻煩事,居然會對著鳳竹抱怨了,鳳竹被他們吵的頭疼,說道:“是毒藥,有什麽好吃的。”


    可是其他的藥人怪卻是委屈的看著鳳竹,就像是偏心的娘親一樣,鳳竹沒有辦法,隻能給每個人一人分了一顆毒藥,看著他們當糖丸給吃了下去,還嚷嚷著好吃,還要吃。


    鳳竹暗想,這九個藥人怪的血液得有多少毒啊,連她煉製的最厲害的毒藥都要當糖吃,鳳竹靈光一閃,對著大頭說道:“大頭,把胳膊伸出來,我要取你一些血。”


    大頭沒有任何意見,直接把手伸了出來,鳳竹用匕首在他手臂上輕輕地劃了一刀,接了一些血,然後湊到鼻子上聞了聞,除了血腥味什麽也沒有聞到。


    他身邊的許忠勇突然說道:“小竹一看。”鳳竹順著男人指的地方看去,那地方是給大頭取血的時候滴的血滴,正好滴在了那隻死去的雞的身上,而那隻雞竟然在慢慢地腐蝕,最後變成了一堆雞骨頭。


    許忠勇臉色一變,對著鳳竹說道:“千萬不要用手碰這些血。”鳳竹謹慎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藥人怪們的血居然有這麽強的毒性。


    鳳竹將大頭的血做成了毒藥,再次拿了一隻雞做實驗,和那隻被滴上大頭血的雞一樣,最後腐蝕的隻剩下了一堆雞骨頭,鳳竹說道:“恐怕顏島的人也不會知道,他們把天底下的劇毒送到了我們的手中。”


    這次用大頭的血做的毒藥,又被藥人怪們給搶了,不過除了大頭自己沒有什麽反應之外,其他的八個人竟然都出現了痛苦的反應,鳳竹嚇了一大跳,“你們怎樣啊,不要自己吃,你們非要吃,我可是沒有解藥救你們。”


    許忠勇對鳳竹說道:“看來他們身上的毒性不一樣,所以大頭的血才對他們起了反應。”


    八個藥人怪疼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慢慢地緩過勁來,可是等他們好多了之後,卻還是想要吃毒藥,鳳竹卻是堅決的不同意了。


    許忠勇卻是說道:“他們現在本身就帶毒,這樣噬毒應該是和體質有關,你不用擔心他們,不讓他們吃有毒性的東西,他們可能反而更難受。”在許忠勇的勸說之下,鳳竹勉強答應了三天允許他們吃一次毒藥。


    鳳竹又取了其他八個人的血,分別製成了毒藥,為了增強毒性,鳳竹將兩個藥人怪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以為毒性會增強,卻沒有想到兩種毒性居然被中和了。


    鳳竹有拿著其他的血液做實驗,發現隻要等量的情況下,任何兩種藥人怪血液中的毒性都會被中和,也就是說服了一種藥人怪的所製的毒藥,解藥就是其他藥人怪所製成的毒藥。


    鳳竹看著自己麵前的九瓶毒藥說道:“估計普通人中了藥人怪的毒,根本就來不及服下另一個藥人怪的毒就死了。”這毒性太強也太霸道了。


    許忠勇說道:“可以找人試一試。”說完他便下了馬車,走到了龍傾的身邊,對著他說道:“幫忙試一樣東西。”說完就將一顆毒藥塞進了龍傾的嘴中,然後一抬他下巴,迫使他咽了下去。


    坐在馬車裏的鳳竹睜大眼睛長大了嘴巴,居然拿皇子來試毒藥,她男人到底是張了一個什麽樣的膽子?


    龍傾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就已經吞下了許忠勇給他喂得東西,他正想要質問他到底給他喂了什麽,身體卻是一抽,一口血吐了出來,全身抽搐著便開始翻白眼。


    許忠勇看著這個樣子,也不敢真的把龍傾給玩死,又給他喂下了另一種毒藥,盡管這樣龍傾是死不了,可是兩種霸道的毒性在體內衝撞,龍傾疼的直在地上打滾大叫,等緩過勁來的時候,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許忠勇一直站在旁邊看龍傾的慘況,看到他滿地打滾,隻覺的大快人心,終於出了自己的一口惡氣,誰讓這家夥整天盯著他的媳婦呢!


    到了最後,龍傾躺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過他還是使勁的瞪著許忠勇,卻聽到他說道:“是小竹製出來的毒藥,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效果,所以請皇子您幫忙試一試,不過這隻是其中的一種,還有八種沒有試呢!”


    這是威脅,絕對的威脅,龍傾怎麽會聽不出來的,龍傾張著嘴巴想要說話卻是一個音都發不出來,他剛才喊的嗓子已經喊啞了。


    鳳竹也不知道她家男人為什麽就是看著龍傾不順眼,居然還明裏暗裏的威脅他,於是說道:“對不住了七皇子,他肯定不會這樣做了。”一句話讓萎頓的龍傾,頓時像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還對著許忠勇得瑟的瞪了一眼。


    許忠勇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他拉著鳳竹便迴了馬車,於是這一個下午,大耳怪總是能聽到馬車內傳來的壓抑的喘息聲,以及鳳竹小聲哭泣求饒的聲音。


    大耳對著身邊的大頭問道:“大頭,姑娘在馬車裏好像被欺負了,咱們要不要救姑娘啊!”


    大頭問道:“你都聽到了什麽?為什麽認為姑娘被欺負了?”大耳說道:“我聽到姑娘哭著說不要了,然後就是小聲的啊啊叫,你說這不是被欺負了是什麽?”大人聽言對著大耳頭上就是一巴掌。


    大耳委屈的看著大頭,“你為什麽打我啊,姑娘被欺負了,你居然不幫著就算了,居然還打我?”


    大頭說道:“姑娘和姑爺的事情你不用管,姑爺怎麽可能欺負姑娘呢,這話不要亂給別人說,要不然叫姑娘知道了,姑娘也會揍你的!”大頭現在不但會說話了,而且已經有人開始叫他人情世故,甚至字也認得了。


    九怪們之所以叫鳳竹姑娘,而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主子看,這是大頭怪吩咐其他的八個人這麽叫的,也說了以後鳳竹就是他們的主子,而許忠勇則是他們的姑爺。他們是鳳竹的人,誰要是欺負了鳳竹都不行,哪怕是姑爺也不可以。


    大頭雖然這麽吩咐了,可是大耳還是不明白,所以等許忠勇離開馬車的時候,他便偷偷地探進了馬車,看到鳳竹睡的正香,便對著她喊道:“姑娘醒醒,姑娘醒醒!”


    耳邊一直有人在吵,終於把鳳竹給吵醒了,她一動被子便在她的身上滑了下來,露出了帶著吻痕的脖子,大耳看到臉色一變。


    大耳急匆匆的說道:“姑娘,是不是姑爺欺負你了,我在外麵一直聽到你在馬車內喊不要了,是不是姑爺打你了,你在喊不要打了?”聽到大耳的話,本來迷迷糊糊的鳳竹瞬間就清醒了。


    她臉色漲紅,恨不得直接鑽進地縫中去,她對著大耳磕磕巴巴的說道:“不是,你不要誤會,他沒有欺負我。”


    大耳著急的問道:“那姑娘到底在喊什麽?難道你們是在玩什麽好玩的遊戲不成?”鳳竹趕緊的點頭,說道:“對,就是在玩遊戲,而且隻能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玩的,不能說的遊戲,你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大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告訴其他人,大頭說姑爺不會欺負姑娘的,不讓我亂說,我就沒有亂說。”


    鳳竹都快哭出來了,這還不叫亂說嗎?大頭都知道了還不叫亂說,鳳竹哭喪著臉說道:“以後誰也不要說,知道嗎?”大耳重重地點了點頭,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等大耳離開之後,鳳竹對著再次端茶上馬車的男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大耳也不會聽到,你以後不準在碰我了。”


    男人將鳳竹製服在懷中,哄著說道:“就算我們躲的再遠,大耳也會聽到的,總不能因為大耳的緣故,你就以後不讓我碰了吧!你放心一會兒我會去找大耳的,不會讓他亂說的。”


    男人將手中的水喂給鳳竹,鳳竹嗓子有些發幹,喝下去之後接著與男人生氣,“我不管,反正隻要你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你看我以後會不會讓你如願?”


    鳳竹的威脅還是很有作用的,從此之後隻要是男人想要幹壞事的時候,就會讓大耳出去轉一圈,所以深更半夜的時候,時常會有人看到一個大耳朵的妖怪在外麵瞎轉悠,這自然是後話了。


    再說被許忠勇喂了一次毒藥龍傾,平常總是時不時的往鳳竹的身邊蹭,可是因為毒藥的心有餘悸,他終於知道收斂了,這倒是讓許忠勇滿意了很多。


    眾人到了王老實所說的淩陽縣之後,龍傾便二話不說的殺進了府衙,衙役們看著一個穿著錦袍的人直接往府衙內闖,便將他攔住問道:“你是什麽人,居然敢闖府衙,活得不耐煩了?”


    龍傾一腳將一個衙役踹翻在地,說道:“叫周嚴崇出來,要是他敢多耽誤一刻,我直接砍了他。”


    龍傾畢竟是皇子,而且在鳳竹的眼中還是一個喜歡扮豬吃老虎的皇子,他身上自然也有一種威壓,衙役們看到之後,便有些吃不準這人到底是誰,有一個衙役說道:“那你叫什麽?我好給我家老爺傳話啊!”


    龍傾冷笑道:“怎麽?打著本皇子的名義為非作歹,竟然不知道我叫什麽不成?”


    聽到龍傾用本皇子稱唿,衙役一個激靈,立刻就往裏麵去傳話,而此時周嚴崇正在和他的小妾滾床單,聽到有人拍門,火大的說道:“什麽事情?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老子閹了你。”


    那衙役著急的說道:“大人不好了,外麵來了一個自稱本皇子的人,要你快點出去,去晚了還說直接砍了你呢!”


    周嚴崇嚇得從床上直接滾了下來,顧不得穿衣服直接跑過去開了門,“你說的是真的,外麵真的有一個皇子?還說要砍我的頭?”衙役肯定的點了點頭,“他自稱自己是本皇子,應該就是皇子沒錯了。”


    周嚴崇對著那衙役的頭上就是一巴掌,說道:“他說是皇子就是皇子了?老子還是天王老子呢,皇子怎麽有空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是冒名頂替的,直接把他給我抓起來打五十大板子!”


    衙役卻是哭喪著臉說道:“大人,您還是去看一看吧,屬下覺的真有可能是皇子,因為那人比大人還要有氣勢,他身邊跟著的人也個個都是不好惹的人物,要真是的話,大人您可就要倒黴了。”


    周嚴崇皺了皺眉頭,雖然他不會相信皇子會來這裏,可是也不能保證皇子們吃飽了撐的跑過來啊,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不過他卻沒有快速的趕過去,而是慢調斯文的穿好了衣服,又慢調斯文的往衙門口走,可還沒有走到衙門口的時候,便有人來傳,“大人,那自稱皇子的人直接坐到了公堂上,說在那裏等著大人。”


    周嚴崇罵道:“那個兔崽子冒充皇子就算了,居然還敢坐公堂,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周嚴崇怒氣衝衝的衝到了公堂上,可是當看到上麵坐著的人的時候,他傻眼了,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是你們看錯了。


    龍傾一拍驚堂木,對著周嚴崇說道:“混賬,把你犯得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給老子說清楚,少露一件事,老子就打你五十大板!”


    周嚴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姐,姐夫,您怎麽來這裏了?”龍傾感覺坐在上麵不過癮,直接衝下來抬腳就對著周嚴崇狠狠踹去,“老子要是不來,你還要為非作歹到什麽時候?”


    周嚴崇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抱著龍傾的大腿說道:“姐夫,冤枉啊,我什麽壞事都沒有做過,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龍傾一腳將他踹開,對著衙役們的說道:“給我打,打到他招供為止。”見到衙役們不動,他怒氣衝衝的說道:“怎麽,本皇子一個堂堂的皇子,還吩咐不了你們了?是不是你們也想挨一頓板子?”


    衙役們一個激靈,看著大人的表現,這人肯定是皇子無疑了,於是紛紛不敢耽誤,拉著周嚴崇就是一頓板子,周嚴崇被打的嗷嗷直叫,最後抵抗不過將他做的事全部招供了。


    龍傾鐵青著臉說道:“拉到菜市場去,當著所有的人給本皇子砍了。”


    周嚴崇聽到這話驚恐的說道:“姐夫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姐夫看在姐姐的麵子上饒了我吧!姐夫饒命,饒命啊!”可是龍傾卻是看都不看他,衙役們見龍傾真的要殺了周嚴崇,也不敢耽誤,拉著就往外麵走。


    周嚴崇不死心的說道:“姐夫,我可是周家的嫡子,你殺了我,周府再不會助你奪得皇位了。”


    龍傾說道:“本皇子要奪皇位,隻靠你們周家不成,像你這樣的敗類不拖累本皇子就不錯了,還助我奪皇位,狗屁!趕緊拉下去砍了!”


    龍傾做事雷厲風行,來到淩陽縣的第一天,就將縣令給砍了,還以自己的名義張貼告示,凡是被周嚴崇迫害過的百姓,他都會予以補償!


    鳳竹等人並沒有在淩陽縣多呆,而是趕往省城與皇上的車駕匯合,在匯合的路上卻是被一批黑衣人給攔住了去路,領頭的聲音冷冰冰的說道:“將藥人交出來,可以讓你們死的好看一些。”


    原來是衝著藥人怪來的,看來顏島還是不想放棄藥人怪做殺人機器啊!鳳竹嘴角掛著微笑的說道:“勸你們還是離開,要不然呆會就要把命留下了。”


    “找死!”領頭的人不再多廢話,而是拿出了一個笛子吹了起來,隨即鳳竹就聽到了一陣的沙沙聲,她還沒有確定聲音來自哪裏,就聽到大耳喊道:“他身上有東西下來了。”


    大耳的話剛剛落下,鳳竹也跟著看了過去,就看到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不斷的往外麵爬著蜘蛛,那些蜘蛛個個都紅的發紫,顯然是帶有劇毒。


    而不僅如此,他身後的那些人身上也爬出來不少的東西,有蠍子有毒螞蟻,還有不少叫不出來的東西一直在往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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