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爺孫倆其樂融融的樣子,鳳竹和許忠勇都別開了眼睛,不知道這兩人怎麽就能這麽黏糊。


    看到好吃的,張悟自然也不會放過的,同時拿起了一塊點心放入了口中,張悟心中有事所以也就沒有嚐出哪裏好吃,而皇上和許郅一同吃了一塊點心,小泥鰍在外麵吃撐了,一塊點心隻咬了一口便遞給了藥人怪。


    四人剛剛吃完,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臉色一齊變的慘白,許郅和小泥鰍直接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鳳竹看著四人慢慢發青的臉色,臉色頓時變了這點心有毒,她忘了藥人怪可以吃的東西,不見得別人吃就沒有事,他們本來就不怕毒,所以根本就不能用他們來做標準。


    鳳竹沒有含糊,直接去扣兩個孩子的嗓子眼,然後讓兩人將剛剛吃下去的點心給吐了出來。而鳳竹這樣做的時候,福祿也想辦法讓皇上吐了出來,許忠勇則照顧著張悟。


    盡管四人將吃下去的有毒的點心係數的吐了出來,可是兩人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多少,依然是青黑色,可以想見毒藥的藥性有多麽的霸道。


    福祿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就要給皇上喂下去,可是皇上卻是搖了搖頭,緩慢的對著福祿說道:“給小許郅喂下去吧,他還是孩子受不了這樣的苦。”鳳竹聽言倒是沒有客氣,將藥丸拿了過來之後,分成了兩半給兩個小的,一人一半喂了下去。


    小孩子的承受力有限,一旦救晚了後果不堪設想,看著藥丸喂下去之後,兩個孩子沒有那麽難受了,鳳竹才放心。


    因為這樣的變故,藥人怪已經不再爭著搶點心吃了,他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鳳竹。鳳竹看兩個孩子好些了之後,對著大頭怪說道:“大頭過來,幫我抱著兩個孩子。”


    她沒有責怪藥人怪們,隻要是現在救人要緊,沒有時間去追究這些,再就是藥人怪們拿過來給他們吃也是好心,他們並沒有要害人的意思。


    大頭聽到鳳竹的吩咐,走過去將兩個小孩抱在了懷中。鳳竹立刻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塊點心仔細的聞了聞,確定是了什麽毒藥之後,對著許忠勇開始念藥方,然後急促的說道:“快去抓藥,馬上煎出來給他們喝下去。”


    許忠勇將張悟交給身邊的大耳怪,二話不說跑了出去,眨眼便不見了蹤影,鳳竹看著張悟和皇上的臉色都是越來越難看,說道:“一定要堅持住。”


    張悟疼的全身打哆嗦,對著鳳竹虛弱的問道:“嫂子,我不會死吧!”他還沒有去找龍潛呢,他還沒有封侯拜相呢,他還沒有給師傅養老呢,要是他就這麽死了,怎麽有臉下地獄啊!


    鳳竹肯定的說道:“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鳳竹又看向皇上,皇上倒是安慰般的笑了笑,“沒事,朕還堅持的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悟和皇上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而許郅和小泥鰍臉色也在一點點的變青,鳳竹一直著急的往門口張望,希望許忠勇能夠立刻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直到過了將近四十五分鍾的時候,男人的身影才再次出現在大廳上,他手中端著四碗湯藥,不用再說,鳳竹便接過了兩碗喂給許郅和小泥鰍,而福祿和許忠勇分別將藥喂給了皇上和張悟。


    兩個小孩子畢竟吃了半顆解毒丸,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隻要休息幾天就沒有問題了。


    最重要的還是皇上和張悟的情況有些不妙,毒素是破壞人的身體機製,一旦解毒晚了,身體內的器官就會遭受到損害,雖然許忠勇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配好了解藥,可是兩個人的身體器官還是不能承受要素的負荷,喂下去解藥也依然處於昏迷之中。


    鳳竹給兩個人把了脈,說道:“去準備浴桶,然後去買剛才我說過的配方,讓皇上和張悟泡藥浴,這樣能好的快一些,兩個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慢慢恢複才行。”


    身體器官已經被破壞了,正是人最虛弱的時候,隻能將兩人體內的毒素拔除了之後,慢慢地養迴來。


    衙門這邊一直進進出出的在買藥,一直注意著這邊情況的探子自然發現了不對勁,這探子是六皇子派來的人,所以立刻將衙門內的情況匯報給了龍岩。


    “你是說衙門內一直讓人在買藥,難道那毒藥並沒有將人給毒死,而是救迴來了?”幕僚不由不確定的看著探子,那毒藥可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除了蘇無名可能有這個本事,誰還會有這麽大的本事。


    可是人要是沒有救迴來,為什麽要買那麽多的藥?總不會是買迴去玩的吧!探子說道:“衙門就那幾個人,混進去一個生人很容易被認出來,所以屬下沒有進去,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龍岩說道:“另找個功夫高的進去看看,要是沒死想辦法直接殺了。”他對著幕僚皺著眉頭說道:“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要本皇子給你收拾爛攤子。”


    幕僚趕緊賠罪道:“是屬下的失職,還以為解決一個弱女子是很輕鬆的事情,卻沒想到居然有人還有這麽大的本事,竟然知道怎麽配解藥。”幕僚趕緊去安排人去探衙門內的虛實。


    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讓幕僚大吃一驚,他臉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來,慌張的跑去稟報給龍岩,“主子,出事了,皇上下午的時候進了衙門,一直沒有出來,而且福祿公公傳信來,今晚皇上就在衙門內休息了,您說,您說……”


    幕僚不敢往下猜了,因為一旦他猜想的是真的,那麽被查出來的後果他們可是承受不了的。


    龍岩盯著幕僚看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他的臉色慢慢也變的有些難看,“你是說皇上可能誤食了那有毒的點心?要是這樣的話,你覺得我們還有命在嗎?”龍岩氣惱的對著幕僚狠踹了一腳,將幕僚直接踹倒在地。


    幕僚爬起來跪在地上,說道:“現在衙門被皇上的精銳暗衛守住了,咱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要是被那些暗衛抓住了,一旦審問出來是皇子派的人,咱們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所以派去的人迴稟了屬下之後,屬下沒有讓他們再去靠近衙門,隻是在遠處監視著。”


    其實皇上留在了衙門,並不代表出事的就是皇上,或許那有毒的點心被許將軍吃了或者被張悟吃了,這兩人都是皇上重視的人,出事了皇上自然可能將衙門看管起來的。


    所以衙門內到底是誰出事了,要立刻弄清楚才對,這樣才能做好下一步的應對。


    龍岩對著幕僚問道:“那毒藥是你親自經手的?”龍岩的眼中閃過殺意,若是情況不容控製的話,他隻能將幕僚推出去給他擋災了。龍岩心中有些惋惜,這幕僚可是他的心腹,要不然出門他不會獨自帶著他。


    幕僚明白龍岩的意思,說道:“不是屬下親自經手的,是屬下暗示給了七皇子安排在我們這邊的人,那人皇子一直不重視他,他想要博得皇子的重視,所以很聽話的便順著我的去做了。”


    龍岩聽到這話倒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他對著幕僚讚賞的說道:“你倒是有幾分機智,這樣咱們倒是不怕出事了,隻要出事就可以推到老七的身上,將人一定要看緊了,絕不能讓他自殺,不然本皇子就說不清楚了。”


    幕僚點了點頭,心中也是送了一口氣,剛剛六皇子的話中的意思,他自然是聽的懂的,幸好他做事從來是留一線,不然現在推出去當替罪羊的恐怕就是他了。


    龍岩和幕僚有了後路,反而是不著急了,幕僚又對著龍岩問道:“那現在還要繼續打聽衙門內的情況嗎?”


    龍岩想了一會兒說道:“將咱們的人撤迴來,想辦法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老七,讓老七出麵去打聽,到時候出事了又有老七一直在前麵上躥下跳,咱們才能真正的摘出來。”


    幕僚讚道:“主子英明,屬下這就去安排。”幕僚見龍岩再沒有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到了外麵之後,幕僚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後背已經全濕了,此時一吹冷風不由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幕僚嘴角邊掛上了一個冷笑,他做事從來都不是自己出麵的,哪怕最後龍岩倒台了,他也能全身而退,這一直都是他做人的謹慎,因為這一點他不知道逃過了多少劫難,今天這一出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爭奪皇位從龍之功都是用命來博的,端看誰能笑到最後了。


    皇上不迴客棧休息,要在衙門內住,幾個皇子的反應各不相同,四皇子龍辰什麽都沒有想,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五皇子龍俊對著總管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怎麽無緣無故的要住在衙門內,客棧之內有重兵把守保護皇上的安全,現在去了衙門,如何能保證皇上的安全?”


    總管想了一會兒說道:“事出必有因,咱們不妨派人去打聽打聽衙門內出了什麽事情,或者看看哪位皇子有動作,讓安插在各皇子之中的人探一探到底出了什麽事?”


    龍俊點了點頭,迴道:“就這麽辦吧!一會兒你去安排一下,許將軍的身世你查的怎麽樣了?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的查清楚才行。”


    總管也是一臉的著急,說道:“信剛發出去,要等到迴信最起碼要兩天的時間,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主子且耐心一些,不急於這兩天。不過主子您應該想一想,知道了許將軍的身份之後,您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自然是殺了他了,不然他們連爭奪皇位的機會都沒有了,可是要怎麽殺,怎麽不起疑心還要從長計議。這兩天的時間,他倒是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怎麽出去許將軍。


    龍俊永遠都是隻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性子,雖然現在京城之內還沒有迴信,可是他已經認定了許將軍就是靜王,你哪怕最後是誤會,龍俊恐怕因為這一出,也不會對許忠勇有多少好感了,這也是他成不了大事的地方,他對所有人的防心太重。


    龍俊這邊安排人注意著各皇子的反應,七皇子龍傾已經得到了消息,衙門出事了,可能皇上中毒了。


    龍傾聽到這話,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什麽?你說皇上可能中毒了?”龍傾這一嗓子可不低,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因為他這一嗓子全都知道了一個清楚明白。


    龍傾的屬下聽到皇子吼了這麽一嗓子,不由說道:“主子啊,您能壓一壓嗓子嗎?若這事是不是真的還不確定,您這一嗓子就像是盼著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似的,要是讓皇上知曉了,您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龍傾非但沒有壓著嗓子,反而更加太高了,說道:“皇上中毒了我能不吃驚嗎?他要是死了,其他皇兄肯定要行動起來了,不行咱們要早作準備,先要去確定皇上還活沒活著。”


    龍傾說完就往屋外走,聽到龍傾這一嗓子的聲音可有不少的人,他們本來都是在客棧的二樓住著,一個小縣城的客棧隔音效果,自然是不怎麽好,不用吼都有可能聽到別人的談話,何況是龍傾一直在高聲說話。


    所以龍傾走出了屋門之後,幾個皇子也跟著走了出來,老八和老九同時著急的說道:“七皇兄,您剛才吼的是什麽,我們怎麽聽著像是說皇上怎麽了,是不是我們聽錯了?”


    龍俊還沒有迴答,四皇子龍辰也說道:“你說皇上中毒了,這是真的嗎?你是不是聽錯了。”恐怕這裏麵也隻有他是真心的在乎皇上的安危。


    幾個皇子齊齊的看著龍傾,龍傾說道:“是不是咱們去衙門裏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皇上傳迴來的話是在衙門內休息,有沒有說我們不能去見,現在有了這個壞消息,咱們更應該去看一看皇上了。”


    龍傾說完龍辰點了點頭,“我們確實應該去看一看,沒事的話就當給皇上請晚安了,有事……不,皇上不會有事的,咱們走吧!”


    龍辰和龍傾走在了最前麵,這兩個人是最坦蕩的,一個是沒有爭皇位的心所以坦蕩,一個是做事喜歡直來直去,這事不是他做的所以坦蕩。


    他們身後跟著龍俊龍岩和老八老九,龍俊則在想著這件事能不能利用一下,除去他最想除去的人。龍岩則是一臉的輕鬆,終於有人替他定罪了,至於老八和老九則是一直注意著所有皇子動靜的人,自然知道龍岩打算栽贓給龍傾了。


    老八老九互相看了一眼,不管皇上有沒有中毒,那點心是龍岩安排的,又是衝著許將軍的夫人去的,就算這件事被龍岩栽贓給了龍傾,他們也可以將真相告訴許將軍,到時候許將軍必定不會再幫龍岩奪位,這倒是給了他們有機可乘的機會。


    老六老七除去了,剩下的就是老四和老五了,老四倒是好說,一直沒有培養過自己的勢力,就算他有心爭也無能為力,那麽他們的敵人就成了一個老五了。


    老八老九此時可算是一身的輕鬆,兩人都在想著,隻要除去了老五,他們就可以想一想這皇位到底是誰來坐了,怎麽給對方沉重的一擊,讓對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幾步路的時間,兩人之間便已經起了防備之心,可見他們正是印證了那一句: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眾人各懷心思很快便到了衙門,守在門口的暗衛倒是沒有攔著他們,很輕鬆的便放他們進去了,龍辰對著一個暗衛問道:“皇上可好?”暗衛沒有迴答龍辰的話,而是說道:“四皇子進去看了就知道了。”


    龍辰見問不出來,便由人帶著進入了皇上所住的廂房,進去之後,卻見許忠勇和鳳竹都在,而張縣令也在,不過張縣令是臉色不好的睡在榻上,而皇上則是同樣臉色不好的睡在床上。


    眾皇子一見,頓時臉色大變,紛紛撲到了床邊,“父皇?父皇您怎麽了?您說句話呀!”


    鳳竹在旁邊說道:“皇上中了毒,另外吃下去有毒點心的,還有張縣令以及兩個孩子。四人都已經沒有危險了,不過毒性太霸道了,所以皇上和張縣令要昏迷一天才能轉醒。”


    鳳竹說話的時候,緊緊盯著眾皇子看,不過很遺憾,這些人都是在皇宮中長大的,侵染了這麽多年,就算最沒有心思的龍辰,鳳竹也沒有看出破綻。


    五皇子龍俊冷聲的問道:“皇上是怎麽中毒的?衙門內怎麽會有有毒的點心,皇上來府衙隻是臨時起意,為什麽卻正好讓皇上服用了有毒的點心?福祿公公,您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皇上,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福祿倒是沒有隱瞞,說道:“是那九怪拿來的食盒,裏麵放著一盤點心,九怪要分給鳳姑娘吃,鳳姑娘沒有吃,九怪自己拿起來吃了,又分給了許小公子和他的玩伴,皇上見許小公子吃不了一塊,便與許小公子同吃了一塊。”


    “咱家看著九怪們吃著沒事,便沒有檢查點心有沒有毒,所以皇上吃下去之後,便中了毒。”


    龍俊聽完福祿的解釋,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起來,他不是因為皇上中毒而難看,而是因為聽到福祿說皇上對許郅很是疼愛而難看,他們這些皇子也有兒子,可是哪一個孩子也沒有得到過皇上這樣的疼愛,竟然同吃一塊點心。


    龍俊陰沉著臉,對著許忠勇質問道:“許將軍,皇上是跟著你來衙門的,又是在衙門出事的,有毒的點心還是你的人端出來的,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龍俊話中的意思暗指,這件事是許忠勇所為,倒是讓其他的皇子都是一愣,這龍俊是怎麽了,不拉攏許將軍了該除去他了嗎?皇上可是還在呢,等到皇上醒過來了,憑著皇上對許將軍的惜才,怎麽會處置他!這龍俊不會腦子傻了吧!


    許忠勇還沒有說話,鳳竹便先開口道:“五皇子,你懷疑是我們下的手,可是你不要忘了,我的孩子也吃了這點心,而且皇上現在已經沒事了,要是是我們下的手,我們這樣折騰一遍,又是為了什麽?”


    這龍俊直接栽贓給了他們,難道背後的黑手是龍俊?


    “你們是什麽目的本皇子不知道,隻知道因為你們皇上才出的事,你們難辭其咎。所以在皇上沒有脫離危險的時候,本皇子打算請盧將軍暫時將你們看護起來!”龍俊說到。


    龍俊這一出讓其他皇子都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們也沒有出聲,打算看一看事情怎麽發展下去。


    卻聽許將軍說道:“皇上醒著的時候,並沒有對我做出處置,怎麽?五皇子打算是越過皇上對我處置不成?”


    龍俊卻是義正言辭的說道:“本皇子並沒有要處置將軍的意思,隻是皇上畢竟是我們的父皇,為了他的安全,我們隻是想給父皇最好的保護罷了,等到皇上醒過來之後,這件事情自然是交給皇上處置的,眾位皇子你們認為呢?”


    其他人還能怎麽說,他們要是反對的話,不就是給他們扣上一個保護不利的罪名嗎?所以其他皇子便一起點了點頭。


    鳳竹卻是嗬嗬的笑了,“眾皇子一起答應將我們看管起來,到時候我們突然死了,也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是不是?然後在給我們按上一個畏罪自殺的罪名,還真是最簡單的方法啊,你說是不是啊五皇子?”


    要將他們看護起來,其實就是找機會將他們殺了吧,說的再是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了本質。


    龍俊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本皇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現在皇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們若是不願意配合,難道真的打算意圖不軌不成?”


    鳳竹聳了聳肩,說道:“軌不軌的我們不知道,反正你的話我們是不會聽的,等到皇上醒過來之後,皇上自然會有判斷,還是請各位皇子在這裏一起耐心的等上一天吧!”


    鳳竹的話讓眾皇子戒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打算將我們軟禁起來不成?”


    鳳竹給了眾皇子一個你們終於明白過來的表情,看著鳳竹那囂張的樣子,眾皇子看著許忠勇說道:“許將軍,你夫人是不是在看玩笑?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許忠勇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眾位皇子就在這裏守著皇上吧,也算是在皇上麵前盡盡孝心!”


    “許忠勇你放肆,你竟然不將皇室放在眼中,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皇子的話一落,鳳竹就說道:“我看放肆的是你們,也不看看你們是在誰的地盤上,你們說要是讓我不高興了,我一不小心讓你們缺胳膊少腿的,這到底是誰的錯?”


    “你敢!”龍俊的話剛說完,隻覺得眼前一個影子一晃,他本能的抬手去擋,隻聽一聲輕響,那影子已經離開,眾人一看龍俊的手臂呈現著不自然的扭曲。


    若說剛才鳳竹隻是嘴上說一說,眾皇子還不放在心上,畢竟他們的身份尊貴,料想她也隻是嘴上嚇唬嚇唬他們。可是當見到許忠勇真的卸了龍俊的胳膊之後,眾皇子再也不認為鳳竹是在開玩笑了。


    有了許忠勇這一手之後,眾皇子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安靜了下來,兩人出了屋子,打算去看一看兩個孩子,鳳竹對著男人問道:“你認為是誰做的?”


    許忠勇眼中閃過殺意,他聲音冷冰冰的說道:“不管是誰做的,我都不會放過他!”竟然將主意打到鳳竹的身上來了,哪怕是沒有鳳竹沒有傷到傷害,他也不打算這樣輕易放過,何況許郅還差點出事。


    兩人到了許郅的房間之後,鳳竹身後摸了摸他的額頭,“有點發燒,好在皇上將解毒的藥丸讓給了孩子,要不然他們受的罪就更大了,能不能挺過來還不知道呢?你說皇上為什麽對許郅這樣好,難道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許忠勇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他應該隻是單純的喜歡許郅。”鳳竹給兩個孩子用酒降溫,看著鳳竹細心的照顧兩個孩子,男人輕輕地走了出去。


    他來到藥人怪住的院子內之後,看到九個人垂頭喪氣的坐在屋子內,見許忠勇過來,立刻將他圍了起來,大頭對著他焦急的問道:“許郅和小泥鰍,怎麽樣了?”


    許忠勇對著藥人怪厲聲說道:“以後別人的東西不要隨便拿來就吃,記住了沒有?”藥人怪們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卻知道自己闖了禍。


    許忠勇看到幾人小心翼翼的樣子,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他將手中拎著的食盒舉起來,對著大鼻怪說道:“那個食盒有誰碰過,你能聞出來並且找到他嗎?”大鼻怪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是他最在行的東西了。


    許忠勇聲音冷厲的說道:“那好,將所有碰過這食盒,還有那點心是誰做的,一個都不要拉下,全都給我活著抓迴來,記住一定是活口。”


    大鼻怪接過食盒,嘴上有些生硬的說道:“沒問題。”大頭在旁邊說道:“我和長臂跟著一起去,有多少我們帶迴多少來。”


    長臂和長腿都是一身的蠻力,長臂兩隻手抓著人,就能把人活活的撕成兩半,而長腿一腳揣在人身上,踹殘還是輕的,主要是那腳上的力道,能把人體的內髒給震傷。


    許忠勇點了點頭,大頭便帶著三個長臂和大鼻離開了,他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大耳卻是拉住了他。


    大耳說話磕磕巴巴的,而且說的很是緩慢,“我去聽,聽到了什麽我告訴你。”剩下的三個長腿怪也跟著點了點頭,“我也去。”他們不想在這裏等著,什麽事情都不幹。


    許忠勇卻是問道:“就算你聽清楚了,你能完整的說出來嗎?”除了大頭之外,其他人說話還不利索,就算大耳怪聽到了,恐怕也沒辦法完全的轉述給他。


    大耳怪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沒,沒問題。”看著他渴望的眼神,許忠勇也沒有反對,說道:“那就去吧,誰要是提到我和鳳竹,你就認真的記一記,然後說給長腿們,讓他們報給我。”


    大耳和長腿有了事情做,四個人高高興興的出了院子,因為大耳所聽的範圍很大,不用特意去皇上呆的院子,就能聽到裏麵的對話,倒是適合打聽消息。


    許忠勇安排好了之後,便又迴到了鳳竹的身邊,鳳竹看到他之後,問道:“去做什麽了?”男人倒是不瞞著她,“讓大鼻去待兩個人迴來,兩個孩子怎麽樣了?”男人坐到了床邊,將鳳竹攬進了懷中。


    鳳竹拍了拍男人的手臂,安慰的說道:“不用擔心,他們兩人的情況本來就沒有多大問題,過兩天保證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男人輕輕地嗯了一聲,在沒有說話,隻是摟著女人享受這一刻的安寧,沉靜了一會兒,鳳竹說道:“咱們去看看張悟吧!”本來張悟是和皇上在同一個屋子內的,皇子們來了之後,便將張悟搬到了他自己的院子。


    兩人到了張悟的屋子內之後,阿衝正在守著他,見到他們進來之後,便說道:“大人燒的有些糊塗了,總是喊著龍大人的名字。”


    阿衝話音剛落,張悟那邊便喊了一句,“龍潛,你給我等著,老子找到你之後一定狠狠地揍你一頓,這麽多天了都不知道給我寫信,混蛋,混蛋。”越說越委屈,張悟揮了兩下手,似乎在打人一樣。


    鳳竹走過去要給他把脈,卻是被他抓住了手,她身邊的許忠勇臉色立刻就黑了,還不待他動作,就聽到張悟說道:“龍潛,我好像喜歡你,怎麽辦?”


    鳳竹要掙紮的手一頓,不由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張悟。不會吧!還真的有奸情啊!看著張悟眉頭緊皺的樣子,鳳竹真的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了。


    就在鳳竹發怔的時候,男人上前把女人的手從張悟的手中拽了出來,或許他抓著張悟的手有些太用力,所以昏迷的張悟慘叫了一聲,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是許忠勇和鳳竹,迷迷糊糊的說道:“怎麽是你們,我剛才明明看到了龍潛那混蛋的……”話沒有說完,人又昏睡了過去。


    而張悟不知道,他惦記的遠在千裏之外的人,此時也是在睡夢中驚醒了,他坐在床上有些發怔。


    剛才他夢到張悟了,並且夢到他渾身是血的來找他,看到他之後便對著他又打又罵,說他不要他了,沒人保護他了,他被人害了都沒有給他報仇,然後他對著自己的噴了一臉的血,然後他就被驚醒了。


    想到夢裏見到的,龍潛的心便不安了起來,張悟不會真的出事了吧,龍潛摩擦著手中的簪子,這是他每天都會做的事情,睡覺的時候他喜歡把這簪子放在枕邊,若是睡不著的話便會習慣性的一遍一遍的摩擦著它,想到他和張悟之間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握著簪子,卻是怎麽也靜不下心來,總感覺張悟那邊肯定是出事了,龍潛披衣坐了起來,然後走到書桌前,提筆便給張悟寫信。


    等龍潛寫完了之後,便對著外麵喊道:“來人。”話音剛落,便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頭,什麽吩咐?”龍潛說道:“將這封信快馬送到豐縣縣衙。另外,派劍鋒去保護豐縣縣令張悟,不用顯身隻要沒有危險就隱在暗處,也不用讓他知道。”


    聽到頭提到劍鋒,來人說道:“頭,劍鋒不是您培養的下一代接班人嗎?怎麽現在又要派他出去保護一個縣令?”


    “我自有分寸,不用問為什麽?”來人也就是驚訝一下,聽到頭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便下去傳命令了。


    龍潛安排完之後,並沒有繼續去睡覺,而是提筆在紙上又寫了起來,等到他迴過神來的時候,滿紙都是張悟這兩個字,一個咄咄逼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就是讓我去保護你喜歡的人?”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你隻要做好你的任務就好。去吧,直到他來京城為止。”龍潛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算去睡覺。


    可是那聲音的主人卻是抓住了他,將他困在了桌子和他之間,“同樣是男人,為什麽他可以我就不可以?”聲音的主人說話的時候慢慢的靠近,他似乎想要吻龍潛的嘴唇。


    聲音的主人離開屋子的時候,臉上明顯的一個巴掌印,可是他卻是一點也不在乎,似乎因為這一巴掌是他打的,他還能感受到那溫暖的觸感碰到他臉頰時候的悸動。


    遠在豐縣的張悟並不知道,龍潛隻是因為不安心,便將暗莊中在他之下的劍鋒派到了他的身邊。


    這一晚龍潛沒有睡好,而鳳竹和許忠勇則是一整夜沒有睡,鳳竹隨時注意著皇上和張悟的情況,而許忠勇則是聽著長腿給他傳報的消息,因為幾位皇子都守在皇上的身邊,也說不出什麽有價值的事情,傳給他的話都是怎麽罵他的。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大頭他們也迴來了,一共帶迴來了四個人,大頭對著許忠勇說道:“這個人做的點心,這人碰過食盒,這兩人是盯著碰過食盒的人,我將他們也帶迴來了。”


    許忠勇看著四個人點了點頭,卻是什麽也沒有問,“將這四個人看緊了,等皇上醒過來,當著皇上的麵問。”


    第二天的下午,皇上和張悟便轉醒了過來,皇上剛剛睜開眼,守在他身邊的幾個皇子,紛紛驚喜的看著皇上,似乎皇上醒過來了,他們也跟著活過來了一般,皇上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著福祿問道:“小許郅怎麽樣了?”


    這話讓龍俊的手慢慢地握了起來,許郅,就連名字都是破綻,郅縣是給了閑王世子做食邑之地,而許忠勇的孩子偏偏正好取了一個郅字,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巧合?


    不用再等了,他一定要利用這件事除去許忠勇不可,就算最後真的除不去,也要讓皇上對許忠勇生間隙才行。


    龍俊上去說道:“父皇,許忠勇這人不能不防啊,他不僅讓父皇您中了毒,還軟禁了我們,許忠勇這人居心不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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