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


    柳若之聽著手下人的匯報,勃然變色,俏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震驚之色。


    劍意,怎麽可能。


    一個小小的後起之秀,就算有點天賦,又怎能領悟出劍意這種東西的存在。


    但是,柳若之不得不相信。


    她手下的人絕對不會給虛假的情況,那麽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就毋庸置疑了。


    “劍意,嗬,劍意!”


    柳若之念叨了兩句,在房間中來迴踱步,然後清冷的眼眸看著手下的那人,說道“方休如今在何方?”


    “方休重創黃山之後,立刻遁逃,暫時沒有搜尋到蹤跡。”


    “遁逃?這麽說來,方休重創黃山,本身也應該是受創嚴重,不然的話,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讓黃山活著。


    找,全力尋找,必須在飛星劍宗之前,把他給我找到!”


    柳若之想了下,當即下令說道。


    “是!”


    底下單膝跪著的女子恭聲迴應。


    “隨便把這裏的守衛全部都換了,處理的手腳幹淨些,不要引起太大的動靜。”


    “是……”


    女子渾身一顫,連忙迴道。


    “退下吧!”


    “屬下告退!”


    柳若之麵色平靜,一言決定了數十人的身死,在她看來,是如此尋常的事情。


    “全是吃幹飯的,連有人潛入都發現不了,要來有何用,廢物,全都是廢物!”


    想到昨夜方休潛入,都來到她床前了,柳若之就一陣難堪。


    ……


    密林之中,方休步履蹣跚。


    “咳咳!”


    時不時的,咳出一口紅黑色的血塊,麵色慘白的嚇人。


    饒是如此,方休也沒有停留,或者說是不敢停留。


    他不確定身後是否有飛星劍宗或者其他的高手,如若是有,以他現在的狀態,一個二流武者恐怕都足以把他收拾掉。


    體內打通的經脈寸寸斷裂,真氣潰散了大半,丹田中也被撐出了裂紋。


    可以說,武者的根基在這一刻已經麵臨崩毀的地步。


    經脈斷裂還好,若是丹田出了問題,那可就真的是麻煩大了,說不定從此就會成為一個失去真氣的廢人。


    現在每催動一下真氣,經脈都仿若刀割,疼痛感讓方休的臉色都變得扭曲。


    沒多久,一座破舊的房子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嗯!


    方休強忍著疼痛,走到近前,才發現這所謂的破舊房子是一座小小的破舊廟宇。


    隨處可見的蛛網纏繞,門窗殘破布滿了灰塵,連房梁都掉了一根下來。


    唯有正中的神像完好無損,隻有蛛網纏繞之下,顯得有幾分破舊。


    “沒想到,兜兜轉轉,又來到了山神廟中!”


    方休心中苦笑。


    眼前的神像,跟他剛來這方世界的時候,所見到的神像完全一致,顯然是供奉的是同一個神靈。


    不同的是,上次的山神廟中,神靈的頭顱是斷裂的。


    而這裏,是完好無損。


    山神廟的地麵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似乎曾有人在此逗留過。


    感應到山神廟中沒有其他人的蹤跡,方休微微放下心來。


    隨即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稻草上,揚起一陣漫天的灰塵。


    然而現在的方休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盤膝坐好,閉目內視,待看到體內的情況時,方休苦笑的表情更加嚴重了。


    “這次真的是虧大了!”


    方休忍不住歎了口氣。


    之前跟黃山交戰的時候,斬出的那一劍,分明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疇,導致雖一劍重創黃山,可他本身也被這股恐怖的力量衝擊的經脈斷裂,丹田都險些崩毀。


    迴想起自己斬出的那一劍,方休也忍不住心中震撼。


    那一劍的威力,超出了黃山的想象,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甚至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斬出那一劍的。


    仿佛,似乎,就是那麽自然而然的斬了出來,也是迫不得已的斬了出來。


    方休有種預感,當時若是不斬出那一劍,他可能會被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衝破身體,原地bàozhà開來。


    付出這樣大的代價,戰果也很可觀。


    一位後天高手,觸及了天人界限的強者,在這一劍之下也難以幸免。


    要不是他顧忌飛星劍宗的人,加上身體也是受創嚴重,當時方休就準備過去補上一刀,送黃山歸西了。


    “劍意,那一劍是劍意?”


    方休想起黃山脫口而出的那一句話。


    好像劍意是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連一個後天高手都像是見了鬼的模樣。


    意境?


    方休試著迴想了一下之前那一劍斬出時候的感悟,可是卻怎麽也迴想不起來,有點頭緒,可怎麽也抓不住。


    “看來那一式的拔劍術隻是機緣巧合,尚未能夠完全掌握。”


    搖了搖頭,方休放棄了繼續追尋那種感覺的舉動。


    他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掌握住劍意,而是要想辦法治療好身上的傷勢。


    從衣袖中掏出數個小瓷瓶。


    這些,都是他抽獎抽到的丹藥。


    方休先是挑出一個瓶子,這是一個裝著極品金瘡藥的瓶子。


    拔出瓶蓋,方休從瓶子中倒出了一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然後扯開上身的衣衫,露出了那道還在微微滲血出來的劍傷。


    他在黃山的胸前刺破了點皮,而代價,就是胸前的這道傷痕。


    把粉末塗抹在傷口之上,方休隻感到傷口處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是舒適不過。


    一個唿吸不到的時間,原本正在往外滲血的傷口立刻結痂。


    然後十個唿吸的時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肉芽,然後一點點的進行愈合。


    一刻鍾的功夫,結痂脫落,露出了裏麵báinèn的皮膚,跟周圍的膚色並無二致。


    若不是事先知道,絕對不會想到這裏曾經受到過劍傷。


    “嘶!”


    方休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還是第一次使用極品金瘡藥,也是第一次見到極品金瘡藥的神奇功效。


    正常人來說,這樣的傷勢,最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才會有愈合的跡象,沒有一兩個月絕對不會完全恢複。


    而且就算恢複了,也會有疤痕留下。


    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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