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和烈順著感知來到了天台,兩人都傻眼了。諾扶著牆低垂著頭,四麵全被冰封了起來。


    拓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諾:


    “諾,你沒事吧?”


    諾甩開拓的手,剛想要出手。拓一把抱住了諾:


    “諾,你怎麽了?看清楚我是誰?”


    諾掙紮著想從拓的身上離開,卻被拓死死的抱住了。在掙紮了幾次無果後,慢慢也冷靜了下來。周圍的冰也慢慢的消失了。


    烈這才敢走上前看著諾:


    “你怎麽了?不是讓你去找斬嗎?”


    拓瞬間鬆開了諾,雙手抓著諾的肩:


    “諾,諾。你看著我。”


    諾慢慢抬起頭看著拓,拓著急:


    “是不是斬對你做什麽了?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弄死他。”


    諾還是沒有話,拓看著烈:


    “你照顧好他,我去去就迴。”


    還沒等烈話,諾拉住了拓的袖子:


    “別去找他,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拓轉身深情的看著諾:≈≈≈≈,


    “到底怎麽了?告訴我,我就不相信現在還有我解決不了的事。”


    諾看著拓慢慢的靠在了拓的肩上:


    “讓我自己想清楚吧!你別管了,我現在隻想這樣呆一會。你也別問了。”


    拓抱著諾慢慢轉身看著烈,烈一臉的苦悶看著拓。拓深吸了一口氣:


    “好,你想呆多久我都陪著你。不想我就不問了,什麽時候你想了再告訴我。”


    嘴上那麽,但是心裏知道一定有什麽事。不然諾不會失態成這樣,難道是知道自己和馨馨的事了?不會,要是知道了不會還讓自己抱的。那就還好,其他的事那就都不是事了。女人有時就是這樣的,理解。


    諾確實是沒有辦法接受,本想自己呆一會的。沒想到拓這個時候來了,再看見拓那麽擔心自己又不忍心讓拓難受,也隻好這樣了。


    烈看見這個情況,瞬間覺得自己很尷尬:


    “我還有事,你們呆會吧!我先忙去了。”


    拓抬起一隻手揮了揮手,烈了頭消失了。拓抱著諾坐到了邊台上,這沒有眼淚也是件十分痛苦的事啊!


    烈迴到了夫子的房間裏,剛坐下來。就有卒子進來稟報:


    “稟鬼卒子,鬼吏剛才找過您,讓您迴冥界一趟。”


    “什麽事?”


    “沒。”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鬼吏讓見到您叫您立刻去,是閻王有事找您。”


    不知道鬼吏又在使什麽壞了,自從到了半界閻王就從來沒有找過自己。怎麽這個時候卻來找,是不是知道拓的事了。


    鬼卒子打發了卒子,本想去找拓的。可是現在好像不是時候,想了想還是自己去吧!


    烈推開閻王殿的門,閻王正襟危坐,鬼吏在一旁趾高氣昂。烈幾步來到近前:


    “請問閻王找在下何事?”


    閻王沒有話,看了鬼吏一眼。鬼吏頭上前一步:


    “最近半界來到冥界的人越來越少了,是怎麽迴事?”


    烈抬頭看了看鬼吏,恨得牙癢癢。迴想了一下最近好像確實沒有怎麽過問此事,抬頭看著閻王:


    “稟閻王,這是好事啊!越來越多的善良人,越來越多的人被度化了,該是件高興的事啊!”


    鬼吏瞪著烈:


    “鬼卒子大膽,明明是你最近都沒有過問此事。還敢狡辯,你當閻王是什麽?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就都被度化了?都成了善良的人了?”


    烈沒有迴話低著頭,閻王拿起驚堂木使勁一拍,嚇得烈立刻跪了下來。閻王橫眉立目怒瞪著烈:


    “大膽鬼卒子,給你一份這樣好的差事,你竟然遊手好閑。既然是這樣,那你還是迴到冥界吧!來人呐!帶下去按律處置不得手軟,誰要是手軟就和他一樣的下場。”


    殿衛上前架起烈就往門外走,烈怒瞪著鬼吏:


    “又是你個畜生在這攪和,我不會放過你的。”


    鬼吏得意的笑著,看著被架出去的烈。照鬼吏的性格來,本該去監督施刑的卻留下了。安靜的大殿內,鬼吏咳嗽了一聲。


    就是剛才傳話的卒子,從門口走了進來。這個卒子就是之前給鬼吏通風報信的那個:


    “閻王、鬼吏。”


    “現在知道冥夫子在哪嗎?”


    “不知道,但是在下可以找到。”


    “那你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是,的明白。的告退了。”


    “去吧!越快越好。”


    “是。”


    閻王看著鬼吏,鬼吏躬下身子看著閻王:


    “你確定這樣可行嗎?”


    “沒事,閻王放心。要是治不了他,我們可以安撫他啊!他現在無非是個的善行者,難道還能像以前那樣橫行霸道嗎?”


    “你知道他身後有地藏王菩薩啊!”


    “我們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啊!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趁他還不知道的時候我門先下手。”


    “我還是覺得有不妥,不知為什麽感覺不是很好。”


    “現在我們要是不下手,等日後他要是知道了一切反應過來了,我們可就遭殃了。”


    閻王聽到這也是無奈了。其實閻王完全不用擔心,再怎麽自己都是一界之主。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鬼吏就是利用了閻王的這個心態,這麽做都是為了自己。


    若不趁現在自己還有能力,等有朝一日冥夫子真的得勢了,自己隻有任人窄割的命了。


    卒子喘著粗氣來到了天台,拓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誰啊?來這幹嘛?”


    “稟夫子,我們見過,在鬼卒子的房間裏。”


    拓還是想不起來,不過既然是冥界的人就好了:


    “哦,你找我何事啊?”


    “鬼卒子被鬼吏叫去了閻王殿,結果一進去就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架到地獄受刑去了。”


    “啊?這還了得。烈去的時候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


    “是你們好不容易在一起,還是不打擾你們的好。”


    “啊?哦。”


    聽上去這句話沒什麽問題,可是多少有奇怪。還沒等拓想明白,卒子趕緊插進話:


    “後來我在閻王殿門口等著,隻看見鬼卒子被架走了。我就趕緊來通報了。”


    諾在一旁終於緩過神來了,看著拓: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去吧!”


    拓遲疑了一下,雙手扶著諾的肩:


    “你還是在這等我吧!我自己去看看。”


    “那怎麽行?萬一···”


    “沒事的,相信我。”


    拓看著諾的眼睛,諾左右掃視著拓的兩隻眼睛。隻看見了堅定的信心:


    “那好吧!不過你要心啊!”


    “放心,我很快就迴來。”


    卒子領著拓匆匆來到了閻王殿外:


    “夫子我不便進去,您還是自己進去吧!”


    “好,那你就在這呆著吧!”


    看著拓走近閻王殿,卒子臉上漏出滿足的壞笑。


    拓站在閻王殿門口,雙手輕輕一推。大門慢慢打開,空蕩的殿內迴響著清脆的吱嘎聲。眼前的一切並不像想象中那麽陌生,這證實了自己的身份。內心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遠處桌案後坐著閻王,兩撇飛起的眉毛格外顯眼,眼神中自然有種威嚴,目不轉睛的瞪著拓。


    身邊站著一個帶著黑色高帽黑色朝服的,這應該就是鬼吏了。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讓人很不舒服。


    鬼吏迴頭看了看閻王,又轉迴頭得意的高昂著頭。拓踏實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身旁兩邊的暗處站著身披盔甲頭戴頭盔的衛兵。


    拓左右看去,殿衛自然而然的都有膽怯,互相看著腳下也開始有不穩。拓臉上漏出了笑容,殿衛們並不知道這個笑是什麽意思,反而覺得不寒而栗。


    托並沒有擺出什麽氣勢,隻當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善行者。來到閻王麵前:


    “閻王好啊!這位就是鬼吏吧!”


    閻王對拓的這份鎮定多少有些意外,這倒是不像以前的夫子那般高傲。鬼吏上前:


    “你乃半界一善行者,為何到我冥界來。見到閻王還不下跪?”


    “你是鬼吏吧?”


    鬼吏的下馬威並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是拓輕飄的一句問話搞得自己不知所措。這就是氣勢,也是心裏有鬼。


    鬼吏遲疑了片刻:


    “你怎敢直唿我的官位,你算什麽東西?”


    拓笑了笑:


    “急啦?幹嘛呀?咱們互相認識一下嘛!”


    “善行者膽敢在我冥界如此放肆,來人啊!”


    話音未落殿衛從兩邊圍了上來,手都扶在佩刀上,個個怒目相對。拓環看著四周的殿衛:


    “有話好嘛!幹嘛呀這是。”


    拓著話走到麵對著的殿衛麵前,手輕輕放在了佩刀上,一使勁把殿衛的佩刀拔了出來。嚇的殿衛們立刻都拔出了佩刀,拓睜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殿衛:


    “你們幹嘛?我就想看看這地獄的刀是個什麽模樣,放輕鬆,放輕鬆。”


    著話又把殿衛的刀插迴到了刀鞘裏,鬼吏著急的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氣勢:“


    “你們還在等什麽?還不快給我拿下?”


    殿衛們互相看了看,始終麵對的是冥夫子,就算已經是很久前的事了,可夫子的餘威始終迴蕩冥界啊!


    拓看著殿衛們猶豫著,抬起了雙手看著殿衛們笑著:


    “等等,等等。你們先退下,等我把話完你們再動手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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