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好像什麽也聽到,頭也不迴的跑了出去,整個人置身濃霧當中,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


    瑪雅追了出去,看到環著胸的男人,神情有些焦急,問道:“老頭子,心月跑了,你怎麽不攔住她。”


    那男人神情淡然自若,不急不火地道:“她會迴來的……”


    容心月跑了半天,周圍還是濃霧,就跟她現在的處境是一樣的,何時才能拔去見日。


    她累得不行,停下來大口喘著氣,周圍非常寧靜,她隻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氣聲。


    突然,她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哭得是那麽傷心,像個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為誰而哭,是為自己,還是為娘親,還是為很多無辜的人。


    她嘴咧得老大,任淚水肆意橫流。


    她哭好了好久,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傷心的哭泣。她的心迷路了,隻想找到家。


    良久後,她的心情稍好,理智漸漸恢複。


    她思索著剛剛瑪雅的話,知道落神族正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自己的生父幽冥越來越喪心病狂。


    可是自己真的扛起這麽重的擔子嗎?


    倏地,容心月想起了黑袍男人的話,他說龍行的病已經無藥可治?是什麽意思?


    龍行在她和毛球的番心調養下,身上的毒越來越輕,幾近痊愈。


    可那男人怎麽會說無藥……


    容心月痛定思痛,她想這對男女應該對她沒有惡意,就是有惡意,她也要弄明白龍行身上的毒如何解?她也要弄明白自己如何解救落神族人,畢竟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逃避不是辦法,直麵問題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容心月慢慢起了身,四周全是濃霧,已經找到路。但是她憑著記憶,一點一點的找迴去。


    當她順著溪水潺潺地聲音,找到小溪時,瑪雅和那男人正在溪邊佇立,微笑得望著她,似乎篤定她一定會迴來。


    他們兩人一個著白衣純潔如仙子,一個著墨衣沉穩淡定。


    容心月深吸一口氣,人都雲她和龍行是神仙眷侶,在她看來,瑪雅夫婦才是真的神仙佳偶。


    看到他們,容心月有些赧然,畢竟剛剛任性的跑開。現在自己又灰溜溜地迴來。


    瑪雅似看出了她的窘迫,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溫柔地道:“心月,迴來就好。”


    瑪雅的善解人意,漸漸打消了容心月心中的顧慮。


    容心月在紅花穀底,足足呆了三天。


    前二天由黑袍男人索饒給容心月講悟道、悟法、悟真,最後一天由瑪雅給容心月講解人體奇經八脈與蒼穹中各星宿之間關係。


    經過了這幾天的修煉,容心月的身心都已經脫胎換骨,玄武又進一層。


    第四日清晨,索饒和瑪雅帶著容心月來到黑懸崖下麵。現在容心月已經知道索饒是龍行的師尊。她對索饒也稱師尊,對瑪雅尊稱師太。


    “心月,你看這是黑懸崖!”瑪雅抬起頭,自上而下看著這森森的黑懸崖。眸光清澈見底。


    “是,師太,幾個月前,我跟龍行相繼從這裏跳下來。”容心月已經沒了之前的躊躇、焦慮、彷徨……,現在心中平靜似水,澄清幽深,蘊藏著無限能量。


    “你師尊也相繼救下你們兩人,還提了石壁上的詩!”瑪雅瑩瑩笑道。


    容心月在穀中三日,已經猜到,當初救她和龍行的人是師尊和師太。


    “心月,如若今日再讓你上崖,你怎麽上?”索饒沉穩自若,聲音似溪水,不緊不徐,潺潺涓流。


    容心月眉間微蹙,略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想不出來比上次更好的辦法。


    看到她有些茫然無措,索饒輕笑,示意了一下瑪雅。、


    瑪雅也微微笑笑,口中道:“心月,你看這個!”說完,瑪雅右手玉指輕輕一抬。


    起初容心月沒有看出有什麽異常,不多時,隻看到黑懸崖上出現了紅花藤蔓。


    那紅花藤蔓蜿蜒向上,快速的生長,很快就沿著黑懸崖的峭壁懸崖而上。


    那藤蔓每隔一段就會出現一個紅色花苞,紅花含著霧珠兒,慢慢開放,嬌嫩欲滴,紅豔美麗。


    紅花朵朵綻放,香氣撲鼻,成群的蝴蝶被引了過來,翩翩飛舞著。


    容心月又驚又喜,這紅花藤蔓竟能隨著師太的意願而動。實在是太神奇了。


    說話間,那紅藤蔓已經爬滿山崖,密密匝匝,紅花的海洋!


    索饒好整以暇地道:“心與意如,意與氣合,氣與道合,混元一道,無極無極!”


    容心月聽著師尊的話,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麽……


    瑪雅笑容可掬道:“心月,迴去吧,龍行和孩子們都想你,別忘了師尊讓你給龍行帶的話。”


    容心月沒有忘了師尊的話。她跟師尊和師太道了別。攀著結實的藤蔓爬出黑懸崖。現在容心月身輕體健,身手矯捷。


    她看了看黑懸崖四周,沒有一絲異動,她長長籲了一口氣。口念“太極混元……靈!”一道似太陽般的光球把她整個人托了起來。


    光球帶著她向前飛馳,速度極快。


    正在這時,她遠遠看到,有個人攙扶著另外一個人,飛快得向這邊跑來。


    她看著這兩個人的身形有點熟悉,是誰,她想不起來。


    容心月收了結界,躲藏在一塊巨石後麵,斂息摒氣,一聲不吭。


    那兩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隻聽其中一人道:“山峰,你還好吧,如果沒事,咱們快點走!”


    山峰上氣不接下氣道:“姚公子……我……跑不動。姚公子,你不必擔心,我什麽也沒招,你放開我,讓我休息一會。”


    他身上的傷口,被姚靈蘇這麽一扯,本來結痂的傷口,又都暴開,流出鮮血來。


    他臉色慘白,額頭滲著汗,似乎真的跑不動。


    姚靈蘇扭過去看看身後,龍行的影子若隱若現。他微微眯了眯雙眸,溫文而雅的臉上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深意。


    接著他陰寒至極地道:“山峰,死人才不會招!”


    說著姚靈蘇劃出隕秀扇,直擊山峰的胸口。山峰有傷在身,根本就不是姚靈蘇的對手。


    他連忙催玄氣擋,傷口完全暴開,成片的鮮血蜿蜒而下。


    電光火石間,容心月催玄氣一擋。


    姚靈蘇和山峰都是一驚,他們兩人誰都沒有覺察巨石後麵竟然有個人。


    可是當看到黃色玄光時,他們兩人都知道躲在巨石後的是誰了!


    黃色玄光,全洪荒蠻地,就隻有一人,那就是龍行的王妃——容心月。


    容心月泰然自若地走了出來,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姚靈蘇要殺山峰滅口,她不能讓姚靈蘇得逞。


    姚靈蘇心急如焚,看到龍行馬上就要追上,這邊又出現了個難纏的容心月,好好的計劃瞬間化為烏有。


    他一跺腳,淩空一躍,遠遁而去。


    這時,龍行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容心月的麵前。


    龍行看到容心月,驚喜萬分。他知道是師尊把容心月帶走了,但多長時間她迴來,或者她還迴不迴得來,都未可知。


    畢竟師尊的脾氣捉摸不透。


    他看到這麽快!容心月就好端端的出現在他麵前,心喜若狂,喜不自勝。


    他什麽也顧不上,一把把纖細綿柔的容心月抱在懷裏,良久也不肯放手。


    容心月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被他摟折了。


    “咳……咳”山峰頗感無奈得幹咳幾聲。他實在看不下去這令人噴鼻血的場景,再說他的傷口還在流著血。


    他們還沒有親熱夠,估計自己就見閻王爺了。


    龍行和容心月慢慢分開。容心月有些窘迫,眼角眉梢間,水光流動,盈盈可人。


    她疑惑地問道:“龍行,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問話,龍行漆黑的雙眸劃過一抹懾人的狠戾,緩緩地道:“姚靈蘇和阿離用計,要把山峰救出來。”


    自從山峰被俘,姚靈蘇就寢食難安。他知道山峰有很多秘密,不但是關於他的,還是關於幽冥和落神族人的。


    所以他謀劃著把山峰救出來或直接滅口。但一直苦於沒有幫手。


    姚靈蘇此人,善於利用人,可能與他會媚術有關。


    他在火焰王庭的這些日子,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人,看誰是可能利用的。


    他發現阿離這個少年,玄武造詣頗深,而且心氣甚高,目空一切。阿離時常津津樂道,能幾次出入瑞乾大隊的前哨,很是沾沾自喜。


    姚靈蘇思忖再三,一條計謀應運而生。


    他大肆吹噓諂媚阿離,拉攏他。後借機求阿離幫忙,解救山峰,但條件是不能告訴阿離的父母。


    阿離涉世不深,滿口應允。


    今日一早,阿離在軍營前叫陣,龍行和瑞乾見阿離一個人,還以為是阿離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的襲擾軍營,就想合力擒住他。


    再者,阿離已經在龍行手中逃走多次,讓龍行很是懊惱。今日是個好機會,讓他有來無迴。


    很快,龍行和瑞乾、阿離,三個就打在一起,龍行意在活捉阿離,所以沒有下殺招。


    幾個迴合下來,阿離鬼機靈的很,每每在龍行他們快要得手時,使出火遁術,逃出龍地和瑞乾的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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