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亞種人,獸人都是看實力說話。 可剛才那個西澤的前任出現以後,科裏突然就在乎起自己的長相來了。 尤其是在西澤麵前。 現在,西澤說,他很帥! 西澤看著科裏臉上傻的冒泡的表情,笑容更加明朗,“傻愣著幹嘛,快上來。” 科裏恍然迴神,幾步上了扶梯。 他進了飛行器,關上門,轉頭看著西澤,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西澤“噗嗤”一聲,重複道:“我說,你很帥!” “我哪裏帥?” “教訓人渣的時候。” 科裏迅速抓住了西澤話裏的重點,原來西澤心裏把前任當人渣,他頓時整個人敞亮了。 “那你覺得,我長得怎麽樣?”科裏有些小心翼翼,以前他從沒問過西澤這個問題。 西澤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端詳。 科裏緊張的都不會唿吸了,生怕西澤說他醜。 科裏的表情,西澤都看在眼裏,他心中愉悅至極,笑嘻嘻地道:“長的更帥,超級帥!” 科裏:“!!!” 科裏一把抱住他,高興的不能自已。 西澤跟那些膚淺的亞種人就是不一樣,在西澤眼裏,長他這樣的才叫帥。 科裏一下子有自信了,揚眉吐氣了起來。 他一路傻笑著將飛行器開到元帥府,竟然發現元帥大人也在元帥府,瞬間就蔫兒了。 科裏是事先算好了,今天他休假,但元帥不休假。 所以他專門挑了這麽個元帥沒在的日子,悄摸來見金蝸蝸。 結果沒想到,元帥大人今天居然沒上班。 真是流年不利。 雷蒙德是中午專門迴來給崽崽輸能量的,現在崽崽已經不滿足每天隻早晚兩次輸送能量了。 如果他不迴來,崽崽就會一直吸收金蝸蝸的能量,金蝸蝸就不得不一整天都需要修煉。 科裏坐在元帥對麵,話題扯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就等著元帥大人走了以後,他好跟金蝸蝸說正事。 誰料都快到下午上班時間了,雷蒙德還沒有抬屁.股的跡象。 科裏不禁有些著急:“元帥,你怎麽還不去軍部?” 雷蒙德掀起眼皮,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等著你說正事呢。” 科裏:“…………” 旁邊的跟金蝸蝸聊天的西澤聞言轉過頭,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今天過來,就是想請夫人給元帥求個情,別讓科裏再當沙包了。” 科裏忙看了西澤一眼,西澤怎麽當著元帥大人的麵,就直接把實話說了呢? “什麽沙包?”金蝸蝸感興趣地問。 “我姐姐現在不是第三軍區的總教官麽,每天都需要訓練戰士們的戰鬥技巧,科裏就被元帥安排給她當演練時的陪練。” 西澤笑著強調:“唯一的陪練。” 金蝸蝸想起看過的摩西演練戰鬥技巧的視頻,那叫一個魔鬼訓練,一般都需要好幾個陪練輪著來。 科裏這又是犯啥蠢了,被雷蒙德給罰了? 那次科裏作死撞他們飛行器的事,金蝸蝸當時腦袋裏一團漿糊,根本沒聽出來那是科裏的聲音。 事後雷蒙德也沒告訴他,所以,金蝸蝸還不知道這事。 就金蝸蝸那個愛記仇的小性子,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找科裏算賬。 雷蒙德淡淡掃了科裏一眼。 科裏這個蠢蛋,竟然還敢來找金蝸蝸求情。 科裏縮著脖子裝鵪鶉。 完蛋了,元帥不會認為他想投機取巧,然後加點其他懲罰吧? “沒想到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我前任。”西澤說。 金蝸蝸一挑眉,這還有八卦呢。 西澤把前任想糾纏他,讓科裏狠揍了一頓的事跡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他眉角飛揚,語氣歡快,顯然是對科裏的做法十分驕傲。 金蝸蝸也讚賞地看了科裏一眼,笑道:“這樣的渣渣就是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科裏做的不錯,是一個合格的伴侶。” 科裏撓頭傻笑,“應該的,護不好自己的伴侶,還算什麽雄性!” 西澤道:“我姐姐現在在第三軍區任總教練,都這麽長時間了,第四軍區那邊不可能沒得到消息,我猜凱文是因為這件事,才來找我的。” “啊!肯定是想要打聽大師的消息!”科裏恍然大悟。 現在跟那位神秘的“神級大師”直接接觸過的人,除了眾所周知的戴裏克,就剩下摩西了。 戴裏克的身份和實力,一般人是接近不了的,想從戴裏克那裏打聽消息,幾乎不可能。 而摩西這邊就好下手多了,尤其是她還有一個亞種人弟弟。 亞種人大多數都是戀愛腦,所以西澤這個當年對凱文愛的死去活來,分手十年還沒有找其他伴侶的亞種人,就成了首要目標。 雷蒙德微眯著眼,“第四軍區蒙切爾老元帥的伴侶是諾蘭公爵的大哥,這事說不定就是海勒授意的。” “元帥放心,大師的事,我們半個字都不會透露的。” “不,如果這事真的是海勒授意,那就不是你想不想透露的問題,而是海勒可能會直接將你綁架,嚴刑逼供。” 依海勒那陰毒地性子,如果凱文這邊的路走不通,做出直接將西澤抓去嚴刑拷打撬出真相的事情,不是不可能。 西澤隻是一個普通的亞種人,完全沒有自保之力,隨便一個兩三階的獸人,都能將他輕鬆綁走。 “她敢!”科裏狠狠一拍桌麵,“如果她敢碰西澤一根毫毛,老子將她碎屍萬段!” 這張小桌是沙發旁邊的一個實木小茶幾,被科裏一巴掌,直接將桌麵拍出了幾道裂痕。 雷蒙德冷颼颼地看了科裏的手一眼。 科裏看向自己的手,傻眼了。 他怎麽沒控製好,把元帥大人家的小茶幾給拍裂了。 西澤無語的看了自家獸人一眼。 金蝸蝸盯著那個小茶幾看了兩秒,悠悠地說:“這個小茶幾,我平常還挺喜歡,現在被你拍裂了。” “我,我可以賠償一個一模一樣的。”科裏弱弱地說,完全沒有剛才兇狠的氣勢。 金蝸蝸輕笑:“這些家具都是配套訂製,你上哪裏買個一模一樣的?” 科裏:“…………” “這樣吧,讓西澤留在元帥府幹活,把這筆賬頂了吧。” 科裏:“啊?” “順便把你當沙包的懲罰也免了。”雷蒙德道。 科裏:“…………?” 科裏:“不行不行!我堂堂一個雄性,怎麽能讓自己的伴侶替我受苦。” 西澤心裏窩心的很,又見科裏蠢兮兮,完全沒聽明白雷蒙德和金蝸蝸的用意。 他最近正好有一段時間的假期,平常科裏和摩西都去上班之後,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 要是真有人對他圖謀不軌,那他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金蝸蝸讓他住在元帥府,其實是在保護他。 西澤感激道:“多謝元帥,多謝少夫人,那我以後就叨擾了。” 科裏:“??” 雷蒙德道:“正好蝸蝸現在懷孕,身邊需要一個醫生隨時看護著,西澤你就多費點心。” 西澤心裏明白,元帥府有好專門的私人醫生,雷蒙德這麽說,隻是讓他放寬心。 幾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定下了,科裏完全插不上話。 把他急的貓爪一樣,剛要開口,卻見雷蒙德站起身,道:“科裏,跟我一起去軍部。” 科裏:“…………?” 科裏:“元帥,我今天休假。” “你的休假沒了,走。” 科裏:“…………” 科裏垂死爭取:“那個,西澤…………” 雷蒙德視線冷冽地掃過來,“你還有意見?” 科裏:“…………” 科裏頓時什麽都不敢說了,他愧疚地望了西澤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我對不起你,都是我連累了你。 西澤差點就憋不住笑。 雷蒙德彎腰在金蝸蝸額頭上親了一口,直起身掃了科裏一眼,“走了。” 科裏很想也像元帥親金蝸蝸那樣,親一下自己的伴侶,可碰上元帥視線,他隻好啥都憋迴去,一步三迴頭地跟著雷蒙德走了。 等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正廳門外,金蝸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科裏還蠻有趣的,不過對你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