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在外麵迴稟:“王爺!迴事。”


    聽到一鳴的聲音,龍行收迴漆黑的星眸,眉間微蹙,麵色浮現出一股耐人尋味的深意來。


    “進來!”龍行轉了身形,依舊雲淡風輕,麵色鎮定如常。


    一鳴步履依舊輕健,輕盈似燕。低頭躬身剛欲開口。龍行搶在他前麵問道:“一鳴,身體好了嗎?”


    龍行的聲音沉穩冗長,卻似尖刃劃破寒冰……


    一鳴微怔,心裏有股莫名的慌張,輕舔了一下嘴唇迴道:“多謝王爺關心,一鳴現在已無大礙。”


    “恩……”龍行拉長了鼻音,陰沉得迴了一聲。


    沉默了片刻,一鳴抬頭看了一眼龍行,龍行似也沒有再講話的意思。


    一鳴接著迴稟:“一鶴傳來消息,影衛打探到火焰國明年春季可能會出兵伐我紫鑫國。瑞乾二王子邀請王爺帶著王妃抽時間去看看邊疆塞外風光。”


    龍行的星眸裏閃爍著複雜難懂。唇邊畫起完美弧度,揚起一絲淡淡地輕笑。


    瑞乾這個小子,哪裏是邀請他們去玩,分明是怕打不過火焰國,讓他去助戰而已!


    不過,看來火焰國一戰是避免不了了。


    火王,咱們也是許久未見了……


    紫陽冬獵後,瑞乾就迴了邊疆駐守,他之前就一再跟龍行講讓他未雨綢繆。


    這個道理龍行自然是懂的……


    龍行一聲不吭,一鳴又接著迴稟道:“冰玉公主沒有迴冰域國,跟幽冥一起不知道去哪裏了?冰王聽說完,焦急萬分,可能會提前出關。”


    龍行隻淡淡地迴了聲恩,便不再吭聲。


    一鳴俯身躬身道:“天辰王派秦公公中午的時候找過王爺,說請王爺明日到王宮去一趟,天辰王要與王爺商量一下容展儒等人要怎麽處理!”


    龍行嘴角一扯,臉色展露邪魅之色,冷哼了一聲。


    龍行與天辰王同父異母,相差近二十歲,天辰王仗著自己年長,對弟弟們多加打壓。


    龍行近幾年來,戰功卓著,所向披靡,無人能敵。老天辰王也很會為人處事,見風使舵般的對他恩寵有加,封賞加獎更是鋪天蓋地的。


    但是天辰王在背後,小手段從未斷過。龍行也是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培植自己的黨羽,朝中更是無人。


    隻是在軍隊裏威望甚高,絕大部分軍官都是龍行帶出來的,就算是他的親信吧。


    天辰王忌憚龍行,但苦於一直沒有抓住龍行的什麽把柄,很多事情他們兩人也都心知肚明,互相敬而遠之罷了。


    這次容府被抄,雖是在龍行的強烈要求下抄的,但是向來多疑的天辰王,還是請龍行過去商量。


    他的目的,龍行再清楚不過了。一則是給龍行麵子,容府畢竟是他的親家,二則打探一下龍行的真實意圖,有沒有在朝中安插心腹,插手朝中之事的意思。


    天辰王的性子,龍行非常了解。幾年前,他不顧龍行的感受,接豔後魏春豔入宮。


    這件事,讓龍行就把天辰王看得非常清楚,雖然接魏春豔的很多細節,他不是很清楚。


    但是有一點,龍行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兩個人一拍即合。


    龍行陷入沉思片刻,倏然迴了神,悠悠地道:“知道了!一鶴有沒有提到,落神族那邊有沒有消息?”


    一鳴一臉茫然,畢恭畢敬地迴道:“王爺,一鶴沒未提到落神族的事。”


    “你傳信與他,讓他打探一下,昨日晚上,與南楚偷偷幽會的落神族人是什麽人?”龍行話音朗朗,斬釘截鐵地道。


    一鳴微怔,略遲疑了一下。馬上迴道:“是!”


    他的反應,龍行盡收眼底,如鷹隼般犀利冷冽的星眸,緊盯著一鳴。


    吃飯時,容心月提到一鳴和春花的事。


    這件事,也一直縈繞在龍行的心頭許久了。春花喜歡一鳴,一鳴喜歡南楚,南楚喜歡他。


    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輩子還能因為感情的事,這般頭疼。竟然和一鳴一起牽扯了進來。


    龍行通過一鶴旁敲側擊過一鳴,但是並沒有什麽效果,今日隻有單刀赴會了。


    一鳴在那裏恭恭敬敬地站,似有些發呆。


    龍行緩和了一下心緒,語氣平和地問道:“一鳴,你為什麽不問問昨日晚上的事呢?”


    一鳴脊背發涼,不知道王爺這是要做什麽?


    他嘴唇微微顫顫,不知道說什麽好!


    問,他擔心龍行為因為這個,治他的罪。不問,他真的非常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鳴從一開始看到南楚,就深深得喜歡上了她。後來知道南楚竟然會媚術,他也腦子亂掉了,不知道自己是中了媚術,還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龍行一再用各種方式,百般提醒與他,還給他製造了不少機會接觸春花,想轉移他的心思。


    不可畏不用心良苦,可是一鳴卻怎麽也想不通。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一鳴,昨晚南楚私自出府,被一個落神族人帶走,四名跟去的暗衛,被精準得點穴致死……


    原來,今晨龍行並沒有看出蛛絲馬跡來,但是南楚隨即的表現,讓敏銳的龍行,馬上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麽。


    雖然龍行不知道那個落神族人是誰,但是很可是就是南楚一直提到的白衣落神族人。


    幽會是龍行加的,他隻是想刺激一下一鳴,因為他直覺得認為南楚與白衣落神族人之間,應該還有著別一層的關係,就是情人關係。


    ……


    龍行與一鳴談了一番話,看著一鳴畢恭畢敬地退去的身影,一鳴與他推測得一樣,被情所迷。


    他並沒有深說什麽,隻是正重得做了提醒。畢竟一鳴也沒有什麽出格的事。


    春花的事,一鳴含忽其詞,模棱兩可。龍行已經知道了什麽……


    次日清晨,容心月一覺醒來,慢慢睜開有些幹澀的雙眸,突然她感覺被什麽重物壓著,她微微轉動身子。


    發現是龍行這廝圈著她的腰身,還在唿唿大睡呢。


    龍行幾時爬上她的床的,容心月也不知道。


    昨日太累了,吃飽飯,她就睡下來。一直睡到現在。


    容心月也不敢動,輕輕地望著龍行白皙如凝脂的麵龐,他唿吸均勻,氣若幽蘭,像沉睡的史前巨獸,隻等它蘇醒過來,瘋狂暴斂!


    容心月很久沒有這麽仔細端詳龍行了。


    他深深的濃眉,如潑墨畫上的一樣,長長彎彎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嘴唇弧角相當完美。


    五官精致俊俏,像精雕細琢得一般。


    她不禁看得有些失神,非常想上去親一口。


    “還沒看夠嗎?”龍行輕啟薄唇,略有些深沉沙啞地道。他沒睜過眼,但仿佛把容心月從裏到外,看透了一般。


    容心月嘴角一扯,訕訕地瞥了龍行一眼,把眸光移到別去。史前巨獸蘇醒了!


    龍行微睜著惺忪的睡眼,瞟著容心月,麵色凝重,不苟言笑道:“是不是看到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本王爺,心裏偷著樂呢,找了這麽好的夫君,恩?”


    容心月笑靨如花,絢麗繽紛得像春天的花兒,美麗紛芳!


    “美得你!你昨晚什麽時候迴來的,我怎麽不知道?”容心月輕輕扭過身子,與龍行麵對麵。


    不知道從什麽時間開始,她與龍行可是在床上,這麽坦然的躺著,互相像“老夫老妻”般,恬靜自然。


    龍行粲然一笑,笑容像一縷清風,細細滋潤著容心月心田:“在你睡得像豬一樣的時候。”


    剛剛還飄飄然的容心月,直接摔在地上。她冷哼一聲,狠剜了他一眼。


    龍行輕笑,起身輕輕在容心月的麵頰上輕啜了一口,寵溺道:“可愛的小豬!”


    容心月嫣然一笑,竟然前所未有的,迴啄了一口,輕聲道:“可愛的史前巨獸!”


    龍行一滯,他沒有料到,容心月會這麽大膽,他最近發現這女人越來越大膽了!


    他一撇嘴巴,邪魅玩味之色爬上俊容:“史前巨獸?是我,還是它?”


    龍行頗有深意得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它自然指的是他的小兄弟了!它不僅是史前巨獸,而且還是上古神器呢!


    窘迫之色從容心月白皙的玉容上一滑而過。她向來不是個嘴上饒人的主兒。


    “都是!”容心月冷冷得道,溫柔似水,朗如秋月的眸光,有意無意地在龍行的敏感部拉滑了一下。


    本就血氣翻湧的龍行怎麽能禁得住這個,況且“史前巨獸”早已傲然勃發了。


    他欺身碾壓而上,明眸閃著兇悍和狠厲之色,扯著嘴巴道:“史前巨獸很生氣,它要出籠!”


    龍行赤果著上身,完美曲條赫然呈現在容心月眼前。她下意識的圈住他的修長的頸項。


    容心月隻知道龍行撲過來的時候,她的心都融化了。配合著龍行做著清晨“修煉”。


    一縷冬日的陽光,射進臥房,濃鬱的曖昧氣息嫋嫋升騰翻湧著,伴著各種令讓臊動的細微聲響,在空中久久彌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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