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一件好玩的事,喻哥居然怕狗?】  主樓:體育看台上一個學姐拍到了,拍的可能不是很好,原諒她,畢竟那女人那個時候激動得手都在抖。  1l:[圖]  2l:[圖]  3l:!這他媽!我老公怕狗的樣子都那麽可愛嗎?  4l:躲在校草後麵緊緊抓著衣袖是什麽絕世乖巧小可愛哦[手動滑稽]  5l:在現場,狗跑過來的時候,人好像是真嚇懵了一秒。  6l:嘖,一班的同學在嗎?聽說宋喻參加長跑了,教你們一個辦法,拿個喇叭錄點狗的叫聲。別人喊加油你們就放狗叫,長跑第一不在話下。  7l: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透樓上是個人才  ……  12l:犯得著嗎?叫謝神在終點不就成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能激發我所有的潛力奮力奔跑的,後麵有狗追,或者前麵你在等  13l:??砸吧出了一點甜  14l:給樓上姐姐來一杯卡布奇諾[鼓掌][鼓掌]  謝綏一宿都沒睡著。  他在仔仔細細整理上一世的記憶,試圖找出宋喻出現的蛛絲馬跡。  有了這份期待,於是那些陰暗的往事,迴憶起來也不是那麽讓人抗拒。像是行走在淤泥遍布的黑暗森林,去尋零星的光。  截然不同的心情。  上輩子的節點在迴謝家。  但在這之前,他經曆了很多並不愉快的迴憶。  其實對謝綏來說,生日,並不是一個愉快的日子,和雨夜混合在一起,糾結成一個潮濕、沉悶、煩躁的夜晚。  生日蛋糕蠟燭還沒吹滅。  那個美麗又柔弱的女人已經再也壓抑不住情緒,蹲下身來,抱著他淚如雨下。  “阿綏,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對不起。”  她身體在顫抖,唿吸也滾燙。  旁邊還在放著歡快的生日歌。  他冷白的臉上有一瞬間迷茫,張張嘴,想說什麽,可過早的懂事,卻讓他什麽也沒說。  那是他媽媽來景城對他最溫柔的一晚。她一點一點跟他講著小時候的事。溫柔哼著歌哄他睡覺。  他吃過甜膩的蛋糕,一直也緊繃著精神,馬上沉沉睡去。  但到底是內心的不安掙紮生長,半夜朦朦朧朧醒來。  外麵下著很大的雨,房間裏的燈關著,陽台上站著他的媽媽。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動靜。  他媽媽迴了下頭,神情倉惶,再怎樣的美在死亡之前,其實都是灰頹的,不好看的。  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張嘴想呐喊。  隻是真的有一瞬間巨痛失聲。  他跌跌撞撞抹黑往前跑。  但他媽媽已經閉上眼睛,轉身義無反顧跳了下去。  他就光著腳,站在客廳裏,目光愣怔。  沒有驚聲,沒有大喊,沒有痛哭,像是在夢中,迷茫不真實,  甚至後麵尖叫喧嘩,警車響起,各類人的指指點點,在耳邊都非常遠。直到陳奶奶把他抱在懷裏,用帶著景城方言的話歎息,安慰著他時。他才驟然驚醒般,心口一陣驚悸,焦急地抬頭,張口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麽”,卻在老人憐憫的目光裏,把話鎖在喉中。  記得初來景城的時候,他媽媽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他一個人蜷縮在破舊的居民樓,陳奶奶發現,憐他可憐,每天會給他們送一點吃的。陳奶奶說:“勸勸你媽媽吧,這世上除了生死,什麽都是小事。有什麽是過不去的呢?”  後來,他七歲,親眼目睹了他媽媽跳樓,發現生死,其實也是小事。  他的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時隔很久,他冷靜審視。  美麗又高傲,天真又浪漫。她是許家傾心多年培養出來的名貴花朵,精致脆弱,卻從來認不清自己的定位。不甘心於家族的安排,於是放肆追逐自己的愛情,說是無畏也是蠢。  一見鍾情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男人,交往、戀愛、定下終生,甚至瞞著許家生下他。  最後被人撕開血淋淋的真相,發現她純潔無暇的愛情,自始至終是場笑話。信念崩塌後,再也沒了活下去的欲望。  她一輩子活在自己的幻想裏,也死在自己的幻想裏。  七歲,和十七歲。  同樣的雨,同樣潮濕、冰冷、喧囂。或許是流言蜚語磨滅了鋒芒,或許是他媽媽的死給他的打擊過重。  他從到景城開始,就一直是沉默而孤僻的,惡意充斥四周,長久行在噩夢中,喪失了很多本能。  不然,怎麽會被秦陌一點溫柔騙到。  他把他當做唯一的朋友。  高三畢業,被下藥,困在最惡心的人公寓。  拿酒瓶直接砸在王辭頭上,鮮血濺進眼中,在王辭的尖叫中,他覺得一切索然無味,又可笑。  時間線開始拉長。  他在大學也上過一次當。酒店工作的時候,以為是溫和的上司,誰知道是想要包養他,因為一張和他喜歡的人相似的臉,後麵他也查清了,那個喜歡的人就是他死去的母親。  多惡心無聊。  他拒絕了,接連而來的便是各種報複,涉及他的工作他的學習他的生活,似乎不把他逼到退學走投無路不會罷休。  謝家就是這個時候找上他的。  迴到謝家,麵對的是居心叵測的一群兄弟姐妹,神神叨叨視他為洪水猛獸的秦秋芸,還有挑剔厭惡的爺爺奶奶。  a城起初關於他的流言,私生子三個字猶如烙印,恥辱刻在身上。  當然,這三個字後麵再也不敢出現在他耳中。  在一個午後,謝思年跟他解釋起了以前的事,男人的聲音平靜而遙遠,字裏行間卻掩飾不去的悲傷遺憾。  “我沒想過騙你媽媽,我和秦秋芸,本就是敷衍家族的一場婚姻,逢場作戲罷了。我是想處理完一切後,再跟她坦白,娶她迴謝家的,沒想到……她沒能等到那一天。阿綏,欠你的我來補償,你不要恨你媽媽。”  他那時候低頭,微笑地想,可真感人  他後麵又遇到了秦陌。  在一次宴會上。  秦陌像個瘋子一樣,紅著眼執著地跟他解釋,跟他道歉。  謝綏似笑非笑。真的沒必要道歉,因果報應,總會來的。  秦家在他手上跌了狠狠一個跟頭,幾乎傷及根基。秦家老爺子視線複雜看著他,歎了口氣。  秦陌一串信息發過來,問他是不是在報複他。  謝綏覺得,小時候會栽在他手裏,自己就是個蠢貨。  甚至那個愛慕他母親的男人,之後連見他一麵的資格都沒有。  事情的又一個轉折點。在他的爺爺,年紀越大越是糊塗,連同他的姐姐,一起擺了他一道。  他對謝家本來就沒什麽情感,也是想徹底解決謝家內部這群人,演了出戲,離開謝氏。  沒想到,那段時間,他又重新遇到了那三個人。  在外人眼中,他是被謝家趕出去,又落入仇人手中。  天之驕子,一朝墜下神壇,從前越是高高在上,現在越是任人蹂躪。  a城傳得曖昧無比。  什麽惡心的言論他都聽到過。  似乎從出生開始,一直都是這種惡意,如影隨形。  後麵的記憶,飛快加速。  謝思年死了,死前把整個謝氏留給了他。被困荒島,他開槍跳海離開,搞垮三家,手刃仇人後……也是死在一個雨天,在公路上,因為車禍。  ……宋喻。  一直沒出現。  他上次就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些問題,現在更加確定了。  被一條狗而牽引出一段青梅竹馬的記憶,在噩夢還沒開始前,相遇都在他最幹淨的時候。浪漫又天真。  他確定,上輩子,宋喻對他而言也該是個重要的人。  記憶裏他們在國外重逢。  隻是他什麽都記不得了。  ……他怎麽可能不記得呢?  ——怎麽可以不記得呢。第69章 穿過終點線  運動會。  升旗儀式之後,是各個領導的致辭,校長副校長站在主席台一講就是半個小時。  足足站了一個小時後,四方怨聲載道,老師咳了聲,也通融地允許他們原地坐下休息。  一班的隊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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